《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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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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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真要说让她去恨张氏吧她其实也恨不起来,张氏不是说了嘛,慌乱之下怕她殃及池鱼伤到杨姐姐,护主心切才会不小心绊倒她的。

    说起来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听说过有孕的女子摔一跤把孩子摔没的,就没听过没出阁的女子把清白给摔没的。

    丁淑仪严重怀疑江秋意这诊断结果的可信度,不过她也想不出来那个恶妇干嘛要撒这个慌,当时这罪名可是扣在她头上的!

    她想了一通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安神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丁淑仪便面露倦色了,毕竟她做事从来都是不过脑子的,今天这前前后后的左思右想,实在是累着她的大脑了。

    没想明白,却又不忍心,便对老定远侯说:“祖父,要不还是打一顿板子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杨姐姐就剩这么一个依靠了。”

    哪知老定远侯却语气僵硬的很:“淑儿这是什么话?一个贱奴怎么就成了千金大小姐唯一的依靠了?你这话将你杨伯父置身何处?可是在讽刺他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吗?”

    丁淑仪最不喜欢跟祖父讨论“为人父的责任”这一话题了,每每提及总是要不欢而散的。

    这么多年,祖父再疼她,也不肯让她去父亲的院子里请一次安,她丁淑仪活到今年十五岁,连亲爹的一面都没见过,明明就住在一个府里头,说出去她都怕别人笑话她爹不亲娘没有的。

    提起这个,丁淑仪撅着嘴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一如往常的跟老定远侯置了气。

    而老定远侯将自己的傻孙女收拾妥当了,便一门心思的转过脸来对付哭哭啼啼的杨芮雪。

    “孙侄女啊!今日老夫倚老卖老了,便叫你一声孙侄女吧!其实按说老夫借住在你们杨府,本不该如此托大嚣张跋扈的非要棒杀你的乳母。”

    “但为着你父亲与我那几个不幸的儿子曾经的一份情谊,今日老夫便是背了那越庖代俎的罪名,也要替杨力清理门户了!这张氏大将军府是断然不能留的了!你瞧瞧她撺掇的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啊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老定远侯远远的看着已经被拖到门槛边上的张氏,目露凶光。

    “千金贵女该矜持该守礼,当年你忤逆父命独自上了谢家门,便是这刁奴在一旁纵容的,回到长安以后她不止没有尽到乳母的本分好生规劝你修身养性,放倒是一味的帮着你打那些不该打的主意,作为奴婢,她已经是犯了大错了!”

    确实,若是没有张氏在一旁一直煽风点火的鼓励杨芮雪,杨芮雪恐怕早就死心了,而且杨芮雪搭上丁淑仪这根线和拿她当枪使给自己打头阵,这可都是张氏出的主意。

    “为了我那精忠报国的杨侄儿着想,今日老夫便做了这恶人,也算是给我们家淑儿讨回一个公道了!来人,拖下去,活活打死!”

    老定远侯不再废话的挥了挥手,张氏便越越拖越远了,杨芮雪发了疯的冲出去拦,却被服侍丁淑仪的婢子拦住,推搡着往内院去了,压根就救不下张氏。

 第572章怎会害他!

    解决了问题,老定远侯便打发了丁淑仪去休息,丁淑仪心里头正不舒服呢,闷闷的就走了。

    老定远侯这才得了空和江秋意张崔氏分别说了几句,无非是说丁淑仪叫他娇惯的无法无天了,杨芮雪身边没有父母家人照顾,也是可怜,年轻人不懂事难免犯错,请多多包涵治之类的云云。

    好容易等老定远侯说完话,江秋意道完别,和张崔氏一同离开大将军府,却发现张崔氏这个今日为她仗义执言的人,居然不等她道一句谢就急慌慌的想走了。

    江秋意自然要拦:“张夫人辛苦了,为了我跑这么一趟,为了感谢你,请随我一同去侯府喝被清茶吧!”

    瞧出来张崔氏想脚底抹油,江秋意哪里肯放人?她还一肚子疑惑等着张崔氏来解难答疑呢!上去一把就琐死了张崔氏,除非她豁出去在大将军府门前和她拉扯,要不然是跑不掉的。

    张崔氏果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挣脱她却又十分不情愿去,只好眼光躲闪的说了句:“不了不了,举手之劳而已,侯夫人不用客气的,喝茶就免了吧,我家老爷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

    “这不防事的,我遣人去和张大人说一声你在我这儿便行了,再说了刺客一案还没着落呢,张大人到底是在刑部当差的,平时怎么样不要紧,这档口只怕不好在家躲懒了吧?想必还在当值不曾回家呢!”

    张崔氏不敢抬头去看江秋意那双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谎言的眼睛,心中只觉得,这个女人太聪明,自己不是对手,可有些事儿,她是真的不能说啊!所以张崔氏无论如何都像躲。

    “张夫人不要着急,几时能回去端看你和我之间有多坦诚相待了!”

    江秋意笑语晏晏,几下推搡拉扯便把张崔氏弄上了马车,张家的奴仆无法,只好驱赶着自家马车在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把人弄上车,江秋意却不着急着刨根究底了,她得想想从哪儿问起。

    张崔氏很是心虚,虽然她和张叔泉两夫妻一贯做人不简单,可这位年纪轻轻的侯夫人却长了一双清亮的眼睛,只消定定看你一眼,便叫你心头直跳,恨不得将瞒了她的事儿脱口而出。

    可张崔氏心里头很清楚,有些事儿,便是十大酷刑上身都是不能往外露出去半个字的。她正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呢,江秋意就缓缓开了口。

    “当年杨芮雪和张氏在谢家小住时,那乳母张氏时常和谢家庄的人呢打听庄之的青年,年龄单挑着和谢六郎差不离的,问东问西,恨不得将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

    张崔氏霎时间白了脸,哆嗦着唇不敢接话。心中只想着该如何应对?该如何应对?她,她,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秋意看她这神情一颗心便越发的往下沉了,她一挑眉:“那张氏必定也是你们小张氏门中之人吧?张夫人来时张大人怎么交代的?难不成他也糊涂到以为我是可以轻易糊弄过去的?”

    张崔氏咬住下唇,不肯说话。

    “南燕王拿出了一块玉佩非要说六郎是燕人,倘若这个身份被坐实了,那他这天下兵马大将军便也当大头了,陛下再信任他也不可能放任一个燕人掌管老秦的兵马的。只怕这长安,我们也是不能再待了。”

    江秋意语气淡淡的说着,可她的眼睛亮亮的半点忧伤烦恼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样也好,我一贯就不喜欢长安,如今婆母也渐渐的年岁大了,孩子们又小,他解甲归田了是再好不过的了,往后家里人再也不要担心他有什么危险了。”

    江秋意不喜欢长安,她简直是和长安八字相克的,待在长安总是诸事不顺,这一点小张氏的人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的。

    张崔氏在思忖她这话里头几分真几分假。

    谢六郎如今位极人臣,手握重兵,但只一样兵权只怕就是很难舍弃的了吧!更何况还有忠勇候府的荣华富贵。

    可是这对小夫妻都不是一般人,哪怕没有真的视金钱权利为粪土吧,但至少他们将这些门阀世家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东西看的很轻的。

    “听说你家老夫人才将将来长安没多久,只怕是还没看过这儿的繁花似锦吧!长安养人,孩子们还是长在这儿前程光明些。”张崔氏也是没有什么好由头了,便干干的扯了这几句。

    江秋意也知道想要她将隐晦的秘密说出来并不容易,可她看张叔泉和这张崔氏的行事作风,却真的是越看越糊涂了。

    要说小张氏有心巴结,想要强强联合,那本来经历鹰眼一事谢六郎和张重度这个难得的世家精英已经结下不浅的情谊了,再有她对张崔氏和张叔泉也是和颜悦色全无敌意的呀,何以还要巴巴的搞那天晚上那一出?

    当时张叔泉肯定也是在的,江秋意都瞧见假山后面张叔泉的刑部左侍郎的官袍了,他把张崔氏推出来打抱不平,一开始只是存了在她面前卖个好,让两家关系更紧密些的心思,还是有其他图谋?

    至于杨芮雪的乳母张氏,江秋意敢肯定,张崔氏今天故意来这一趟,就是要对这位乳母落井下石的,并不全是想来帮她,再卖给人情给她,而是针对张氏。张叔泉想要大将军府一个小小的乳母的性命,这是为什么?

    “罢了,你不愿意讲我也不逼你了,好歹你也比我和六郎长一辈,按照我们乡下的规矩,我还得喊你一声张家婶子呢!张夫人不想告诉我,我便自己去查吧,这世上许多事儿,只要功夫深,又何愁铁杵不能磨成针呢!”

    张崔氏一听她要查,便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拉了江秋意的手急切的说:“千万别呀!谢夫人,你听我一句,小张氏不会害你和谢侯爷的,十九年了,我们帮他还来不及呢!怎会害他!”

    十九年?谢六郎今年堪堪十九,看来真的是很他的身世有关!

    江秋意便按耐住性子继续套话:“张夫人你到底知道什么便告诉我吧!既然你们不会害六郎,那我是他媳妇儿,难道我还会害他吗?现在南燕王巴巴的非说他是燕人,这身份一旦落下来,往后再想推翻可就难如登天了呀!”

    她是知道厉害的,燕人有此一招不过是防着陛下趁机降罪罢了!

    不管那伙刺客最终是不是燕人,若是今上存心削弱燕王的势力打压他们,那便是清白的也会被诬陷的,这么好的机会从天而降,不用白不用,南燕王也是当过皇帝的人,自然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倘若拖上谢六郎垫背可就不一样了,杨力大将军渐渐年事高,朝中一时半会还真的没有人能像谢六郎一样有才有德能堪重用的,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今上又一贯爱才,拖上了谢六郎,那被冤枉的几率都大大降低了。

    为了谢六郎,陛下一定会好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轻易不会发落燕人,那么燕人便有了机会应对,不过这南燕王能在她之前拿到谢六郎的那块玉佩,也着实不容易!

    当年谢六郎当玉的时候还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南燕王又不是未卜先知,不可能那么早下手的,最有可能的便是自己开始寻找那块玉佩之后被南燕王发现了这才捷足先登。

    也就是说,她的身边一直有南阳王的眼线!可却不会是妙菡,江秋意总觉得妙菡不会是燕人的细作,最近每每想起她临死前的望向北方的那一眼,江秋意总是不由自主的出神。

 第573章燕清源

    张崔氏始终不肯松口,在大街上左三圈右三圈的游车河之后,江秋意最终还是放了张崔氏,张崔氏走的时候后背上全被汗湿了,可见她的“严刑逼供”“徐徐诱之”还是让人很有压力的。

    从张崔氏的态度江秋意非常坚信谢六郎不是燕人,而如今南燕王那边一口咬定了谢六郎就是他们那什么劳什子武伯爷失散多年的儿子,谢六郎自己又认了那块玉,江秋意没有办法,只好从燕清泽那里下手。

    只是她没有想到夫妻之间竟然这么有默契,谢六郎也到了驿馆,江秋意入内的时候他已经安奈住全身凸起的鸡皮疙瘩陪燕清泽喝了三杯清茶了!

    “秋娘!”一看见她,谢六郎跟看见救命稻草似的慌忙站起来躲到她身后去,江秋意但笑不语,给了谢六郎一个‘活该’的眼神,谁让他自己送羊入虎口的!

    燕清泽也笑的好不尴尬,刚刚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他就摸到谢侯爷的俊脸了!啧啧,这可真是可惜啊可惜!

    “谢夫人来的好巧。”

    燕清泽脸皮厚,当着江秋意的面都对谢六郎猥猥琐琐。

    江秋意也不介意,她今天来就是故意揭穿燕清泽这猥琐的厚脸皮的。

    “听说,前大燕的太子,如今的南燕王的世子爷打小身子便不太好?”

    拿这句话开头显得有点驴头不对马嘴了,当下最紧急的事情是什么?一是宫宴上的刺客首领是她的贴身丫鬟,而是她男人突然间从大秦百年不出的将才变成了燕人。

    这两样才是她最应该关心的好吧!

    燕清泽一时间摸不准江秋意到底什么意思,陪着笑不咸不淡的说:“是啊,身子不好身子不好。”

    “听说世子爷降生那一年南燕王整整一年身体有恙甚少临朝,朝堂上的大小事务几乎全都是你代为执掌的?”

    单挑着这两点说事,燕清泽那仿佛一生下来就挂在脸上的假笑总算是挂不住了,脸皮有一瞬间垮了,只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看着江秋意还是笑眯眯的问:“是呀,谢夫人有什么指教?”

    谢六郎站在江秋意身边也不明所以,不过他一贯是个敏锐的,方才燕清泽脸上那一瞬间轻微的表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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