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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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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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在朝臣和宗室的压力下,被迫替先帝下了罪己诏,历数先皇的诸多不是,亲自向天下人揭露先帝的罪行。

    此举对司徒律锦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这令他在臣民心中的威严大打折扣,而此时传入长安的消息确实谢六郎打败北魏,一贯骁勇善战令老秦人谈之色变的北蛮子,这一次被秦兵打的落花流水,节节败退,主动献上求和的降表。

    一时间,谢六郎几乎成了老秦人心目中的神!

    江秋意静静的听着边城老百姓们的窃窃私语,消息都传到这里来了。可见长安那边早就不太平了,如果她晚走一步,只怕就走不了了吧!

    皇帝虽然监视着她,但她却也不完全是消息闭塞的。

    根据她所知道的情况,是那位甯王殿下用假公主的事儿要挟了陛下,这才让陛下让步,承认他身份,如今司徒律锦是骑虎难下了,江秋意想,他很开就会有所动作了,而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就是谢六郎了。

    在皇帝陛下的心目中,如今正在威胁他的皇位,他的江山的人,就是谢六郎了。

    江秋意如今想做的,就是将谢六郎拖离这场残酷的权利斗争,她不会让自己,也不会让谢六郎无端端的卷入到他们根本就不想参加的战争里的。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谢六郎的想法会不会跟她不一样。所以当她在士兵震惊的要死的眼神和无法做出反应的僵直中走入主帅的军帐时,看到的那一幕几乎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谢六郎,你,你在做什么?”

    军帐内,情欲的气息扑鼻而来,谢六郎正赤身裸体的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定远侯府的丁淑仪。

 第589章还能去嫁给谁呢?

    “谢六郎,你在做什么?”江秋意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她固执的又问了一遍。

    谢六郎像是才进行到一半的好事被人给打搅了,很是不耐烦,扯过了长袍给自己披上,又盖住了赤身裸体羞愧难当的丁淑仪,坐在床边,淡淡的说:“不是你害的丁小姐失贞的么,我在替你收拾烂摊子啊!”

    江秋意闻言只觉得喉间腥甜,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她咬咬牙,控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强迫自己理清楚头绪,半晌才又开口。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知道。”

    “那你知道定远侯府是那人的心腹势力吗?”

    罕古丽建造的地宫就在皇陵旁边,而定远侯府已经看守皇陵很多年了,传闻当年定远侯府的几个世子都是为了救七皇子才战死的!

    更有趣的是,老定远侯对外宣称,这么多年甯王一直是以定远侯府世子的身份隐藏在定远侯府的,他那个唯一幸存下来和甯王一样终身残疾的小儿子,早就吞金自杀了。

    而老定远侯之所以用这种办法隐瞒甯王的身份,无非是害怕先帝再对甯王痛下杀手,毕竟导致甯王如今容颜尽毁的那一把火,就是先帝命人暗中放的。

    对自己已经终身残疾,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都不放过,先帝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心寒,连带着今上也遭人诟病。

    “知道。”谢六郎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没有淘逃避江秋意的目光,只是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很疏离的与她对视。

    江秋意复又问:“你见过北魏的新帝斛律胜刀吗?”

    “见过,他是你的弟弟江墨。”谢六郎还是语气平平,最终,逼的努力想平心静气的江秋意终于是炸了毛。

    “所以呢?所以你是司徒皇室我是北魏人,所以你就要这么对我吗?谢六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呀?我千山万水的来找你,你呢?你在干什么?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我在和丁淑仪行房,她是被那个人送来的,说是在于你的争执中失了童真,贞洁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我不要她,那她只能去死,秋娘,那是一条人命。”

    江秋意不敢置信的看着谢六郎,如果他说一些什么别的狠心的话,譬如什么他忽然间移情别恋了之类的,那江秋意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撒谎的。

    可是偏偏,谢六郎此时的神情那么认真,没有半点说谎的痕迹,他的语气还不自觉的放软了些,眼睛里对她有心疼……

    于是江秋意心如死灰:“你的意思是要和其他的男人一样享齐人之福了?可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记得,我答应过你,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但是秋娘,如今情况有变,我如果……”

    “屁话,什么情况有变?变的是你!谢六郎,你说话不算话!你的承诺都是狗屁!”江秋意看着逐渐靠近她的谢六郎胸膛上有明显的吻痕,一想到他和丁淑仪已经……顿时怒不可遏,毫无理智可言。

    “好,好,好。你好的很!算我瞎了眼了,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

    江秋意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唇边虽然挂着讽刺的笑,脸上却已经被泪水打湿,她步步后退,眼睛死死的盯着谢六郎,像是想不通,想不通自己为会一心一意的扑在这个男人身上。

    最终,她转身跑出军营,最后那一眼充满了憎恨和厌恶。在她身后,谢六郎猛地忽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失力跪下,神勇无比的大将军王,此时此刻连支撑自己重新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丁淑仪将自己死死的捂在被子里,营帐里刚烈的男子气息和那浓烈的情欲味道,全是这个男人在她进来之前就制造的,而她只是看着赤裸的身体,被子里实际上还用锦缎团起来的,谢六郎对她,其实什么都没干。

    是那个女人太性急了,她太过震惊,以至于什么都还没看真切就跑了。

    丁淑仪回想起自己这几天的经历有些恍惚,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首先,她一贯最是骄傲自豪的煊赫家世,其实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她不过是老定远侯从乞丐窝里抱养的孤儿罢了,受了定远侯府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如今到了偿还报答的时候了。

    其实那个一直住在内院她曾经以为是自己父亲的男人要求她做的,是成为谢六郎的女人,代替江秋意在他身边的位置。

    那个男人说,定远侯府养育她,却没有刻意的按照大家闺秀的要求训练她,而是由着她自生自灭般的长大,甚至书都没让她看过几本,不过是因为女子无才便是德,阿依木的女人,不需要聪明,能开枝散叶就行。

    阿依木,那个人口中的阿依木就是谢六郎。

    于是她便被当成一件不值钱的玩意儿一样送到了谢六郎身边,而谢六郎得知一切真相之后要求她做的确实一场真戏假做的戏码,丁淑仪到现在都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于是只能顺从的配合。

    可她却并不知道一贯对江秋意视若珍宝的谢六郎,为什么忽然间要这么伤害她?刚刚那个女人一定是伤心死了吧?丁淑仪只是偷偷看了一样江秋意那神情,都觉得心如刀绞,她只是个不喜欢江秋意的人都这么心疼,那么谢六郎呢?

    谢六郎咬紧牙关自己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抓起自己的衣裳,穿戴整齐。

    然后朝床上死死捂在被子里的丁淑仪深深的鞠了个躬,沉着声说:“丁小姐,委屈你了,我会善待你的,今日便送你出营,以后你便自由了,你欠定远侯府的养育之恩就算是还清了。以后无需再为他们做事!”

    丁淑仪没有说话,一直到谢六郎已经走远了她都没有从被子里出来,她还在震愣。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她不是很想离开这里了,也许,对她来说,谢六郎这里就是她今生最好的归宿了,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可她已经失真,又和谢六郎有了半真半假的肌肤之亲,这辈子还能去嫁给谁呢?

 第590章小家雀儿

    江秋意浑浑噩噩的骑在马上,此时的闸北城虽然风沙依旧,却并不不如深秋寒冬一般寒冷,夏天,是闸北唯一一个温暖的季节,其他时节闸北城都显得比其他地区要寒冷的多。

    饱经战火,饱经苦寒的人们此时此刻脸上都写满了欢幸笑语。

    江秋意忽然觉得自己跟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她的心好冷好冷,好苦好苦,她一点儿也不想看见这些人的笑,就好像人们的笑容都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似的。

    要魔怔了?要愤世嫉俗了?就因为谢六郎睡了丁淑仪?这有什么?古代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么?就是现在一夫一妻制推行多年,不也还大把婚内出轨的吗?

    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到什么时候都一样。为什么要这么难过呢?不过就是决定要离开那个男人而已嘛!

    江秋意对婚姻很纯粹,她无法接受谢六郎和她成亲以后再去要别的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是丁淑仪,哪怕丁淑仪的失贞真的和她或多或少有一定的关系,她都无法接受谢六郎和丁淑仪发生任何关系。

    该去哪儿?江秋意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刚刚重生时的那种迷惘,天下之大,竟是无处可去么?

    “姐,别吱声,是我,我接你回家。”一个莽撞的男子忽然牵住了她的马,江秋意低头一看:江墨!

    “你怎么可以来这里!偷偷潜入大秦国境,你不要命了么!”江秋意忽然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神智也瞬间清明起来,紧张的坐直了身子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手心里脑门上却全是汗。

    江墨带着斗笠,打扮寻常,看起来就跟街道上走动的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却别,任谁也想不到,他竟是忽然间崛起,令人闻风丧胆的残暴嗜血的北魏新帝——斛律胜刀!

    “我来接自己的姐姐回家怕什么危险?”

    江墨的态度虽然听起来满不在乎的,但江秋意却敏锐的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王者的霸气,他说的霸道而冷傲,仿佛身处敌国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危险。

    可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危险,江秋意却心知肚明。

    假如他落入秦兵的手里,只怕不止老秦人要欢欣鼓舞的放鞭炮庆祝,就连北魏人,估计也有不少要仰天长笑三声的。

    江墨的敌人太多了,不止大秦这边全是他的敌人,就连北魏国内也有不少萧太后的余孽在虎视眈眈,他虽然用残暴铁血的手段暂时镇压住了,却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这个时候再把她这个嫁给大秦兵马大将军的姐姐接回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帮助的,相反的,只怕还会连累他,魏人仇外,和大秦又由着世代血仇,谢六郎这一次把他们打的这么惨!江墨带她回去百害而无一利啊!

    想明白了这一点,江秋意便勒住了缰绳不肯再往前走:“江墨,我不跟你回去,你快走吧。”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江墨忽然停住叫,手扶在斗笠边缘,抬头仰视马背上的江秋意,声音低沉。

    “姐姐知道父亲为姐姐起的名字叫什么吗?小时候,姐姐不叫江秋意,你是斛律冉曦,魏语中‘家雀儿’的意思,姐姐,三日后是父亲的生祭,我想,他一定十分想念他的家雀儿……”

    江秋意一愣,定定的看着江墨。记忆中有个高大勇猛的男人,胡子拉碴的,却终是喜欢将她抱在怀里用胡茬磨蹭她稚嫩的脸颊,她躲闪不及,在他怀中咯咯笑,就被迎着太阳举的高高的……

    “冉曦哦我的小家雀儿,长大了哪儿也不要去,一辈子留在父王身边吧!”

    “父王给你打下十丈冰墙那边的万里沃土,送给你当嫁妆,哪个想娶你,要先从父王的后背上踩过去,不能把父王摔趴下的都是孬种,没有资格站在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公主身边!”

    然后是漫天的血腥,那个勇猛的男人在她面前倒下,最后的那一刻,用一双满是鲜血的大掌将她托上马背,用尽了全身力气将匕首扎在那匹他视若珍宝的战马身上,张开双臂替她挡去了身后的万千流箭。

    “冉曦,离开父王,快离开父王!”

    “不不不,我怎么能离开您呢?您不是说让我一辈子待在您身边的吗?我是您的小家雀儿啊!小家雀儿哪里力气离开家?父王,我找到了能将您摔趴下的勇士了,可是他不要我了,您也不要我了……”

    江秋意只觉得胸膛里太多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全都涌到了脑子里,她被那种悲伤的情绪击溃,眼前一暗,笔直的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拐角处,有个人脚下一动,几乎是忍不住的就想冲出去接住那带着悲伤坠落的身体,最终却生生忍住了。

    江墨毫不费劲的接住了忽然间晕眩的江秋意,查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她这是昏迷了而已,便利落的上马,扬鞭而去,急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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