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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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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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这三两银子的茶叶,花在谢六郎身上,倒也算没白花。

    谢大郎给出了手中的茶叶,笑的见牙不见眼,问的却是:“新弟妹这是要自己给堂客治病?只是不知道你这治病的方子是从哪里学来的?在大秦,女子可是不能从医的哦!”

    纳尼?这什么狗屁社会?女子不能从医?那她这堂堂妇产科圣手,十几年的临床经验不就完全无用武之地了?

 第018章质疑大夫的诊断吗?

    江秋意脸上甜腻的笑容难得的垮了。

    搜刮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强装镇定的说:“女子不从医,不参军,不入仕,大秦铁律,这我自然是晓得的。但塔南的贵族世家都有自家自幼教养的药婢,不巧我正是那户人家的童养媳加药婢,些许用不着开方子的小病,还是调理得了的。”

    万恶的大秦啊!原本还沾沾自喜的一手医术和一身拳脚,在这里,居然随时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指望这一身医术闯天下吃香的喝辣的瞬间幻灭了。

    江秋意暗道,好险!还好这一路都不显山不露水,没有叫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医术和拳脚,要不然,肯定要被当成异类活活烧死的。

    制定大秦律的人简直是和女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堂堂一国宪法,居然针对女子罗列了好几条不平等铁律。其中就有一条,女子从医参军干政,要受烈火焚身之刑。

    至于从医,秦燕魏立国数百年,从来都是由各国世袭的各个医学世家,掌握着这个时代全部的医学知识,而这些知识,都是家传的,传子不传女。

    乡下人想看病,就要去县城里请坐堂能开方子的大夫,而但凡能坐堂的,那就是这一个县城的香饽饽。

    这也是六郎娘小病拖到致命得到根本原因,也是整个大秦,大部分病人的真正病因。

    缺医少药,缺医少药还不给女人治病!女子能定半边天你们不知道吗?江秋意是愤怒的,但是她的说辞却是一半合理一半不合理的。

    合理的是南秦贵族世家圈养自家的药婢,从小学习药理,请了开过堂问过诊的大夫,教些浅薄的医术以帮助主人家调养身子,这事即使是乡野村夫也是有所耳闻的。

    不合理的是江秋意竟然说六郎娘得的只是些不用开方子的小病?笑话!之前六郎砸锅卖铁请了石屏县城的大夫出诊,得出的结论是药石不灵,回天乏力了。

    怎么到了她这,就成了小毛病了?

    谢大郎当成就质疑了:“我说新弟妹啊!你莫不是想要尝一尝这新茶,就胆大妄言?堂客的病可是请过坐堂的大夫来瞧过的,就算你真的是大户人家的药婢,难道就可以随便质疑人家真正大夫的诊断吗?”

    谢大郎一脸的刁钻,和摆在村民前的那副人善模样完全不一样,江秋意都怀疑,要不是四爷爷老两口在场,谢大郎早就爆粗口了。

    一个药婢质疑坐堂大夫的诊断,这么大的罪名,谢大郎迫不及待的就想扣在江秋意头上。

    要知道,药婢除了不能坐堂开方子,更重要的就是不能质疑大夫的任何诊断,就跟民不告官是一个道理的。

    江秋意弄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心底也就不慌不乱了。

    话里话外滴水不漏:“大夫的诊断是没错,可这不是半仙说了嘛!今个儿是这一年里最最吉利的日子,六郎买了我回来冲喜,婆婆沾了喜气自己个就好起来了,现在只是久病后身体虚弱需要调养而已,怎么,,我婆婆好起来了您不高兴吗?”

    当实习生的时候被主治医生抢过多少功劳,最苦最累,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是自己做的,最后功劳却是主治医生的,然后自己还要当牛做马的给她当跑腿的。

    再不公平的事江秋意都遭遇过,跟何况只是把功劳白送给莫须有的封建迷信而已。没办法,这里的人就信这些。

    江秋意才说完,四奶奶就虔诚的双手合十,朝天地各自深深鞠了一躬,嘴里喃喃道:“真是天老爷保佑啊!天老爷保佑啊!”

    谢大郎像吞了一只活苍蝇在嗓子里,明明是不信的,却又无法反驳,只能干干的笑着:“弟妹你这说的什么话,堂客好起来我怎么会不高兴呢?高兴!高兴!”

    有六郎娘在一天,谢大郎就不可能名正言顺的把六郎赶出谢家村,六郎虽是外头抱回了的,却也是经过族里同意的,阿爹请了四爷爷等辈分高的老人当见证人,正式收了六郎当养子。

    谢六郎虽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却实打实的是谢木匠名正言顺收养的义子,谢家村就是他的家。

    所以说,谢大郎根本不可能高兴得起来,这眼看着就要支离破碎的家,因为一个外来的冲喜小媳妇,居然又重新凝聚了起来,谢大郎的许多如意算盘全都落了空,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江秋意直接无视了谢大郎那一脸虚伪的笑容,笑着一张脸就凑到大郎媳妇跟前:“大嫂,咱走吧!这就取木炭去,取了木炭回头好给四爷爷四奶奶在屋里头煨口热茶喝,真大方,一整包茶叶,我婆婆调理身子也使不完,这回能真正的请四爷爷四奶奶吃茶了。”

    江秋意说着,还鬼机灵的回过头朝老两口方向眨巴眨巴眼睛,那模样很是逗趣。四奶奶抿着嘴偷笑,四爷爷却爽朗的笑出了声:“好啊好啊,秋丫头,那爷爷就等着你,来,老婆子,咱就在六郎家等秋丫头回来。”

    这下子大郎媳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那两尊大佛在六郎家等着,江秋意要是拎不回去一满筐的木炭,那大郎在老爷子面前就不要做人了,红口白牙许下的东西都不认账,四爷爷肯定会说的合村的人都知道。

    瞧着江秋意手里的箩筐,别说是二十块了,就是五十块木炭都填不满。大郎媳妇那个肉疼啊!

    江秋意跟着她家去,在他们两口子刀尖似的注目礼之下,手脚麻利一点也不含糊的装了满满一箩筐的木炭,足足得有六十块那么多!

    看着自家那原本摞的跟小山似的木炭堆突然间山崩地裂,只剩下底下一层压坏了的被江秋意捡剩下的小渣渣,谢大郎夫妇不止肉疼,连心都跟着一阵阵的揪起来啊!

    江秋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和谢大郎夫妇那两张心疼成猪肝色的臭脸,环视了一圈和六郎家简直有着天壤之别的里长家,江秋意感叹,谢大郎家真有钱啊!

    这三进出的院子在谢家村仅此一户,要说他当着朝廷这芝麻绿豆点大的官,指着谢木匠留下的几亩肥田就能盖得起这么好的房子,江秋意是不信的!

    谢大郎是个贪官?

 第019章说出去谁信?

    江秋意觉得后面那个问号绝对可以省略的!谢大郎绝对的是个贪官!只是她目前还搞不清楚他是怎么贪的罢了,鸟过留痕,雁过有声,江秋意相信,总有一天,她肯定会抓住谢大郎的把柄的!

    眼神轻飘飘得到扫过柴房里挨着木炭堆,放在那里落的全是灰的土陶大水缸,看那大小,和自己进灶房里寻箩筐时看到灶台边空出的一大块痕迹差不多,这水缸,也绝对是从六郎家扛来的。

    抬回来根本用不上在这落的全是灰,六郎家却连一口蓄水的水缸都没用,吃一点水就要跑村口的冰河里去凿一块冰,洗衣做饭居然全都用同一口木盆装着,就是原来洗衣服的木盆。

    欺负人都欺负到这个份上了,亏得六郎还一直念着谢家的养育之恩一直隐忍,而六郎娘又是个胆小懦弱的,只要他们不赶六郎走,是怎么都好的。

    谢家两姐妹就更不用说了,三姐太憨厚老实,四妹显然是有自己的小主意,绝对不敢得罪身为里长还是当家长兄的谢大郎的。

    可她江秋意却不是个老实可欺的!有些话,还是说在前头比较好。

    江秋意将塞满木炭的箩筐移到一边,那两口子的眼珠子始终盯着那一筐木炭,活像生离死别似的。

    江秋意清了清嗓子,说:“大嫂,从前六郎家在谢家村是怎么过活的我不知道,眼下六郎就要去当兵了,往后这个家里可就只剩下我们四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了,既是里长,又是自家人,少不了是要仰仗帮衬一二的。”

    大郎媳妇一听这话,立马急了。仗着在自己家里头又没有碍眼的外人在,心里那股邪火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扬起手,就要朝江秋意脸面上招呼过去,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仰仗你个鬼!你这该死的浪蹄子,居然敢坑老娘?看老娘不撕了你的皮!”

    不动武不代表就要挨打,大郎媳妇那边手举的老高刚刚扑过来,江秋意故意站着不动,专挑她将将要打到自己的时候,一个灵巧的闪身,避过了大郎媳妇又粗又厚的大肥手。

    脚下也没闲着,不着痕迹的往前一伸,原本就处于失力状态的大郎媳妇,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摔死老娘了,骚浪蹄子,你敢害老娘?大郎,给俺打死她!给俺狠狠的打死她!”

    大郎媳妇犹自趴在地上起不来,却已经扭过头气的发抖的指着江秋意。

    江秋意挑衅似的朝谢大郎挑了挑眉,她就不信谢大郎真的敢撕破脸皮动手,好歹也是一乡之长,动手打兄弟媳妇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可不光彩!

    谢大郎厌恶的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狼哭鬼嚎的自家媳妇,啐了一口:“臭娘们,别嚎了!你非叫全村的人都嚎过来看笑话是不是!快给我起来!滚屋里头去!”

    谢大郎算是看明白了,自家这只有胆无脑的母老虎,根本就不是眼前那个娇小瘦弱的小寡妇的对手。

    都说南秦女子温婉贤惠,玲珑可人,可眼前这个却半点也不像,翻遍秦燕魏都没她那么彪悍的。她既没动手,也没爆粗,却让自家媳妇吃尽了哑巴亏。

    大郎媳妇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肥腰,脸上全是不甘心,在谢大郎的怒视下一瘸一拐的回了屋,边走还边小小声的诅咒江秋意,那眼神更是恨不得吃了她。

    江秋意淡笑不语,谢大郎黑沉着脸,胸膛里憋屈的那股子邪火才想发出来,突然间眸子闪了闪,脸上又挂起了亲善的假笑。

    “新弟妹啊!你放心,怎么说咱也是一家人,六郎走后,家里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一定尽心尽力帮六郎照顾好这个家,有一口喝的,就绝不会短了你们一口吃的。”

    江秋意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她才不相信谢大郎会这么好心呢!察觉到谢大郎目光里有异样,江秋意回头,才发现原来是六郎寻来了。

    谢六郎站在门外,眼眶里有些闪烁的晶莹水雾,定是刚才听到了他的一番感人肺腑的真情流露。

    江秋意抚额,这我还能说什么呢?六郎啊!你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

    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江秋意笑眯眯的看着真上演着重情重义戏码的谢大郎,眼下可不是戳穿他的好时机。

    “谢谢,既然如此,不如将柴房里落满灰尘的那口子水缸,借与我们吧!家里有个放水缸的地儿,却没有水缸可用,也真是奇怪呢!六郎,你们家水缸呢?”

    对着江秋意笑意盈盈,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谢六郎眼底的水雾退了退,心头对刚才那番话的感动,也少了那么几分。

    约莫是想起了之前谢大郎来家里抬水缸的不愉快了,看谢大郎的眼神有些暗淡。

    谢大郎恨的牙根痒痒,横竖谢六郎都是要上战场的人了,说些好听的给他留份人情在心里头,万一他真的走了狗屎运,立了军功回来,那这份人情可就值钱了!

    要是他死在战场上了,那自己也就费了些口舌而已,并没有什么损失。

    偏偏六郎买回来的这个新媳妇是个不开眼的!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家婆娘去要那口抬回来不止没用,还占地方的破水缸的时候,自己就是不赞同的。

    要那玩意有什么用?累死累活抬回来还放在柴房里落灰,占地方看着就碍眼。

    可谢李氏偏不听,说什么没了水缸吃不上水了,堂客就能死的更快,这样才能早一天赶走那个野种,再把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嫁!老宅子和田地全都收回来,就什么都齐了!

    谢大郎干笑了两声,说:“那水缸啊?你不提俺都快忘了,过年的时候和顺来家了,水缸不够用的,这才抬了过来,这一过完年,事特别多,这水缸用不着了放柴房里都放忘了!”

    江秋意冷笑一声,你倒真会忘!六郎这边没了水缸吃一口水都得去河里凿冰,你倒好,居然说忘了还了!说出去谁信?

 第020章谢六郎,你干嘛!

    既然他肯还,江秋意也就不再计较那么多了!眼下六郎家里的头等大事是他娘的病和一家子的问题,不解决这些,谢六郎是没有办法安心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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