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娇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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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娇无双-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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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姬姒望着自个的家。游目四顾,心里无比得意时,一阵脚步声传了来。
    一个谢氏部曲出现在她面前,看到姬姒。这个部曲满脸笑容地说道:“姬小姑,我家郎君回来了,他让你去见他。”
    什么?谢琅来了?
    姬姒高兴地站了起来。
    见到姬姒转身便向外冲去。一侧,那部曲轻声提醒道:“姬小姑。我家郎君只怕更愿看你着女装。”
    姬姒一怔,她转头向那部曲看去。
    那部曲双眼明亮地看着她,说道:“既然我家郎君已经归来,小姑是男装还是女装,又有什么区别?谁还再敢欺负于你?”
    不得不说,这人最后一句话,令得姬姒双眼亮晶晶的了。她蹦蹦跳跳地朝着自个厢房跑去,半个时辰后,沐浴更衣了,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姬姒才跑了出来。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姬姒坐在驴车上,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便如这傍晚的天空一样,明媚得过份。因此,张望了一会,她不由哼起曲来。
    一旁,几个骑驴的谢氏部曲都是一脸笑意,他们看了姬姒一眼后,想道:这个姬小姑,对我家郎君都喜欢到骨子里去了。
    姬姒是在清远寺的湖心亭处看到谢琅的。
    此刻,天色已黑,她远远便看到了那个站在木制走廊外,微笑地朝着她看来的华美郎君。
    从来没有一刻,让姬姒觉得,自己竟是如此想念这个人!她呆呆地站在岸边,看着站在走廊下,冲她而笑的谢琅时,看着这个沐浴在头顶灯笼下的无双美男,一时之间,直觉得满天星河,都入了他的眼眸,直觉得这万千世界,最美的不过是阿郎一笑!
    因为太过欣喜,因为太过快乐,因为太过陶醉,这时刻,姬姒看着谢琅,竟是不敢提了步。
    就在这时,长身玉立,澄澈悠远的眸子里,尽都是温柔笑意的谢十八,突然眉头一蹙,隐不可见的佝了一下腰。
    怎么,他受伤了?
    姬姒大惊,她迅速地低头看去。
    这一看,她竟是瞟到了谢琅的腰腹处,一大片红色的血迹!
    当下,姬姒脸色刷地雪白,她疯了似的冲了过去,紧紧抱着谢琅,她连迭声地说道:“十八郎,你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
    就在她吓得手都在发抖时,蓦然的,她身后的走廊处,湖心亭上,灯火同时大作,同时,还有好几个大笑声传了来。
    姬姒一怔,转头看去。
    这一看,她对上了袁三十郎,崔度之等人,这些谢琅的好友,正一边大步走来,一边哇哇叫道:“好你个谢十八,你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们认识,亏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名士呢,原来是你的心上人。”
    哄笑声中,这些人一围而上,朝着谢琅取笑个不停。
    直到这些人哄闹了好一会,姬姒才陡然明白过来。
    她看了一眼朝她温柔而笑的谢琅,又看了一眼哄堂大笑的众郎君,陡然的,姬姒低头,她用力把谢琅腰带一扯,然后,她从他的腰腹处,抽出了一块红晃晃的,浓得像血的由血玉和诸多红宝石镶嵌而成的铜镜!
    刚才,就是看到这东西,使得她以为这厮受了伤而情绪激动,竟在众人面前对谢琅投怀送抱!
    就在姬姒瞪着这副宝镜时,谢琅拿着那宝镜,轻轻塞进姬姒的衣袖里,他微微倾身,那吐在她脸上的气息,温柔得让人迷醉,“这面铜镜,反面由十八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组成,中间镶有无双血玉。阿姒,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么?”
    最后三个字,简直温柔得入了骨。
    于是,姬姒心头一阵甜蜜,那一点怒火,又给消弥得差不多了。
    这时,谢琅身后,崔子度不耐烦地催了起来,“好了好了,都你侬我侬了,还缠绵个什么劲?谢十八,你做事干脆点,今晚就把事儿办了,我们这些人也算是个见证!”
    陡然的,姬姒彻底明白了,自己这是中了谢琅的暗算了!
    这厮,故意让他身后的人都站在暗处,故意让她以为他受了伤,他让她在大庭广之下,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情不自禁地露出心意,他就是故意让这些人都知道,她姬姒钟情于他!
    现在,她骑虎难下了,她再嘴硬,难道这个时候,还敢对这些人说,她对谢十八本是无意?她都投怀送抱了,她都那么痴迷那么欢喜地抱上他了,她还敢对谁说,她姬姒,无意嫁给谢十八?
  

☆、第七十章 谢琅的温柔攻势

在姬姒的一张脸变来变去,眸光闪个不停时,谢琅却是温柔一笑。只见他手一举,示意众人转过话题后,他牵着姬姒的手,朝着她温柔笑道:“今日夕阳甚美,诸君欲在湖风中为我接风洗尘,阿姒一道前去可好?”
    这个人,永远这么聪明,他一眼看穿了姬姒的难以决定,也不相逼,便这般自然而然地转过了话题。
    而且,他的声音那么温柔,那澄澈悠远的眸子笑意轻轻,姬姒哪里会说“不去?”当下,她轻轻地恩了一声。
    坐上可容二三十人的大舟后,崔子度就着红艳艳的夕阳光朝姬姒打量一番后,奇道:“你这小姑,与我刚刚结识的一位朋友有点相似呢。”
    转过头,崔子度对着谢琅说道:“谢十八,可惜那天你没有去,那个姬小郎年纪轻轻,却胆子奇大,人也聪明得很。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笨呢?怎么就没有想到庆山游匪这么多年作恶多端,恨他们的人无数,便不说仇恨,便是他们几十年抢劫的巨额财富,也能令人心动……这么明显的局,我居然一点也不防备,就那么坐着画舫去了!哎,要不是有那位姬小郎在,这一次我可要倒大霉了。”
    早在崔子度说出“姬小郎”的名号时,谢琅那双澄澈悠远的眸子,便瞟向了姬姒,见她挺不好意思的,他才转头看向天边。
    等到崔子度说完,谢琅微笑着说道:“却也不能怪你。建康这些士族子弟的性子,我是熟悉的,必是他们非画舫不坐。”
    崔子度朝自个大腿重重一拍,叫道:“照啊!还是只有你谢十八为我说一句公道话。总之。这一次要不是那位姬小郎,我崔子度就倒大霉了。说起来,那位小郎君风姿不凡,长相也甚是华艳,改日我介绍他与你认识认识?”
    谢琅又瞟了姬姒一眼,转而他轻笑道:“好,我就等你介绍了。”
    这时。轻舟已入了湖。崔子度在这边缠着谢琅说话,舟尾,袁三十郎等人。已自顾自地垂起钓来,不过,这般轻舟飘移,他们又哪有可能钓得鱼上。所图者,不过一乐耳。
    湖面青山如旧梦。远处夕阳成故景,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美,美得简直让人无法不伤感。
    就在姬姒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的蜿蜒山脉上。隐约可见的行人时,她的手一暖,却是谢琅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两手相握。肌肤相触,这是一种怎样的快乐?姬姒不由自主地唇角弯了起来。她悄悄的,喜悦地看了谢琅一眼后,连忙垂下眸,把心底涌出的小小快乐藏了起来。
    崔子度长吁短叹一会后,感慨着又道:“那个叫周玉的,到底是什么来路?好好的河坝,他说放就放,差点一篙子把我们那十几个人都弄死了。奶奶的,他自己倒是发了大财。听说那庆山游匪的几万匹马,以及那马背上无数的黄金,都落到了他的手中。”
    原来那天的洪水,竟是周玉放了上游的河坝所至?
    一听到崔子度提到熟人的名字,姬姒马上转过头去。
    谢琅还没有开口,袁三十郎在舟尾大咧咧地叫道:“周玉?就是一门四兄弟都很有才干的那个周氏家族的周玉?那厮啊,家族勉强才能列入世家行列,人倒是个聪明有城府的,听说他走的是太子一脉。一招就把庆山游匪连窝都端了的,就是那厮?不错不错,这事儿他还真是干得不错,几万匹马,无数箱黄金,他只放一次堤坝就什么都有了,怪不得太子那么倚重他,皇帝也对他赞不绝口。”
    另一个郎君冷笑着说道:“捡便宜的事谁不会做?要不是那庆山游匪相信几位郡守的人品操守,他这个背后出手的人哪有这么容易捡漏子?”
    袁三十郎说道:“不管如何,周玉这次是立了大功了。听说不久后他就会回调建康,当上皇家驸马。”
    几人还在那里说说叨叨,一侧,一直沉默着的一个三十来岁的郎君徐徐说道:“如此良辰,说这些闲话做甚?”
    于是,众人抛开周玉不提,继续谈谈笑笑起来。
    闹了一会,谢琅悠然说道:“此景甚美,此心甚安……崔子度,来一曲胡琶琶吧。”
    崔子度应了一声,拿起放置一侧的胡琵琶,把它抱在怀里,开始轻捻勾拔起来。
    随着铿锵幽远的琵琶声一入耳,舟上众人都摇头晃脑起来,他们半闭着双眼,一边欣赏着这无上弦乐,一边看着这长河落日。
    就在琵琶声珠玉滚动般的奏到了*时,一侧,那袁三十郎站了起来,只见他双手撑腰,放声高歌道:“青山如带,绿水如绕,最是人间华美天……”
    这袁三十郎的歌声,粗放而微哑,混在这比南方士人喜欢的诸般乐器都更见慷慨气的胡琵琶声中,倒是非常的相衬,一时之间,舟上众人,都听了个如痴如醉。在这种轻松,愉悦的环境中,姬姒感到握着自己的,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是那么的温暖,她随着风轻轻开了口,“十八郎,你的事都办完了吗?都过关了吗?”
    夕阳下,她仰着小脸看着他,那乌黑漆黑的眸子,荡着忧心太久后的不安。
    谢琅转头,他看着她,轻声说道:“已经解决了,阿姒放心。”也许,是他的眼神太暖,也许,是他的笑容太美,姬姒不由红了脸,她移开目光,小声说道:“办完了就好。”
    两人在这里窃窃私语,舟上的乐声还在荡荡而来,崔子度一曲琵琶终了,那三十来岁的郎君,便鼓起瑟来,偶尔听到了兴致高时,有人顺手拿起腰间的玉佩在舟上叩叩敲奏,也不管玉佩裂是不裂,径自沉醉在这种湖山围绕,好友相伴的极乐中。
    渐渐的。轻舟向下一沉,转向了一个河道里,看着一座座青山缓缓离去,姬姒也一时心神俱醉。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谢琅,望着夕阳光下,这个华美得仿佛珠玉般耀眼的郎君,姬姒心下想道:也不知为什么。只要在他身侧。我总是无比快乐。
    就在这时,袁三十郎嘎嘎一笑,指着前方大乐道:“快看快看。裴五那厮回来了!”
    他这话一出,众人乐器也不弹了,歌也不唱了,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转头看去。
    这一转头。几人都是一阵大笑。
    姬姒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座青山的半山腰上,建着一幢竹楼。而那竹楼之前,树着一根特别高特别直竹竿,那竹竿的顶上,一件破破烂烂的男式亵裤正迎风飘荡。
    袁三十郎叫道:“小阿姒不知道裴五是谁吧?那厮啊。也是个大士族的子弟。那厮说了,自他建了这竹楼后,每有人从湖畔过。就要去他家落坐,他那家简直都成酒楼了。既然如此,干脆就让人人都知道这里有家酒楼。于是你看,那厮也不知从哪里捣弄了这么一条破烂裤子,充当起了酒楼旗帜。”
    姬姒看着那挂在高高的竹竿上,随着风飘来飘去的花色鲜艳的亵裤,暗暗想道:这样的酒楼旗帜,也只这种人敢挂出来。
    就在这时,谢琅站了起来,只见他朝着身后撑舟的部曲一招手,唤道:“拿弓箭来。”
    那部曲连忙走到一侧,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了一把弓一根箭递来。
    谢琅接过弓箭,他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略略一瞄,只听得嗖地一声,随着他一箭射出,小截青竹带着那条花艳艳的亵裤,便飘飘悠悠地落向了地面!
    舟上众人放声大笑。
    山腰上的竹楼中,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郎君冲了出来,他跳起脚来咆哮道:“谁?是谁竟敢射我招牌,断我旗帜?”一转眼,他看到了笑得前仰后俯的袁三十郎等人,看到了手里兀自拿着弓的谢十八,不由跳起脚来骂道:“好你个谢十八!都要及冠的人了,还越活越小了!我这旗帜招你惹你了?”转眼他又放声大骂道:“你谢十八就惯会皮里阳秋,要是让建康的小姑知道你如此健硕,杀得了人舞得起弓箭,还动不动就射人旗帜,定然大为失望,再也不会相信你白衣谢郎体柔肤脆,堪为士族表率!”
    这裴五郎越是骂得起劲,众人便越是笑得欢。谢琅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侧着头笑吟吟地看着裴五郎暴跳如雷的模样,等他骂完后,谢琅才悠然回道:“不好意思,我还真是病弱谢郎,上午归建康时,皇家前来迎接,我还吐过一口血来着!”
    谢琅这话一出,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俯,袁三十郎啪啪啪的打着自个大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崔子度则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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