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反面教材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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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反面教材全解-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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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学识出众又肯下苦功,想必将来科考也如探囊取物,说不定哪一年,我们就能在探花宴上看到你了。”太子妃笑道,“不过我看,这一天并不算远。”
  “谢殿下吉言,萧景铎在此谢过殿下。”能得太子妃亲口祝福,萧景铎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许是应了太子妃的话,接下来萧景铎在国子监的生活果然极为顺遂,不知不觉,就到了启元八年。
  。
  启元八年,国子监。
  白嘉逸进屋时,萧景铎正坐在窗前读书。白嘉逸笑着走过去,问道:“明日旬假,你要出去吗?”
  国子监十日一考,故而称为旬考,每日旬考后会有一天假期,供学生休整调理,同样被称为旬假。
  “不了,毕业考在即,我准备毕业考为要。”萧景铎头也不抬地说道。
  萧景铎启元五年入学,并在三年内修完了五经,成为同年入学的学生中最快毕业的那一批。修习完对应的经书后,按国子监的规定,萧景铎只需完成毕业考就算成功毕业,同时获得科考资格,可以和礼部报考明年的科举了。
  国子监将毕业考设在八月,如今已然七月,眼看考试就要到了。
  白嘉逸对萧景铎的回答并不意外,他笑了笑,长叹道:“我就知道。不愧是国子学雷打不动的第一,什么时候都这样勤勉啊!”
  萧景铎也笑了:“别人说说就罢了,你也来凑热闹。”
  “你还来,旬考次次上等无一例外,就连岁考也碾压众人。你出去问问,同一届中还有谁不知萧景铎的大名?”
  萧景铎对此只是笑笑,并不想和白嘉逸多做辩解。别看白嘉逸这样说,但是事实上,白嘉逸的成绩也相当优秀。
  刚入学时,白嘉逸因为不熟悉环境,犯了许多常识性错误,萧景铎一一看在眼里,心中明白,但也不去点破。之后等白嘉逸适应过来后,他也展现出超强的胜负欲来,虽然为人依旧吊儿郎当,但学业上却相当刻苦。除了读书,白嘉逸就像和萧景铎卯着劲一般,在武学上也狠下功夫,如今三年过去,白嘉逸已完全看不出从前轻浮公子哥的样子了。
  萧景铎也乐得碰上这样一位劲敌,他亦毫不退让,同时在读书和武学发力,始终压了白嘉逸一头。他们俩就在这样你追我赶的氛围中度过三年,同时成为国子监内最快毕业的那一波学生。
  白嘉逸开了玩笑之后,就转而问起正事:“你毕业考后有什么打算?”
  言语间,已经将毕业考的结果默认了。
  萧景铎也有这个自信稳过毕业考,他毫不避讳地谈起将来的打算:“我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
  “明年?春闱大概在正月或者二月,距今不过半年而已,你这样有把握?”
  萧景铎这些从官学毕业的学生称为生徒,可以直接报名科考,不需要参加县、州等级别的选拔。每年官学毕业的学生再加上各地送来的乡贡考生足足有上千人,而录取者不过二十余人,说是百里挑一一点都不为过。这些人个个都是当地的佼佼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却只能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由此不难猜想,中进士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所以报考科举的人都没想过一次能中,许多人都要多考几次,甚至有人连考四年仍未中举。萧景铎毕业不过一年就敢参加科举,倒也是胆子够大。
  “迟早都要考,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差别?”
  白嘉逸点头:“有道理。那么明年,春闱见。”
  萧景铎也淡淡地点头微笑:“春闱见。”
  三年同窗兼同屋,萧景铎和白嘉逸早已达成非同寻常的默契。然而虽说萧景铎和白嘉逸惺惺相惜,但他也始终防备着白嘉逸,毕竟白嘉逸的异常实在很明显,有了吴君茹这个前车之鉴,萧景铎不可能不多些心思。
  相信白嘉逸对他亦是同样的感觉,既信任,又防备。
  毕业考很快就开始了,祭酒站在考场上,看着台下众多学子,不由感慨万千。
  仿佛入学不过昨天,一转眼,他们就要离开国子监,迈入更荣耀也更凶险的朝堂了。说不定若干年后,这其中的某些学生会和他同朝为官,甚至成为他的上级也说不准。
  祭酒心中想了很多,但时间不过过去了几瞬而已。他敛起神色,说了些和入学时类似的勉励之话,就宣布考试开始。只不过这次,祭酒的教诲中心从治学之道变成了为官之道罢了。
  毕业考由博士出题,祭酒监考。一时间诺大的教室里只能听到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祭酒就在这种寂静中慢慢踱步,无声地从一位又一位学生身边走过。
  祭酒走到萧景铎身边时,忍不住停下脚步,低头查看他的答卷。祭酒对萧景铎印象极深,此人是定勇侯府的嫡长子,但似乎和家里并不亲近,常年住在国子监,就连旬假、田假也多半待在学舍里温书。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国子监有这么多学生,如果萧景铎仅是家庭复杂,也不会进入祭酒的眼。
  祭酒对萧景铎影响深刻,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的成绩。
  这三年来,萧景铎成绩非常耀眼,而且文武双修,是这一批学生中最出众的几位之一。萧景铎和白嘉逸的大名在国子监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都知国子学有两位学生同舍同班,相貌出众,文武功夫也强悍,是国子监内数得上名的风云人物。只不过萧景铎和白嘉逸性格不同,白嘉逸时常活跃在同窗聚会中,而萧景铎则更冷淡神秘一些。
  然而有一点不容置疑,但凡见过萧景铎本人的人,都不会轻易将此人忘却。漂亮的眉眼,挺拔的身姿,再加上那种浑然天成的凌厉气质,他只需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已经是众人注目的焦点。
  祭酒在萧景铎身边看了片刻,心中满意地点点头,就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祭酒站在身边,搁寻常人身上哪个不紧张得手抖,而萧景铎下笔的速度却非常稳定,至始至终都没有被祭酒影响过。
  离开考场后,萧景铎眯眼看着天上的骄阳,露出久违的笑意。
  白嘉逸发挥的也很不错,看到萧景铎站在外面,他主动走上来调侃:“看来,我不需要询问你这次考试感觉如何了?”
  萧景铎笑着点点头:“彼此彼此。”
  离别在即,白嘉逸难得染上几分感性:“毕业考已结束,我要搬回白府住了。此去一别,相见不知何时,有空欢迎你来白府做客,到时候我给你介绍我的那几个妹妹。”
  果然白嘉逸这人就说不出好话,萧景铎收起笑意,瞪了他一眼道:“女子名声何其重要,你不要瞎说。”
  白嘉逸耸耸肩,说:“我说得是真的呀,若你成为了我妹夫岂不是亲上加亲、佳话一则?你是不知道你在女眷中多么有名,自从我的妹妹们知道我和你同屋后,她们成天缠着我问你的事,更有甚者还要跟着我来国子监,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萧景铎冷冷地笑了:“你应该庆幸你没有答应。”
  “啧。”白嘉逸嫌弃,“不解风情,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在女眷中这样受欢迎。要我说,你这种性格以后铁定娶不到媳妇。”
  “你还说?”
  听到萧景铎语气已经不对,白嘉逸立马见好就收:“开个玩笑而已嘛!不过方才我说的话有一句是真的,来白府做客,我倒屣而迎。”
  萧景铎在心中默默点头,白嘉逸果然进步了许多,如今竟然能随口说出雅词来。
  萧景铎脸色一本正经,白嘉逸哪里知道面前这个人正在刻薄他,他还真心实意地和同窗道别:“保重,明年开科见。”
  “明年见。”
  同窗一个接一个搬走,萧景铎也离开了自己居住了三年的学舍,搬回了定勇侯府。
  如今再回来,萧景铎的身份又上了一个档次,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是当年任人宰割、只能被动还击的少年了。
  可惜平静的日子总是不长久,萧景铎刚刚将行李安置好,甚至都没来得及松口气,他的血脉亲人们就又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老夫人在众人的劝说下,不由动了些隐秘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国子监副本已通关,现在正在评分,请不要离开】
  【系统评分:满分。恭喜萧景铎获得最高分数,并解开隐藏支线:国子监替身之谜】
  【为了奖励玩家萧景铎的优秀表现,嫡子系统特别赠送随机大礼包一个】
  【随机礼包抽奖中……】
  【恭喜您,抽到搞事套餐一份。搞事套餐已就绪,现在进入倒计时】
  【不用尝试了,取消没有用的,微笑。】
  (总觉得写小剧场比写文更好玩啊,点烟……)


第41章 表妹
  清泽院内,因为少主人的回归; 这个素来清静的院子也陡然忙碌了起来。
  丫鬟们围在一处; 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
  “大郎君还在屋子里看书?”
  “对啊; 我刚才路过时还听到里面的声音了。”
  “郎君学了这么久; 也不嫌累吗?”
  惜琴耸了耸肩; 她正要说话; 却冷不防看到有人从对面来了,她连忙提醒同伴:“别说了; 海棠来了!”
  海棠从院子外面回来; 一进来就看到惜琴几人围在一处说悄悄话; 虽然她们马上就散开了; 但这怎么能瞒得过在内宅厮混多年的海棠。海棠冷笑一声; 道:“你们这是当我瞎呢?不好好办事,净凑在一起说闲话,大郎君回来了你们还敢这样,真以为我管不了你们了?”
  琴棋书画四个丫头不敢吱声; 最为乖觉的惜画低着头; 小声应是:“海棠姐说的是; 我们这就去办差。”
  海棠阴着脸没有发声; 一看海棠这个脸色; 琴棋书画还有什么不懂的,立刻四下散开; 各自去忙自己的差事。惜画转身往厨房去了,一会后; 她端着一壶茶具出来了。
  壶嘴里还热腾腾地冒着白烟,海棠扫了一眼,连忙把惜画叫住:“哎站住,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厨房水烧开了,我给大郎君换一壶热茶。”
  海棠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着说道:“你一心向着大郎君,果然是个好的。行了,把东西放下吧,一会我进去的时候替你向大郎君美言几句。”
  惜画心里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新烧好的茶水。海棠心中满意,接过端盘,娉娉婷婷地就往书房走。
  她刚刚走到一半就被秋菊拦住了。秋菊堵在东厢的回廊上,狐疑地盯着海棠:“你要去哪儿?”
  “我去给大郎君送茶。”海棠哼了一声,越过秋菊就要往里走。
  秋菊不甘示弱,一个箭步冲到海棠前面,结结实实地拦住她:“大郎君说了,他最近备考科举,谁都不许进去打扰。你把茶水给我吧,我自会送进去。”
  “你凭什么拦我?我是老夫人送来的一等丫鬟,就凭你也敢给我脸色看?”海棠瞪大眼睛,低声威胁秋菊。
  共事了三年,秋菊才不会怕海棠。秋菊冷笑了一下,颇有些有恃无恐地说:“那你进去试试啊!我倒要看看如果你打扰了大郎君,郎君会不会轻饶了你?”
  海棠张大嘴,想要反驳却又无从下口,她狠狠瞪着秋菊,秋菊也分毫不让。最后,海棠愤愤地跺了下脚,用力将端盘塞到秋菊手中,就气恼地转身走了。
  等秋菊和海棠都离开后,院中的其他丫鬟才敢偷偷说话。惜棋正和惜琴在房里做针线,她们手里飞针走线,耳朵却一刻也没消闲过。听完秋菊和海棠方才的官司,惜琴扑哧一笑,歪过身对惜棋说话:“平时海棠在我们面前这样凶,可是在秋菊面前还不是接连吃瘪,真是笑死人了。”
  “秋菊有大郎君做依仗,可不是腰杆子硬。她伺候大郎君快八年了,我们这些丫头初来乍到,拢共也没见大郎君几次,哪能和她比?”
  “海棠还是老夫人送来的人呢,搁在其他人家,这得是多体面的身份,偏偏海棠不得势,连无依无靠的秋菊都争不过。”
  “秋菊现在可不是无依无靠了。”惜棋摇摇头,叹道,“只要大郎君在一日,侯府里就没人敢轻易开罪秋菊。大郎君三年前得到宫里的嘉奖,现在又刚刚从国子监回来。国子监身份好听,他的同窗也个个非富即贵,有这一层身份,恐怕以后差不了呢。”
  惜琴对这句话不敢苟同,她嘴往南面努了努,意有所指地说:“大郎君再怎么上进也只是一个人,哪里比得过另一位,人家可有整个吴家做靠山呢。”
  惜棋却笑着摇了摇头:“未必。若说原来的大郎君,自然万万比不过那位,可是若明年大郎君一举中了进士,脱离民籍成了官身,那就未必比那位差了。”
  “科举哪有那么好考!”惜棋嗤笑,“你记不记得前几年二郎君的夫子储书辛?启元三年重开科举后,他没过多久就辞了夫子,专心回去备考了。这已经三年过去了,储夫子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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