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棺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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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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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连城曾说,他父皇这一关并不好过,这算是给她打了一个预防针。这也是为什么皇上一出现,她就紧张的原因。
    可云七夕实在不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招,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了。
    云七夕还在琢磨该如何回答,却瞧见云揽月突然嗖地站了起来,回头撇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丝阴险的笑意。这个笑透着一股十足的自信,还有一种好戏就要上场的快意。
    云揽月回头朝着大殿之上,朗声道,“皇上,已死的人自然不能够再活过来,可如今她为什么还好好地站在这里,答案只有一个。”
    这个包袱扔得极好,顿时勾起了大家的兴趣。太和殿内的所有人此刻都屏气凝神,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这样的场合,云揽月突然插嘴,明显不符合礼数。身为她的母亲,苏玉婉总会在她的身边,如一把戒尺一般,提防着她不要犯错。而此刻,她却没有说话,也并无半点儿紧张,明显有放任她的意思。
    单烨的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道,“说下去。”
    闻言,云揽月越发自信心爆棚,回头得意地扫了云七夕一眼。
    “那就是她根本就是假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即便上面还有皇帝在坐阵,大家也淡定不了了。
    “长得一模一样竟然会是假的?”
    “如果不是假的,确实无法解释死而复生的事啊。”
    ……
    云七夕倒是没有想到,云揽月会在这样的场合重提她身份的事,上一次在国公府,她已经吃了一次鳖,莫非她还有什么别的证据?
    原本拉着自己的那只手松开了,此刻张沁雪皱着眉头,眼神里也带上了一丝怀疑。
    的确,原本深爱着太子殿下的人,死了一回回来就不爱了,除了不是一个人,还真再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
    “揽月,皇上面前,不要胡闹。”云风烈严厉地出声喝斥。
    以往每一次,云风烈的斥责都是很管用的,可今日,云揽月却没有因为他的斥责而收声,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自信,就好似有一股力量在支持她,让她即使在龙威之下,也无所畏惧。
    “揽月,你与七夕同是云家的女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凡事得讲证据,可不要冤枉了自家姐妹。”
    这慢悠悠道来的声音是坐在单烨身边的皇后,这像是在主持公道的话,却让云七夕听笑了。怪不得云揽月有十足的自信,原来是有后台支撑啊。
    看来,今日是她的大劫,跨得过去,今后将无人再敢质疑她,若跨不过,只一个欺君之罪,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儿了。
    皇后发了话,云揽月自然得抓住这个机会,忙接口,“皇后娘娘,要证明她是假的很简单,只需要证明她是不是爹的女儿。”
    单烨一直只是静静地听,并没有说话,皇后开口问道,“如何证明?”
    皇后并非不懂,她只是在装,她只是在引导云揽月把这个局拉开来。云七夕好想赞一下这位皇后的演技。
    云揽月眉头得意地一挑,道,“滴血认亲。”
    此话一出,云七夕看到了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
    云风烈脸色几近苍白,云冲皱着眉,竟然也有些紧张。单子隐似乎这一刻才幡然醒悟,为云七夕的变化找到了合理的解释。知晓底细的单连城面色如常,看不出情绪,只是幽深的眼底却泛着几分森寒。
    “父皇,在三哥的庆功宴上处理安国公的家务事,儿臣觉得不妥。”开口的竟然是单景炎,他说完看向云七夕时,澄澈的目光里染上了一抹忧色。
    单烨似乎很矛盾,眯着眼朝云七夕看过来,他的神情很像当初在国公府,云七夕被质疑身份时,云风烈当时的表情。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知道。但他的纠结至少可以说明一点,这个皇帝对云二小姐的关爱是真心的。
    “若事实真如揽月所说,此事便不只是安国公的家务事了,云七夕是将来的太子妃,也就是以后母仪天下的人,绝不可以有任何的差错。如果有一天,发现太子妃根本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冒牌货,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让皇家成为全天下的笑话?”
    大概是看出了单烨的犹豫,皇后又趁热打铁地补上了一句。
    起先还在主持公道,这会儿却大有要追究到底的意思。可话说出来好听极了,全是一个皇后忧国忧民该有的态度,恰到好处地掩盖了她真正的私心。
    “七夕,你觉得此事该怎样处理才足以让人信服?”单烨轻扣着桌面,突地开口,只是却把问题抛给了云七夕。
    今日这件事情若不处理好,要么丢命,要么从此背着旁人的质疑过日子,那一定十分不好过。
    还好,云揽月提了个不错的建议——滴血认亲。
    云七夕不动声色地淡淡道,“皇上,要信任一个人,或许千百个理由都不够,而要质疑一个人,理由只需要一个。若七夕今日不顺着姐姐的意思,恐怕又要被说成是做贼心虚了。既然姐姐想要证明,那便证明吧。未做亏心事,又怎会怕鬼敲门呢?”
    她的神色一直平静,说到最后一句话,轻飘飘地扫了云揽月一眼。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淡然的眼神,云揽月突然有点底气不足,只是理智让她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好,那还等什么呢?”
    她拍了两下手,就有一个太监匆匆端了水碗上来。
    呵,果真是有备而来啊!那她就只好奉陪到底了。
    云七夕从容地走出席位,来到大殿中央。
    见云风烈不动,云揽月急切地催促,“爹,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就配合一下吧。”
    云七夕这才发现,云风烈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向来沉稳的他此刻的神情里竟然有一丝掩饰不住地惊慌。
    “爹,不要担心,真金不怕火炼,事实怎样,很快就会见分晓。”云七夕放柔声音劝慰他。
    可她越是淡定,云风烈似乎越是紧张,从席位出来,站在她身边时,她竟然看到他花白的鬓角已经汗湿。
    太监将水碗端了过来,云七夕垂眸,盯着水碗里的水轻轻晃荡。水碗旁边,放着一把匕首,刀刃很薄,很亮。
    这一定是一把很锋利的刀,兴许还是为了取她的血而特意磨过了的。割上去一定会很疼吧?


     第42章 拿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还在等什么?心虚了吗?不敢了吗?”云揽月已经等不及想要看到她原形毕露,狼狈不堪的样子。
    可是,云七夕却完全没有半点云揽月想要看到的紧张和害怕,反而撩起唇角,笑了,笑得云淡风轻,“姐姐,你质疑我的身份我无话可说,但我若说我也质疑姐姐你呢?”
    云揽月明显一愣,觉得好不可笑,“你质疑我?你凭什么质疑我?”
    云七夕也笑,“那姐姐又是凭什么呢?姐姐在心虚什么呢?难道姐姐果真不是爹的女儿么?”
    “我,我哪有心虚?我当然是爹的女儿。”
    云揽月竟有一丝紧张,这让云七夕倒是瞧出了兴致来。
    “口说无凭,我也说我是爹的女儿,可你不是也不相信么?就像皇后娘娘刚才说的,凡事讲证据。”
    云七夕的身形偏瘦,看起来弱,但她此刻站在大殿中央,面对无数道神色各异的目光,仍然字正腔圆,条理清楚。音量不大,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却都好似能带给对方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本就生得不差,此刻含笑的眸子透着一股子狡黠,说话时,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她的笑容,那般从容与自信,她不会知道,她此刻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魅力。就连那双原本冷然的目光都滞了好一会儿。
    局势似乎发生了逆转,云七夕由之前的被动变成了主动,似乎是不经意地就将大家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到了云揽月的身上。
    拾起托盘上的匕首,她笑意盈盈地来到云揽月的面前,递过去。
    “姐姐,长幼有序,你是姐姐,你先吧。”
    云揽月此刻的脸色有点发白,盯着云七夕手中的匕首,并未伸手去接。
    而坐在一边的苏玉婉似乎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强笑了笑,“皇上,皇后娘娘,是臣妾教女无方,扰了晋王殿下的庆功宴,臣妾这就带揽月下去,好好责罚。”
    云七夕皱起眉头,好不困扰的样子。
    “大娘,这不好吧?这样会不会让人误会姐姐真不是爹的女儿,所以不敢验?”
    苏玉婉脸色微变,只听云七夕缓缓地接着道,“这还不算什么,若是大家因为误会姐姐的身世,而连带着误会大娘当年不守妇道,行为不检,可不就冤了?”
    纵使修养再好,苏玉婉似乎也有些维持不住那份端庄了。
    “你胡说。”云揽月忍不住反驳。
    云七夕天真地眨了眨眼,笑望着她,“姐姐,为了证明我是在胡说,赶紧地吧。”
    说完,她再次将匕首递上。
    云揽月反射性地往后躲,紧张之下,她根本就没看清楚那刀刃是如何从她的指尖划过的,更没看见云七夕的另一只手是何时将水碗端了过来。
    她好似被吓傻了,眼睁睁地看着鲜红的血滴落在了碗里,如突然绽放的玫瑰一般,荡漾开来。
    几秒之后,安静的大殿上,响起了一声惊惶尖叫。
    也正是云揽月的这一声尖叫,才让所有人从惊呆的状态下回过神来。他们完全不知道云七夕是怎样做到的。
    不再理会云揽月的恐惧,云七夕端着水碗来到云风烈的面前。
    “爹,对不起,要让您受痛了。”
    云风烈看着云七夕,似有些无奈,又转眼看了苏玉婉一眼,兴许是这母女俩的反应太过反常,他此刻的眼睛里竟真的带上了一丝怀疑。
    在苏玉婉紧张不安的目光下,云风烈缓缓拿起了刀,割破了手指,将血滴进了水碗里。
    当!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呼吸,连这血液滴落的声音都这样的清晰可闻。这声音如一只有力的男人之手,将弓拉到了最紧,锃亮的箭随时都会呼啸着飞出。
    都很好奇这结果,但此刻水碗的情况只有云七夕和云风烈两个人看得见,就连当事人云揽月与她娘苏玉婉,竟然都脸色苍白地立在原地,似乎挪不开步的样子。
    云风烈原本发白的脸此刻是红一阵地白一阵,缓缓扭头,眼含羞愤地看向苏玉婉。
    “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大家也都明白过来了,两滴血不相融。
    面对云风烈的质问,苏玉婉急了,“老爷,您要相信妾身,揽月真的是您嫡嫡亲的女儿啊。”
    “可你自己来看看。”事实摆在眼前,此刻云风烈已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
    苏玉婉没有上前来看,云揽月也没有,事情的走向出乎她们的预料,让她们措手不及。
    而云七夕旁观了半天,倒是懂了。她们之所以不敢上前来看,是因为他们知道这水碗里会是个什么结果,这意味着两种可能性,要么云揽月的确不是云风烈的骨血,要么嘛,呵呵,就是她们原本想要陷害她,结果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安国公,玉婉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即便是非她所生的云二小姐,她都视如已出,将她抚养成人,你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的是左相国,身为苏玉婉的亲爹,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名誉受损。
    “乱七八糟。”一直没有发话的皇帝单烨,终于忍不住斥了一句。
    而坐在一边的皇后似乎有些烦躁,脸上颇有些不耐,道,“安国公夫人的为人本宫还是很清楚的,此事必定是在哪里出了差错,素心,去把宋太医请过来。”
    皇后对身边贴身侍俸的一个宫女吩咐,说话的同时,深看了她一眼。
    能在皇后边上侍候的,必定不是一般的宫女,一定是精挑细选,聪慧过人,能明白主子心思的人。只这一眼,那个叫素心的宫女就似乎明白过来了,不动声色地屈了屈膝。
    “是。”
    素心走后,皇后递给苏玉婉一个眼神,明显在告诉她稍安勿躁。
    云七夕的目光从皇后身上移开时,不经意对上了惠妃的眼睛。此事从头到尾,惠妃都未说过一句话,此刻她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云七夕,看样子是看了好一会儿了,探究的目光中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欣赏。
    不一会儿,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匆匆地入得殿来,在殿前跪下。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惠妃娘娘。”
    “平身吧。”单烨道。
    宋太医站起来,听得皇后道,“宋太医,你是宫里的老太医了,经验丰富,皇上及本宫都很信任你,安国公与揽月明明是亲父女,为何两滴血会不相融,问题会出在哪里,你去看一看,不要让本宫失望。”
    不要让本宫失望,这一句话很是意味深长,长年呆在宫里的人怎能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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