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棺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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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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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单烨一阵苦笑,“你母亲当年是名动京城的舞姬,即便她清白如莲,但她的身份仍然是不能被皇家所接受的。再者,她的心早已另许了他人了。朕那时候,真的希望自己出生在普通百姓家里。”
    一代又一代,自古以来,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感情,是出生皇家最大的悲哀。
    “您已经尝到过这种痛苦了,有没有想过不要再把这种痛苦延续下去?”也许是心有所感,云七夕脱口就问了出来。
    单烨看着她,眼神有些茫然。
    “我错了么?权力不都是人想要的?如今的太子妃便是将来的皇后,拥有天下女人最大的权力,朕把这些给你,不好么?”
    看来,单烨不止对她母亲有情,而且感情很深。
    “皇上,不是每个人都向往权力的,也许对别人来说好的东西,对自己却是一种枷锁。”
    单烨点点头,“其实连城是我所有的儿子中,最优秀的一个,子隐他担不了大任,朕心里清楚,景炎身子不好,又无心社稷。”
    “那为什么……”云七夕没有问下去。
    但单烨却猜到了,笑道,“你想问,为什么太子不是他?因为他心思太深,即便是作为他的父亲,我仍是猜不透他。这些年,带兵打仗,他也累了,如今好好歇息下来,也好,只是,他如今双腿不便利,让你嫁给他,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云七夕摇摇头。
    不委屈是实话,但委不委屈与嫁不嫁是两回事啊。
    话既然说以这上面来了,云七夕觉得可以趁此机会让单烨取消这门婚事。
    正要开口,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单烨掀开车帘,望了眼窗外,说道,“到了。”
    木锦萝的墓地修得很不错,身为国公府的二夫人,又有皇上背后支持,自然是差不了。
    只可惜,墓地再好,也是活着的人的风光。
    他们走近墓地,才发现,墓前坐着一个人。
    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云七夕看清,竟是云风烈。
    今天是二小姐母亲的几日,她爹出现在这里,倒是理所当然。可他见到单烨却没有半分意外。站起来,对单烨微微颔首,“皇上。”
    单烨负手走到墓前,盯着墓碑上的木锦萝三个字看了一会儿,视线落在墓前的那一束红花上。
    “每年阿萝的祭日,这朵阿芙蓉都会比我们先到。”云风烈说。


     第75章 她是在跟死人争宠么?

    “他应该会记得阿萝,正如我们,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单烨语气沉重地道。
    云风烈点点头,“是,不知不觉,已经十六年了。可臣的记忆却依然那么清晰,阿萝的样子,臣半点也没有忘记过。”
    两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竟对着一座已经立了十六年的墓碑有如此深的感叹。看样子,他们都很清楚他们心里住着同一个人。按理说,他们是情敌关系,可是此刻聊天的模式,却像是在共同回忆一位逝去已久的故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单烨突然苦涩一笑,“我们中原百花齐放,阿萝却偏偏喜欢北狄的阿芙蓉,这么多年过去,我都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一轮半月挂在高空,在山上撒下一片朦胧的月光,落在墓前追忆故人的二人身上,越发显出一种落寞的愁思。
    他们第二次提到阿芙蓉,云七夕终于看向放在墓前的那一朵血红的鲜花。
    阿芙蓉?可是,这明明就是……
    云七夕走过去,拾起那朵所谓的阿芙蓉,仔细看了看。没错,她没有认错,这种花长得很美,有好多的名字,也许阿芙蓉也是其中的一个。
    “这花儿哪儿来的?”她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
    夜色下的墓园,很安静,所以她的问话特别地清晰,她相信每一个人都听见了,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她抬起头,看了看云风烈,又看了看单烨,他们都避开了她的视线,明显在避开她的问题。
    他们越是这样神秘,云七夕就越是好奇,埋在这里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会引得他们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念念不忘?而她又为什么会独独喜欢这种花?
    他们不回答,她也不再追问了。
    身为木锦萝的女儿,不能只有好奇,她还应该有作为子女该有的哀伤。
    她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这三个头,算是她代替二小姐磕的。如今她既然代替了她的身份,那么木锦萝也就是她的母亲了。总有一天,她会找到这些疑问的答案。
    “阿萝,你看,七夕已经长这么大了,出落得很漂亮,长得很像你。朕曾经将她许给太子,却阴错阳差地错过了,如今,朕将她许给连城,希望你不会反对。”
    单烨对着墓碑说着,声音没有大殿上的威严,是一种难得的温和。
    而这一刻,云七夕却看到云风烈的眼底突地有了泪光。见到云七夕正在看他,他别开脸,拭去了眼角的潮湿。
    从墓地回来,从郊外回到京城,在路口处,他们分了道,单烨坐着马车回宫,云七夕和巧儿坐着云风烈的马车一起回国公府。
    一路上,云风烈都只是静静坐着,大概心里想起很多事,神色时而哀伤。
    “七夕,以后嫁去了晋王府,爹见你的时间就少了,你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这是这一路上,云风烈说过的唯一的一句话。
    云七夕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今夜,她完全看得到他的悲痛,她不忍告诉他,她已不是当初的云七夕,也不忍告诉他,她即将在不久之后,消失掉。
    突然在这一刻,她有些不忍心,如果她真的在不久之后突然消失,是不是相当于让他再次承受丧女的悲痛。如果迟早会走,当初应该让他们接受已经失去的事实才对。
    马车快到国公府时,云七夕就看到苏玉婉正在府门口走来走去,看起来十分地焦虑不安。
    当马车停下,云风烈从马车上走下去,苏玉婉面目一喜,赶紧迎了上来,
    “老爷,您这么晚,去哪里了?”
    话刚说完,云七夕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于是她明显看到,苏玉婉的脸色变了一下,笑容里几分僵硬。
    “七夕,你也在啊。”
    “是啊,大娘,这么晚还不睡啊。”云七夕笑问。
    她装,她难道就不会装么?
    “嗯,我见你爹一直没回来,心里担心着呢,睡不着。”一说担心,苏玉婉就拧着眉头,果真好不担忧的样子。
    云七夕的胃里翻腾了一下,有一股想吐的冲动。
    才发现,面对这样虚伪的人,她能笑着配合一两句,已经是极限了。
    “老爷,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苏玉婉的戏还没有停。
    云风烈的耐性似乎也用尽了,一脸疲惫地摆摆手,“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他不再理会苏玉婉,一个人当先走了进去。
    看到苏玉婉变色的脸,云七夕乐了,这下是发自内心地笑对着她,“大娘,那我也先去休息了。”
    苏玉婉尴尬扯了一个笑,点点头,“好。”
    一边走,云七夕一边想,苏玉婉应该百分之两百地知道今晚云风烈去了什么地方吧?所以,她是在跟一个死人争宠么?
    想到此,云七夕又笑了。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她躺在了床上。
    此时已是深夜,周遭很安静。所以,有一点声音她都能听得很清晰。比如,此时,似乎是蛐蛐儿的声音,“啾啾”地,一直叫个不停。
    好吵!云七夕烦躁地翻了个身。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本来就属于夜猫子,夜间难以入眠型,那蛐蛐儿的声音却一直持续不断地响着,扰得她不甚其烦。
    最后,她腾地坐起,决定翻箱倒柜也要把这只吵死人的蛐蛐儿给找出来。
    她听声辨音,觉得声音不在房间里,于是,她穿上衣服,出了屋。
    仔细地听,她断定声音在房顶上。
    如今她的腿差不多好了,翻个墙对她来说完全不叫问题。
    可当她翻上去一看,吓了一跳,因为她真的看到了好大一只“蛐蛐儿”。
    云七夕走过去,一把揭开那顶大毡帽,没好气地瞪着毡帽下盖着的那一张含笑的脸。瞪了一会儿,她突地笑起来。
    当云七看到她笑容里划过的几分阴险时,毡帽已经大力地拍了下来。
    “打死你个半夜不睡觉,专门扰人清静的蛐蛐儿。”
    云七抓住毡帽,朝她求饶般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只是想唤你起来。”
    “做什么,这大半夜的。”云七夕没好气地问。
    “送你礼物。”云七道。
    云七夕抄起手,笑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呢?怎么这么多人送我礼物呢?”
    “今天不是你的生辰么?”云七问。
    “你怎么知道?”云七夕诧异地问。
    云七坐起来,将毡帽戴在头上,轻描淡写地道,“因为你的名字,所以,猜的。”
    云七夕半信半疑,“你可真会猜。”
    云七拿出一个布袋来,递给她。
    云七夕接过,发现布袋里面隐隐有光透出来,不禁好奇,“是什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要轻一点。”
    云七夕轻轻打开布袋,里面的光就透出来。
    原来是一只灯笼,只是这只灯笼是全封闭的,时而有星星点点的光在飞舞。
    “萤火虫?”
    “是。”云七道。
    “你这样会把它们闷死在里面的好吗?把它们放出来吧。”云七夕惊叫道。
    云七笑道,“一只萤火虫的光是微弱的,可是许多只聚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可是你把它们聚在一起,只能照亮一处,让它们飞出来,它们可以照亮整个夜空啊。”
    云七夕发觉自己冒了一句十分有哲理的话出来,觉得自己的觉悟也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心里有些自豪,伸手将灯笼戳了一个洞,一只只萤火虫陆陆续续地从洞口飞了出来。
    慢慢地,她眼前的夜空下,布满了一闪一闪的亮光。如布满了夜幕的星星。只是,这些星星好近,好亮。
    这样的景色,真美。
    云七夕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冲云七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你抓这些萤火虫不容易吧,对不起,我把它们都放了。”
    云七暖暖一笑,只道,“你开心就好。”
    萤火虫们渐渐地越飞越远,云七抬起头,从帽檐下看着萤火虫远去,笑道,“也许他们可以照亮牛郎和织女相会的道路也不一定。”
    云七夕点点头,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这样子的话,你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老天爷会记得的。”
    直到所有的萤火虫都散去了,云七才离去,云七夕悄无声息地下了屋顶,回到了房间里。
    第二日清早,巧儿带来一个消息。
    “二小姐,有一位夫人邀您去江上泛舟。”
    “哪位夫人?”云七夕问。
    她可不记得她跟哪位夫人有多么亲厚的关系,难道是二小姐以前的人脉?
    巧儿摇头,“不知道,来带话的应该是那位夫人的丫头,她让我告诉您,那位夫人说了,您去了一定不会失望的。”
    这句话真的勾起了她的兴趣,云七夕笑了笑,“好了,那我就去会会这位夫人好了。”
    等她到了江边,发现所谓的泛舟,其实是一条很大的船,绝对称得上是豪华。
    上了船,她才发现,原来所谓的夫人,也是熟人呢。


     第76章 如今看不上不代表将来看不上

    当然,这些都是后面的事了。
    与京城紧临着的一条大江叫南阳江,而京城附近这一段,也是江面较为宽阔一段。站在江边往对面望,只能望见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对岸的一切,看不真切。
    初听所谓的泛舟,她心中想像的是那种一叶扁舟,两个人对坐,一边谈笑一边随波荡漾,也可以划浆掌控速度和方向的那一种。
    她之所以会来,除了对那位背后的夫人感到好奇,也有几分对这种惬意的盼望。
    可是,她有些失望。
    江上确实有舟一只,不过这舟却是放大型。她心中所想的那种舟,在它面前,只能算得上是模型。这简直就是豪华大船好吗。
    一个俏生生的丫头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径直来到她面前,含笑问,“您就是云姑娘吧?”
    云七夕点点头,“是。”
    “云姑娘,请跟我来。”丫头走在了前头,云七夕却犹豫了。
    上了船,发现云七夕没有跟去,丫头回过头,冲她微微一笑,“云姑娘,上来吧。”
    纠结了一下,她还是跟了上去。
    船舱内简约而精致,色调很温暖。
    地面上铺的是棕红色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没有脚步声。中间有一张铺了大红色绣金边桌布的大圆桌,就连那几张凳子雕工也很精致。
    两边的窗户很宽,大大地开着,左边的窗边摆放着一张茶几和两张梨木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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