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棺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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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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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云七夕乐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云冲这样的状态,这个单宝珠是猴子派来玩他的么?想他云冲无数次上阵杀敌,马蹄扬尘,刀光剑影,战场上他自在从容,处变不惊。而此刻面对这样一位身份娇贵的公主,他却明显有点招架不住了。
    听了云冲的话,单宝珠的愁容立刻消失了,天真地冲他笑。
    “没有不高兴,那就是高兴了,云哥哥,你为什么高兴啊?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云冲无力望天。
    而云七夕也是在此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这位萌萌的公主,身材看起来也该有十五六岁了,长得很甜美漂亮,很有几分像惠妃,只是因为年轻,没有惠妃的成熟,少了几分女人味儿,漂亮的脸蛋儿上多是青涩和萌。漂亮不假,可听她说话完全有点弱智,莫非她的智商真有问题?
    “宝珠。”单连城温和地唤了一声。
    一直专心与云冲做不正常对话的单宝珠,扭过头,看到单连城,脸上露出喜悦,想要走过来,可那一只手又不肯撒手。
    “宝珠,你过来。”单连城声音放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云七夕看得呆了,这货温柔起来,竟然完全没有违和感?
    “三哥。”单宝珠看到单连城,明显激动,欣喜,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一会儿看看单连城,一会儿看看云冲,像是在鱼和熊掌之间纠结似的。
    云七夕简直被萌翻了,看到云冲一脸无助,笑着说道,“公主,你若是喜欢我哥的这件衣服,不如让他脱下来送给你?”
    单宝珠似乎这才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揪着的那块衣服,然后她终于松了手。可云冲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单宝珠就直接拉住了他的手。当一双小手紧紧握住了云冲的大掌,单宝珠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得特别甜。
    “我喜欢云哥哥,把云哥哥送给我吧。”她笑得那么天真,那么甜,能把人的心都甜化了,让人甚至都不忍拒绝她的无理要求。
    云七夕好想爽快地答应她,可看到云冲满脸黑线,她只好忍下这一股想当老好人的冲动。
    “云将军,宝珠难得这么依赖一个人,你就包容一下吧。”
    实在没想到,连单连城也能这么说。云七夕怎么觉得此话的意味有点儿小坏小坏的?
    云冲本就拿单宝珠没有办法,这会儿上司又开口了,他只能从命。
    最后是,云冲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云七夕隐隐有个奇葩的想法,云冲上茅房,单宝珠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总不至于也跟着吧?看样子是会的,那他是憋着呢还是尿裤子呢?云七夕越想越觉得,云冲算是遇到了一个世纪性的难题。
    晚饭后,云七夕见到了一个人。
    她倒是没想到,随着单烨一行来的人,除了她所见到,还有有些日子不见的张沁雪。
    “七夕,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会医术。”张沁雪说。
    云七夕笑了笑,“我总不可能满大街地到处炫耀我会医术吧?”
    张沁雪轻轻一笑,似乎也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陪我去后山吧?”张沁雪道。
    “你去后山做什么?”云七夕好奇。
    “找人。”
    想起白天的事,云七夕对后山这个地方就不怎么感兴趣。
    看出她想找退堂鼓,张沁雪连忙拉住她的手臂,“算是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云七夕并不是怕,见她软语恳求,只好跟着她一同往后山走去。
    微风徐徐,她们二人走在人工修葺过的平整的山路上。
    “七夕,为什么我觉得你变了许多?”张沁雪突然间像是有感而发。
    又是这个话题,云七夕觉得心好累。
    “是晋王殿下让你改变了吗?晋王殿下已经取代了你的子隐哥哥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从来就没有人在她的心上来过,又何来的取代?
    “没有吧?”
    说完,云七夕自己都愣了,加了一个吧字,就是不确定的语气,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了?
    “你知道吗?大家都说,自晋王殿下来了望岳山庄以后,你因受不了相思之苦,所以才从京城一路追到了望岳山。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张沁雪有些难为情,好半响才终于说了出来。
    “还说你兴许早已是晋王殿下的人了,不然哪能这么不舍呢?”
    云七夕停下脚步,惊愕到久久说不出话来。
    相思之苦?跋山涉水,千辛万苦就为了追男人?这剧情怎么这么励志,这么苦情呢?
    关键是,这完全不是她的戏啊。她是追他而来不假,可她不是追他的人,是追他的银子啊。还有,她还是一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好吗?
    “是谁毁我清誉呢?脑洞这么大不去当编剧太屈才了简直。”


     第107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是谁毁我清誉呢?脑洞这么大不去当编剧太屈才了简直。”
    “编剧?”张沁雪诧异地盯着她。
    “没什么。”云七夕摆了摆手,心中吐槽,想不到古代的人也能这么地八卦。
    今晚的月亮只是一弯细小的月牙,光线不是很明朗。借着昏暗朦胧的月光,云七夕看见山脚下的草地上有两个白色的影子。
    对,是两个,也就是说,除了雪儿,还有另一个。
    “是谁呢?”云七夕站在山顶盯着那个月白的影子,低低地自问。
    “是四皇子。”张沁雪说。
    云七夕诧异地侧头看她,只见张沁雪正幽幽地望着草地上那抹白色,眼神里的情绪一时有些复杂。
    云七夕自认自己的视力已经超常,都没能辨认出那人是单景炎,她就能认出他了?还是她本就知道他在后山?
    刚来望岳山庄的那一天,骤然降温,大概是提醒大家,秋天来了。而今天,气温仿佛有所回升,但秋夜的凉意却越来越明显了。
    月色下,单景炎盘坐在草地上,雪儿趴在他的身前。
    虽然雪儿白天攻击了云七夕,不过,她看雪儿此时安静的样子,竟觉得有几分可怜。
    听见脚步声,单景炎回过了头。
    云七夕停在不远处,不再多走一步,谨慎地盯着雪儿。
    而张沁雪却缓步朝雪儿走了过去,绣工精美的绣花鞋轻轻地踩在草地上,极轻的脚步透露出她的紧张,可她还是一步步走近了。
    对于她的接近,雪儿并没有排斥,于是她蹲下身去,鼓着勇气伸出手,去摸雪儿背上的绒毛。雪儿轻轻扭动了一下,吓得她赶紧收回手,可雪儿只是动了一下,便像是没有了力气似的,一动不动了。
    “雪儿,乖。”张沁雪欣慰地笑了,声音特别温柔。
    云七夕暗暗地想,这雪儿是对她有成见吧?她长得果真不讨喜么?
    单景炎看了她一眼,笑道,“别害怕,雪儿它不会再伤害你了。”
    云七夕盯着雪儿,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它看我不顺眼。”
    单景炎笑得更深,“不会的,我保证,雪儿它受伤了,此刻很虚弱。”他的语气里难掩一抹心疼。
    “七夕,你帮雪儿看看吧,我看它好可怜。”张沁雪抬头说道。
    云七夕记得,白天的时候,单连城刺的那一剑确实比较深,后面那一剑若不是被单景炎制止了,兴许雪儿这会儿都没命了。
    云七夕想了一会儿,似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我好像不能跟非人类一般见识,好吧,不过,我得去拿点东西来,你们等着。”说完,云七夕转身往回走。
    “我陪你一起。”张沁雪嗖地站起来。
    云七夕回头一笑,“不用吧?”
    “天儿这么黑,你不怕吗?”张沁雪的双手紧张地捏着裙子,
    笑话,她云七夕会怕天黑?
    “不怕,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她便大步离开了。
    拿了自己的包,回到后山,见到单景炎和张沁雪似乎在说话,看样子聊得还不错。
    看见她回来了,他们起身让开了地方。
    “景炎,你把雪儿扶着,我来看看。”云七夕说。
    闻言张沁雪怔愣了一下,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沁雪,帮我把包打开。”云七夕蹲身轻轻掀开雪儿伤处的毛,喊道。
    “哦。”张沁雪回过神来,忙帮她打开了包。
    云七夕从里面拿出药来,仔细地喷在雪儿的伤口处。
    大概有些疼,上药的时候,雪儿哼了两声,它庞大的身躯缩了缩。
    白天的时候它是一只凶猛的野兽,而此刻它只像一只可怜的宠物。
    “你放心吧,这伤并没有大碍,即便我不治,它也会慢慢恢复的。”云七夕一边上药一边道。
    “三哥他的手还好吗?”单景炎问。
    经他一问,云七夕的脑海里莫名闪过他握住她的手的镜头,耳朵里响起了他磁性的嗓音说的“听你的”三个字。
    反应过来自己竟诡异地跑神了,云七夕吐了吐舌头,大咧咧地道,”死不了。”
    大概已经适应了她的调调,单景炎愣了一瞬,便笑了。
    给雪儿上好了药,看雪儿也确实安静,于是云七夕对它的警惕也彻底没了,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咦,沁雪,你不是说你来找人的吗?谁啊?”云七夕似是才想起这个问题。
    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张沁雪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眼神慌乱地扫了单景炎一眼,“我,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说一直没有见到四皇子,很是担心,我猜四皇子会不会在后山,便到后山来瞧瞧。”
    “你怎么猜的,为什么我就猜不到呢?”云七夕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关于张沁雪的心思,在单连城的庆功宫宴上,她就有所察觉了。尽管这小妮子从来不说,还想极力掩饰,可她又不傻,能看不出来么?
    “站着干嘛,坐吧。”
    张沁雪猝不及防被云七夕一拉,就跌在了草地上。于是张沁雪只好就势坐了下来。此时三个人围成了圈儿,而雪儿就趴在单景炎和云七夕中间。
    “景炎,我看你跟这雪儿感情很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云七夕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问。
    单景炎干净的眼睛噙着微笑,仰望着夜空,一只手温柔地轻轻抚摸着雪狼的毛。
    “那年我八岁,父皇亲征阿布鲁,我偷偷地跟在了父皇的队伍里,威胁发现我的将士不准告诉父皇。结果我一路跟到了阿布鲁,父皇竟一直都没有发现。”
    云七夕乐了,“哎呀真是想不到,看起来这么本分的你,竟然会做这么叛逆又刺激的事。”
    张沁雪毕竟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坐姿淑女很多,静静听着,淡淡地笑。对比之下,云七夕盘着腿,就一点儿形象也没有。
    单景炎觑她一眼,笑了,“本分?也许正是因为我的本分,所以父皇做梦也不会想到,我竟然跟着他走了那么远。”
    “后来皇上是怎么发现的?”云七夕迫不及待地问。
    “大燕的军队到了阿布鲁,便是一场腥风血雨,方原十里的草原都被染成了红色。”
    短短几句,三个人的眼前就仿佛重现了当年的那场大仗。单景炎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以为会听到一个有趣的故事,不想话题一开,竟是沉重的。
    单景炎接着道,“从小到大,我的身体一直不好,父皇母后从不许我出远门,最远不过是到望岳山庄来,正因为这样,我才特别想要去远的地方看看,听闻阿布鲁的草原很美,又恰巧知道了父皇要带兵去阿布鲁,所以我去了,确实很美。”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这是当年那个八岁的孩子,最单纯的梦想。
    云七夕没有再追问,她知道,他所看到的,他所经历的,并不如想像中那么美好。
    “我们刚到阿布鲁,还来不及欣赏美景,仗就打起来了。我在马蹄奔踏中走散,遇到一群阿布鲁逃窜的士兵,他们看我的穿着,猜到我是大燕人,杀红了眼的他们想对我下手。这时雪儿出现了,缘分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奇妙的事,它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了我,它驮着我跑,逃离了他们的追杀。雪儿带我跟它的伙伴们一起会合,很奇怪的是,那时那么小的我,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雪狼,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后来父皇的队伍追上来了,父皇看见我跟一群雪狼在一起,大为震惊,当即让人射杀,那么多雪狼就在我眼前倒下了,一群狼凄惨地叫了很久。我拼命拦在了雪儿前面,阻止了父皇伤害雪儿。后来父皇拗不过我的要求,就让我将雪儿带回了大燕来。也许正是因为雪儿看到那么多同伴倒在血泊里,所以从那一刻起,它对血腥味儿特别敏感,平日的它是很温顺,可是一闻到血腥它就会狂燥。”
    “关于当年的这件事,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张沁雪说完,看着趴在地上的雪儿,眼里带着一抹心疼,“其实雪儿也真是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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