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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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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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管家被祁阳王一眼瞧的心中咯噔一下,忙应了声,吩咐小厮拿了郡王府的帖子去请太医。
  这厢祁阳王已进了书房,唤了长随刘知善来,问道:“前几日吩咐你查定安侯府的事儿,可办好了?”
  刘知善忙将一叠子写好定安侯府情况的纸张呈给了祁阳王,道:“这些都是定安侯府的情况,只是时日尚短,一些隐秘事属下一时半刻未曾查到,还请郡王宽限两日。”
  祁阳王点头,一面翻开着纸张,一面摆手示意刘知善退下。
  祁阳王没看两页,外头乔侧妃的大丫鬟如墨便在外头求见,被人带了进来,那如墨便跪在地上哭着磕头道:“郡王,三少爷晕了过去,病情反复的厉害,侧妃六神无主吓得也晕了过去,请郡王到明津院看看吧。”
  祁阳王到底放心不下,闻言蹙眉忙站起身来往明津院去。他到时,院子里丫鬟来来去去的奔走,屋中隐隐传来哭泣声。
  祁阳王进了屋就见乔侧妃坐在床边,正拉着三少爷萧敬亭的手抹着眼泪,瞧见祁阳王进来,乔侧妃站起身来,哭着便往祁阳王怀中扑。
  乔侧妃今年已有三十五六的年岁,只她保养的好,如今瞧着倒似不足三十的美妇。体态风流,容貌娇柔清丽,这般年纪的女人撒娇装柔软哄男人怜惜,多半会令人觉得违和,弄巧成拙,可乔侧妃做来却只让人感到韵味十足,楚楚可怜。
  她扑到祁阳王身前便揪着祁阳王的衣襟直掉眼泪,声音楚楚颤抖的道:“爷,亭哥儿……”
  说着已是泣不成声,眼珠若掉线珠子般滑下了白净的面庞,无助的可怜。祁阳王瞧了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无声无息的庶子,到底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儿子,自两个嫡子没了,这近十年来他更是将慈父心都放在了这个庶子身上,此刻难免担忧。
  一面安慰着乔侧妃,一面恼火地又令人去请太医,待得太医到了,一番请脉开方,祁阳王又眼瞧着丫鬟熬了药,乔侧妃亲自一点点将汤药喂了,看着萧敬亭睡,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
  祁阳王和乔侧妃移步西次间中说话,乔侧妃压了压湿润的眼角,满心忧愁道:“爷,亭哥儿身子骨这般不好,如今这病情又起了反复,妾想着是不是也该给亭哥儿娶上一房妻室了?一来丫鬟们伺候总归没妻子尽心,再来,亭哥儿年纪也不小了,他身子这样,早日娶妻也能早日为祁阳王府开枝散叶。妾知道说这些逾越了身份,姐姐才是亭哥儿的嫡母,亭哥儿的亲事也正该姐姐操持,妾没有资格插手,可姐姐如今也身子不好,妾也不敢去烦扰姐姐,可亭哥儿如今都快二十了……”
  祁阳王闻言蹙了下眉,道:“夫人身子不好,一早便将亭哥儿的亲事靠给了爷,是爷觉得亭哥儿身子不好,怕成亲早了少年夫妻难免情热,身子亏空的愈发厉害,这才到如今没说亲事。”
  其实早先祁阳王想着为庶子请封世子,可对老妻那边实在有愧,他又想着等庶子做了世子再说亲事,方能说上门好亲,这才将成亲之事拖延了下来。
  只是如今事情有了变故,祁阳王自然不会再将这等想法说于乔侧妃。
  乔侧妃也是料想到了祁阳王的意思,这才有方才催促给儿子成亲的话,她其实是在催促祁阳王早日为儿子请封世子,也好早日定亲。
  “爷,妾并无埋怨姐姐的意思。”乔侧妃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一脸的无措,见祁阳王看过来,她咬了咬唇,方才又道,“妾只是……只是前几日到礼部尚书家中参加赏花会……”
  乔侧妃说着,见祁阳王未曾露出不悦之色,一直在认真倾听,这才放开了话,继续道:“妾见着了吏部尚书夫人郭氏,还见到了她的嫡次女,那孩子品貌都好,郭氏也似有亲近之意,妾是觉得尚书府似有结亲的意思。”
  乔侧妃的话令祁阳王眯了眯眼,吏部尚书府乃是顶尖权臣的府邸了,嫡次女虽说不如嫡长女那么尊贵,可却也是嫡出。如今萧敬亭这样的身份,却是万万般配不上的,也就是萧敬亭册封了世子,尚书府怕才不会介意其庶子的身份将嫡女嫁过来。
  乔侧妃说这话的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祁阳王目光微沉盯着乔侧妃,直将乔侧妃盯的浑身发毛,神情有些僵硬下来,祁阳王才豁然站起身来,道:“亭哥儿的婚事不是你一个侧室能操心的,且好好照顾亭哥儿,旁的不必多想。”
  他言罢转身便出了屋,乔侧妃面色微变,揉着手帕眼见祁阳王的身影消失在屋中,她才咬牙招呼了身边大丫鬟如墨,低声道:“前些时日夫人突然出门到振威将军府去到底是为了何事儿,你再想法子去探听!若是实在探听不出,便弄清楚郡王妃在将军府见了什么人,将军府可去了什么客。另外,庄子那边,再派两个人过去盯着,务必弄明白郡王妃到庄子去干什么!便是用金银砸,也要将这些事情弄清楚来回我!”
  她觉得府中当真要有大事发生了,郡王的反应越来越古怪,郡王妃更是,好端端的礼佛怎就出来了,郡王妃是那日郡王频频到正院后便开始古怪起来的,当日正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郡王和郡王妃说了什么。
  想不明白,乔侧妃只觉抓心挠肺的难受。
  那厢祁阳王刚出了明津院,张管家便迎面脚步匆匆过来,禀道:“郡王,靖王世子前来拜见,老奴已经令人将人迎到了前院书房奉茶。”
  祁阳王和秦严倒也打过些交道,毕竟两人都是带兵的将领,平日也有些来往,闻言倒没表现出奇怪来,只点了下头便大步往书房去。
  书房中秦严并未落座,只站在屋中望着房中的沙盘出神,听到脚步声回头,冲快步进来的祁阳王保拳见礼,道:“听闻府上三少爷又病了,这会子前来实在是搅扰了。”
  听秦严这么说,祁阳王便有些面色讪讪,对体弱多病闹得满京城人都知的庶子有些不喜。
  祁阳王府乃是军功起家,这么个多病的儿子怎么撑得起门面,只怕如今不知外头多少人都在取笑祁阳王府呢。
  “犬子多病,见笑了。”祁阳王抬手请了秦严落座,下人奉茶都退了出去,方道,“秦将军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拜访郡王府怕是有事吧?”
  祁阳王和秦严都手握重兵,平日里虽然有些交际,可却并不好交往丛密,免得惹得帝王心疑,故此秦严今日登门,祁阳王虽不很惊异,可也知道秦严不会无故前来。
  祁阳王是个豪爽性子,秦严也不多绕弯子,神色清冷开门见山地道:“晚辈心仪一名女子,想要聘其为妻,特来告知郡王。”
  祁阳王那边端起茶盏刚刚饮了一口茶,听秦严说出这么一句来,差点没将茶水喷出来,憋着咽下去,却是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他是真不明白,秦严看中了谁要娶谁,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什么叫特来告诉他,他又不是秦严的父亲长辈。
  祁阳王嘴角抽了抽,盯着秦严,见他面上半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祁阳王愈发不知所谓起来。
  他想秦严看中的那女子莫不是有什么问题,靖王不同意,秦严想找他去劝说靖王?可这不对啊,一来他和靖王也没多少交情,再来秦严看中谁都该寻宫中太后去,寻到祁阳王府干什么。
  见祁阳王半响不接话,秦严道:“郡王不问问晚辈心仪的女子是何人吗?”
  祁阳王听秦严这般问,愈发狐疑纳闷起来,道:“难不成那姑娘本郡王识得?是我萧府旁支府邸的姑娘?”
  秦严却摇头,勾唇道:“并非旁支姑娘,正是郡王府的大小姐。”
  祁阳王子嗣不丰,只得了三个儿子,府中根本就没姑娘,倒是祁阳王有个嫡出的妹妹,老祁阳王在世时,府中下人都称呼他那妹妹大小姐,可后来妹妹被册封平阳县主,下人们便都改了称呼,而且如今他那妹妹孙女都满地跑了啊。
  可除了妹子,祁阳王府哪里还有什么大小姐?
  祁阳王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件荒唐事,说有个富户人家的公子哥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府上一个管事妈妈,不顾管事妈妈比他年长二十来岁,硬是将那管事妈妈纳成了妾室,还宠爱的很。
  想到平阳县主如今四十出头,保养却不错,瞧着也就三十来岁模样,颇为雍容端方。又想到秦严一向是个不拘礼数,肆意妄为的人,祁阳王脸色涨得通红,一时盯着秦严目瞪口呆,如遭雷击,喘着粗气儿道:“什么大小姐,郡王府里没有大小姐!来人,送客!”
  秦严自然不知道这会子功夫祁阳王已经脑补了许多,将他想成了觊觎老奶奶的禽兽,他瞧着祁阳王暴怒的样子,颇有几分惊讶,道:“郡王府现在是没有大小姐,可不代表未来也不会有,郡王嫡亲孙子的胞姐,自然便是郡王的孙女。郡王的孙女,自然是府中的大小姐了。”
  秦严这一番话,祁阳王震怒之中虽然一时也没想清楚,可他却也听出来了,这事儿和他以为的大小姐没关系。
  秦严这说的是他的孙女,等等,什么叫他嫡亲孙子的胞姐?他如今可就只有一个嫡亲孙子,且还在保密中。
  难道秦严已经知道了苏景华的身份?祁阳王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秦严的意思,面色微变,眯着眼瞧了下秦严,见院中守着的小厮听到方才动静进来,祁阳王忙沉喝一声。
  “没事了,出去,远远守在院子。”
  小厮不敢怠慢忙又退了出去,而秦严自始至终都端坐在圈椅上泰然若素,此刻见祁阳王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秦严便挑了挑眉,道:“晚辈说的正是如今的苏五姑娘,想来祁阳王府出一个靖王妃,郡王也是喜闻乐见的吧?”
  祁阳王瞳孔微缩,一时倒没言语,心中却翻涌起了巨浪来。
  他是真没想到,孙儿这个庶出的胞姐竟然有如此能耐,让不近女色的靖王世子动了凡心不说,竟不计较其出身不高,费如此心思要迎娶了回去做正室。
  孙儿是一定要认出来的,多认一个孙女,自然没半点问题,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这都没关系。只要外人以为那是祁阳王府的姑娘,只要那姑娘是以郡王府姑娘的身份,从这祁阳王府出嫁的,那么以后祁阳王府就是她的娘家。靖王世子也就是郡王府的孙女婿。
  祁阳王想着,面色微变,眉宇间多了些兴奋狂热之色。
  本以为祁阳王府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如今眼瞧着能够再昌盛百年,他作为当家人,便再是内敛沉稳也难免会露了行迹。
  只想到庶子,祁阳王便略有些迟疑。他本来是一定要认回苏景华的,可到底是让谁来承袭世子之位,他其实并没想好。
  一个是刚刚知道存在的孙子,一个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儿子,感情上总归会有倾斜。虽然他看着苏景华像练武的料,也寄托了厚望,可总归那孩子年纪还小,又和他缺乏感情,祁阳王自然没办法像唐氏一样将苏景华当成命根子。
  一个是庶出孙子,一个是庶出的儿子,谁来承继爵位都是立身不正,就看他的意思了。
  他本来是想着将人认了回来,爵位的事情却要再看个几年的,可如今若然将苏景华的姐姐也认了过来,且这姐姐嫁进靖王府。
  那么庶子那边便一点承继爵位的可能都没了,情感上祁阳王徘徊挣扎起来。
  他一时又想起了乔侧妃的旁敲侧击,下人们的见风使舵,顿时便觉乔侧妃这些年太过嚣张不安分了些,想到老妻苍老消瘦的面庞,想到祁阳王府的未来,祁阳王一握拳,突然朗笑起来,道:“世子爷说的对,本郡王孙儿的胞姐自然是郡王府名正言顺,如假包换的大小姐!”
  秦严一点都不意外祁阳王会应下此事,闻言起身冲祁阳王行了个大礼,道:“多谢郡王应下晚辈和贵府大小姐的亲事,等郡王府接回小少爷和大小姐,晚辈便请皇上赐婚,玉成此事。”
  祁阳王却摆手道:“世子且莫忙着谢本郡王,此事关系重大,本郡王总要到庄子和夫人商议一番才成。”
  秦严自然不担心郡王妃会反对此事,闻言不过一笑,道:“那是自然,如此晚辈便回去静候佳音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秦严便离了祁阳王府,而祁阳王更是一刻也未曾多呆,直接上马便带着人往郡王妃住着的庄子奔去。
  他到庄子时,唐氏刚好正在庄子后的园子中和璎珞姐弟在暖房中收拾花木。祁阳王也不等唐氏回房便直接大步往暖房去,到了暖房外,就听里头响起说笑声,气氛相当的温馨。
  他站在暖房门口望进去,就见苏景华双手捧着一盆长势不错的榕树盆景,璎珞手中拿着花剪,而唐氏站在旁边,正笑着指点着那盆景,似在教璎珞如何修建盆景。
  今日难得的暖阳高照,阳光从窗户透进暖房中,正有一缕光束打在三人身上,老少三人脸上此刻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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