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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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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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妃说着从谢芷兰的手中取过了汤碗,亲自尝了尝温度,这才将药奉给谢太妃,道:“母妃快些喝吧,母妃生气,还不是坏了自己的身子,母妃是长辈,便莫和不懂事的小辈一番见识了吧。”
  谢太妃被靖王妃几句话拱起火来,哪里还喝的下药,推开药碗,脖子粗着道:“只听过晚辈不可忤逆长辈的,何曾听说过长辈需让着晚辈的!太后看好的媳妇,皇帝赐婚的?那便能猖狂的没边儿了?是何道理!”
  她说着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靖王妃一眼,道:“你是她嫡母,也是正儿八经的婆婆,倒软着身段,跑到郡王府去请她,你也不嫌丢人!这次是为了王爷,也就算了,等她回来,你可要将规矩给她立起来!”
  靖王妃面露为难,哆喏着道:“母妃也知道的,我总归是继母,怎好管的太多……再说,我这些年连妾室的规矩都没怎么立过,却给继子媳妇立规矩,这……母妃还是疼疼我,绕了我吧。”
  谢太妃顿时便气的脸皮子发红,道:“你这性子,来日被儿媳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莫怪我没提醒过你!”
  靖王妃却道:“我实在做不来,若不然那时候也不会想着将兰丫头说给世子爷,我也有私心的,兰丫头性情温婉,又是母妃亲自教导出来的,懂事明理,和我也最是投缘……谁知道,唉,如今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谢太妃瞧着旁边因提及婚事,脸色发白,垂着头,肩膀抖动不已的谢芷兰,脸上怒恨之色更盛了。
  是日傍晚,璎珞虽不舍,可还是别了唐氏和萧承麟随着秦严登上马车往靖王府而回。
  马车上,秦严见璎珞情绪不高,便将她抱在了膝上,道:“以后爷每个月都带你回来住上几日可好?”
  璎珞闻言双眸一亮,兴奋的抓了秦严的手,可旋即便又蔫了下来,道:“哪里有出嫁的姑娘总回娘家住的,便爷不在意这个,我真这样做了也得被世人指责不受妇道,出嫁从夫,总回娘家旁人连祖母都会一并指责的。”
  世道就是这样的,太过离经叛道,便要承受来自社会的各种压力,璎珞即便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可名声这种东西,有和没有所能得到的好处和弊端却大不相同,能有璎珞还是不想自己葬送了的。
  秦严见她如是,便笑着道:“那这样好了,每次休沐日,爷都带你出门逛逛,咱们便回来看看祖母,不住下便是。”
  璎珞顿时便笑了起来,道:“嗯,这个好!谁也没规定女人不能跟着自家男人出门游玩啊,她们眼红嫉妒,也只能怪自己没像我一样找个疼媳妇的好男人,可编排不了我什么。”
  她说着愉悦的秦严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秦严见她一脸娇俏,不觉心思一动,将璎珞揽在怀中,道:“既然知道爷是好男人,便该好好犒劳爷,今儿回了皎月院,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可不能再事事推三阻四的寻借口了。”
  璎珞知晓秦严说的是昨儿他邀她一起沐浴却被推辞的事儿,不觉白了他一眼,道:“秦严,你如今色令智昏,脑子就只认一件事儿,皇上他知道吗?”
  秦严闻言一愣,旋即不觉朗声笑了起来,道:“要不爷去主动坦白,请皇上罢免了爷,好让爷日日都和爷的皎皎厮混着可好?”
  璎珞由不得全身一抖,夸张着揉了揉胳膊,秦严便又扬声笑了起来。
  夫妻两人回了王府直接便进了皎月院,既然回来了,璎珞自然不会在礼数上让人拿捏,收拾了一番便前往靖王妃的梓涵院中请安。
  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到梓涵院来请安,如今天已热了起来,梓涵院的木棉花不用火墙也已开的如火如荼,远远望去,精美绝伦的庭院包裹在一片花海之中,未曾置身其中便能感受到一派繁华,更能感受到靖王妃的受宠程度。
  璎珞瞧着这一派花样繁华,想到的却是旁边公主府的萧瑟,原本还有秦严住在那边,如今公主府却是更加寥落了。
  而这靖王府中更是不曾留下半点长公主的痕迹,虽说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可这换的速度也太快了,也难免令人唏嘘感叹。
  她进了梓涵院,正好碰上靖王和靖王的孩子们一起陪着靖王妃用膳完,都坐在明间中吃茶说话,听到璎珞过来请安,靖王妃倒不曾让她等候,直接便令丫鬟迎了璎珞进屋。
  靖王已经回避到了内室去,秦仪媛和其幼弟秦蕴坐在靖王妃的身边说着话,而靖王妃的长子秦靖则坐在旁边的扶椅上,见到璎珞进来,秦靖率先便站了起来,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绣长袍,束着小玉冠,脖子上挂着一个赤金璎珞项圈,上头镶嵌着一块似金非金似铁非铁的锁片。
  他只比萧承麟年幼一岁,少年也已开始长身体,高高瘦瘦,却显得很结实,一身宝蓝将他映衬的肌肤白皙,五官和靖王竟是足肖了七八分,一瞧便是父子两个。
  他站起身来,冲着璎珞便行了一礼,道:“见过大嫂。”
  那边秦仪媛却还坐着,见弟弟起了身,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也冲璎珞福了福身,道:“大嫂。”
  靖王妃的幼子秦蕴年纪小,睁着一双大眼睛瞧着璎珞,突然从罗汉床上跳了下来,冲上前便推了璎珞一把,神情桀骜的道:“坏蛋!就是你害祖母生病的!”
  秦蕴今年已过了五岁生辰,人虽小,可身体却很壮实,长的小牛犊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撞过来,璎珞顿时站立不稳,往后踉跄着退了三步,一屁股跌坐在了靠近柱子的角落里。
  可不知怎么回事,秦蕴撞了璎珞后也没能站稳,跟着璎珞便也跌趴出去,滚了两下正好便撞上了放在墙边儿的雕花花架上,架子上摆放着一盆如玉汝窑八角敞口瓮,里头养着两株睡莲,并一黑一白两尾小锦鲤。
  受此撞击,那敞口水瓮当即便倾斜了下来,可怕的是水瓮竟是直直往秦蕴的脑袋上砸了下来。
  这一幕实在发生的太快,一切都是眨眼间,谁都没有想到秦蕴好端端的会突然对璎珞动手,更没想到他小小人,非但推到了璎珞,自己竟然也滚了出去。
  这会子眼见那瓮从高处落下,砸向秦蕴,屋中响起一阵尖叫声。
  “蕴哥儿!”
  “啊!”
  靖王妃的脸色都白了,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就往这边扑,秦仪媛更是尖叫一声,连看都不敢看了,用手捂住了眼睛。
  秦靖离这边最近,眼见幼弟要遭大罪,也脸色一变要往这边护着秦蕴,不曾想他身影一动,倒是和欲急扑过来的靖王妃撞在了一起,两人顿时脚步相撞,齐齐跌倒在了地上。
  关键时刻,却是璎珞爬起身来,狠狠拽了秦蕴一把,将秦蕴拉到了身边,那水瓮几乎是擦着秦蕴的小脑袋坠落在了地上,咣当一声,碎裂成了十几片。
  璎珞将秦蕴拽到了身边,却是凑了上去,道:“没事儿吧?”
  秦蕴是真被吓着了,方才眼瞧着那水瓮兜头砸下来,他脑子都懵了,此刻耳边一声剧烈碎裂声,更是心肝惧裂,被璎珞唤回心神来,他瞧见的便是璎珞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他想到姐姐说的那些话,又想到就是因为撞了眼前人他才跌倒,本能地觉得害怕,叫了一声便往后退,爬着要逃离璎珞身边,结果一把便按在了地上的碎瓷片上,细嫩的手掌割破,哇哇的哭了起来。
  本来那水瓮翻下来,里头的水便浇灌了秦蕴一头一脸,这会子水沿着头发往下流,男孩坐在水中瞧着血红的手哇哇的大哭,别提多可怜了。
  靖王听到动静从内室中冲出来时瞧见的就是这混乱的一幕,就眨眼间,小儿子受了伤,满身是水,满手是血,靖王妃和大儿子跌坐在一起,惧是脸色惨白,惊惶失措,而女儿则脸色苍白的倒在丫鬟的身上,只有璎珞虽然坐在地上,可却好端端的。
  靖王顿时大怒,几步抢上前去便将秦蕴从一滩狼藉中抱了起来,沉目盯视着璎珞,道:“你这个毒妇到底想干什么!”
  璎珞对靖王的咆哮却是没什么怒意委屈,她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水,慢慢站起身来,一双清冷无痕的眼眸盯视着靖王,道:“父王这话是怎么说的,您的小儿子对长嫂不敬,上来就推了长嫂自己扑了空,摔倒在地,管我什么事儿?方才若非我拉他一把,这么小的孩子被那样大的水瓮砸了头,头破血流是一定的,横死当场也是说不好的,我救了他,倒还成了毒妇了?真真可笑!”
  靖王妃跌坐在地上,被方才那惊吓的一幕闹的如今腿都是软的,这会子见靖王抱起了秦蕴来,她好容易有了些力气,还没起身,就听璎珞说什么横死当场,脸色又是一白。
  璎珞的目光却恰于此时扫了过来,凉凉的瞧着坐在地上的靖王妃,道:“弟弟对我这样大的恶意,一准是有下人或者谁在他面前胡说八道的撺掇所致,母妃还是好好查查的好,可怜这么小的弟弟,是谁竟舍得让他被当枪使,唉,我都不忍心呢。”
  她言罢,抬眸淡淡瞥了眼依在丫鬟身上,脸色惨白如雪的秦仪媛,神情颇有些洞若观火的明睿。
  靖王妃双眸微眯,随着璎珞的目光也回头瞧了一眼,就见秦仪媛碰上她的目光,便心虚的躲开了,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靖王妃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冲的胸口发疼。
  那厢璎珞却突然面露委屈之色,眼眶一红,又瞧向靖王,道:“虽说我不是父王亲生,可我嫁的却也是父皇的嫡长子,蕴哥儿对长嫂动手也便罢了,媳妇救了他一命,却还要受父皇如此责骂,儿媳……呜呜……”
  璎珞再也说不下去了,抬手捂着脸,转身便奔出了屋,一面捂着脸哭,一面往皎月院而回。
  这会子正是晚膳后下人们闲着无事儿时,院子中人比较多,璎珞这样哭着一路回去,没两盏茶功夫消息便传遍了靖王府。
  下人们都知道,世子妃从娘家回来,头一次去给王妃请安,便不知为何,带着丫鬟一路委屈的哭回了皎月院。
  璎珞回去时,秦严却在后头的练武场练剑,听闻璎珞是哭着回来的,顿时眉心一蹙,脚步匆匆便赶回了正房,他进屋时,璎珞却已在内室中,正坐在八仙桌旁笑意盈盈的和乐慧挑拣着几支新剪的海棠花,摆弄着往嵌绿松石的花鸟素银花斛中插花。
  见秦严进来,璎珞眸光流转瞧了过来,道:“咦,不是说要练一个时辰呢,怎就回来了?”
  说着将手中最后一支花丢进了花斛中,瞧了瞧,满意一笑,示意乐慧摆到床边的高几上去。
  秦严见她脸上笑意舒展,眼睛黑白分明,丝毫瞧不出哭过,不觉纳闷,道:“你没事儿吧?”
  璎珞摆手令乐慧出去,见秦严手中还提着剑,一副好似她说有事,他便敢提剑去寻人算账的模样不觉莞尔一笑,上前几步,从他手中拿了剑,在空中慢慢挽了个剑花,神情蓦然一厉,剑光一闪,便将剑尖对准了秦严,微微仰着下巴,挑眉道:“我这样凶悍,能有什么事儿?”
  她那桀骜的模样颇有几分冷艳的娇俏,秦严舒了一口气,推开剑锋,道:“开了刃的,仔细伤到手。”
  言罢探手在璎珞手腕上点了下,剑便脱了手,秦严顺势接过,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这才道:“怎么回事?”
  璎珞目光却还在那把剑上,思量的是不是也该跟着秦严练个剑,有些心不在焉的道:“也不知道你那郡主妹妹怎么想的,竟然挑拨着蕴哥儿来推我,蕴哥儿虽小,我本不该和他计较的,可就因为他小,若不教训下,今后还不定会如何呢,下次说不得就敢被人指使着给我下毒药,小孩子才是防不胜防,所以,我便吓唬了他一下,结果他自己倒不小心弄伤了手……”

☆、103 责女(二更求票)

  秦蕴就是个小孩,还没形成自己的价值观,可古代的孩子都早熟,虚岁六岁却也不是完全不懂事,分不清是非对错的年纪了。
  秦蕴虽是被秦仪媛撺掇的,璎珞也不愿意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可若然这次放任不管,下次那熊孩子就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若是秦仪媛再怂恿他往她的吃食里投毒,不用想熊孩子都会去照做。而一个小孩想投毒,可能真不会有人怀疑和防备。
  即便为了自己的安全,璎珞也不能不和秦蕴计较。
  只她到底是个大人,算计个小娃娃还是有压力的,璎珞就想将秦蕴吓唬住,让他有所忌惮,最重要的是,借此敲打下靖王妃,让靖王妃约束秦仪媛。
  所以她才会顺势跌倒还做了点手脚,令秦蕴滚向了花架,又在那敞口水瓮落下来时,及时拉开了秦蕴。
  本来也没想弄伤那孩子,后来却是秦蕴自己受了秦仪媛的影响,害怕她,躲闪间碰到瓷片扎伤了手。
  璎珞将在梓涵院的事情和秦严说了遍,言及靖王当时的反应,便瞧向秦严,道:“你会不会就不是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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