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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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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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过火折子在堆叠的枯枝旁跪下,将火折子吃的微红埋进了碎柴下头,微微趴着轻轻吹着,火苗很快便跳跃了出来,噼啪的燃烧声像美妙的音符在空荡的山洞中回响,璎珞愉悦的弯起了明眸。
  秦严目光专注瞧着那少女,火光像是点燃了她娇美的面庞,美眸中跳跃着两簇微光,越发显得明亮清澈,波光流转。她白玉般的肌肤也被火色染上了绯红,她目光专注盯着那堆火,不时拨动下干柴,确保火苗尽快引燃。
  散落的发丝因动作垂落了下来,她抬手随意的别在耳后,动作间不经意流露着妩媚多姿。
  火苗渐渐腾起,照亮了山洞,秦严移开目光,心里一片安宁。
  璎珞燃起篝火,拍着手站起身来,这才来得及四下打量起山洞来。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洞口窄小,往里延伸有十来丈,呈葫芦型,中间微窄,里头也有微弱的光线露下来,另外还有几缕水流自后边的山石缝隙中透下来,在山洞后头地势略低处形成了一个小潭。
  璎珞瞧了一圈对这个坏境很满意,却蓦然发现山洞早没了啸月的身影,她诧异扭头看向秦严,不待发问,便听他道:“啸月找食物去了。”
  璎珞经过一番落水挣扎,早便又冷又饿,顿时眉开眼笑,四下扫了眼,跑到山壁处从一堆山体滑落的碎石中挑拣了两块扁平些的,正欲搬到火堆旁坐椅子用,身侧斜插出一只手臂来,秦严已率先拎起了那石块,不过一抬手一丢出,两块石头已工工整整地摆在了火堆前。
  璎珞目瞪口呆,楞了下才讪讪一笑,幽怨的扫了秦严一眼。
  他一定不知道,他这举动有多么打击她的积极性。
  秦严被璎珞湿漉漉的小眼神瞧的心一跳,有些忐忑起来,他怎么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不高兴了。难道那两块石头她还有别的什么用处?
  璎珞也就不愉快那么一下,随后便也释然了,指着那石凳,道:“过去坐下。”
  秦严正恐做错了事,努力想着石头的最佳用处,听到璎珞发号施令,自然第一时间乖乖听令,迈着长腿几步过去便坐了下来。
  见他似很急的样子,璎珞奇怪地瞧了眼秦严的背影,这才过去将方才从他腰间小囊中取出的那三个小瓷瓶取了过来,冲秦严扬了扬手,询问道:“哪个是金疮药啊?”
  秦严见她竟是要给自己包扎伤口,愣了一下,提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眼前不自觉闪过两人头一次见面她帮他处理伤口的情景,顿时胸口处竟有些微微瘙痒起来,便像是她芊芊手指触过肌肤的感觉还残留在上边,秦严莫名竟有些紧张起来。
  他目光瞧向璎珞手中的瓷瓶,顿了顿才道:“青色瓶子里头是金疮药。”
  璎珞在秦严身旁坐下,拔开瓶塞瞧了瞧,笑道:“还好你这瓶子塞的紧,虽进了一点水,但还能用。”
  言罢她放下瓷瓶,挽了下宽大的袖口,这才去解秦严腿上绑着的布条。在水边他不过简单包扎了下,伤口虽瞧着已不流血了,可到底没经过正经处理,很容易感染,而且璎珞可没忘记,啸月还给他舔了半天伤口。
  璎珞因怕扯痛秦严,靠的很近,秦严低头就能看到她柔软黑亮的长发,还有自发间露出来的一点粉白小巧的耳廓,火光照着她的耳珠,红彤彤似透明一般,叫人想抬手抚摸两下,看看是不是像瞧见那么柔软。
  璎珞将布条解开时便抽了一口气,却见他腿上那处伤口竟是极大一片,腿上的裤子早已裂开,伤口血肉模糊,皮肉里头还沾着不少的泥沙,甚是狰狞。
  璎珞倒吸一口冷气,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的局促感,正犹豫,却听秦严道:“好了,我自己上药包扎就好,你快到后头去将里头衣服脱下来烤干,不然多半要伤寒。”
  说话间他已从腰间拔出那柄短剑来,侧开了身子。
  璎珞见他握着短剑一时未动,心知他在等着自己回避,他那伤在大腿上,也确实不好叫她来处理。璎珞犹豫再三,见男人露在面具外的唇已有些苍白,念着人家舍命相救,受了重伤,自己明明就不是古代闺秀,骨子里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就这么放任不管多少不道义,加之上回也已经给他处理过伤口了,这回再回避也是矫情,虽说这回他那伤口的位置敏感了些,可包扎伤口,如同医者,也没什么。
  璎珞念着便抬手握住了秦严手中短剑,道:“光线不好,你只怕瞧不清楚,再将伤口扯的更大就不好了,还是我来吧,左右也不是头一遭了。”
  璎珞说着便夺过了短剑在秦严身旁蹲了下去,道:“将腿伸开,我要动手了。早早处理好,我也好去烤衣裳。”
  璎珞的力气实在微不足道,秦严心中还在挣扎君子不君子的问题,手上却已松了卧着短剑的力道,轻易的她便夺去了短剑。
  眼见她小心翼翼地割开他大腿处的破衣,凑过去皱着眉盯着伤处瞧,秦严伸展的长腿紧绷起来,片刻便因用力而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璎珞只以为秦严伤口疼痛,便放轻了动作,抬头道:“我得先弄些水来将脏东西冲洗出来,你等下。”
  她说罢起身便往后头的小水潭跑去,秦严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忙动了动腿,望着跳跃的火堆出神起来。
  璎珞跑到水潭边儿瞧了瞧,却见潭水不深该是经年的雨水,经过山石缝隙的层层过滤,早便清澈见底,非常干净。她满意一笑,用短剑扯掉一段内裙的裙摆,仔细在水中浣洗过,这才撕开一段用来等会儿包扎伤口,其它的尽数泡进了水中,待浸满了水这才匆匆捧起跑回秦严身边,道:“你忍忍,我将肉里的砂石冲出来好上药。”
  说着便将水淋了上去,清凉的水冲洗过伤口,沿着大腿往下流,秦严腿部肌肉紧绷了下,璎珞加快动作,突然抬眸笑着道:“对了,你今儿怎刚好就救了我呢?好巧啊,看来老天待我还不薄,当真是我命不该绝。”
  璎珞的明眸映着火光流动着暖意的波光,秦严目光黢黑,心里却微微一动,犹记得那次在苏府初见,她故意将烈酒倾倒在他的伤口上,瞧着他疼的血肉喷张,那时候她眼睛跳跃的狡猾。
  现在她故意此刻问及这个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她是否担忧他会疼?
  这个想法令他唇角轻勾,道:“我前些时日在穗州办差,如今奉命回京,今日也是凑巧遇到了。”
  秦严没有说实话,他先前到穗州来治疫,如今才算控制住了疫情,这才带人回京。这点没说谎,可其实他是在昨日下午便遇到了苏府的车队。彼时他也不知自己是出自何等心理,竟是交代了几句便脱离了大队尾随在了苏府车队的后头。
  昨日夜里他也是入住在了富源客栈中,今日一早苏府的马车刚离开,他便也不远不近地坠在了后头。她的马车出事跌下山道,他听到动静有一瞬真的很庆幸昨日的鬼使神差。若非如此,也不能这么及时地救她一回。
  他本便不惯热闹吵杂,原本以为自己脱离大队伍不过是腻味人多杂乱,今日救了她,瞧见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心中一直是想见到她的。
  秦严有些迷茫,恍惚中突然觉地腿处一股微弱的气息萦绕,他凝眸望去,就见许是有处伤口不好清理,璎珞面庞凑的极近,正小心地用手将布带上的水往他伤口上挤。她贴的很近,呼吸间气息尽数洒在了他的肌肤上,从他的角度瞧,甚至有股她凑上去亲吻的错觉。
  秦严只觉脑袋轰地一声似有什么在炸开,一股难以克制的悸动令他脑中闪现过一些模糊片段。
  那是一些破碎的残梦片段,就是那次从苏家庄子上回去的夜里,他做了个旖旎无比的梦。
  那种梦他以前不是没有做过,可那夜的梦却格外不同,第一次梦中女子从来模糊的影子慢慢清晰起来,她有着玲珑的身段,如波的眼眸,嫣红的唇瓣,右眼眸下浓密的睫毛轻掩着一粒妖娆的滴泪痣。
  那日他从梦中醒来,被褥一片濡湿,他再度体会到了狼狈和羞耻,此刻那些已被淡忘的片段又清晰了起来。
  秦严面色一变,抬手便压住了璎珞的肩膀,将她往外推去。
  他情急之下,用的气力着实不小,璎珞只觉肩头一阵疼痛,差点没被推的踉跄倒坐在地上,她惊呼了一声,拧着眉头去瞧秦严。却见男人露在外的唇痛苦的抿着,露在外的脸色似也有些发红。
  她诧了一下,心下一惊,道:“你发烧了?”
  说着璎珞抬手就欲去探秦严的额头,手指抬起却生生顿住,被秦严脸上一直覆着的面具遮挡了去路。她眨了眨眼,几乎没怎么犹豫便再度探手去抓那面具,道:“你总带着这鬼东西做什么?取了吧,不碍事吗。”
  她的手探出,秦严本能偏了下头,却又僵住了。
  璎珞见此眸光含笑,盯着秦严的眼睛道:“若是为了掩饰身份大可不必,你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又是闺阁女子,往后想见到你只怕都难。即便是见着了,咱们又没什么利害关系,我还能将你怎么着不成?”
  她说着再度探手过去,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一点紧张,连呼吸都跟着轻微了些。
  她的手靠近那张严密贴合着男子脸庞的面具,这次秦严没有躲开,只就在她指尖触上那冰凉时候,他却倏然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四目相对,男子的眼眸幽深,似翻涌着漩涡,眼瞳间映了火光,跳跃着两簇火苗。
  那火苗像是有蔓延的趋势般,叫璎珞觉得随时会泼溅出来灼到她,她心头一紧,就听秦严道:“你想清楚,看了我的脸,你便再难和我扯清了。”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却似带着某种蛊惑一般,隔着面具透出的眼眸微微眯起,似警告似挑衅又仿佛带着点对她决定的拭目以待。
  璎珞听到他的话本有些犹豫,迎上秦严的眼眸却莫名觉得缩回手便输了,而她在这场对决中不愿意输掉场子。
  璎珞的手比她脑子转的快,已然猛地探出扣住了面具的边缘,冰凉的触感令璎珞回过神来,却是蓦然扬眉笑了,道:“你放心,即便你长的很丑,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璎珞说着手一扬,一下子便掀起了那张面具,火光瞬间洒满男人的面庞,映照出一张清晰的面容,璎珞有些愕然怔住了。
  倒不是男人真的长得很丑,相反,他异乎寻常的俊美,只是却和她想象的样子太不一样。他的气质太过冷凝残暴,以至于璎珞一直觉得男人应该长着一张棱角分明,刚硬粗犷的面容。
  可恰恰相反,他的五官生的极是柔和漂亮,可以说是面如冠玉,眉并不浓郁,却也密密飞扬入鬓,眸睫毛纤长低垂,掩映了深幽星目,鼻高挺着,其下是虽薄却唇线清晰,润泽紧抿的嘴。
  他的眼眸原本带着面具,遮挡了一部分瞧着非常狭长,璎珞一直以为眼前人长着一双柳叶细眼,却不想原是面具挡住了一部分眼睛,他竟生着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
  眼大而长,眼尾微弯,睫毛长,眼周甚至略带红晕,当真是状若桃花,更莫说他瞳仁黑白并不十分分明,不经意间眼神便自带一股似醉非醉。这样的一双眼太过勾人,偏他瞳色幽深,黑沉沉的,瞧人时又分明目光锐利如刀,当真是叫人有些难以直视。总觉那眸子有股蛊惑人心,威慑心神的力量。
  好在他的左眼角带着一道积年的伤疤,若一道白线,自眼角延伸到了鬓边,多少破坏了些迫人的容色。
  大抵是他有些失血,脸色微显苍白,加之火光照映着,越发柔和了他的面部线条,使得本就清隽漂亮的五官更显好看,只他冷然的神情,还有刀刻般线条利落的发髻线却满是阳刚之气,更莫说那满身的睥睨气度了。
  这人的长相光华清湛,气质却嗜血冷寒,奇异地组合在一起,叫璎珞失神了半响,直愣愣地盯着秦严久久没有反应。
  璎珞一时盯着秦严错不开眼,秦严也目光幽深的凝视着璎珞,直到干柴发出噼啪一声脆响似要将山洞中稀薄干燥的空气点燃开,璎珞才猛然回过神来,蓦地发现秦严的目光说不出的黝黯炙热,忙咳了声低了头,道:“对了,你的伤口清洗好该上药了!”
  璎珞说着就去拿那放在一旁的瓷瓶,岂料秦严却开口道:“不是说要试试我发烧了没吗?”
  璎珞暗自咬了下唇,这才笑着抬眸,不知为何,却是再不愿随意碰触眼前男人,只扬眉道:“哦,我方才拉面具时有碰到你额头,凉冰冰的呢。”
  言罢却见秦严也扬了下眉,道:“是吗?可我觉得浑身发烫,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苏姑娘这么敷衍于我不好吧?”
  璎珞噎了下,突觉眼前人脸皮有变厚的趋向,明明方才一幅不想她拿掉面具的模样,此刻倒又纠缠不休的。前次他夜闯她闺房,她不过说了他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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