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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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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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璟奕闻言却面色微冷,吩咐金氏道:“将她的卖身契寻出来,一会苏府来人了便连人带卖身契一起交给苏姑娘。”
  金氏连声应是,迟璟奕摆手道:“将人带下去吧,那个男扮女装的贼子要看好了,且莫让人出了什么意外。今日之事,责你半年例银,严整楚衣阁绣娘,此事再有发生,你当知道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退下吧。”
  金氏闻言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才又磕了个头,带着方退了两步,迟璟奕又蓦然开口,道:“着人将那璎珞阁的牌匾取下来,换个旁的。”
  金氏忙应了,这才轻轻合上了雅阁的门,抹了把头上的汗,吩咐身边跟着的绣娘道:“可听明白了?赶紧将那璎珞阁的匾额换了,还有今后定安侯府的生意都要格外小心,今日苏府几位姑娘的衣裳,五姑娘的你带几个绣工好的,细细的做,务必处处都做到最好才好。”
  身旁绣娘忙躬身应了,而雅间的门被轻轻带上,迟璟奕方才靠在椅伏上闭上了双眸,眼前一遍遍的回想着今日见到璎珞后发生的事情,那些画面再三回放,他终于轻轻牵起了唇角,骤然睁开了眼眸。
  一双眸子一时盛放着璀璨的笑意,唇角笑容也带着一丝释然和放松,神情是洞若观火的明彻。
  他自方才瞧见秦严抱起璎珞那一刻起便像压了一块重石的心一下子便又轻快了起来。
  秦严对璎珞的态度太理所当然,亲密无间,也太超出男女大防之限了,而璎珞也并未挣扎拒绝,以至于他一度以为两人乃是两情相悦的。他的机会便大大的降低了,他方才在秦严面前虽不曾认输,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念着以璎珞的身份做秦严的正妻根本就不可能。
  而璎珞他虽还不甚了解,可他却莫名觉得她不会给人做侧室,这也许是他唯一的机会了。故此他才不打算就此放弃,觉得也许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可对于璎珞倾心于秦严这点,他心中还是难过和介意的,然而方才他却想明白了,他显然是被秦严的态度给遮了双目。
  靖王世子于他一般倾慕于苏五姑娘这点毋庸置疑,可苏五姑娘却不然,若非如此她那样通透的女子,在瞧见自己的那一刻,便不可能推开秦严来请托自己了。
  而且他早便察觉到她和寻常的闺阁女子有些许的不同,对男女大防上瞧的似乎要轻一些,那股爽快劲儿倒有些像异域女子,若不然当日在船上她也不会和他开那样的笑话。
  细细想想今日秦严和她举止亲密,却皆是那靖王世子主动,她只是不曾反抗而已。而不曾反抗,在她,也许并非就是相悦于靖王世子的表现。
  更何况,当时情况紧急,她容许靖王世子抱着跳上阁楼去那也是事急从权,至于两人在窗前屋中的亲昵举止,当时他离的远,根本不曾听到两人在说什么,且她被靖王世子挡住了大半个身子,自己只瞧见最后她双颊嫣红,状若羞涩,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兴许一切都是靖王世子在刻意误导于他呢,但是有这样一个人物和自己一样觊觎着她,便不容许自己再多犹豫了。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迟璟奕想着,一拂广袖便执起了条案上的墨块,亲自往砚台中磨墨,摊开纸张,用白玉雕翠竹的镇纸压住,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了几个挺拔隽廋,笔迹瘦劲藏锋的字:祖父启禀。
  璎珞并不知道秦严的一番作为已让迟璟奕下了某个决定,她此刻正坐在马车中和苏瑛紫说着方才在楚衣阁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正试衣裳,就听外头响起三姐姐身边柳叶的尖叫声,我匆忙出来时,璎珞阁已房门大开,三姐姐带着丫鬟已经冲了进去。柳叶指着地上躺着的那男人,直嚷嚷着五姐姐你和丫鬟都不见了,她们声音大,不时那些雅间中的女客便都被唤了出来。”
  其实柳叶闹起来时,璎珞还挂在后头墙上,所以倒也听到了一些,知道是苏瑛玥的丫鬟先闹起来的。听了苏瑛紫的话,璎珞点头,道:“霜杏呢?她反应如何?四姐姐又如何?”
  苏瑛紫便道:“霜杏是闹起来片刻才匆匆回来的,她倒是一直坚持说是闹肚子才离开的,还坚持五姐姐最后没进璎珞阁,更不曾瞧见什么男人。我瞧她当时面色发白,神情担忧,倒像个忠心不二的。若她有什么问题,该当不是方才那般表现才对啊。至于四姐姐,当时她和丫鬟一直跟在四婶娘的身边,好像都不曾出声,一直安静的很,四姐姐好像是被吓坏了,一直靠在丫鬟身上,冬梅一直在低声安慰的。”
  璎珞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前头马车上,苏瑛玥还是和苏瑛莺同车,见苏瑛玥有些面色微白,神情焦躁,而苏瑛莺却斜斜靠在软枕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耳边的发簪流苏,明眸透过浅碧色的窗纱瞧着外头的街景,神情倒瞧不出什么焦急之色。
  苏瑛玥不由盯着悠然的苏瑛莺目光微转,略带猜忌,压低了声音道:“四妹妹今日这一局没能如愿,那男人还被楚衣阁的人抓了起来,四妹妹便不怕回去后泄露了,再被祖母问责吗?”
  苏瑛莺闻言却轻轻一笑,瞧向苏瑛玥,道:“三姐姐怕什么,我既然做了,便能保证出事儿也牵扯不到自己。放心,那被抓的男人什么也不知道,他甚至都说不清楚是谁指使他干的这事。”
  苏瑛莺闻言却放心不下,今日这事儿闹成这个样子,苏璎珞定然会告到祖母面前,祖母总是要怀疑的,当时头一个闹起来的是她的丫鬟,她又素来和苏璎珞有仇,祖母什么都查不到,还不得将这一盆污水都盖在自己头上来?
  她又不能和祖母说,今日之事都是苏瑛莺做的,一来自己无凭无据的,根本就没办法证实自己的话,难道要和祖母说,这事儿苏瑛莺做之前和自己说了,而自己非但没有阻拦,最后还参与其中了?这么说,倒还不如不清不楚任祖母自己猜疑呢。
  更何况,即便她如实相告祖母,苏瑛莺也不会承认啊,苏瑛莺和苏璎珞半点仇都没有,自己说了,祖母也未必就会信啊。
  苏瑛玥又想起了先时到楚衣阁路上时,苏瑛莺告诉她这事儿时说的话来。
  当时苏瑛莺突然拉住自己的手,凑过身子来笑着道:“三姐姐,你可能不知道,楚衣阁中有好多供女客们试衣的雅阁,其中有个雅阁名字和咱们那位伶俐非常的五妹妹闺名是一样的呢,今儿那璎珞阁中可是藏了个好宝贝呢……”
  说着她在自己耳边低低说了她的计划,然而一推自己的手臂,斜睨着自己道:“三姐姐,今日我这一番可都是为了三婶娘和三姐姐呢,我是不忍心看着三叔父宠庶灭嫡,这才仗义相帮三姐姐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三姐姐可见机行事。当然,我因不知三姐姐的打算,所以吩咐那男人倘若到时外头不曾有人闯进来,他便可以一直藏着不现身,若三姐姐还要和五妹妹姐妹情深,今日在楚衣阁便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三姐姐可自行斟酌哦。左右我和五妹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么做都是为了三姐姐。”
  苏瑛莺当时说这些话,根本就是要拉自己一起下水的,可恨当时自己到底没忍住,不愿放弃这样好的机会,还是叫柳叶闹了起来。
  当时若自己不曾吩咐柳叶参与其中,便不相信苏瑛莺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会前功尽弃地放弃计划,真不让那男人出来。
  自己到底还是太过心急,上了苏瑛莺的当,可惜现在已不容得自己后悔了。原本以为将苏瑛莺当了枪使,如今瞧着却是中了苏瑛莺的算计。
  瞧着又靠回软枕上吃着芙蓉糕看街景的苏瑛莺,苏瑛玥紧紧握起了双手,她知道苏瑛莺说没有事儿,那只是苏瑛莺自己没事,自己多半是没法摘清的。
  本来她便没在老夫人跟前长大,感情淡薄,就只靠着母亲和姐姐兄长们才能在祖母面前得些高看,又因自己乖巧听话,懂事知礼,祖母方才喜爱了几分,如今再因此事惹得老夫人厌弃,自己在这后宅又没了母亲庇护,可该如何生存……
  自己当真是糊涂,怎么能与虎谋皮呢。
  苏瑛玥面色变换个不停,苏瑛莺转眸瞧了一脸焦虑的苏瑛玥一眼,唇角溢开一抹讽刺的笑意来。
  苏瑛玥挑拨的她去对付苏璎珞,那点子计量自己又岂会看不明白?真当自己是没脑子的蠢货哄骗呢。自己要出手对付苏璎珞,那也是因为自己看不惯苏璎珞,可并非因为她苏瑛玥的挑拨。
  既然要动手,自然是要拉个垫背的,苏瑛玥想要将自己当枪使,且没那么便宜!她到是要看看,谁能将谁当枪使!
  车中两姐妹互相腹诽着,马车已经绕过了四通街,刚转弯便猛然停了下来,苏瑛莺和苏瑛玥没有防备,一头撞上了车门。
  苏瑛莺捂着额头还没来得及发怒于车夫,车门便突然被人生生打开,接着露出一张气势汹汹的中年仆妇的脸来。
  外头也响起一声尖利的叱,却道:“就是这个贱人,给本侧妃拉出来,狠狠地打!”
  苏瑛莺还没反应过来,那仆妇便应了一声,凶狠地抓住了苏瑛莺的胳膊,毫不怜惜地便将她扯了下去。
  ------题外话------
  哈哈,想不到吧,男配要提亲咧,妞们说咱们闺女要不要答应捏,啦啦啦

☆、085 苏瑛莺当街挨打

  苏瑛莺是被那腰圆膀粗的婆子给生生拽出马车的,她临出马车只来得及拽住正拼命往里躲的苏瑛玥的手臂,人便已经被拉扯地整个栽了出去,滚落在了硬邦邦的青石地上,只觉着浑身都要被跌散架了,发出一声惨叫。
  而苏瑛玥也因苏瑛莺的拉扯,半个身子挂在了车前板上。
  苏瑛玥惊呼一声,抬起头来,就见苏瑛莺已经被拽着跌倒在了马车下,不等反应,两个婆子便一人拽着苏瑛莺一条腿将其拉着往前头一辆华贵的马车处拽。
  苏瑛莺早已跌地衣衫散乱,发髻也歪歪斜斜,发出惊恐的叫喊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的,天子脚下竟敢当街行凶,不怕下天牢吗?!来人啊!来人!”
  “伶牙俐齿!你就是靠着这张嘴哄的我霞儿非要上定安侯府去参加宴席的吧?下天牢?本侧妃倒是要看看,谁敢将本侧妃下了天牢,给我打她!”
  对面的华贵马车中端坐着一个穿素色织锦斜襟长褙子的艳美妇人,她瞧着三十上下年纪,容貌艳丽多姿,只脸色却极为不好,苍白的面容极是憔悴,眉眼间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悲伤愤恨,红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地上喊叫着的苏瑛莺。
  这妇人不是旁人,正是信王侧妃尤氏,明霞郡主的生身之母。
  她长相明媚,自进了信王府便一直很得宠爱,后又为中年的信王生育了明霞郡主,更是得信王盛宠。长久以来,养成了张扬跋扈的性子。
  明霞郡主是她唯一的血脉,平日里疼宠有佳,却因为前往参加定安侯府大夫人的寿宴而丧命街头,尤侧妃又怎会不迁怒于定安侯府,迁怒于邀请了明霞郡主的苏瑛莺?
  本来尤侧妃便是再张扬跋扈,却也还不至于做出当街拦阻苏瑛莺,打人出气的事情来。可偏明霞郡主死的太冤枉,也太凄惨了,堂堂郡主被马踢死,横死街头,尤侧妃心中实在太伤痛愤恨。
  她哭倒在信王面前,求信王给死去的女儿讨要一个公道,信王一路哭进了皇宫,可食味楼起火一事,牵扯到皇子之争,一时半会的哪里能有什么明目?
  皇帝安抚了信王,便打发了他回府。而信王侧妃的悲伤之情,愤恨之意找不到发泄口,自然就越发的迁怒于定安侯府。
  她没有本事去找诚王算账,这笔账便都记在了明霞郡主的近身伺候之人的身上,明霞郡主的丫鬟们为了脱罪,便又将苏瑛莺给攀扯了出来。
  只说定安侯府原本就和信王府没什么交情,苏瑛莺和明霞郡主也不过是见了一面而已,明霞郡主根本就不想来赴定安侯府苏瑛莺的宴席,是苏瑛莺死缠烂打,又以会做几种特别的什么面脂,长久使用能让肌肤白皙粉嫩浑然若初生婴儿一般,倘使明霞郡主能来定安侯府参加宴席,她便教郡主做这种面脂,这才将明霞郡主给诱哄了出来。
  其实当日郡主还不想出门的,可因实在羡慕苏瑛莺的好肌肤,这才出了门。
  丫鬟们七嘴八舌的将错都往苏瑛莺身上推,只是想着让她来分去些信王侧妃的火气,信王侧妃丧女心痛,果然当即便恨上了苏瑛莺。
  今日听说定安侯府的姑娘们竟然出府来做衣裳买首饰,更是火冒三丈。
  好啊,害死了她的女儿,还有心情来逛街买衣裳!
  当即尤侧妃便让下人准备马车,直奔四通街这边来堵定安侯府一行,这才有了现下这一幕。
  尤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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