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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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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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平公主观测天相,看到紫微帝星的周围已开始隐隐约约被一股阴霾所绕,代表贺锦年的将星更是明灭不定,她感到血咒的魔力已开始渐强,如果再不阻止,只怕两人中必有一伤,可贺锦年身傍如今已有东阁相护,大魏的汴城又有申氏的灵脉,只怕是顾城风将难逃此劫。
  因此,广平公主当机立断,派出龙卫,接顾城风去川西回音亭避祸。
  没想到,顾城风宁愿身受大劫,也不肯听从广平公主的安排。
  叶渊抬首,看着顾城风远去的背影,终是老泪纵横。
  叶渊从怀中取出一本黄色的小册,起身交给叶明飞,眉目似乎在一瞬间苍老,声音像是经历过一场浩劫之后的绝望,“飞儿,这是广平公主所编的曲谱,找到晴雪郡主后,交给郡主。皇上心智已损,让郡主学会后,让她每天给皇上弹奏一曲!”
  叶明飞心怦怦乱跳,郡主……梧晴雪!
  真正顾奕琛的血脉!
  通州城门。
  大魏和苍月两国交恶,通州是苍月进入大魏必经的咽喉之地,通州城门的防务是大魏防务中的重中之重。
  城门紧闭,五根粗重的横杆架在城门上,城门上下左右灯火通明,几千名守城士兵站岗,每次近万名的通州城兵十二时辰轮番在城门四周巡防。
  日已落西山,寒风呼啸而过,城门上的士兵突然见到,远处扬起满天尘沙,似有一群奔马速度极快朝着城门疾驰而来。
  “快去报告卫将军,有情况!”城门之上互责眺望的士兵马上扬起清亮的啸声。
  通州城门守将卫建严闻迅,马上登上城墙之上,命众将严阵以待。
  因为对方是从城内向城门逼近,加上近来来城门巡视的将领众多,来人又没有明显的旗帜,卫建严一时辩不清是哪路人马,便做好警戒状态,却不敢命箭手准备。
  愈行愈近时,借着几百盏的城门灯笼,卫建严方看清,有几十个黑衣蒙面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白衣锦服男子,虽人数不多,卫建严却觉得枭霸之气生生镇压住城墙四周的几千名的精锐士兵。
  而居中的男子,容颜清逸飘洒,一双桃花眸美得几乎令人看呆。
  卫建严虽认得来人并非是大魏将领,但瞧对方的气势,也不象是城中的平民百姓,并不敢太嚣张下令他们远离城门,刚想开口问明对方来路时,一名黑衣人已然长喝,“圣驾在此,还不快开城门!”
  中气浑厚直透四周,几千人皆感到耳膜鼓鼓回鸣,心头徒升不妙的感觉。
  圣驾?卫建严大惊失色,凝眸再次细辩城下之人,虽眼前的男子与大魏帝王皆是人中龙凤,可两人的相貌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若说以前他们不认得圣颜还有可能,可近期,秦邵臻已三次亲自巡城,卫建严是负责通州城门之防的守城之将,如何不认得?
  辩清确认后,卫建严勃然大怒,拨剑而出,直接城下白袍男子,“大胆贼人,竟敢冒名吾大魏皇帝陛下,来人,把他们全部拿下!”
  黑衣人右手一挥,藏于袖中的暗器挟着凌厉之气直击向卫建严的长剑,卫剑严虎口一疼,虽然剑未被击落,但剑锋已偏。那黑衣人冷笑,“便是你大魏皇帝来了,也在吾皇面前亦单膝称臣,识相的马上开城门,恭迎吾苍月国皇帝之圣驾!”
  两国虽交恶,但两国的文书尚未更改,还是依据百年前大魏向苍月称臣,大魏皇觐见苍月皇帝时需以单膝落地为仪。
  卫建严震惊,自两国交恶,他们严守城防,从不曾出过一丝的毗露,苍月帝王怎么可能到此?可眼前的白袍男子气势凛冽尊贵,一双罕见的桃花美眸,倒真有可能是传闻中的苍月之尊。
  守门的副将方忠勇上前一步,挨近卫建严,眯着双眼,仔细地看了片刻,突然脸色一变,压低声线道,“将军,恐是不假,四年前,景王曾从大魏带走申护卫,借道通州城,末将曾有一面之缘,因此人的眼睛世间罕见,所以,末将牢记!”
  苍月和大魏两国既将大战已成事实,卫建严通晓其中厉害,就算真的是顾城风要出城,他们也段不可能开城门放人,眼下的两国局势,若他能拿下顾城风,倒是一大功举,遂低声道,“你马上去通知刺史大人,本将军在此周旋。”
  方忠勇得令迅速离去。
  卫建严握紧腰中的长剑,冷笑道,“本将军严守通州城,从不曾接过皇上手谕,言及贵国皇上莅临我大魏,你等休得妄言,来人,把他们拿下!”
  顾城风冷冷一笑,“就凭你们!”言未毕,如一道白色的流星划过众人的眼前,速度之快,让人甚至以为出了幻觉,只稍一回神,只见顾城风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双臂一展,袖风飘飘,清朗之声扬天响起,“可笑,以为铸高了城墙铁壁就能拦住朕,今日朕就让你们看看,朕是如何贱踏秦邵臻费了三年之久的修筑的城门。”
  大魏所有将士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如此高的城墙,顾城风竟能一跃而上,那他岂不是来往自如。
  可当他懊悔自已太过大意已来不及,弓箭手尚未准备,几十个黑衣人已甩出数十条带钩的链索飞上城墙,十几个人首尾相呼应,配合默契,不过是眨眼之间,弓箭手已纷纷毙命。
  卫建严执剑相迎,而城墙之上的顾城风毫无离去之心,反而一跃回到城内,拨出腰间软剑,飘逸的身子极快地在空中盘旋。
  “全部退下——”同时,帝王那浅浅的低吟之声在众人的耳畔响起:“圣书万卷任纵横,常觉心源极有灵。狂笑惊散四方客,大怒偏向虎山行。不畏腥风吹血雨,豪歌一曲万里晴,独自遨游何稽首?揭天掀地慰生平!”
  那样的恣意狷狂,若天地只余他一人。
  大魏的箭弓手已作废,此时尚有几千的精锐士兵,个个心惊胆寒,却不得不执刀冲向顾城风。
  四周的影卫知道帝王顾城风要使展出群杀之技,一转身,便腾身退出剑气之外。
  顾城风立刻旋身直上,白色的身影掀起一道回旋的力量,气沉丹田,将所有内力注于剑锋之上,一道弧形的剑气挥出时,周围一圈内的大魏士兵瞬时被一缕一缕的剑气所割,残肢断骸辅满了一地……
  顾城风却如九天净莲降落人间般,在空中翩翩然落下,剑气的余韵依然未尽,四周大魏士兵的衣褛片片如茶蘼坠落,污血随着剑气在空中流走,而他一身的白袍竟是不沾一丁点的血滴。
  除了顾城风的影卫外,所有的大魏将士直吓得兵刃落地,张着口,瞪视着如此骇人的杀戮。
  顾城风并未就此罢休,紧接着,又是腾身跃起,剑锋直指城门,原本制住卫建严的影卫马上弃人,腾身避开,卫建严心知不妙,尚未发声,人头已离身。
  顾城风衣袖一甩,凌烈之气挟着卫建严的人头直直插在城门最高之处的旌旗的尖端之上。
  紧接着,银辉一转,寒光闪闪,帝王侧首,那一双桃花眸如秋月一样泌着柔润温雅淡淡地看着齐齐后退的大魏将士,下令:“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影卫得令,左右纵杀不断,惨叫哀绝声直透云宵,中间还夹杂着暗器呼啸之声,不过是几盏茶时,尸体已堆满整个城墙。
  半个时辰后,通州刺史带着一大队人马奔腾而来时,顾城风的影卫已将横在通州城门的横梁取下,城门大开,帝王跃上白马,决尘而去,身后是尸横遍地……

  ☆、134 劫后余生,再生变

  通州城郊外龙淹潭悬崖下。
  秦邵臻双足勉强立在岩壁一块秃起的地方,一手攀附在礁石的石缝间,指尖因为太过用力攀附,以及要支撑着两个人的体重,五个手指的指尖已呈青紫之色。
  他一手抱着贺锦年,他有些艰难地用脸蹭着将她的脸勾过来,看着她昏厥过去的容颜。
  竟似平静象沉睡过去一般,眉眼弯弯舒展开来。
  他心里突然痛恨起来:“为什么?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顾城风,又何苦跳下来?”
  是想还我一条命?就此与我两讫?
  还是,你该死地在那一瞬间把顾城风全忘了,你跳下来,并非是你的选择,而是那该死的法阵?
  阿锦,你知道么,我有多恨你,不惜毁了你的一切,可在那一刻,我唯想,只要你好好活着,伴你身边的不是我,又如何?所以,我放了你自由!
  他轻抚着她脸上已墨色如画的眉目,那眼睫下的一弧弯翘,浸染着水雾,越发乌亮。
  他轻轻一叹,眸光变浅,抿了抿唇,“既然你跳下来,我就当你我缘份已定,就当是前世我倾尽一切换你的重生的结果!”
  如此,这一生,我再不会放开你的手,既使你一生痴傻,我亦会为你打造一个水晶宫祠,将你一生放在我的怀里。
  你——听清楚了么?
  心情激荡,被顾城风掌风伤到的内腑翻搅着,一口血喷在了岩石上,他却咬牙低笑,幽冷黑瞳加深,俊秀双唇狠狠朝那方扎去。
  至少,现在他还是活着,或许,待他精疲力尽时,他的臂力再也撑不起两人的重量时,他和她,会一起掉入万丈深渊。
  但此刻,他只要好好的亲她!爱她!疼她!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感到耳畔轰鸣不绝的水流声愈来愈小,秦邵臻方恋恋不舍地移开那一对被吮出嫣色的唇瓣,他抬首一看,脸色一喜,只见透过薄薄的水雾,一丈开外,不到两丈处,那明显秃出来的一块岩石。
  如果能攀上那块岩石,那他和贺锦年就不必冒落水的危险。
  若是寻常,他独自跃上这快岩石并不难,可现在他一手攀岩,一手要抱着她,恐怕无法顺利攀上这个高度。
  思忖间,凤眸一亮,眸光便落在了贺锦年的胸口的衣襟上,因为贺锦年的外袍的绣扣被水流冲脱,衣襟半掀,内袍的面料偏薄,被水浸透后,隐隐显出她胸口出一层厚厚的不透色的布,秦邵臻低低地笑开,“阿锦,想不到今日救你我一命的竟是这物!”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俯下首,便咬开了贺锦年衣襟,果然,里面一条白色的裹胸露了出来……
  秦邵臻圈起右腿,将贺锦年固定在岩壁和自已之间,然后,松开她,单手将她的裹胸解下。
  如此高难度的金鸡独立之姿立在悬崖之上,让他分秒必争,根本不敢多看一下贺锦年裹胸那弹跳而出的丰满,唯恐自已稍一分心,便置两人于死地。
  他动作极快用右手和牙齿配合将裹巾撕成条状,然后打成死结,连着一条近两丈多长的长绳,最后,他将插在右靴上的短匕首拨出,将一端的长布绳紧紧缠在币柄上,然后,摧发周身的内力,狠狠一掷,锋利的短匕整把没入岩石内。
  因为运功,体内热血激荡,又一口腥甜冲出了咽喉,他一笑,咽了下去,同时,一手抱着怀中的人,一手抓着布绳,一跃而上,稳稳站在了那凸起了礁岩之上。
  秦邵臻拨出岩石上的匕首,重复几次跳跃后,终于攀上了秘道口,那里的水流已经停止。
  他本想一鼓作气跃上悬崖,却因伤重而吐血不止,被逼只能稍作休整。
  他将身上的衣袍先脱下,拧干后,铺在地上,将她安置好,方盘腿开始调息,运功疗伤。
  一个时辰后——
  贺锦年是被不断喷薄在她的脸上灼热气息扰得不安,那种潮热炙烈的烫一直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脸上和颈上,她不舒服地蜷了蜷身子,想将自已缩成一团,唇上却微微传来一下刺痛,终于把激醒,睁开眼眸,看到的却是一双如墨染,点着莹莹晶亮满含着笑意的眼,是秦邵臻。
  她脑子尚混沌一片,便微微侧开脸,环了一眼四周,终于想起方才她跳下去追随他的那一瞬间,她苦苦一笑,“阿臻,我们这是在地狱么?”
  她这一生杀人无数,死了下地狱也不奇怪。
  “没下地狱,若论尊卑,阎王老爷见了我还得三叩九拜,他累得慌,不敢收我。”劫后余生,又是与心爱之人独处,多年的夙梦成真,秦邵臻心情好呵呵直笑,抚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我不允许,自然他老人家也不敢轻易收你。”说完,又吃吃地笑开,他性格向来沉稳,但此时,管不住的雀跃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少年的心性。
  “那这里是——”贺锦年见四周怪石林立的,簇着眉思忖了一下,带着略微迟疑的口吻,“我记得,我们俩好象被水流从一条秘道冲出来……”她侧了侧首,神情好象有些费颈思索的模样。
  她环视四周,感到,寒气似乎从四面八方袭来,真有点不象人间,而且,身上又湿又冷,真让人觉得有身在地狱的感觉。
  “老地方,我们绕回来了,现在在秘道口。不过,别的路已经被堵死了,这里是唯一一个地方通到外面。”这里的秘道是从秦邵臻手上建起,自然他比谁都知道这里哪些秘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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