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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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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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世研又歪歪头,“哦”了一声表示理解,姐夫是外男嘛。眼珠子滴溜一转。问沈雪:“五姐姐,你在听雨院也玩过贴纸条?”

    “没,”沈雪打个哈哈。祭出穿越文里的经典解释,“我是从古书残卷里记载的笑话看来的。”

    “哦,”沈世研看着沈福,笑眯眯地,“福总管。大姐姐是说,大姐夫和叶家哥哥斗棋斗了一天。我没听错吧,你听错了吗?”

    沈福:“六少爷,六少爷听老奴说得真真的,老奴听大姑奶奶说得真真的。”

    沈世研回身蹭上赵氏:“娘,你可也听得真真的了?”

    被沈静拉着要去松涛园的孔淑宁,在听到“叶公子”三个字以后就迈不开步子,脑子里乱成一锅煮糊的粥,忍不住大声说:“不可能!叶公子不可能在郑家!我说的是真话!大表姐撒谎!我要与她对质!”

    沈静哼了一声:“阿宁,听娘的话,我们去找你外公,自有你外公为你作主!”

    沈世研嗬嗬一声笑:“大姐姐根本就不知道姑母和宁表姐到我们沈家来抢我们沈家的姑爷,她有什么必须的理由要撒个叶家哥哥在东安侯府作客的谎。”

    果然是恋爱中的女子智商等于零,孔淑宁直接上负数了,与她纠缠,实在有失自己水准。沈雪语意凉凉:“宁表妹,你这么好的精力可不像是经了一场真绑架的,有些山,不是你想爬就能爬得上去的,有些河,不是你想蹚就能蹚得过去的,叶公子除了皮相好,我还真没瞧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好来。你想嫁给他,很好,你和姑母也别来找我们沈家,我们沈家虽是武将世家,可也是仁义礼信传家,做不出这种欺人父母不在而悔婚的事。你们直接找叶公子去吧,只要叶公子同意解除婚约,我沈五决不皱一下眉头。”

    沈世研举起手来,弱弱地说:“五姐姐,叶家哥哥怎么可能与我们沈家悔婚!莫说我们沈家在南楚的地位,就是五姐姐的人,又有几个赶得上,比相貌,比胆识,比品性,五姐姐能输了谁去!再说,叶家哥哥为了五姐姐你,不惜与信王府世子签下生死契约,生生挨了华世子当胸三拳,你没瞧出他的好来,我这做弟弟的都要为他抱不平了。”

    “可不,我现在欠叶公子一命,不知如何还他。”沈雪扶着冬草站起身来,淡淡无波道,“宁表妹,你与姑母也不必去问祖父,没的让祖父为难,找叶公子去吧,他要解约,我就当是还他恩情,从此两不相欠。如果你们一意滋扰,我不介意做个局,让叶公子真的绑你一回,让长安城的贵子贵女都瞧一瞧你被扒了外衣的样子。”

    孔淑宁的脸立马涨得通红,泪落如珠。

    沈静怒极:“沈凯川!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说话可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

    沈凯川朝天翻了个白眼:“矜持是什么?矜持就是毁别人婚约,抢别人夫婿?这样的矜持,要来何用?”

    沈雪掩口失笑,看着沈静,实在想不出沈家怎么养出了这样的嫡女,眉尖一蹙,想起早逝的镇北侯元妻,似有所悟,大伯和二伯是男子,自小被祖父带在身边,沈静是女子,留在内宅跟着老太君长大的,这是被吴氏故意养歪了!

    “三弟,你不是说要走的吗,拖拖拉拉做什么。走了。”沈凯原转向赵氏道,“大嫂,诸事费心,我和三弟先去松涛园。”松涛园是幌子,赶紧回自己的院子吃螃蟹去。

    “二弟稍等,”赵氏拉着沈世研坐到身旁的锦杌上,压着他的双肩,语重心长:“阿研,记着三叔的话,之所心沉默是金。因为言多必失,而且,男主外。朝堂,战场,才是男人驰骋的天地,后宅的事由女人打理,皮毛小事不值得你多费唇舌。没得拉低了你的眼界,养成锱铢必较的小家子气就不好了。阿研,你爹总不在家,以后多跟着二叔、三叔去。”

    忽然俯过头来,在沈世研耳边低低说,“你二婶那里有螃蟹。随你三叔一起去,多吃点儿,把我们长房的那一份吃回来。”杨氏那里的动静。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她这个当家主母。

    沈世研睁大了眼,又眯起来,眯成一双狐狸眼,蹦蹦跳跳攀住了沈凯川的衣襟。脑袋直往他怀里拱:“三叔,阿研还没给祖父请晚安。阿研跟三叔一起去松涛园。”

    沈雪嘴角微弯,看着沈凯原和背着沈世研的沈凯川一前一后往芳菲园外走,心里的小人很不屑地翘起手指,螃蟹,有那么好吃吗?呃,螃蟹很鲜美!转过身,向赵氏行礼,“大伯母,阿雪有点儿累,告退。”

    赵氏点点头,也站起身来,道:“五丫头,去吧,明天见你大姐姐不迟。”揉揉腰,我还是看看阿硕去吧,这孩子心重,怕是这一宿都要睡不着了。

    沈雪答应一声,与冬草从沈静和孔淑宁的侧旁走过。

    沈静轻声哼了哼,老。二和老三去松涛园,怎么,想给老爷子来个先入为主?不成!一把扯过孔淑宁,与赵氏也不打招呼,急急就往松涛园去。

    飞檐画梁的抄手游廊里,沈雪与冬草站到一边,让沈静和孔淑宁先行,有个婆子想给沈雪下个暗绊摔沈雪一跤,被冬草一个反勾,直接扑到青砖地上,磕飞了一颗门牙。

    沈福拦住了姑太太这一行,深深一躬:“姑太太,侯爷传下话来,姑太太不必到松涛园给他请安了,侯爷说,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宵禁,请姑太太速回孔家。侯爷还说,以后没什么大事,姑太太就不要来了,安心在孔家打理内宅事务。”双手捧上一个锦盒,“姑太太,这是一支两百年野山参,侯爷让姑太太带给孔老大人。”姑太太这性子,恭敬些好,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能离得多远,就离得多远。

    沈雪似笑非笑,眼波流转,老侯爷终于不给贪婪无底限的女儿面子了?不懂适可而止的沈静,竟然打上娘家门,理直气壮来抢娘家的毛脚姑爷,这是压垮沈家亲情的最后一根稻草,耗尽了老侯爷的父女之情。

    沈雪暗暗一叹,没了老侯爷忍让的沈静,以后再回娘家,怕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到了,纵容甚至撺掇沈静到娘家拿银子贴补夫家的孔家,会怎样对待沈静呢,从来由奢入俭难啊。孔老头若是不登侯府的门表示歉意,很难揭过此事。可,孔老头还有脸登侯府的门吗?当年孔捷设下陷阱哄骗了沈静嫁给他做上孔家的长媳,这么多年吃进沈家多少银子,孔老头心里没数?两府的关系本不亲密,往后更是降至冰点。

    沈静哪肯依从,也不肯相信自己失了侯爷的心,想越过沈福去松涛园质问父亲,却不知沈福身后跟了七八个腿稳身直的婆子,让出的路逼着沈静和孔淑宁往侯府门外去。

    沈静生生被堵出了镇北侯,所幸天色全黑,街上行人稀少,倒不至被人瞧了笑话去,只心里这口气怎么憋也憋不下,难受得搂了孔淑宁呜咽“可怜的女儿”。

    孔淑宁更是傻了眼,一向疼爱自己的外公,怎么会见不都见她,怎么能说出不要她们再来看他的话。

    沈凯川悄无声息来到母女二人面前。

    沈静挺了挺腰:“这回我没抢过你,你满意了?哼,沈凯川,你满意不了多久!你又有什么可满意的,自小连你自己的生母都不帮你,我有哪一次没把你的东西抢到手!”

    “我娘若是真对你好,怎么会把你养成这副样子,我给你个建议,沈静,你微服乔装一回,去听一听长安的贵妇私下里怎样评你。”沈凯川展开右手,左手从右手上抚过去,淡淡道:“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过手了,这么多年,我都不记得我是杀过人的,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胡嚼舌头根子,你却是个例外,因为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计较,因为你是我姐姐。但是,你从没把我看成你的弟弟,但凡你还有一丝姐弟之情,你都做不出今晚的事,说不出今晚的话。”

    沈凯川叹息一声,“小时候你抢我的东西,只是为了在父亲面前显示,你比我更得父亲的宠爱,我不计较,我知道是我娘养歪了你,养得你骄横跋扈,对此,我深有歉疚之意,但是,从现在起,没有了,你纵着你的女儿来抢我女儿的未婚夫婿,哪怕我女儿嫌弃得一点儿不想嫁那个人,那个人也不是你能抢的!你可是嫌活得命太长,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不记得我这手扭断过多少人的脖子了?”

    举目望向无星无月的夜空,沈凯川接着道,“沈静,既然在你心里,与我对顶着干,看着我挫败,比为人的基本准则,为人的生活乐趣都重要,那么,让我告诉你,从前被你抢走的那些东西,都是我不想要的,只不过觉得扔掉了很可惜,就装出一派喜欢,由着那些东西流到你那里去,被你锁在箱子里,时不时拿出来玩耍,把废物当成宝,我看着你陷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快乐里不能自拔,我深深地为你感到悲哀,吃了无数山珍海味,却不长一点脑子,世间有那么多真乐趣,你却看不到。”

    “沈静,我刚刚走出来的时候,本是想着踢你两脚,让你吃一嘴树叶子长长记性,你辱我没关系,辱我女儿,我不依。可想到你的女儿,孔家门前被绑,丢了清白名声,长安城里已经传开,不是孔家说一句生病能掩得过去的,她明天走不出孔家的大门,我的心又软下来,为人父母的,哪个不盼自己孩子好,我又何必做那等落井下石的事,弄脏自己的手呢。”

    “沈静,失去沈家庇佑,你在孔家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回去以后,平心静气反思反思这么多年来你对沈家做过的事,如果你有后悔之心,还表示你的心没烂透,脑子还没臭成豆腐渣。沈家的大门,不对贪婪的人打开,但不拒绝亲人。”

    沈静张了张嘴,呆呆地望着每次与她说话从没超过三句的沈凯川,咽下了想诘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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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 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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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听雨院的沈雪,热水香花沐浴之后,倦意竟然消失殆尽。披了件斗篷来到琴屋,找出之前在桃花山庄用药汁泡过变得透明的丝线,坐在绣架前,将各色丝线摊在素绢上摆了摆,忽然呸了自己一声。

    初到桃花山庄的时候,沈雪就想着老太君生辰将近,即使她对自己从来是不假词色,毕竟是血亲的祖母,她作为晚辈不能没有表示,当时刚刚得回前三生的记忆,隐约记起几个别具韵致的小手艺,于是决定绣一幅牡丹花开当作送给老太君的礼物,胜在奇异新颖。

    浸过特殊药汁的丝线,呈无色透明状,却能在阳光下,特定角度下,折射出丝线既有颜色的光线,多种丝线揉和,便可看到变幻莫测的色彩。老太君素性喜爱炫耀,每年生辰都在毓秀园前汉白玉台阶栏杆围拱起来的露天广场举办大型宴饮,收受长安城里贵妇名媛及沈氏宗亲送来的各色礼物。

    如果沈雪送上一幅牡丹花开的刺绣,绣图呈现一种从含苞未放到含苞怒放的瑰丽效果,即使老太君不喜欢,亦能闪到众多女客们的眼,人们在称赞她心思灵巧的同时,更会送她一个“孝女”的名声,同时给斥她“顽劣愚钝”的颜夫子一记响亮耳光。至于从此后颜夫子何去何从,她不会费心去打听。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得付得起代价。

    然而,绣这样一幅牡丹花开,最少需要十八朵形态不同、颜色深浅不同的牡丹,需要她花费极大心力和时间才能完成。离着老太君的生辰只剩八个整天,昼夜连轴转赶绣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老太君,她当得起吗?她有必要为杀母的仇人付这么大心力吗?

    沈雪呸了自己一声。

    胖猫花花跳上绣花架,沿着架子边缘走了一圈,用它毛乎乎的脑袋来蹭沈雪的下巴。沈雪把花花抱到怀里,看着它留在素绢上的几个梅花印,心里立时有了主意,眉眼弯弯微笑着,抱起花花准备去睡觉。老太君,你就等着收我的礼物吧,千万别惊着。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听雨院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听着似是大嫂冯氏和大姐沈雲雲联袂而来。沈雪想吹熄灯烛也来不及了,叹了口气。叫过耳旁里的冬草,请冯氏和沈雲雲上楼。

    沈雲雲上身穿一件素绫无花广袖上衣,下身穿一条由白色至冰蓝色的渐变长裙,裙摆绣着蓝紫色大朵百合花,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衣袂翩翩,裙裾飘飘,加之她容貌清艳,眉宇沉静,肌肤白得犹如冰霜凝聚而成,一股秀逸出尘之风扑面而来。

    沈雪眨了眨眼。唤冬草上茶,一脸不好意思地笑着:“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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