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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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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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 重伤

    ——————————。

    慕容迟反抱住沈雪,温热的舌轻轻勾着她的唇线,有淡淡的血味在唇齿间弥漫,滑过她咬烂的唇,心里又痛又怜,低低道:“何苦如此伤害自己,便当被狗咬了一回,我将那狗打死且罢。”

    沈雪的下腹磨蹭着他的硬挺,她想听他说话,更想宣泄体内澎湃的激流,空虚与湿润渴望着被充填,从身体到灵魂都在呐喊要他狠狠“蹂躏”。

    沈雪更紧地抱住慕容迟,低声笑着:“几世轮回,得你不变的爱,我虽不知你的爱从何而来,却是想着,若不能把自己完整给你,毋宁死。”她吮咬着他的唇,给他一个烈火灼灼的笑容。

    慕容迟呆了呆,手抚上她的额,声音沉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雪不满足他只是在亲吻她,拥抱她,一只手扯他的衣带想拽去于她来说太碍事的他的衣裳,一只手撕在她想来是让她热得直出汗的自己的衣裳,衣裳半褪,肌肤相摩,她那桃花般柔软娇嫩的手从他的领口钻进去抚上他的胸膛。

    激荡的热流循着沈雪的指尖,从慕容迟的胸口往下急涌,集中在他最是雄纠纠的地方,汗珠从慕容迟额上滴落,落在沈雪半露的香肩上,望着她无比妖冶的笑,感受到她早已做好迎纳他的准备,慕容迟深深吸了口气,沈雪似是表白的话,在他听来感激多于动情,她在用她的身体感激他的爱情吗。慕容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欢好,他勉力捉住她向他腹下游走的手,真让她的手按到他那里,他再也无力守住二十一年的元阳。

    慕容迟闷哑着又问了一遍:“小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雪用手回答他,意念一动,力透掌心,挣开慕容迟的手,真的按上那斗志昂扬的小迟迟!另一只手更猛烈地撕扯彼此的衣裳。

    慕容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涌向小迟迟,充血的脑子却在这一刻有了三分清明,不似他以为的会立刻丢盔弃甲全线告失。

    沈雪,似乎不仅得到一些记忆,而且武功也超出前世传承,仿佛是她在近乎绝望的压抑中觅得某种意外的收获。然而。记忆又是一些不完整的片断。她认定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又认定欠下他好大一份情债,所以她要借着媚药以肉相偿。

    对这种感恩还债的欢好。慕容迟不喜欢,甚至认作是对自己人品的否定。几世轮回,他救过帮过的人不计其数,难不成男子感恩,他要收为兄弟,让他们命偿,女子感恩,他要收为姬妾,让她们肉偿?

    他喜欢沈雪,追随她在人世间轮回。要的不是她一具空泛的躯体,他要两情相悦。

    宫灯灯影朦胧,灯光下慕容迟与沈雪两个人之间的衣裳,已被沈雪撕去一大片,寝殿里弥漫着温暖暧昧的气息。慕容迟想起寝殿外的华清池,隐约记得那池上水气氤氲,将沈雪放进温泉池泡一泡,也许能解她的媚毒,意念到此,慕容迟将沈雪打横抱起。

    如微风拂过一般的静无声息,似奔雷劈来一般的快又凶狠,一拳击来!

    慕容迟听得拳风,闪闪身要退避,一则因为沈雪攀住他,退避的动作没有预料的那么灵敏,二则因为拳势太快太猛又太轻悄,慕容迟躲让不及,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顿时气血翻滚,噗一口血喷出来,脚底下踉跄数步,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单膝跪倒,一张嘴又吐出一口血,沈雪也被震得脱离他的怀抱滚落在地。

    沈凯川见是慕容迟,呆了呆,又见他衣衫破烂不蔽体,不由得怒喝道:“竟是你小子!小子怎么敢欺负我的女儿!”又一掌直落慕容迟的头顶。

    沈雪大闹后宫,最终还是被居心不良的延庆帝带走。沈家埋在宫里的暗桩见情势紧急,往常惯用的传信手法都来不及,不顾暴露的危险,找借口匆匆出宫往镇北侯府奔来。沈凯川换上夜行衣直奔后宫。禁卫军在他的眼里仿若虫蚁。

    因那暗桩听得一说是沈雪被带到慈宁宫,沈凯川搜遍慈宁宫,正焦急找不到人,好像是天雷从天呼啸而降,一道又一道,慈宁宫陷进火海。沈凯川只得隐入夜幕,听那救火的内侍只喊救太后,不喊救陛下,他遂往别处寻来,在皇宫的飞檐翘角上起伏如巨鸟,一处又一处,眼睛都急红了,生怕沈雪命丧天雷大火。

    寻到钟萃宫时,偶有女声谈论华清宫将有贵妃入住,沈凯川急向华清宫而来。华清宫寂静无声,灯影淡淡,两个人影紧拥交缠在一起,沈雪的一角衣衫,让沈凯川判定那是有人正对她行不轨,狂怒之下一拳全力击出。

    慕容迟听得掌风,急忙就地一滚,还不等他站起,沈雪一个翻滚将他扑倒压在身下,妖艳一笑,小手一勾,又扯下他一片衣襟。

    沈凯川这一掌使了六七分力道,慕容迟堪堪避了过去,沈雪却扑了过来,动作之迅捷,之突兀,令沈凯川意料不到,收势不及,结结实实拍上沈雪的后心,沈雪闷哼一声吐出一口深紫的血,软软地倒了下去。

    沈凯川皱起眉,瞥了瞥衣衫不整的沈雪,身形闪动扯下一块帏幔将她盖住,蹲下身捏住她的脉门,暗暗叫声不好。沈雪深中媚药,脉搏非常快,比正常人快得太多,这样急速的心跳,很快会血管爆裂而死!依着时间地点可知元凶,回想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响声,沈凯川明白,慕容小子定是赶过来救沈雪的,挨他一掌可算无辜之极。

    沈凯川眼神复杂地看向慕容迟,罢罢罢,以后容他打回来便是。忽地发现慕容迟脸色苍白,嘴角似乎还在流血,看起来受伤不轻。沈凯川瞅了瞅自己的手掌,暗暗想道。即使是自己全力击中的一掌,以慕容迟的武功也不至于顶不住,何以竟似受了重伤一般?沈凯川有些着急,慕容小子真受重伤,女儿中的媚药可该怎么办呢,换人?以女儿的烈性,只怕她醒过来会一掌拍死她自己。

    沈凯川伸手扶慕容迟:“小子这么不经打?你在哪里受过伤了?”这小子肌肉紧实匀健,呃,本钱相当不错。

    “天底下能承受得住沈教头一拳的人,可数。”慕容迟抹了抹嘴角的血。指着沈雪手腕上的银镯。“我把我的一半元神封在这里面。能以另一半元神感应小雪的情况,今天很不对劲,耗掉了三成的功力。一个时辰从鹿山赶回长安,很吃力。”

    对慕容迟诡异的话,沈凯川没有质疑。这一对年轻人折腾出来的花儿,都是他没见过的,索性见怪不怪。他双掌一错,搭上慕容迟的双掌,要给他运功疗伤,不在最短时间内稍稍恢复体力,沈雪会毒发身死的。

    慕容迟摇摇头:“我的练功心法与常人不同,沈教头不必费心。”低头看向沈雪。但见她面色殷红,呼吸粗沉,紧蹙的眉宇间染满艳香,露在外面的玉颈皓腕,如胭脂轻抹,红粉薄匀,透着令人窒息的妖娆。

    沈凯川翻翻眼睛,我想费心吗,不是为我家丫头,想我为你费心,太阳从水里爬上天。

    慕容迟感到渐软的小迟迟又抬起头来,难乎为情掩饰地弯下腰,将沈雪抱起来,勉力走到寝殿外。

    夜空被火光映红,远处的呼喊声依然此起彼伏。

    华清池位于寝殿的西南,相隔四五丈,以白玉砌成雕栏,池面上有薄薄的水汽轻浮,水中长长地拖着灯光的影子,静静的,纹丝不动,池水青黑色,闪着亮光,仿佛一块上好黛玉。

    沈凯川轻轻吁了口气,对慕容迟刮目相看起来。这小子,有勇,有谋,还很自持,不欺暗室,女儿算是遇对人了吧。楚晋之间不可调和的冲突,冲突起来再说吧,车不到山前,谁知道前方还有没有路呢。

    慕容迟扔出一锭银子试试水深,然后抱紧沈雪,跳进池中。这一跳,直把慕容迟惊得毛骨悚然!浮在水面的水汽根本不是温泉的热气,而是冰寒的冷气,这华清池赫然是一口极寒的寒潭!

    水沁肌肤,如铁刷刷肉般痛。

    沈雪的身子热烫如火,被这瞬间将人冻住的寒水一激,只怕人要毁了!

    慕容迟竭尽全力将沈雪抛出池外,沈凯川吓了一大跳,飞身探臂接住自家丫头,立马被冰冷的湿衣服吓住,抱着沈雪慌忙跑进殿里,把她放到拔步床上,捂在被子里,叫声“慕容小子”,转过身并不见慕容迟,心头一沉,脚尖点地腾身来到华清池旁。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慕容迟把沈雪抛出池外的同时,受到反作用力,他的身体向池水深处沉去。屏住呼吸,忍着刺入骨髓的寒痛,慕容迟拼着所剩无几的气力浮出水面,攀住汉白玉的池沿,几次挣扎也没能爬上来。

    沈凯川急忙将慕容迟拉上来,问:“还受得住吗,快进去,我给你们找些衣服换上。”

    慕容迟脚下如坠千斤,一步步走进寝殿,顾不得其他,除去被沈雪扯得稀烂的衣裳,拉过一床被子裹住发抖的身体,但觉得五脏六腑都冷透了,那冷意俨似钝刀割肉,痛到心底。

    延庆帝有意封沈雪为贵妃,居华清宫,这华清宫里便是应有尽有。

    沈凯川很快捧来一大堆衣物,望着慕容迟那苍白的脸,颇有些讪讪,若非受自己一拳,小子不至于被寒潭之寒困住,只怕是要丢掉半条命地大病一场。

    换衣服,解媚毒,小儿女间的事,他这个当爹的还是让出一射之地吧。沈凯川扔过来内伤药、外伤药两个瓷瓶子,往寝殿外走,脚底有些虚浮。走出寝殿,关上殿门,望着火光映红的夜空,沈凯川双拳握紧。

    如此喜欢美人,我拿什么来满足你,我的作死的君王!

    慕容迟望着沈凯川蹒跚离去的背影,但觉得空气里都留下了他的萧索与孤独。无声呼出一口气,低头望着昏迷未醒的沈雪。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犹在滴着水,洇得颈下的刺绣双鸾起舞的软枕一片凌乱水渍,殷红的面色渐转嫣粉,呼吸不再那么急促。

    慕容迟轻轻掀开被子,明黄的锦褥上一片黯淡水迹。他抿了抿唇,轻轻解去她又冷又湿又破的衣裳,他的神情是虔诚的,仿佛在朝拜他心底的神祇。他的手轻轻抚上那玲珑的曲线。她的肌肤细腻莹润像丝缎一样柔滑,腰肢纤细绵软似风中的柔柳,盈盈一握的宝圆挺拔娇艳似盛开的玫瑰,而那玫瑰的粉色花蕊微微颤动,静静散发着迷人的幽香,——比玉,玉生香,比花,花解语。

    慕容迟的感觉非常不好。凝视着沈雪冰肌玉骨下透出来的曼妙而魅惑的香肌艳骨,他觉得体内燃起蓄积已久的灼热的火焰,火浪一浪一浪地扑打过来,烧得他血液沸腾,呼吸急促,然而,来自小迟迟的痛感,不是胀得发痛,而是一种冰寒的刺痛。这种冰寒的刺痛迅速冷却了他沸腾的血液。

    慕容迟垂眸望着想抬头却抬不起头的小迟迟,明白自己这是被那寒潭伤得狠了。入潭之前小迟迟抬头挺胸,意气风发,被那阴寒一激,好似冰火相撞,火瞬时被冰冻住,若是即刻离开寒潭,或许无碍,奈何运功感应在前,受沈凯川一掌在后,内伤极重,体力已至油尽灯枯,他无力爬出寒潭,寒意贯穿身体,以致根本受伤。他抬起手抚抚前额,有闷热穿透表面肌肤的冰寒传到掌心,慕容迟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太久。

    而沈雪,可能正因浸入寒潭的时间很短,那冰寒散去了她全身的燥热,筋疲力尽的她沉入昏睡。

    撤掉被水浸湿的褥子,翻了翻那一大堆锦绣,慕容迟拿棉巾绞干沈雪的头发,清理她腿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灌抹沈凯川留下的外伤药,以丝带包扎,又挑出勉强合意的衣裳帮她穿妥,为自己挑了最大号衣袍将就穿上。然后盘腿坐在床侧,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双手置于膝上,默默运转内功心法。

    只一会儿,沈凯川敲了敲殿门,又等一会儿,推门进殿,道:“老儿带着人往华清宫来了,我们得离开这儿。”看着慕容迟青灰的面色,想说,又闭了嘴不再说,背起沈雪闪出寝殿,翻墙而过,把沈雪放在一丛黄杨树后,又翻墙折回寝殿,突见一个黑色人影闪来,却是陆虎。

    陆虎低呼一声扶住倒下的慕容迟,默默自语,沈五小姐中的那媚药,太厉害了,竟然把那么强悍的主子掏空吸干得站都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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