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相公贪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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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相公贪财妻-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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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府邸大门前,几欲昏迷的景容看见牌匾上的“宸王”两个大字,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得意。

    “宸王将她留在府上疗伤,并询问她的身世,她却撒谎说自己是云镜城的贫民,爹娘都被北春国匪盗杀害,那群盗匪见她生的有几分姿色,便要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眼前的景容是个真正的大美女,才十四岁,已经出落得非常人能及了,饶是心性坚定如宸王,却也是对聪慧活泼、热情开朗的景容喜爱异常,一来二去,两人慢慢情投意合,如胶似膝。”

    “宸王本打算与北春签约期满半年,便带景容回天京,请皇上赐婚,还把皇上赏赐的凤凰诀双珮的凰珮送给了景容做定情之物。”

    “可是就在他们出发的前几天,景家的人再度派人来寻找景容,几个家丁不幸被宸王抓住,几经盘查,终于得知景容的真实身份,而且,那家丁竟然说景容来找宸王,全都是为了成就大业而使出的美人计。”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更何况当时宸王年轻气盛,又对景容情深意切,你们可以想象当初宸王是何等的气愤!他一怒之下,将抓来的家丁全部斩杀,并将家丁的腰牌解下,带去质问景容,景容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得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宸王大怒,以为景容承认了身份,也就认了暗中接近自己是为了成就北春国的大业之事,不禁羞愤交加,恨不得亲手杀了景容,但是与景容想出的半年里,她虽脾气暴烈,却秉性率真,宸王竟无法对她下狠手,便将她迷晕,派人送回了北春国景家。”

    “自己也因为伤心欲绝,急切想要离开伤心地,便带兵回了天京,回到天京之后,宸王一直恍恍惚惚,神情郁郁,皇上问他,他又不肯讲,不明就里的皇上便想着为宸王定一门寝室,或许能排解他的烦闷心情,便将当时兵部尚书之女,也就是端敏亲王的母妃,甄氏指给了宸王。”

    “宸王虽没有表现出欢喜之色,却默许了皇上的指婚,并将凤凰珏之中的凰珮拿出来做聘礼,很快,两人便在皇上的安排下,打算在当年的七夕举办婚礼,此时距宸王回到天京不过月余。”

    “再说被送回景家的那位七小姐,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回了家,又是不甘,又是气愤,便又趁着家人不备,偷偷溜走,但是等她回到云镜城的时候,宸王已经离开,她听说宸王回了天京,便又只身去了天京。”

    “等她奔波月余,赶到天京的时候,却恰巧赶上宸王的大婚,天京的观景大道上,宸王一身红衣,高头大马,英俊非凡,她的新娘羞羞答答,娇坐花銮,景容从见此情此景,简直有如晴天霹雳,不禁大闹婚礼,厉声质问宸王为何负心另娶。”

    “虽然景容最终被擒拿,婚礼照常,但是当时这件事情轰动一时,众所周知,皇上得知此事,十分生气,毕竟当时的兵部尚书是皇上的亲信,发生这样的事情,势必要惹得他心中不快,便要宸王务必告诉他真相,否则就要杀了景容。”

    “宸王终究不是狠心绝情,一五一十的将实情吐露,只恳求皇上能饶恕景容。”

    “若是一般的帝王,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安抚朝臣,势必要杀了景容,但是皇上与宸王一样,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自己更是经历过情殇,所以很能对宸王感同身受。”林一宇说这话时,眼睛轻轻瞥了一眼战连城。

    见战连城无动于衷,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道:“皇上从天牢找了一个死囚,代景容斩首示众,真正的景容则再度被故伎重演,迷晕之后,捆回了北春国景家。”

    “自此,云纹双珮凤凰诀,阴阳两珮,天各一方,再不得重聚,若不是你们二人今日将此双珮一并呈现,我是至死也想不到,双珮还有重聚之时,唉!”林一宇说完,重重的叹息一声!

    几人听完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之后,竟也一时无话,全都情不自禁的陷入了沉默,任谁也想不到,宸王竟有如此一段旧情。

    皇甫子辰也终于明白,为何这么多年来,父王对母妃从来都是礼让大过亲切,虽然看上去相敬如宾,但是他知道父王对母妃十分冷淡,因为他小的时候经常看见母妃偷偷掉泪,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是因为,父王从来没有爱过母妃,从未像对那个叫景容的女人那般,对过母妃。

    听完这个故事,或许很对人认为对景容而言,遭到父王情感背弃的她,是个受害者,可是有谁想过,她的母妃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伺候了父王一辈子,却从未得到过父王的垂青,她为父王生下了让人骄傲的儿子,父王却根本不屑一顾,母妃等了一辈子,以为终究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却不知,父王是千年顽石,永远都不会感动!

    皇甫子辰二十几年的压抑、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解释,可是他却觉得是那么苍凉、那么无奈,要他去怪父王吗?可是父王有什么错?他不过是为了岚墒万里江山的安慰,去恨景容吗?可她也不过是个敢爱敢恨的痴情女子,那么要怨母妃吗?可是当初她不过是个对一切一无所知、满怀羞涩,期待能嫁个如意郎君的大家闺秀。

    似乎谁都没错,却错就了三个人的一世虐恋,也导致了他这一生的苦闷,从儿时起,他就盼着父王能多看他一眼,能亲近亲近他,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就算是得知他要为了清灵,远离岚墒,他也无动于衷。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冷漠的人,他一直想不通,如今终于知道,当一个人把一生的情感用尽,那么剩下的就是永远的淡漠!

 第95章 星河未归

    在得知了想要知道的一切之后,皇甫子辰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和解脱,反而更觉心中沉闷,不知如何是好。

    呼延清灵默默的陪在他身边,她知道,此时此刻,把时间留给他一人已经足够,她多说无益,有些事情,总是要他勇敢面对,但是无论子辰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一定会守在他的身边,既然宸王不愿意好好爱他,那么就让她来填补他那可空洞的心。

    战连城揽着安意如,默默的走在后面,在得知了宸王的事情之后,他似乎没有以前那样痛恨皇甫炎了,因为他突然明白,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不得已,有太多的无奈,并不是你希望的就会一定会发生,他没有亲自经历娘亲和皇甫炎的事情,又怎么知道他们之间无人了解的无奈呢?他又怎么能一味的去怪罪皇甫炎。

    身为一介亲王,尚且有隐藏如此之深的不得已,那么他身为一国之君,这其中的无奈,恐怕更是无人知晓,娘亲之所以从来都不怪他,大概正是因为娘亲懂他吧。

    而望着众人或惆怅或迷茫的神情,安意如的心情却更加复杂,连城任何一点一滴异样,她全都看在眼里,他的心思,安意如又怎会不知?若是连城能自己想通,肯从心底深处原谅皇甫炎,那么无疑,未来的日子,他也会更加的幸福,因为她知道,有些情感,因为不曾得到,而更加渴望,一如她表面不屑,实则在乎的不能再在乎的家人。

    而皇甫子辰的惆怅,在场的人都能感受的到,安意如也不例外,可是她却是想的更远一些。

    云纹双珮凤凰珏的的凰珮,是凤惊天的,她记得凤惊天曾经跟自己提起过,这块玉佩是他娘从小戴在他身上的,而凤惊天是堂堂北春国的三皇子,这其中的隐秘关系,几乎不言而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凤惊天的母亲就是当年痴恋宸王的景容!

    她记得战连城说过,凤惊天是北春帝与容妃所生,难不成这个容妃,就是当年的景容?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初她回到北春国后,应该就嫁给了北春帝,可是她为什么要把凰珮戴在凤惊天的身上?难道说,凤惊天是……容妃与宸王的孩子!

    安意如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一时竟也不敢再瞎猜,这件事情已经不单单是皇甫子辰的事,它牵涉到了两个国家,还有两国的王爷、妃子、皇上、皇子,天啊!安意如仅仅是想一想,就觉得头大。

    她不禁连忙甩甩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

    本来有些走神的战连城,被安意如这个无意的动作,反而拉回了心神,不禁担忧的问道:“意如,你怎么了?”

    安意如看这战连城紧蹙的剑眉,很想将她的猜想告诉他,可是一想到,此时此刻,他必定也烦躁的很,恐怕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便决定暂且把自己的猜想收起,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轻声道:“没事。”

    战连城望着她,不禁停下了脚步,更加担心道:“意如,你有心事,不必瞒我。”

    安意如知道瞒不过他,便承认道:“是,我是有心事,但是不想现在讲,等回到堡里,我再跟你细说。”

    战连城望着她好一会,这才点点头,道:“好吧,只是意如,你要相信我,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安意如对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点点头道:“知道。”心里却在想,有你在,我是不必担心,可是你怎么知道,你的事情,本来就时时刻刻让我牵挂。

    安意如假装整理衣服,掩饰自己的心情,手却无意间碰到了腰间一物,安意如定睛一看,原来是林一宇送她的竹箫,她顿时目露喜色,将竹箫从腰间抽出,递到战连城面前。

    战连城微愣,有些疑惑道:“怎么了?这不是林大师送你的竹箫吗?你不是很喜欢?”

    安意如点点头,将竹箫放进他手中,道:“是啊!我是很喜欢,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吗?”

    战连城望着安意如神情的眸色,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禁有些动容,道:“傻丫头,我不是有娘亲留给我的玉箫了吗啊?”

    安意如笑道:“那不一样啊!那是你娘送你,这是我送你,我要你以后,拿起这支箫,就能想起我,就像你看见你的玉箫,就能想起你娘一样!”

    战连城情不自禁的轻轻抚摸着安意如柔顺的长发,露出一抹淡笑,深邃的眸色荧光闪闪,看得人都情不自禁的深陷。

    安意如感觉竹林里的风声从耳边吹过,战连城的手掌温厚而有力,他的动作那么轻柔,仿佛呵护着稀世珍宝一般。

    战连城从贴身的锦囊里,拿出那支安意如曾经见过的玉箫,那么温润,那么轻盈,那么精致,却伸手递给了安意如。

    安意如不解,疑惑的眸子对上他星辰一般漆黑深邃的双目,便一眼看见了他深藏在眼底伸出的柔情,这是她的连城,一生一世爱她、宠她的连城,忍不住就濡湿了眼眶。

    战连城那如同竹林风声一般的声音,此时在她耳畔轻轻浅浅的响起:“既然我有了你送的竹箫,那么这个玉箫对我便没有用处了,你身为我的娘子,就替我保管吧。”

    安意如呆呆的接过玉箫,心中明白,在连城的心底深处,有些事情他开始尝试着放下,比如他深深执念的娘亲,这玉箫是他娘留下的,他将它留给自己,也就是说明,他打算把自己心里最最弱、最柔软的那一部分,呈现给了自己。

    这一生,只有她,才能触及。

    “连城……”眼泪划过脸颊,安意如痴痴的唤着他的名字。

    战连城却只是轻柔的为她拭泪,再附赠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美好神情。

    几人向竹林外走的时候,虽然已经大致熟悉的路径,但是因为彼此都有心事,难免步伐缓慢,等他们走出竹林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而墨痕正在竹林前不停徘徊,一脸焦急。

    见几人终于出来了,他连忙迎上去,问道:“主子,没什么事吧?怎的去了这么久!”

    战连城摇摇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墨痕听说没事,便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连忙为四人一一牵过马匹,五人骑马向战龙堡返回。

    几人还没到战龙堡门前,管家已经在堡外等候了,见到几人的身影出现,便连忙迎了上来,道:“堡主、夫人,皇甫公子,呼延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

    战连城下马,一边细心的将安意如抱下马背,一边随意道:“怎么?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星河不是今日回来?可回来了?”

    听到战连城此问,老管家满头是汗,连忙道:“堡主,小的再次等候,正是为了二堡主的事情,本来按照二堡主心中所言,最迟今日中午,便该抵达堡里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二堡主的影子,小的也派护卫到城门口去接了,可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二堡主的消息啊!”

    战连城不禁眉头一皱,其他人更是一脸的疑惑和担忧!

    “二夫人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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