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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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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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倒是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的容貌,只觉光是他周身那独特危险的气息已经能囊括她的全部感知表述。
    却没有想到原来刺破一切重新审视他竟长得——长得这般模样。
    一头不扎不束微微拂动的青丝,一双媚长显得薄情的眼睛,狭长的眼线,眼角微微上勾,点染一种独特异域的熏红淡薄眼影晕至鬓角,就跟一只以美色诱惑世上的妖精一样。
    他的鼻梁挺直,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类型,双唇不点而朱,那腥红的色泽给人一种危险又邪恶的感官激刺
    虞子婴表示她从没有看过有哪一个男人长得如此千妖百魅,却身上却没有半分俗媚之气,虽然他面容如雌雄莫辨的妖精一样阴柔,但不会有谁会将他看作女子。
    因为他很高,目测绝对有如今两个她这么高,颀长匀称的身材,穿着一身华丽繁锁锦孔雀纹收襟长袍,就那般堪堪站着不动,不言,仅凭立在千军万马前那副恣意傲慢的惊鸿资姿态,便已是一个传奇,一则神话。
    多看了几眼,她才紧忙收回视线,却感受到另一道疑惑的眼神盯着她多时。
    她奇怪地侧眸一看,正巧撞入一双仿佛汇聚天地精华于一汪清潭的眼睛,她瞬间表情一滞。
    是他!?
    无相一直暗中观察着青衣候,警觉他的一举一动,见他一直神色莫测地盯着那群孩子,便亦顺势看去,他在无意中看到虞子婴时,并没有想起什么倒无特别感觉,可是宇文清涟的脸他却记得。
    可看到宇文清涟的时候,他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蓦地忍不住将视线回倒。
    他诧异地看着那缩胸垂头的虞子婴,心蓦地一跳。
    在她抬头那一瞬间,他看见的是一张胖得已经无法看出原型五官的脸,个子很矮,但体型却很巨大,穿着一身鼓鼓囊囊的碎花款式,包胸半襟收腰的裙子。
    那款式……跟当初那位“少侠”遗漏下来的那件衣衫相似,再加上那特别定制的大号——
    虞子婴脑门全是汗,心脏呯呯地乱跳。
    次欧,她被认出来了吗?
    不会吧,当初她分明是隐密作案的说?
    正当她紧张得手心也开始冒汗,无相紧盯的视线越来越诡异的时候,那一直默不吭声的青衣候却倏地一动,周围只觉一阵风卷残云,狂乱的大风令人眼睛都睁不开。
    下一刻,虞子婴只觉胸前一紧,似被什么硬拽过去。
    虞子婴一懵——不会是她想中那样吧?
    “像这种生坏了的残次品……”那跟脑海中忆记重叠,冷魅而无情的嗓音滑入虞子婴耳中:“郸音王,你确定你不是在侮辱本候吗?”
    虞子婴只觉脑中一炸,惊诧地抬眼——只见,刚才那遥不可及的面容,已经近在咫尺!
    呃!他跟蛇一样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切就像过去重演,她再次被他高高举起,一双幽黑的瞳仁直愣愣地盯着他那张无情冰冷的脸。
    接着,那道声音残酷异常地掷下两个字:“屠城!”
    无相一愣,他看着那个肥胖无力的身子,被青衣候轻易地举起,他五根钢铁般的手指渐渐收拢,他喉中一紧,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却已先叫了一声:“住手!”
    而另一边在圣天塔之上暗中窥视的嫉,愤怒一脚踢断了一根石术:“该死的!”
    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那头猪妖!
    其实这句话亦是渐渐感受到呼吸困难的虞子婴翻了一个白眼,想问的。
    不过以正常人的视线中,在一群瘦小可爱的孩子之中,遇着这么一个胖得像头猪,占地面积一抵三的家伙,即使那里孩子再多,也能很容易就挑上她吧。
    更何况,青衣候对制作傀儡娃娃美貌的选择,有一种狂热的偏执。
    试用,他又怎么能容忍有虞子婴这种丑得天怒人怨的存在?!
    而那厢郸单王脸色惨白,整个人跟抽走了灵魂一样。
    而宇文清涟跟宇文父子看到那个人竟是虞子婴时,也是大吃一惊,但眼下什么情况都一片混乱,他们根本也都自顾不暇了。
    “啊啊啊——”
    那些早已按耐不住的朝渊将士早已磨刀霍霍,迅速展开了厮杀的节奏,成千上万一涌而上,城中瞬间响遍了哀嚎惨叫。
    而虞子婴依旧被青衣候紧紧攥在手心,当他正准备不耐烦地将手中这个胖子甩开时,却感觉有一种奇怪刺痛的灼热感从手心迅速而猛烈地袭上他全身。
    呃!他手蓦地一松,狭长偏冷的眸子微瞠,紧紧地,充满诡谲地盯着虞子婴,渐渐,竟觉得这个胖子莫名给他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突然脑中迅速闪过一幕。
    一个穿着碎花裙的胖子慌张死命在废墟中跑,接着被他们抓住了,虽然那张脸早已模糊掉了,但那丑陋摆动奔跑的身材……
    “是你?”他脸色微诧,一把用力扯近她,居高临下俯视着虞子婴的头皮,微微眯睫,如冰刃的视线正一点一点剖析着她:“你,这张长坏了的脸,这体型,这一身……丑八怪,你不是死了吗?!”

  ☆、第二十一章 湿傅,乃徒弟倒霉了

青衣候清楚自己随便出一手有多重,按理那丑胖子绝不可能活着的,难道是他记错了,或许此胖子跟彼胖子只是肥得有些类似而已?
    青衣候的话刺激得虞子婴心跳啪塔!漏了一拍,她一反刚才吓呆了的逆来顺受模式,凶眸一狠,使出一身蛮劲晃着肥肉蹬腿舞爪地挣扎着,心底恶狠狠地咆哮:放,放手!
    嘶!?青衣候狭长的眼眸猛地睁开,手心再次传来不可忽视的炙热感,令他皮下肌肉紧缩绷紧,他下意识一掌推开了虞子婴。
    青衣候眉眼轻微地跳动,冷淡而犀利紧迫地牢牢锁定虞子婴半晌,才缓慢地将视线移至摊开的白皙手掌。
    上面纹路清晰,修长分明,毫无任何伤口或异状,就像刚才他掌心的灼热感,只是他的一场错觉……
    而被蓦地推了一踉跄的虞子婴,根本控制不住那圆滚的身子平衡,眼睛一闭直接左脚拐右脚摔了个屁股朝天。
    噗——痛痛痛!
    她是前胸着地,沉重的身子一挤压得差点连气都被喘上来,可脑子却清晰地意识到处境的危险,她不敢耽误一刻就揉着胸想翻身弹跳起来,但这具身体太笨重,她只得选择狼狈地手脚并用爬开一段距离,再扭着小屁股撅着站起来。
    一回头,却发现她“仇人”正发愣地盯着手心,虞子婴眸露怪异,小心谨慎地朝后退步。
    她怎么感觉他哪里有点怪怪的?
    “救,救孤,救驾啊!”
    “啊,啊,朝渊国攻城了,快点逃命啊!”
    青衣候所站数米外如同被隔离出一方静谧的空间,其外全部都卷入这场混乱的杀虐中,郸单军几乎是没有半分抵御能力地被单方面屠杀,他们慌的慌,逃的逃,死的死,兴不起一丝抵抗的绝决,城门口一眨眼变成了血腥屠宰场的地狱。
    “哐锵!”
    无相第一时间派出一半的雪狐使先紧急护送郸单王先行撤离,碍于青衣候之前对无相的态度,那些朝渊士兵并没有对无相下手,而宇文清涟拖着一屁股惊慌哭闹的孩子,在慌乱奔跑中,眼睛死死地盯着一处。
    趁着人多势乱,一把扯开宁琪芸拽得死紧的手,移形换步,迅速穿越重重人流,仿佛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拖住了无相的衣角。
    “国师,您,您还认得我吗?求求你,求你救,救救我,跟我的父亲,兄长!”
    无相淡淡蹙眉,雪狐使并没有第一时间制止她靠近,想必是认出她来了,他扫向那在战场上浴血奋杀,唯一敢于抗争的宇文父子,对着身后的狐兑、狐坤等几人道:“先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
    狐坤等人惊道:“尊,国师,那您呢?”
    “走!”
    无相不着痕迹地划过一步,躲开了宇文清涟的依赖,转眸于纷纷扰扰中笔直看向青衣候那方,当他看到被扔摔在地上的虞子婴,他双目浮起点点冰绡似的光芒。
    他掬袍敛容,迅速几步作跑渡至她身边,俯下身子准备出手相扶,却又在触碰到她那一刻,莫名地停滞了一下,他迟缓地问了一句,欲言又止:“你,你还事吧?”
    虞子婴正要爬起来,听到头顶的声音倏地浑身一僵,咔咔地慢动作抬头,一确定是无相国师后地迅速低下,猛摇头。
    祖母,嗷唔——要债的来了!
    “虽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是肥猪……你是不是对本候做了些什么事情?”青衣候无视无相的存在,那双摄人魂魄般铁灰冰冷的瞳仁,一瞬不眨地凝视着虞子婴。
    虞子婴感觉到一股深沉的杀意扼紧了她的咽喉,她抿紧嘴唇,双拳抡紧,无视他眼底翻腾的阴婺冷意,倔强地张嘴讽刺道:“你要跟肥猪讨论这种事情,难道我们看起来很像是同类吗?”
    她捏着嗓音,怕被无相发现真相唯有将稚嫩的嗓音压低,而青衣候闻言气息一沉,而无相则讶异地回头看着虞子婴那面无表情瞪着青衣候,就像一只气鼓鼓的青蛙的模样。
    她难道不怕青衣候……毕竟他之前差一点就杀了她?
    青衣候冷冷地注视着虞子婴,用一种类似对渺小生物却敢猖狂放肆而充满不可思议的低沉嗓音道:“肥猪,你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勇气,让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本候说话?”
    “当然是从阎王哪里啊,青衣候,难道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事已至此,虞子婴已经豁出去了。
    她双目冷澈见底,努力仰起那张面摊大饼脸,耷拉下眼皮腹诽:看吧看吧,最好让这副从坟墓爬出来的死人脸吓死这王八蛋!
    青衣候瞳仁一滞,紧紧审视着她,一双死沉沉的眼睛,如古井深潭,不见一丝波动。
    真的是她?!
    他衣袂咧猎猎作响,从脚底蹿上的真气排山倒海,无相立即挡于虞子婴身前,双眸凝聚,厉声道:“快跑!”
    虞子婴一愣,却不想就在此时,敕敕!哗啦啦的一阵铁索拖动响彻在天空,朝下面一看,光线仿佛被什么东西切割,一块四方菱格状的阴影将整个城门口方圆全部笼罩蔓延。
    由下而上看,榆汝以城楼为中心整个被一张巨大的网子给覆上,网是由铁链编制,边角由几十个轻功卓越的青衣背剑人士踏飞拖来,网上布满了悬吊铁勾,成百上千,莫约四尺。
    那是什么鬼东西?
    青衣候跟无相互相看着对方脸上一格格的阴影,蓦地抬头,在看清楚头顶的物体时,一惊:“聚雷阵!”
    有埋伏!
    朝渊士兵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屠城举动,他们举起兵器仰望着上空,错愕不已。
    而无相望着跟瓮中抓鳖一样的设计,视线再度一放,望向那一团浓厚乌云飘来的天空,心底暗诧,喃喃自语道:“辰时三刻预有雷阵雨降临……难怪他会特地跑来问我这件事情,原来是聚雷阵——”
    青衣候的脸就跟六月飞雪的天气,说变就变,他突地拔地而起,身形仿若鬼魅转瞬便抵于半空,他头罩一片宽垠的铁网子,却视如儿戏般唇畔擒着一抹不屑冷笑。
    双掌蓄满嗞嗞骇人的真气,正准备徒手撕开铁网时,但不想有一道凶猛绿色真气附冲而下。
    周围气流被青衣候强大的真气动荡,如一波平静的湖水搅乱得波涛汹涌,虞子婴被强劲的气流卷于其中,整个人被晃得东倒西歪,最后又一屁股摔倒在地。
    她嘘起眼睛,急切地扒开脸上凌乱的头发,朝着天空铁网看去,视线瞬间凝固。
    那件青衫仿佛修道士严谨自律的宽袍,七尺长锋滚动着锋利寒芒的剑气,那昂直挺拔的巍峨身躯……
    “师傅!”
    她一句不经意呼出的声音,没有掩饰本色,清音稚嫩,如飘落的雪花般干净纯洁。
    但旁边的无相闻言却如遭雷殛。
    他怔愣地看着虞子婴:这把声音,他记得!
    或许该说——他从不敢忘记!
    “你——”无相的嗓音饱含太多的疑惑跟复杂,他正想要问话,却见虞子婴一把焦急地抓住:“聚雷阵是什么?”
    无相愣了一下,盯着眼前的这个人,神色有些恍惚:“聚雷阵便是引天雷——”
    引天雷?虞子婴脸色大变,迅速朝天空看去,那跟一张大网包裹着城门的聚雷阵是为了引天雷?
    她本就是天厄体,如果再用那个所谓的聚雷阵引下天雷轰炸,以她被雷劈的中奖机率,不就死定了?!
    湿师,你这是准备要害死我,再重新再选一个窈窕漂亮的徒弟是不是?

  ☆、第二十二章 男人,你强得不像人!

虞子婴神色严峻紧盯着天空,只见远处滚滚乌云排山倒海地涌动,有如千万匹脱缰的野马,奋蹄扬鬃而来。
    几声闷雷在低低的云层中间轰鸣,接着是一个更响的霹雳,空中弥漫着一股暴风雨天特有的气味。
    虞子婴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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