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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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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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露在面上,他挥手摒退四周人员,不一会儿,整个寝宫遗留一片静谧暖光,只剩他与玄婴两人独处。
    他嘴里的“故事”还是那个版本,但经他润色的部分与人物敌我部分却讲得模糊了界限,大抵是朝渊国与瑛皇两国即将成为联盟,而那天元国的赵鹿侯与两国的关系近段时间因为异域的介入,存在着一些隔阂与紧张,却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间跟她好似“交好”。
    说是“交好”,但因有了三国之间那微纱关系做铺垫,这般的“交好”倒像是一种“利用”与故意靠近了。
    说到最后,他语气巧妙一转,讲到为了国与国之间的大义,她最终舍弃了私人感情,为救“嫉”而身受重伤,伤了脑袋才晕迷至今。
    至于为何她如此拼命要救嫉,跟嫉那一身的伤是由谁造成的,他却顿了顿,并没有提起。
    “你是说……伤我的人是一个我相识的人……而我为了这个叫嫉的人……最终跟他反目成仇?”
    看她领悟得快,在逻辑上也并没有差错,看来除了认不得人之外,别的部分倒是完整地保留了下来,牧骊歌顿时很庆幸,他刚才没有天花乱坠地胡诌得太离谱,眼看她并未全信,牧骊歌正准备转换另一种哄诱口气,再跟她解释一遍之时。
    却听她用一种大喘气后,总结性的语气说道:“这么说来……他,那个叫嫉的人对我很重要,对吗?”
    呃?牧骊歌苦恼地撇下眉,纠结着怎么回答才好:“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如果不重要,整个事件前后一番精细推理,显然像是存在一个突兀的漏洞,完全不合情理,谁会对一个仇人这般殷勤拿命相救?
    可由她提出的那个“突兀的漏洞”,老实说,关于当初她那突然调转角色的原因,连他都猜不透究竟是为何。
    明明地越鹿侯出现之前,她跟嫉分明就是不同戴天、嚼穿龈血的那种关系,不是吗?
    罢了,事已至此,就算他问她是何原因,想必她也根本不记得了。
    “玄婴,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吗?”牧骊哥随意地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虞子婴两眼放空,没有反应。
    “嫉……”
    “嫉,他在哪里?”
    一听到这个“嫉”的字,她神色一动,看着牧骊歌,呆板的眼睛再度汇聚了些许光彩。
    一见她只有提到“嫉”才有反应,牧骊歌顿时有一种郁气汇聚胸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排解才好。
    他暗吸一口气,压制住满嘴的不是滋味,温柔一笑:“他亦受了伤,现在……”
    他的一句话尚未完整道完,被一声“呯!”的一声巨响声,似重物砸墙般天动地摇震耳欲聩打断了。
    不待牧骊歌猜测在他的寝宫何人敢如此放肆,但闻一声阴森低哑,如尖锐金属破音般刺耳,嚼碎灵魂般的声音呼啸而来。
    “那个贱女人在哪里!?”
    凛冽寒风自夜间张牙舞爪地席卷而来,室内那一层作隔挡作用的秋罗纱帷被人从外面一把狠戾撕扯掉,如紫云般浮纱无力涟漪滑落,顿时,映入眼界的是一名支撑着一柄长型愈二米巨镰的少年,惨白着一张死人脸,气势汹汹登堂入室而来。
    他身后窣窣地跟着一群惶惶不安的宫人侍卫太医,但都由于他身份特殊一时都不敢不要命地接近,上前阻止,只敢站在宫殿外探尖脑袋,拉扯着颤抖的嗓音,惨兮兮地喊道:“天啊,嫉殿下,救您别闹了哇……”
    “冷静点啊,嫉殿下,再怎么着,您得小心自个儿的伤势啊……”
    牧骊歌一怔,朝一片漆黑如甬口的大门口看去,但见嫉瞪着一双阴森的绿眼睛,常年头上裹得那层绷带松垮滑落耳际,红唇如染血般咧成一种正常人不可能有的弧度诡异笑容,拖着血之亡镰刀,咯吱鸣耳作响,一步一沉地走了过来。
    看这架势分明是他醒来准备寻架的,他正欲起身阻止,但闻耳畔飘过一道诡异,似在确认的声音:“嫉?”
    他一僵,顿时眼皮一跳,但感下一瞬间,一阵带着与他口腔尚余几分味道的药味相似的凉风拂过他僵硬的脸颊,他骤然回头,眼神一定,但见原本躺在床铺上的人已人走床空了。
    糟了!
    他迅速朝后一看,却看到一副很诡异、像是静滞的画面。
    那长发摇曳披散于地,与那一身重新换置的素白直身长裙相映辉,白昼般明亮的烛光撒落她周身,少女整身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她径直站着的对面,一名一身纯黑质地暗绣阴晦金纹祥云交祍宽袍,碧眸张扬跋扈闪烁着嗜杀血光的少年,与她两两相望。
    一个好奇而懵懂。
    一个阴森与残忍。

  ☆、第二章 她就这样变成白痴了?

少女张阖着嘴瓣,却没有发出任何细微声响,那张纯美得在珍珠光泽覆映下雪颜白得几乎透明玉质,一袭拖曳至地散摆开来的水雾轻纱宫裙下,一双若隐若现的裸露小脚更是晶莹剔透,赤粉趾头细嫩娇憨。
    她踩于吐蕊碧青玉砖石上,纤脖颈长,娴静雅立,只令人恍惚惊叹,当真是冰肌玉骨,引人遐思,如同一朵出水白莲啊!
    那些个只敢在殿室外吓得浑身打哆嗦,探头探望观望的宫人侍卫太医们,都完全看呆去了,那瞬间,只直瞪瞪地看着少女的脸,两眼失神,好像失音了一般。
    周围安静得有些压抑气流停滞的气氛,还有来自对面那名肤白碧瞳,玉颊粉唇,带着异域风情引人采拮的一个美人少年眼神的恶意寒悚辗轧,令少女不解地偏了偏脑袋,柔媚齐整的碎光刘海微微拂动,那如夜猫一般的乌黑眼眸似注入了丝丝缕缕神彩,她缩了缩蜷缩的脚趾头……继续不怕死地趋步靠近他。
    “玄婴,等等!”
    牧骊歌一看她动了,顿时脸皮一颤,惊声喊道,他可不是什么因为脑袋撞伤,造成失魂症的懵懂少女,他一眼便清晰无误地捕捉到嫉眼中那欲报之而后快,残忍而阴森的杀意。
    这样冒失闯上去,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可惜这一声终究阻止得太迟了,但闻下一秒,那无知无畏,如游魂般茫然妄想靠近嫉的少女,直接便被残暴不仁的少年,袍飞脚起,一脚踢向她毫无防备的腹部,飞身“呯!”地一声便撞到殿室内凹凸浮雕的玉白圆柱之上。
    那“咚嘭”*撞击硬物的闷哼响声,直刺激得人牙口酸。
    嘶~周围围观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得就像脑袋炸了一个响雷,身子一惊,急噔噔地恐慌倒退几步,露出怎么也不得要领的表情。
    这……这嫉殿,对那名无辜的少女做了什么!这……这简直就是太残忍太无情太无理取闹了!
    能说是不幸中的幸运吗?由于重伤未愈,嫉还需要靠着他随身兵器血之亡镰支撑着那摇摇欲坠、故作无事的身子骨,才没有直接挥上一刀将玄婴给斩成两截。
    牧骊歌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暗吁一口气,瞥了一眼嫉妒,神色未明,便疾步朝着那砸撞在玄纹玉白石柱旁的玄婴赶过去。
    可没等他靠近,那疑似被撞惨的玄婴少女晃了晃脑袋,从菱翘嘴里溢出呜咽了一声,然后十分坚强地用手扒拉攀附着石柱垂吊而下的帷幕流苏,摇摇晃晃地自已站了起来。
    “玄婴?”
    牧骊歌走近,看她能站起来,眸中闪出既惊又疑,接着有些迟疑地伸手,虽然想搀扶起她,却又怕触碰到她可能的伤痛,想了想,他扭转过头,朝着门口那一个个“泥塑木桩”,沉声道:“太医,还不快进来!”
    太医一听殿下的叫唤,哪怕再恐怖顾及殿室内的“猩风血雨”,那也是得有着提着脑袋挂在裤腰带冒进,哪敢公然违背殿下的指令。
    “殿下、下恕罪,卑职、卑职这立即就来!”
    玄婴由于突然的撞击造成一阵目眩耳鸣,在轻甩头时,几滴娇艳的鲜血坠落地面。
    感觉稍微好些,她才抬头来,微微嘘了嘘眼睫毛,额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撞击裂开重新从干净白绷带内晕出一摊暗红,甚至渗透那灩丽的血线顺着那苍白无色的脸颊轮廓滑落。
    不知道为何,看到少女静愣地流血,略微呆滞的眼瞳似茫然无措,牧骊歌蓦地心中一紧,像是打开了一扇禁忌大门,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暗忖,再怎么穷凶极恶的人,对着这么第一个无辜纯稚的少女,也该下不了这么重的狠手吧。
    可惜,嫉除了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他更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他眼睛所观察的一切都是逆返的,当他对某种事物感到抗拒,从外界得到的信息经过大脑后被自闭的心里给扭曲了,形成了错误的认识,换言之,所谓“美”在他眼中,那就是“丑陋”到极致的代表。
    怜爱?心痛?不舍?嗤!这种软弱而无聊的感情,他嫉殿怎么可能会有!
    “嗤嗤嗤~摆出那么一张令人恶心的无知脸……你是想故意勾引男人的同情,才扮作柔弱可欺吗?别开玩笑了,像你这种女人,本殿实在见识得太多了!”
    嫉哼嗤着鼻息,阴测测地勾开嘴缝,碧瞳幽暗生绿光,鄙夷不屑地上下扫视着虞子婴。
    这女人的彪悍战斗力他可是亲身领教过,刚才那一腿虽然突然,但凭她的速度怎么可能躲不过?
    一滴悬而未滴的血沾粘于玄婴的眼睑睫毛上,她蹙眉轻眨了眨,就那样直板木愣地看着嫉,虽然她表情很淡,可牧骊歌莫名地硬是从中观察出一丝……委屈?
    “嫉你还有伤,别再乱动气了。另外,玄婴为了救你,将脑子伤了……现在她根本就认不得人了。”牧骊歌挡于玄婴身前,与嫉对视,并嘱咐太医赶紧过来替她重新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还有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她也不记得了。”一边寻思着斟酌用词,一面跟嫉解释道。
    嫉闻言一震,两眼放直,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嫉?”牧骊歌奇怪地喊了一声。
    嫉眉眼一抬,猛地指着玄婴的鼻子眼睛,似讥笑又似愤慨难平道:“她——就这样变成一个白痴了?”
    白痴?他是这么说的吗……牧骊歌无语抚额,顿时感到一阵阵头痛袭来。
    “嫉……”
    牧骊歌回神转头,突然,他看到玄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把推开替她包扎伤处的太医,再度朝着嫉妒的方向扑了过去,她的速度依旧很快,一排排烛火忽闪明暗,几乎是一道白色残影从眼前掠过,根本连牧骊歌能鞭长莫及,而嫉猝不及防,微愕张开嘴,眼睁睁地看着她撞入他怀中。
    眨眼间,玄婴已经踮起脚尖,像无尾熊一样双臂一揽,贴进他胸膛,用力勒住了他纤韧结实的腰肢。
    咦咦咦咦咦~!?周围人乍见这一幕,一张嘴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个小圆孔的样子,都看傻眼了。
    嫉整个人石化了,他可没什么闲致心情感受到什么暖香在怀,更没有感受到什么惊喜幸运,他只有一种如同雷轰电掣一般,他第一反应就是奋力地挣扎。
    但连走路都需要靠着兵器支撑的他,此时感觉到手脚尤其无力,他似急似怒地憋红了一张锥子脸,天知道这看起不足二两肉的排骨妹,哪里来的一身怪气,直抱得他全身骨骼都“咯吱”作响。
    “嫉。”玄婴不顾他的挣扎反抗,那张冰雪雕铸的面容比起先前的木然呆板,多了几分神彩飞扬的期待,她勉强调整僵硬的面部表情,扯了扯唇角,那糊得一脸是血的脸庞似费力挤出一丝别扭的微笑。
    众人猜测,她估计是想将自已最美好的一面展露出来,但结果却有一种画虎不成类似犬的失败效果,那一脸是血的模样,再加上露齿沾血的嘴唇,莫名渗人的慌,乍一看去,简直就像是刚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鬼。
    她很轻松地抱着被桎棝在双臂间的嫉妒,语气刻意放缓,幽深流转异彩的黑瞳沉下,语意不祥,道:“终于见到你了……嫉。”
    ……
    湘西龙浮岛
    一轮硕月从浓雾阴霾中隐隐约约透出些许清亮轮廓,黑山峻峰,峭崖悬壁亦笼罩其中,黑雾沼气急速膨胀着、扩散着、弥漫着,无声无息地充斥着广袤的空间,雾重浩渺,连接一座古老黑黢碉堡城与天地之间的雾霾融为一体。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一道披着黑色斗篷的柔姿雅逸身影,步履不紧不徐,顺着一条长长曲折、壁镶蝙蝠铜灯的阶梯而下,莫约小半个时辰,终来到一间占地宽阔的地下室内。
    地下室狭小的窗口与内部广大的空间形成强烈的对比,使得内部光线暗淡,进深极深,给人一种神秘幽暗之感。
    室内森冷而阴凉刺骨,来者一时不适应寒意,隐约惊蛰了一下纤弱身子骨,但见这呈圆型、四周被用冰窖雕铸成一方方深邃透光的图腾,地面亦是用着朱砂与一种幽蓝难褪色泽细致描绘着一种诡异而神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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