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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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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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婴脑袋正巧靠在他的肩胛与锁骨旁边,耳垂裸露在外,而他呼吸一浅一深喷撒在她头顶,亦痒痒地拂过他耳畔。
    他抱人的动手很生疏,一看就知道从来没有抱过人……或被人抱过,一开始两人的姿势都不舒服,等到他一点一点地调整,最后才稍微好些。
    至少不会不是咯到这里压到哪里,就是扭到那里撞到这里。
    玄婴的体温一向也并不是很高,可是她为了迁就嫉妒,便用玄气改变体温变得如暖炉一样,烫贴在他冰玉般透着寒的肌肤。
    他的身躯很纤长,但却很瘦,是以侧躺时背脊如弯月微弓,脑袋则无力地轻靠在玄婴削薄的肩膀上,而玄婴娇小的身子贴近他身前,却正好如另一块半月,与他契合得十分圆满。
    她听着耳畔渐渐平缓的呼吸,亦随之放松了全身,如海绵吸水般慢慢阖上了沉重的眼帘。
    车窗厚重的布帘,偶尔随着马车颠簸晃动,一阵暖风煦阳偷溜进马车过,撒向一片光亮。
    在马车旁戒守的十三骑,呈铁桶式队形包围得严密,策马上行间,愧一偶尔不经意朝车窗内瞥过一眼,便意外看到了这副相拥抵足而眠的温馨画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如雷轰电掣般,整个人呆住了。
    ——
    队伍一行已出百里,眼瞧着即将入夜,远离了开阔大道即将驶进荫森山野,槐一身为十三骑领队,看自玄婴入马车后,车内从晌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自从看到那一幕,愧一的心情总是像揣着些什么,像是看到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事情,坐立不安。
    于是他忍不住停下队伍,下马靠在马车旁出声询问道:“主上,即将进入卞野,可要歇息停宿一夜?”
    虽然他并不知道嫉殿受了伤,可是他看主上跟以往快马加程不同,而是卧躺在马车之上,便知道必是事出有因。
    马车内的嫉妒虽然睡得很沉,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而温暖过,直到槐一一连问了几遍,他才挣扎着眼皮,惺松着睡来。
    他稍微一动,才发现被他忽略的不对劲,他蓦然感觉到怀中有东西,就像本就是他身体一部分的隆起,那种与他气息融合,那种几乎与他同化的温度,并没有令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醒了?”
    一颗黑亮脑袋,从他胸前摩挲地蹭了蹄,才慢吞吞地抬了起来,那缠着绷带的脸如此标新立志,鲜少有人将她跟别人错认,虽然她从他怀中醒来,但她眼中却是一片清亮,完全不似嫉妒那种刚睡醒,带着些许朦胧,惺松之色。
    “你……”嫉妒瞪大眼睛看着她,似受惊,那沉黑的睫毛根根竖立,苍白无血的脸上,那眼底的黑青尤其明显。
    刚才的似醒非醒,此刻却是完全惊醒了。
    他清楚地感受到,他双手正揽在她纤细温润的腰间,手掌透过那薄薄的单衣,属于她肌肤的温度与细腻触感悉数从肢体传达进了他的脑海之中,她跟他靠得很近,近得几乎除了一层薄衣相隔,再无其它阻碍,连她身体的曲线他都能够用躯体描摹出来……
    玄婴静静地看着他,装作不解,明知故问道:“我怎么了?”
    嫉妒没有回答她,而是突地一把伸手推开她,甚至差一点没用上脚来直接踢人。
    完全将她当成的毒蛇猛兽,避之而后快。
    虽然胸前骤然失去的温度令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惆然落失,但下一刻,他片刻不耽误翻身掀开狐裘被单,如一只暗夜孤独的鸦鸹,疾飞射出了马车。
    看着那翻飞摇曳摆动的车帘,玄婴眼尖地捕捉到他耳朵后根透出的红。
    等车帘重新掩下,车内一片寂静而黑暗,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诧异而惊讶的呼喊:“主上?!”
    谁能相信,那枭冷桀骜恶名响遍整片大陆的嫉殿竟是一名如此纯情的少年,连这种“盖着被子纯聊天”的同眠也能令他羞成这样地落慌而逃。
    玄婴似想笑,而她的确能够稍微地抿弯了那么一下,虽然很浅,很僵硬,笑比哭更难看,但不可否认那被冰冻过久失调的面部神经正在慢慢恢复,虽然她习惯冷漠面摊待人,可谁也不想在想笑的时候,却无法表达出来。
    玄婴慢条斯理而从容地穿好衣服,嘴角始终挂着那么一抹浅到几乎令人忽略的弧度。
    ——
    直到夜幕降临,嫉妒仍旧一去不回,玄婴淡定地下了马车,周围的人都静了静,见槐一跟燕二已经出去寻他,剩十一骑驻守马车,她便吩咐他们扎营生篝火,也准备走一趟寻人,却听到不远处争执的声音。
    “让开!”
    “有什么事情,我自会通传的。”
    “你……好!中原女人,那个马车上的男人快死了,你如果不想他活,想给他收尸的话那就再慢一点出现吧!”
    篝火燃起的一头,华铘负气甩手不干的声音传来,令玄婴闻言脚步一顿,久久未动,却也没有回头。
    而森林一头,如蕴藏著深邃无尽的黑暗,篝火熠熠映辉下,妖藤怪树魔影摇晃似毛骨悚然,这时一阵飞禽走兽的悲恸嚎叫,划破了一片宁静的夜空,玄婴等人不约而同地一道回头。
    但见从阴暗的森林之中,步履如挂皮的骨架骷髅,走姿总是咔咔无力摇摆不定,亦似幽魂一般飘渺无息,缓缓现象一道纤细而诡冷的身影。
    赫然是消失了许多的嫉妒,不一会儿他身后又匆匆而出两道戴着兜帽披风,一高一矮的人影。
    分明是槐一与燕二,他们见主上已自已回来愣了一下,便无声地施礼退至一旁。
    他们可不敢质问主上去哪里了,只要现在人回来,他们便安心了。
    “吵什么~”那沙哑干枯的变异嗓音,阴阴凉凉地响起。
    这一声如石投静湖,泛起了一片激伶。
    十一骑闻言一惊,立即垂首:“主上。”
    玄婴由始至终却一瞬不眨地看着他。
    可是他的视线却一直都在回避她,没有一刻与她对视上。
    玄婴想了想,此时他恐怕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既然他需要一个冷静的空间,那么她再咄咄逼人则显得太急进了。
    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也不仅是表现在做大事上,像情事上亦能够获得一番收益。
    既然他不想看到她,她也没有必要兜兜转转在他面前晃悠了。
    她走到华铘面前,十三骑的人自然是不敢拦她的。
    “不是找我吗?走吧。”
    她说完,便准备朝前走,但下一秒,她感觉身后的空气一阵异动,似听到谁的抽气声,眨眼间她的手腕已被一道冰凉牢牢地抓住了。
    “你—去—哪—里!”别扭而怪异的低气压声音,在她脑袋后面闷声一字一顿地响起。
    玄婴没有回头,也没有抽回被拽紧的手,语气清凉道:“车厢内的那个人快要死了……若继续这么放着的话。”
    嫉妒的手没有放,而是扭过头对十三骑的人道:“脑子被猪吃了~嗯?还不去看一看!”
    燕二前去探看了一遍,抱拳道:“主上,他病得的确很重。”
    “你又不是医者……”看属实情,嫉妒对着玄婴不肯回头的脑门,老大不乐意地讥讽了一声,却又突地想起了什么,碧眸一亮:“嗤嗤嗤~你难道也要给他开刀子?”
    他这么一问,语气显然掺杂了些许神经质的兴奋。
    玄婴一听,沉默了片刻,猛地抽回手,再揉了揉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令我动刀子的。”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嫉脸上的变态笑容一僵,然后眼神又开始飘移,看树、看地,看天,看石头……反正就是不停留在她身上。
    而十三骑则震惊地看了看玄婴跟他们主上之间那种……难以言喻,带着点儿粘沾稠稠、还有那么点粉红色系完全无法插足的气氛。
    “当然,如果是你的要求,我自会满足……”玄婴继续道。
    “不行!”嫉妒急声打断,看了看周围那些因为他的扫视,而如风吹稻穗纷纷低垂下去的视线后,撇撇嘴,长挑黛眉,阴阳怪气道:“算了,槐一,你去想办法医好他。”
    槐一闻言,一时面有难色,他吞吞吐吐道:“主上,我不懂医,这要怎么治?”
    对于嫉妒的无理取闹,槐一虽然已经习惯了,可习惯不等于对他的无理取闹,跨行领域就能够做得到啊。
    “他本身就是医者,只需要弄醒他,他就能将自己够治好。”玄婴适时地插话道。
    她的话令那阴森威胁着槐一的嫉妒转移了注意力,他盯着依旧不肯看他一眼的玄婴,完全忘记一开始究竟是谁不肯看谁的,心中一郁闷,他呛声道:“啊哈,怎么弄?”
    十足看好戏地讽刺语气。
    看危机解除,槐一松了一口气之余,尤记得对玄婴暗中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可以。”
    玄婴说完便转过头来,猝不及防,两人的视线撞个正着,嫉妒喉节艰难地滚动几下,那张脸在玄婴的视线,一点一点地熏红。
    他倏地转过身去。
    最终——嫉妒还是同意了,毕竟有时候默认也是一种选择。
    但是他却一步不离地跟着玄婴身后,如一道安静的影子一样,虽然寸步不离,但却无声无息,他就好像想将自己永远地隐藏起来,不让玄婴发现,但却又不舍得离开她一步。
    他矛盾的举止与矛盾的心情一样,显而易见,玄婴自然不可能看不到他的变化。
    但这种时候,她不可能太冒进,她想她还需要一个契机,一把火候,想必就能够水到渠成了。
    她独自上了马车,或许是因狭窄的空间、也或许是因为马车尴尬的关系,嫉妒犹豫了一会儿,只站在车外,终究没有上车。
    而华铘也被挡在外面。
    马车内,终于真真正正只剩下玄婴与舞乐两个人了。
    中午来看过他一遍,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她仅停留了片刻,而现在她却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替他好好检查一番。
    他那张结合媚妍入骨又阴柔精巧的面容,因为发烧而整张脸红通通,红唇,薄如蝶翼的睫毛无力地扇动,他双手攥紧衣服一角,额上冷汗津津似陷入噩梦般口中呓语不断。
    玄婴一听,大抵他喊着有父皇、母后、籽月,还有……子婴。
    他不知疲惫地重重复复地呼喊着这些人的名字,似哀求,似痛苦,似挽留,那因为发烧的沙哑嗓音,有一种即将哭出来的凄惨。
    玄婴静静地凝视他片刻,对外面的人道:“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哈~衣服?!”怪腔怪调的质疑声。
    “他的衣服都湿了,就算救醒,治标不治本也无用。”
    外面沉默片刻,才阴沉沉道:“槐一,去替那病秧子换!”
    很快,槐一便送过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并上车迅速替舞乐换好,再让玄婴重新上车。
    玄婴看着换了一鹭碧波纹越罗直身,大襟宽袖,银丝玉扣腰带衬托出他腰身盈盈一握,肤凝如肌,眉目如画如黛,国色无双,倾城之姿。
    这套衣服令玄婴有几分熟悉,想了想才想起,这款式倒跟牧骊歌的风格相似,想必是槐一从马车哪里找出来这一套牧骊歌准备用在路途中换洗的衣服。
    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后,舞乐的情况看起来稍微好了一些,他轻蹙眉头,那炙热的气息拂过玄婴靠近的指尖,她细致如描般抚过他乖巧柔顺的眉骨,沿着眉骨朝下,那薄薄的眼睑,指尖微凉摩挲着他发烫的脸颊,这并非单纯的抚摸,而是带了一种特殊力道的按摩——舒经活络。
    一开始她的力道保持在舒适的程度,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便加大力道与范围,形变成一种带着痛意的折磨。
    “呃啊……”舞乐拧紧眉头,红唇微张,一连串痛苦而压抑的呻吟溢出。
    因为痛意,他佝偻起身子,涣散的神智渐渐苏醒,他在虚弱而朦胧睁开眼睛,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艰难地眨掉睫毛上的水汽,待看到坐在他身旁半蹲坐的身影时微微怔愣,他顺势抬起视线,即使那张脸被绷带缠紧,但他还是第一眼便认了出来:“子婴……”
    这是他在清醒的时候喊着她的名字。
    定盯着他渐渐被冷汗浸湿的额发和泛红的瞳仁看了一会儿,玄婴呼吸一松,终是坐直了身,用袖口替他擦了擦额头鬓角的薄汗。
    还未等她说出一句的时候,舞乐便自己靠了过来,委屈凄惨,又无比疲倦地将额头抵在她的肩窝处,不一会儿,肩膀处薄薄的衣衫便被他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浸湿了,凉凉地贴在肌肤上,很是难受。
    但是玄婴却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抬起手,像是哄小孩一般揽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后背上抚着。
    “睁开眼睛一醒来,他们都消失了,可是……只有你是真实的……只有你是真的……”
    他将头深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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