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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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 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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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样啊,那不如这一条命我就替你还了,直接取消掉这个条件,但从此你欠的就是我了,且再与他无任何关系,如何?”
    虞子婴抬起眼皮,直直地看了他一眼,那一双黑幽幽的眼瞳内全是令人看不清的浑浊色泽,像黑色漩涡一样深邃暗沉,*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在那一刻,在她的眼中,他竟感到一种……寒意爬满骨髓的麻意。
    “嗯。”虞子婴仅与他对视一秒,便淡淡瞥开了眼,颔首。
    神色看似不甘不愿,实则她心底却不以为然。
    柔性谋略——以弱胜强的博弈律。
    当人们处在多层面、全方位、长时间、高强度的人性博弈中时,如何在激烈的竞争中抢占先机,如何在多变的环境中保持优质生存并向更高层次发展,这是一个大问题,更是一个大智慧。
    不争之争,以弱胜强,无敌于天下也。
    这就是说,当一方势弱,一方热强时,以弱抗强,如果不能战胜强敌,就势必会遭遇被动,甚至可能一败涂地。
    严重点,恐怕连丢掉性命的可能性都有。所以,这种时候不易以卵击石,另外千万不能放弃,不能将自己底牌全部掀开,亦不能将自己目前所有的全部拿来挥霍掉,而是需要坚持斗争到底。
    一定要坚持住,再苦再难也得挺住,她相信自己能撑过这段最难的时期,而等待对方发生变化,那时,就可以以弱胜强了。
    认输……有时候是为了赢。
    既然杀不了他,那么就尽量接近他吧,她总能找机会从他身上挖掘出所有她想知道的事情,跟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可是……却又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留在他身边的。
    没有危机性的得到,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她需要让他主动要求她留下,但上赶的不是买卖,她需要他从另一个程度上的“看重”。
    “玄阴王,不知道可不可以暂时收留小女。”虞子婴拢了拢宽袍,退后一步,朝着*双掌交叠于胸前,微微低首,这是将示君的礼仪,虽然她态度客气,但眉宇之中的桀骜矜贵却不输任何一个皇亲贵族。
    *倒是没想到虞子婴会对着他做出这番姿态,他看着她,偏了偏头:“你这是打算朝本王自荐枕席?”
    “我这是打算自荐能力。”虞子婴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明明她已经以君臣的礼仪来暗示了,他偏偏要做睁眼瞎,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却是不感兴趣地撇瞥嘴:“小乖啊,我手下太多了,现在只缺一个暖被窝的人啊,你说怎么办呢?”
    阴鬼军与五鬼闻言都一脸崩溃地看着他们的玄阴王。
    王,您节操呢!请问死光了吗?
    虞子婴额间一突一突地,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量道:“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呢?”
    “那试一试后,真不行呢?”*倍感委屈地瞅着虞子婴,好似在埋怨她的无理取闹,明明暖被窝这一项职业又舒服又有前途,但她却偏要“自甘堕落”。
    虞子婴十分冷酷地道:“不行我就引咎自走人!”那架势完全跟“不行我就干掉顾主”一样凶狠。
    “……”
    *一愣。
    咦?不是该说……那我就直接去暖被窝吗?*不满地撅起嘴,默默黯然受伤。
    嘤嘤。
    ——
    码头上,先前因虞子婴跟格桑私下预留下来的一番指示,格桑他们用铁索将船身固定在中凹空陷的石港上,然后用仓库内取来的铁锁链尽量铺满船身勒紧捆于港口铁桩内,虽然船身因为海啸过猛挣裂跟撞损了部分船舷部分,但所幸大部分倒也完好无损,这既因为地理位置选择得好,也是防护措施准备得妥当。
    当达达木他们返回码头时,对此都啧啧称奇,感叹不已啊。
    比起海面上飘浮的那些船骸肢体,他们能够亲眼看到几艘完好大船,简直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些,不仅阴鬼军跟五鬼看虞子婴的眼神不同寻常,连*都别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双眸含情脉脉,秋波轻送。
    因为拿了全部的物资来换取白石镇百姓的性命,达达木十分心痛,脸色白得很,但没有办法,所以他只能暗中找虞子婴想疏通一下“关系”,看能不能稍微保住一些,毕竟这一批物资可不光是用来救济这败家的白石镇一处,还有其它几个地方的灾情需要救助。
    然而虞子婴却以一种“你看我像两面三刀之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正气凛然道:“欠你们的,我已经还完了,你让我暗中助你,岂不是背叛玄阴王,陷我于不忠不义?”
    她立场可是摆得很正的。
    虞子婴这么一番大仁大义大道理压下来,达达木整个人都懵了,诧异地盯着她。
    他怎么觉得,此时她身上的画风都整个完变了啊?!
    ——她之前分明帮着他们一起耍奸扮神棍各种坑阴鬼军的,怎么现在一下就成了忠义无双,宁死不屈的忠臣模式了,怎么办,他好心塞啊,这么一个荤素不吝的强大盟友竟被他们弄没了。
    以后耍诈玩阴谋他们去哪里找这么一个高智力的军师啊!
    哭。
    或许是看达达木那一脸悲剧色彩太过浓重了,虞子婴终于还是看不过去,便提前给他透露了一点底。
    “搬粮的事情你直接全权交给格桑处理吧,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虞子婴意味深长地留下这一句话后,便回到玄阴王身边去了。
    “这船上……真有三千石粮食?”*看着来来回回从船上用手推车运粮的士兵,身似无骨地趴在虞子婴肩头。
    “这种骗鬼的话,你也相信?”虞子婴一脸“惊讶”地问道。
    *:“……”他本来是没有信过的,但她用这种表情问出来,就好像她在鄙视他真的相信了。
    “婴婴小乖一点都不乖,怎么能欺负你的主子呢~?真是坏死了~”*操着娇揉造作的声音,挨着妖作娇媚地在虞子婴身上扭来扭去。
    虞子婴鸡皮疙瘩掉满地了,顿时消化不良地撇开脸去。
    ——卧槽!像这种已经无敌的妖孽,她真的能够收服得了吗?
    其它人亦是一样寒了寒,颤抖地闭上眼,都一脸崩溃地不忍直视。
    额滴王啊,求求您了,赶紧恢复正常吧,眼前这画面简直不要太“美”,他们已经快受不了了啦!

  ☆、第二十三章 北疆国的困境

此次五鬼统领的“讨伐”经虞子婴在中一番搅局,导致最终演变成了雷声大雨点小的局面,阴鬼军碍于玄阴王对她的庇护与那暧昧亲昵的态度,既反抗不得,抱怨不得,申诉不得,只得收拾起忿懑的心情兴致缺缺地准备返途回封地。
    但亦有一部分人则颀喜此次的意外收获,毕竟阴鬼军之中大部份人都是有家有室的,比起一时热血上头的杀戮与复仇,他们内心更倾向于收益与填补温饱富足的空缺。
    于是,这便造成了阴鬼军内部一部分人对虞子婴是感到不满与排斥,一部分则处于观望好奇与审视的状态。
    大约真正二十四车的物资便将鹰丸号内舱搬空了,达达木的海军士兵一个个眼红红,心酸酸地看着粮车被阴鬼军的人霸占推走。
    虞子婴见搬粮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便走向*的香辇前。
    香辇以金漆描边,绫罗为帷幕,前头是五匹通体黑骏的高头大马开道,后头则是七个人在前面拖着辇,其后则是近千阴鬼军骧护左右,而运粮推车则行至最后位置。
    “王,我有事需要暂时离开一下。”虞子婴自降为其谋臣,是以称呼*时便不能直呼其名了。
    *隔着大红盘花帷幕流苏闻言,卸妆的动作一顿,当即娇纵任性道:“不准。”
    “……谢王允许。”虞子婴朝其方向准备施了一礼后,便径直转身离去。
    *一愣,待确认虞子婴真的走了之后,下一秒却又低低哼起一曲怪腔怪腔的段子,悦耳磁性地笑了起来。
    虞子婴“请假”后,便走向站在鹰丸号前的格桑跟达达木,他们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亦或许他们心底是希望她能够来,便一直等在那里,此时见她朝他们走来,都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虽然相处不久,但他们却觉得跟她彼此之间的情谊却已是非同一般了。
    还有什么交情能比过命更值得留恋跟珍惜?
    达达木观察着虞子婴,发现她根本没有半分难过或低落的神色,仍旧一如他所认识的那般无心无肺的平淡神色,心底不禁感到一阵闷痛,但转瞬又觉得像是松了一口气般。
    “你自己……要多保重,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还是要小心,关于玄阴王跟五鬼的事情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再多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了……总之,谢了。”
    在见到虞子婴之前,达达木将要说的话都在心底复稿了好几遍了,但真正说出口时,却仍旧没有办法如想象之中那般轻松跟自在。
    达达木没有再看虞子婴一眼,或许是不敢看了,他侧过身子伸手拍了拍格桑的肩膀,便与他错身而过,先一步离开,将最后的一点时间留给他们。
    虞子婴等达达木上了甲板,眼神寂静地看着格桑,率先一步打破沉默:“你身上有一枚铜钱吗?”
    格桑看了她一眼,但又像被什么刺痛了眼睛,飞速地撇开,然后他低头从兜里掏出几块碎银:“我身上没有铜钱,只有几块碎银子,如像你需要我……”
    虞子婴伸出手,从他手心中捡起一块碎银取走。
    格桑感到不解与奇怪,他想将手上的全部银子都给她,却被虞子婴阻止了。
    “你的银两我已确切地收到了,所以我替你卜了一卦,卜相上显示,你这一生都将会平泰安康,遇事化虞。”虞子婴垂下眸子淡淡道。
    这番话若是别人来说那可能只是一句普通的祝愿话,但格桑却是知道虞子婴的本事,他心中徒然一揪,一股抑止不住的酸楚与甜意交杂在他心中。
    “冰姑娘……”他哑着嗓子,想对虞子婴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虞子婴打断了。
    “我姓虞,虞子婴。”
    格桑顿了一下,惊喜地重复了一遍:“虞,虞子婴?”
    她终于愿意将她的名字告诉他了。
    虞子婴负手,微不可见地轻轻颔首一下。
    “保重。”
    格桑万万没有想到,她在告诉他名字的下一秒,却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那一刻格桑就像被魔鬼控制住似地,竟忘记了所有的顾及跟理智,伸手将她牢牢抓住:“……不要走。”
    他脸上的表情因为某种痛苦压抑的情绪,扭曲得十分厉害,半点不复虞子婴刚认识他时那般和煦温润。
    “不要……走。”
    虞子婴缓缓回头,目光冷漠至极地定格在他的脸上。
    格桑看见虞子婴如此态度,他眼中多了一丝黯然,但面上的痛苦之色倒是淡了些,他又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我其实很痛恨自己这么无能,竟将一切都让你去负担,我……”
    “你恐怕误会了。”虞子婴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然后放缓语气,尽量让嘶哑的嗓音吐字清晰些:“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无旁人的意志无关,你可以选择去自责、怨恨,但请不要将那种可怜、无奈、悲惨的情绪硬加于我身,因为我并不需要。”
    格桑神色一滞,错愕地看着虞子婴,好像完全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你很好……”虞子婴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只是有时候,你想太多了。记住一句话:想太多只会毁了你。人,喜欢的就争取,得到的就珍惜,失去了就忘记,而自己选择的路就要坚持走下去,路上的艰辛,无需抱怨。”
    这一番说完,也不等格桑从怔愣之中回过神来,虞子婴已然将身上那一件格桑借给她的藏蓝色斗篷披风脱下放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格桑呆呆地看到她的背影,脱了那一件宽大的斗篷,显露出的绣袍猎猎,身姿纤弱,但背脊挺拔如松竹,步履沉稳得完全不似一名闰龄少女,反而像一名风姿卓越,背负风云的大家,看着她离他渐行渐远,格桑脸一白,只觉心底似空了一角落似的。
    “是我想太多了吗?其实,我只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喊停了……”
    达达木从船上投下视线,见格桑一脸的失落茫然的模样,像一具失了魂魄的游尸似的,便摇了摇头,从船上下来,走到他侧手边,静默了一会儿,他问道:“我说,那个焉儿坏的家伙叫老子将运粮的事情全权交给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好歹老子还是个将军,你是不是该给老子汇报一下?”
    格桑空洞的眼神动了一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其吁出:“其实冰姑……虞姑娘早已吩咐我等将一部分物资用油皮一层一层地裹好,绑好后然后将其沉到船下去了,只等阴鬼军一走,我们便可将它们重新扯上来。”
    达达木一听,惊喜地大力拍了一下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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