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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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考科举-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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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洞房(一)

    婚礼前一天,人在府城的方沅君/周其琛还有徐闻止都聚集在山下一家客栈; 尤其是方沅君; 对于方长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举动叹服不已。

    “长庚啊长庚; 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是我们几个里头最早成亲的; 还这么突然; 我知道的时候都以为听错了。”

    方沅君咂了口酒,连连感叹。

    周其琛已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为人处事远比另外三人沉稳,对这个消息虽然惊讶; 却并未持续太久,相反,他十分犀利地抓住了最为实际的问题。

    “明天你可就要洞房花烛了; 怎么样; 准备好了没有?可别到时候傻眼了; 让新娘子不高兴。”他拿起酒杯不住地闷笑。

    方长庚一脸“呵呵”的表情,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男性;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更何况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难道不是无师自通的吗?

    他只是觉得,两人原来连手都没拉过; 直接就进入到最后一步; 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他是男人不觉得什么; 但女孩子对这种事或许会比较在意?

    如果徐清猗不愿意; 他完全可以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进行,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徐闻止挤了挤眼:“周兄,你就贡献点干货给长庚,他就是死鸭子嘴硬,不好意思开口呢!”

    除了方长庚,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周其琛还真的有备而来,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扔给方长庚,还极为大方道:“拿去吧,别跟兄弟客气。”

    方长庚顺势握在手里,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东西可不好弄,方长庚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收入怀中,动作行云流水,神态无比自然。

    方沅君怪叫一声:“好东西一起分享,好歹也让我们看看吧,就这么中饱私囊了?!”

    方长庚如今脸皮越来越厚,根本不会因为他们的话而脸红:“想看再问其琛要呗,这是我的了。”

    周其琛用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这可是孟陬画的绝版,整个永州府只此一本,有钱都买不到。”

    孟陬是湖广有名的落第秀才,靠画春/宫图维持生计,如今也是小有名气。

    “那就大恩不言谢了——”方长庚挑眉道。

    几人难得相聚,边喝酒边谈天说地,直到客栈都要打烊了才各自回去。方长庚在夜色中往山上走,酒气熏然,每一步都像踩在云上,神智却清明无比。

    他自己也不敢想,来到这个史上没有任何记载的朝代十七年,明天他竟然就要成亲了。往后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甚至过不了几年,就会像周其琛那样有自己的孩子,多么不可思议。

    那徐清猗呢?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也紧张地睡不着呢?

    方长庚踏入山庄,如今这个地方对他而言已经像第二个家,充满了亲切感,而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山庄中挂红结彩,婚房也布置了出来,要不是将婚事安排在这个地方,怎么也要再筹备两三个月才行。

    不知不觉,方长庚就不受控制地走到一个院落,隔着一道围墙,他站在原地久久伫立,望着倾泻在徐清猗那间屋子琉璃瓦上的月光手心一阵阵发热,忽然像是到了乡试出榜的前一天,他的心情也是这样忐忑不安,同时无比兴奋。

    第二天,因婚礼本就是压着徐清猗的孝期办的,又兼时间紧张,并没有大张旗鼓。

    不过因为有方沅君/周其琛/徐闻止以及徐家几个子弟在,婚礼中还是十分热闹的。

    方长庚在酒桌上敬了不少酒,好不容易到了入洞房的时候,徐府来的几位女眷纷纷和盖着红盖头的徐清猗打趣。

    “哟,咱们新郎官可真是一表人才!”

    “可不是吗,前年乡试的亚元,比咱们闻止还厉害呢。”

    “……”

    徐闻止他们跟着瞎起哄,像看猴子似的看着方长庚,一边大声吆喝:“新郎掀盖头了!快啊!我们要看新娘子!”

    方长庚很想让他们闭上嘴,无奈说起来人家还是给他的婚礼助兴,只好忍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那团火红的窈窕身影上。

    掀起盖头,徐清猗就红着脸低下头,方长庚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蝴蝶羽翼般一颤一颤的,像扫在他心上,竟然看呆眼,一时动弹不得。

    “哟!是不是新娘子太美,新郎官都看傻了!”媒人在一旁喜气洋洋地打趣,又引发一阵大笑。

    见徐清猗连耳根子都红了,方长庚心里已经把这帮人鞭笞了无数回,脸上却笑着讨饶:“各位嘴下留情,放我一马,过会儿喝酒给大家赔罪——”

    “这可是你说的!”徐闻止立即不依不饶接口。

    徐清猗却看不过去了,没好气白他们一眼:“要喝你们自个儿喝去,他不喝。”

    “这才第一天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啦~”

    “就是,这就心疼夫君了,我们这些哥哥你还放不放在眼里!”

    “……”

    徐清猗懒得理他们,女眷们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小两口说悄悄话,帮着一起赶那帮纨绔子弟,不多时屋子就空了,只剩下方长庚和徐清猗独处一室。

第79章 洞房(下)

    原来方长庚还嫌一群损友碍事,如今终于清净了; 可屋子里暧昧的气氛却顿时让人紧张起来。

    方长庚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满腔热血从心口流向四肢百骸,忍不住又细细去看徐清猗侧对着他的小脸。

    明明是看惯了的鹅蛋脸白皮肤; 不过施了薄薄的脂粉,嘴唇擦了一点胭脂; 可就是哪里不一样了……看了一会儿; 才发现是眉毛的缘故。平日徐清猗不施粉黛,眉毛虽天生长得细且弯,但今日又仔细修过再描画成柳叶眉的样式,整个人顿时多了几分新嫁娘娇美的风韵; 令人见了就再难移开目光。

    方长庚一颗心怦怦直跳,徐清猗何尝不是如此?

    今日她拜祭了亡母,虽对生她的娘亲没有任何印象; 但正是因此; 她便在心中描画出一个温柔大方; 知书达理的美人,若是她还在人世; 一定会在她耳边殷殷叮嘱,与她讨论嫁人以后要注意的事,甚至母女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但即便没有这些; 她心中也没什么遗憾的; 因为她还有爷爷; 有始终呵护怜惜她的人——如今是她的夫君了。

    两人各自心思百转千回; 不知怎么的,就互相对上了眼,久久凝望,谁也没有避开。

    耳边六根粗若儿臂的龙凤蜡烛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方长庚走过去为她除去华贵却显得沉重的凤冠,随意放到了洒满红枣花生等喜果的大红喜被上,低头就看到徐清猗雪白的颈侧浮上红晕,不禁心旌摇曳,语气也低沉下来:“你在这里等我,饿了就让蕊儿弄点东西填肚子,我敬完酒就回来。”

    徐清猗忍不住抿着嘴笑,抬起眼看他,语气轻柔悦耳:“你去吧,少喝点儿。”

    方长庚听她这么说,心都软了,忍不住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先别睡,一定要等我。”说完,自己也忍不住闷闷笑起来,嘴唇不小心碰到那小巧白嫩的耳珠,整个后背都开始发麻。

    徐清猗咬唇嘤咛了一声,羞得发了脾气:“你!原来也是个没正形的!”

    方长庚哈哈大笑,握住徐清猗的手,语气恢复了认真:“那我走了。”

    徐清猗点点头,目送着方长庚踏出房间,等那扇门一合拢,就立即抬起一双柔荑捂住脸,想到方才被戏弄的样子又跺了跺脚,心情剧烈起伏,就差埋进被子把自己藏起来了。

    方长庚去了大堂,虽然喜酒办得简单,但府城有头有脸的官绅都来了,大多对能娶到顾尚仁嫡女的方长庚好奇不已,还纷纷预祝他会试顺利,不敬酒说不过去。

    方长庚心里叫苦,好在他酒量不错,那些人看在他是侯爷女婿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他,大多意思一下就罢手了。饶是这样,方长庚离开酒桌时脚步也已经微微虚浮,袁丰担心他天黑走错路,寸步不离地看着他走到喜房门口,随后才跟着刚从屋里出来的蕊儿离开了。

    徐清猗这时已经换上了海棠色的薄衫坐在榻边,已经净了面,整个人只能用清水出芙蓉来形容,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令人沉醉的绵绵情意。

    方长庚心中满满的,突然觉得人生圆满,前路也无比清晰起来。

    脑海中想起白天给徐修和顾尚仁敬酒时他们对自己说的话,虽然带着一点警告的语气,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反感,相反,他十分感激他们能放心把徐清猗交给他,这已经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更奇妙的是,他和徐清猗像是约定好似的,很快适应了他们如今的关系与相处方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方长庚的目光落到桌上,一个匏瓜被分成两半躺在上面,里面盛着合卺酒。

    他端过来,在徐清猗身边坐下,然后把酒递给她,两人手臂交错,缓缓把酒喝下。

    喝完酒,两人对视着,都觉得对方傻傻的,再次忍不住抽动着肩膀笑了起来,手里的卺瓢也落了地,磕在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

    方长庚伸出手抬起徐清猗的脸,沉吟了片刻,才大大方方地问:“你愿不愿意?”

    徐清猗呆了一下,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他:“什,什么?”

    方长庚这时才想到,徐清猗身边没有教习嬷嬷,蕊儿和丝雨也什么都不懂,原来还以为徐府那些表姑婆会教她怎么做,但看徐清猗的样子,似乎还不甚了解男女之事。

    方长庚顿时犹豫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清猗心思剔透,脸又红了,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事?顾家早就找了嬷嬷巨细无遗地跟她讲解,只是她以为这是洞房必须要做的,哪里料到方长庚还会问她肯不肯!

    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埋怨,这让她怎么回答?难道还要她说自己愿意吗?这,这也太羞耻了!

    方长庚见徐清猗突然扭过身子不理他,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微微一笑,也没叫蕊儿她们进来伺候,而自顾自走到屏风后把身上的喜服换了,只剩一袭中衣。

    绕出来时徐清猗已经躲进喜被里,连小脑袋都埋在被窝,只露个后脑勺给他。

    方长庚笑着摇摇头,上了床榻,极尽温柔地与她度过了新婚之夜。

第80章 回去

    第二日方长庚醒得格外早,刚睁眼时还没反应过来; 乍然发现身边躺了一人; 还有种梦游的感觉,等想到自己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才无声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起身穿鞋。

    脚踏上除了他的靴子; 还有一双锦鲤戏水的珍珠绣鞋; 虽然也是精巧无比,但显然不是三寸金莲的尺寸。

    方长庚不由得庆幸,本朝地位尊贵的女子都要裹足,但徐清猗却没有; 不然他还真接受不了这种畸形的审美,至于外人怎么看,他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心情极好地穿戴完; 方长庚就推开房门走到外间。

    蕊儿正从院子进来; 见方长庚出来就要叫; 被方长庚用眼神制止了,“嘘”声道:“你家小姐还没醒; 小声点儿!”

    蕊儿连忙点头,小声说:“那我去打水给姑爷洗漱。”说完就捂着嘴一边偷笑又走了出去,回来时手里已经端了一个托盘; 上面装盛了清水的铜盆; 还有一个瓷碟; 上面是几撮青盐; 以及一块白布和一个漱口的茶盏。

    平时方长庚没这么讲究,都是折了杨柳枝沾点青盐刷牙,再漱个口,其实在普通人里也算少见,但他实在不想张口就露出一口大黄牙,还有难闻的口气,实在有碍观瞻。

    洗漱完,方长庚便叮嘱了蕊儿一些事,听得她脸都红了,最后埋着头去准备东西。

    方长庚也不太好受,谁叫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昨夜又初尝情/欲的滋味,考虑到徐清猗是初次也不过浅尝辄止,但一大早的,身体上的冲动实在是理智所不能遏止,也只好欲哭无泪地忍住。

    心猿意马了片刻,方长庚内心狂叫“打住”,把心思放到了正事上,随即迈步朝徐修的住处而去。

    这桩婚事办得这么仓促,其实也有冲喜这个迷信想法的缘故,让方长庚欣慰之极的是徐修这几天身体有明显的好转,不是“回光返照”,而是真的缓了过来,已经能自己下地行走了。

    这多少给了徐清猗足够的时间缓冲,哪怕之后徐修的状况再恶化,也不会觉得那么突然,难以接受了。

    无论如何,方长庚都希望徐修能多活几年,至少可以看着他曾外孙出生,也不至于有遗憾。

    进了院子,徐修已经起来了,和李伯一前一后在花圃边缓慢地散步,一边不知聊着些什么,看到方长庚时挑了挑眉:“你小子,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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