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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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考科举-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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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取什么好呢?”徐清猗也在思索。

    方长庚随口道:“就叫小东西吧,他可不是哪里都小小的。”其实他脑海中还飘过什么“秃头”“铁牛”什么的,就是不敢说出来。

    徐清猗瞪他一眼:“这是你儿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这名字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不像话。”

    方长庚觉得徐清猗对他的态度一下子不如以往了,心里有些憋屈,只好绞尽脑汁地思考取什么。

    小名原是越随意越好,不怕鄙俗,但猫儿狗儿这样的还是算了,怕孩子长大了怨恨他。

    方长庚联想到这孩子折腾了徐清猗这么久,便脱口而出:“就叫阿玖吧,‘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以后他长大了自然会知道为了生他你吃了多少苦。”

    “玖”与“久”“九”谐音,希望他一生安安稳稳,三多九如。

    徐清猗“嗯”了一声,浅笑着看着阿玖:“‘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雩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成’,阿玖,乖孩子。”

    取完小名,徐清猗眼睛闭了闭,十分疲累的样子。

    方长庚便让她再睡一会儿,然后用麾裘把阿玖裹得密不透风,在吴奶娘心惊胆战的护送下抱到隔壁厢房,给顾尚仁和顾老夫人看。

    其实他腿肚子也在打哆嗦,因为阿玖太小了,浑身软乎乎的,又闭着眼睛只顾自己睡,实在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看到孩子的老夫人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顾尚仁起先还端着,很快就憋不住了,“阿玖”“阿玖”叫个不停,语气肉麻得很,让方长庚鸡皮疙瘩都起来。

    不过阿玖一出生就沐浴着这么多人的爱,方长庚也觉得欣慰无比。

    听方长庚说想让徐修取名字,顾尚仁完全没有意见,相反还很支持。

    顾老夫人笑着说:“虽然长庚的冠礼没办,但这孩子和你是同一天生日,真是极深的缘分。”

    方长庚听完不由得低下头看着阿玖,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后来想起来,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对这个大儿子格外疼爱吧……

    侯爷府喜添新丁,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到洗三那天,阿玖在两个姑婆怀里传来传去,皱着眉头的小样子逗得所有人都笑了,纷纷说这孩子一看就是有福之人,耳垂厚实得跟弥勒佛似的,天生富贵相。

    这话不管真假,但听在顾家人和方长庚耳朵里自然十分受用。

    当晚流水席摆了一百多桌,朝堂上的大人物来了不少,方长庚就跟在顾尚仁身边接待,说了一晚上的客套话官话,笑得脸都僵了。徐闻止他们十分体谅,没怪他没有好好招待他们,让方长庚很是感动。

    阿玖最后收了一大箱子的平安锁,每天挂一个大半年都不带重样,方长庚虽然高兴,但又怕这孩子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将来不好管教。

    徐清猗却比他想得明白:“我不求他将来建什么功业,只希望他一生顺遂,能够真诚待人,喜欢做什么就大胆去做,这样不就足够了?”

    方长庚默然不语,片刻后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的儿子不必受世俗的约束,只愿他心性纯良,一生被爱,也学会怎么爱人。”

    徐清猗粲然一笑,眼里的光芒让方长庚心里充实不已。

    不过接着几天,问题就来了。

    原来方长庚也听说过带孩子的麻烦之处,不过阿玖不太爱哭,哭声也弱弱的,不像寻常婴儿那样闹人。只是越是这样,徐清猗就越心疼他,注意力几乎都在孩子身上,有时候完全把方长庚忘在一边。

    而且前几天两人是分床睡的,因为徐清猗还在排恶露,不让他靠近,过了几天方长庚就睡回去了,他根本没什么感觉,倒是徐清猗总觉得自己这两天蓬头垢面,不想让方长庚见到。后来见方长庚的确不是骗她,渐渐也不在乎了。

    从第三天起,徐清猗就开始下榻走动,每天半夜都要起夜去看看孩子,即便家里照顾阿玖的丫鬟婆子一大堆,很多事还非要亲手来。

    方长庚时常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察觉到身边的动静,就想起来和她一起去看孩子,徐清猗不忍心看他这么累,因为再过一个时辰方长庚就要起来去点卯,这两天已经折腾得眼里都是红血丝,就让他赶紧睡下,一个人披了裘袄去看阿玖有没有哭。

    方长庚也束手无策,或许是徐清猗从小没有娘亲在身边照顾,一旦有了孩子,就恨不得把全部的爱倾泻在孩子身上,他根本阻止不了。

    有一次方长庚故意不睡,见她起来非要陪她,结果徐清猗来了一句“要不这些时日咱们分房睡吧”,让方长庚十分无奈地打消了念头。

    第二天他忍不住去找周其琛,问他当时有第一个孩子是什么情况,周其琛一看他眼下的青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好笑地说:“你忘了那半年我瘦了多少?女人呐,有时候真不懂她们在想什么,明明家里有那么多人伺候,就是不放心,非得自己来。不过后面的就好多了,第一个总是格外小心的。”

    冯静姝正好送点心过来,立即对方长庚道:“你别听他胡说,那时候天天睡得可沉,孩子哭也闹不醒他,竟然还有脸哭诉。”

    周其琛挑眉:“我那还不是被逼出来的,每天孩子哭个半宿,你又非要把孩子放咱们屋里,我耳朵都起了厚茧,恨不得半夜起来跳河。”

    眼看两人要算旧账,方长庚不想围观,赶紧起身告辞了。

    半个月很快就到,方长庚和袁丰前一天开始收拾行李,只带了最保暖的几件衣物,力图轻装上阵,越快到家越好。

    徐清猗这时总算良心发现,把孩子交给吴奶娘,细声提醒方长庚该带的东西。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阿玖再大一些,我就不会那么紧着他了。”徐清猗有些脸红,越想越心虚。

    方长庚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她,有些委屈:“你终于注意我了,我不辛苦,就是你总不搭理我,让我很难过。这两个多月我不在,你注意身子,千万别生病,不然我牵挂着你们母子,回家也睡不安稳。”

    徐清猗咬咬嘴唇,披着衣裳从榻上下来,走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他:“我知道,你路上千万小心,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方长庚握住她的手点点头,心里说不清的不舍。

    第二天一早,方长庚就带着袁丰出发了,北方河湖都结了冰,两人先坐马车一路南下,到苏州才坐上船,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永州。

    

第115章 到家了

    时隔一年半再踏上这片土地; 方长庚自然是意气风发; 然而一下船就笑不出来了; 天公不作美; 这样冷的天气只适合规规矩矩做人。

    徐府派了人接洽,后来方长庚到了徐府才知道这里面还有知府的人; 是专程迎接他的。如今永州知府仍是当初在府试时面试他的李仁守; 让方长庚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已经换人了。

    在徐府待客厅,徐修和李仁守正喝茶交谈,看到方长庚风尘仆仆地大步走进来,立即止住话,面带微笑看着他。

    方长庚在徐修面前跪下; 郑重道:“老师; 我回来了。”

    徐修看着眼前气度卓然的青年,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表情:“你做得很好; 如今你是堂堂翰林院编修; 不要跪我了。”

    方长庚抬起头; 眼里闪着情真意切的光:“在您面前,我除了学生没有别的身份,怎么能不跪您?”

    徐修心中已是感慨万千,他又如何能想到; 一个当初他并不是十分看好的温文少年; 一朝竟能榜眼及第; 名动四方。

    顾忌还有李仁守在; 徐修不便过多表露情绪,便道:“李知府听闻你今日会到,特意来此为你接风洗尘,快见过他。”

    李仁守是正四品官,方长庚不过正七品,自然是要拜见的。只不过昭武帝曾下令,除新官到任下级官员须跪拜,其余时候官员之间不必跪拜,所以方长庚只要拱手行礼即可。

    李仁守怎么可能就这么坐着受他的礼,立即站起来,抬起方长庚的手,唏嘘道:“我至今记得几年前问你的那道题,那时就想你将来必定大有可为,果然如此。”

    方长庚有些羞涩:“李大人过誉了,不仅是您,我亦记得当时是大人点我为案首,到如今也不曾忘怀。”

    李仁守听得熨帖,满意之情溢于言表:“不知道你这次要在这里停留几日?我好设宴招待。”

    方长庚歉道:“恐怕要辜负大人好意,实在是假期太短,仅能停留十日左右,您也知道,我家中父母亲人都急着让我回去……”

    他语气为难,李仁守也不能说什么,也没有显露不悦的情绪,温和道:“百行孝为先,你自当先见过父母,其余的容后再说。”

    方长庚感激地点点头:“多谢大人体谅。”

    过了一会儿,李仁守就找了个理由回去了,方长庚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笑道:“老师,这是阿玖的脚印,原来还想印个手印,可惜阿玖太小,手总是攥成拳头,就没印成。另外,我和猗儿还想请您给他取个大名。”

    徐修目光落在那张纸上,微微颤抖的手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是一个小小的脚印,圆圆胖胖,看得人心里一阵阵柔软。

    徐修忍不住露出笑容:“平时哭闹得厉不厉害?你们可还应付得过来?”

    方长庚摇摇头,开口的时候眼里还有一丝不解:“倒是不爱哭闹,就是身体弱了些,猗儿怀胎时一切都好,我也想不明白是为何。”

    徐修皱起眉:“不爱哭闹倒是像极了猗儿,只是你和猗儿都不是体弱之人,这孩子怎么会这样?”

    方长庚见机道:“老师若是不放心,不如这次和我一同上京,就能时时见到您重孙了。”

    徐修犹豫了一下,片刻后拒绝道:“我不想去京城,你三年后还有省亲假,到时候再带着阿玖回来吧。”

    方长庚苦笑出声:“老师,这回我可是被猗儿耳提面命,务必要接您去京城,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徐修喝了口茶:“你回去直说我不愿再踏入京城这个地方不就行了,猗儿又不会对你如何。”

    方长庚觉得徐修这老顽固真是年纪越大越是油盐不进,也顾不上不敬的罪名,急道:“您想得倒好,还不知您等不等得到我们带阿玖回来那一天呢。”

    徐修差点被茶水呛到,把茶盏重重一放:“好你个臭小子,现在连这种话都敢当着我的面说,这是嫌我活得太长碍着你们了?”

    方长庚二话不说就道歉,赶紧转移话题:“那您先给阿玖取个大名吧,总不能没有名字。”

    徐修十分重视取名字的事,不想这么草率地决定,道:“你先回家见你爹娘去,名字我再好好想想。”

    方长庚补充一句:“那您再考虑一下我说的,到时候我再来见您。”徐修不置可否,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方长庚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记进去了。

    当晚在徐府宿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他和袁丰就赶回了县里。

    本以为应当没人知道他回来了,结果一到家门口,才发现周围跟看杂耍似的围了许多人,一见方长庚下马车,纷纷高喊“榜眼大人回来了!”“快来看,是榜眼!”“……”

    方长庚汗颜,抬头一看他那座宅子上已经挂了一块牌匾——“榜眼及第”,而且内里全部由县衙翻新扩建,已经不同于往日,难怪这么多人来围观。

    老李氏和小李氏听到外面吵闹,立刻激动起来,一眨眼的功夫,方长庚就从大门口进来了。

    “老天,可算是见到人了,让我们好等!”老李氏喜极而泣,抓着方长庚来回地看。

    自从知道方长庚中了榜眼,全家人的兴奋劲儿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老李氏觉得这是方家祖坟冒青烟,不然他们家怎么会出方长庚这么长志气的子孙?

    以前方长庚还是个举人的时候,老李氏还会逢人就说起这件事,如今方长庚是皇帝钦定的榜眼了,老李氏反倒收敛了许多,说话做事都格外谨慎,生怕给方长庚添乱。

    方长庚笑得无奈:“奶,你哭啥?不该高高兴兴的,爷爷,爹,娘,你们身体都还好吧?我在京城可想你们了。”

    小李氏看着自己小儿子移不开眼:“当然好了,咱们能出什么事儿?你可不要担心我们。”

    方万英和方大山只顾着笑,不像家里的女人们那么爱说,但眼里的骄傲与自豪丝毫不掩饰,有时候村里人都纳闷了,明明方万英和方大山也不聪明,祖上更没出过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怎么生出来的儿子这么出息,简直有违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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