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娇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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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娇有毒-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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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身体是你最大的本钱,没有一副好身体,你再有才华再有能耐也当不了将军。”贾青冷静的目光上下巡视着宋勇毅的肌肉,哪里动到了,哪里没动到,肌肉不会骗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宋勇毅咬着牙俯撑,根本没力气回话,只能哼哼两声表示听进去了。

    “好,继续练,不到一百不能停。”贾青迈步来到小操场另一端,拿弓上弦,操练起了箭术,身为武人,贾青深知勤练不辍的重要,一日不练则怠,三日不练则疏,一旦有阵战,这一点小怠小疏足够让他饮恨沙场。

    做足了一百个挺立俯撑,宋勇毅的双臂已经颤抖得不行了,贾青亲自为他解了麻绳,动手给他做起了推宫活血。

    宋勇毅咬着牙忍受推宫活血的刺痛和酸麻,贾青每推一下他就抖一下身子,到了后来抖得跟筛糠一样。

    看徒弟抖的这么辛苦,贾青找了个话题转移徒弟的注意。

    “阿毅,你的书房中挂的一幅字,写的是什么?”

    宋勇毅颤抖着身子说话,连声音都带着飘:“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这是你的信念吗?”

    “是。”

    “好,那你的道是什么呢?”

    “仁义礼智信。”

    贾青笑了,这个徒弟从小学的就是儒家经典,这个回答不在意外,而在情理之中。

    “阿毅,既然你的道是仁义礼智信,仁排在第一,你做到仁了吗?”

    宋勇毅刚想回答自己做到了仁,可是贾青却打断了他的话。

    “我听说儒家信奉的是仁者爱人,讲的是心怀大爱,广爱世人,是不是这样?”

    “是。”宋勇毅犹豫了一下,儒字经典并不仅仅讲仁爱,但他想到师父是个武人,这么理解也不算错,还是回了是。

    “那你做到了吗?”贾青语带隐义的问道。

    宋勇毅这回听出来师父是语中带话了,他不解地皱眉:“师父可是有道理要教我?”

    贾青按捏着宋勇毅的臂上穴位:“既然学的是仁者爱人,你为什么不爱妹妹,反而要让妹妹出家呢?”

    宋勇毅身子猛地一抖:“师父,你也觉得我错了?”虽然父亲和母亲都训斥他,说他不该逼迫亲妹,但他真心觉得自己没错,世人重节义,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该失了节义,失了就该自请其罪,妹妹的确是失了节,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贾青看着徒弟震惊的模样,心中只觉得好笑:“也许武人与文人的道义不一样吧,为师只是一个粗鲁的武人,不是很明白你们文人心中坚持的道义是什么,在为师看来,你妹妹被掠这件事,你妹妹完全是无辜的,就算她在其中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也不值当为了这点瑕疵而出家,你的要求太过严苛了。”

    宋勇毅绷着嘴角,并不言语。

    贾青并不在意徒弟的紧绷,自顾自地说着:“文人的仁与武人的仁或许不一样,这种道义之争,为师不与你辩驳,为师只有一句话要训诫与你,身为一个男人,心胸要宽广,眼界要宽阔,更要心中有家族。阿毅,你可明白为师的话?”

    宋勇毅眼含疑惑。

    “你是未来的家主,整个宋家都要托佑于你庇护,阿毅啊,是庇护而不是抛弃啊,你要明白自己的责任。”贾青的话实在是语重心长,他虽是宋勇毅的师父,但他也是宋家的家将,宋勇毅是他的未来家主,未来家主没有家族观,没有大局观,这对于整个根基浅薄的宋家来说是十分危险的。

    “夏儿被掳一事实在是小事,就算当日她真的入了贼窝,成了压寨夫人,那又如何?大不了平了山寨,杀了所有山贼就是了。”贾青觉得宋勇毅的想法实在是有些迂腐,不够大气,“就算夏儿日后嫁不了好良人,那又如何?宋家还养不起一个姑奶奶么?日后招赘一个就是了,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

    “宋家不是世家,根基太浅,将军这一辈就没有亲兄弟可以帮扶,你这一代也只有你一棵独苗,好在你有两个姐妹,比将军还多了两处助力,这是何等幸事,难道你要自断臂膀吗?现如今将军府还只是一颗小树,枝枝叶叶都是宝,你不可轻易抛弃啊。”贾青拍了拍宋勇毅的肩膀,“你可明白为师的话?”

    宋勇毅恍恍惚惚,有些听懂,又有些听不懂,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以未来家主的身份进行教导,让他站到家主的位置来看待宋家的事,这样的教导,这样的位置,与他以前的格局完全不同了,让他有些兴奋,更有些激动。

 第26章 流言

    入秋后,天气渐渐凉爽下来,虽然日头仍然高挂,但日光晒到身上时已不觉得炎热了,反而还觉得温暖舒适,秋天,正是最适合外出游玩的时节。

    停了两个月的赏花踏青诗会等诸多交际文会,如今终于可以重新操办起来了,封州城中各大府第的请帖如花片般飞出,各家的花园里又热闹起来了。

    武宁伯府自然也收到了许多请帖,看着手中各式各样的请帖,张氏想起了一个月前她对女儿的保证,心中越发想要带着女儿出去松快松快了。

    宋知夏对于这些交际文会没有兴趣,她一心只想着提高自身的武艺,没空闲也没心情去,更何况这些文会更多的是让适龄的未婚少女展现自身的风姿和才华,好让与会的夫人们暗中相看的场合,她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娃,去了也只是配衬而已,所以她一连推拒了好几个文会的邀约,一心宅在府里头。

    见女儿不想出门,张氏急得不行,她就怕女儿受了两遭劫难后移了性情,一味缩在府里不肯出门与人交往,若果真如此,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女儿还有大好的年华,怎么能就此闷在府里了呢,更何况以后女儿还要相看人家呢。

    正巧没几日蔡府也递来了赏花会的帖子,张氏干脆强硬了一回,直接和女儿说了赏花会的事,并且不许她推拒,然后到了日子,她亲自盯着女儿梳妆打扮,并亲自抓着她的手腕登了车,这回她绝不让女儿退缩回去。

    宋知夏无奈地被母亲拉到了蔡府的后府园林里。

    蔡府是五百年的望族世家,封州是蔡家的发源故地,是蔡家的根基,蔡府祖宅在经过一代代蔡氏子孙的修葺扩建后,已经是个庞大的宅第群落了,作为一府重要门面的花园,蔡府的花园早已不只是花园了,而是成了一座占地极为广阔的园林,包含了三座小山及一座湖,在其中可以观赏四季风景,不出城池便能欣赏到湖光山色、天地美景。

    蔡府在封州可是一等一的豪门府第,他家举办的文会自然是来者如潮,待得张氏和宋知夏到府时,举办赏花会的菊园里已经是热热闹闹的了。

    身为武宁伯府的伯夫人和嫡小姐,张氏和宋知夏自然是蔡府的贵客,不仅可以乘车直入园林,还有单独休憩的赏花阁,张氏和宋知夏一下车,蔡府当家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早就候在一旁,躬身引着她们前往赏花阁了。

    张氏来了蔡府,必然要与主人家交际一二,张氏要去见蔡府大夫人,她怕女儿不耐烦过去,便让女儿自个去园子里走一走,她只一人去见蔡府大夫人。

    宋知夏在赏花阁里坐了一会儿,见外面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又听得莺声燕语娇笑连连,她也起了一点兴致,便带着碧珠下了阁楼,要去园子里头逛一逛。

    因着上次宋力刚封锁安阳城的事,宋知夏在封州里可是大大的出名了一次,宋知夏一路行来,明显避开她但又在远处对她遥遥观望的夫人小姐们可不少。

    看着那些人窃窃私语的举止,宋知夏只想呵呵,她们必定是在谈论她,并且还不是什么好话。

    “碧珠,你回阁楼上去,找几个不常出府的小丫鬟,让她们去各处听一听,她们到底在说我什么。”宋知夏不想当个傻子,别人议论她,她当然得知道她们说什么了,再说了,万一她们背地里笑话她,明面里却又与她交好,那她不真成了大傻子了么。

    碧珠有些不放心小姐一个人,小姐现在只带了她一个出来游园,万一她离开后,有人冲撞了小姐怎么办?

    文会的规矩是与会的客人们身边只能带一个或两个奴婢,其她随侍的奴婢只能留在指定的范围里,这个规矩一是为了表示客人对主人家的敬意,带了过多的奴婢,就显得主人家招呼不周,打了主人家的脸,二是奴婢带多了,混进闲杂人等的机会就多了,万一惊扰了客人们就不好了。

    宋知夏毫不在意碧珠的担忧:“怕什么,你家小姐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小姐这么一说,碧珠更担忧了,万一小姐一怒之下把别家小姐给打了,那也是件麻烦事啊。

    碧珠满心不安地离开了,因为怕中途会出事,碧珠几乎是小跑的往阁楼赶,一心想着赶紧办好事,回来看着小姐。

    因为众位小姐们都避着宋知夏,宋知夏倒是很容易就在菊园一角的花廊里找到了一处歇脚的茶座。

    原先在茶座里品茶闲谈的众位小姐们已经离去,茶座里只余一个侍茶丫鬟在服侍。

    宋知夏点了一壶茶,侍茶丫鬟净手烹茶,烫杯、洗茶、高冲、盖沫、淋顶,一抬一斟如行云流水,实在是赏心悦目。

    宋知夏欣赏着侍茶丫鬟的烹茶功夫,当茶水烹好,碧珠正好寻了过来,并为她带来了那些小姐们的私语八卦。

    碧珠在宋知夏耳边低声喁喁,宋知夏嘴角的笑意顿时没了。

    这个八卦出乎宋知夏的预料,她们谈论的并不是她在长青观遇袭那件事,而是她在程州被掳这件事。

    宋知夏秀眉微紧,神色更冷了几分。

    她在程州被掳这件事不是已经被父亲压下来了吗?怎么还会传出去?

    宋知夏回想往事,当年她被匪徒掳走的事之所以会被散播出去,主要是因为母亲和她被困在老宅里,祖母胡搅蛮缠逼她出家,母亲为了护住她已经极为吃力,连向父亲传递书信求援都不易,实在无力关注外面的动向,更不知道有人在传播流言,而等到父亲收到书信,派了人来接走她们的时候,外面说她被匪徒掳走,清白有失的流言早已经传播开来了。

    流言如风,流言如刀。

    这个流言直接导致她及笄后议亲艰难,后来她又被宋勇毅算计,最终委屈成了妾。

    想到为妾的屈辱,宋知夏的眼中几乎冒出火来。

    有人在暗算她!

    这是第三次谋害。

    竟然想以言杀人!

    怒火中烧的宋知夏一路绷着脸回到了赏花阁,没过多久,张氏也绷着脸回来了。

    宋知夏抬头看向母亲,张氏看向女儿,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怒火,一瞬间,心有灵犀的母女俩知道彼此都听到了同一件事。

    “欺人太甚!”张氏咬牙切齿地低哼,若是此刻那个幕后之人敢站在她的面前,她上前咬死他或她都有可能。

    刚才在蔡府大夫人处,张氏听到那个流言时差点按捺不住要与那些人辩驳。

    当时菊园的主厅里,二三十个夫人坐在里面闲谈,最中心处是蔡府夫人们和元家林家的夫人们,身为伯夫人的张氏在这些世家夫人的面前还排不上座,只能坐在稍外一圈的座位上。

    因着应邀前来的夫人们越来越多,还大多带着各自的女儿或侄女们,作为客人,她们都会来主厅里见过主人家,来的人多了,主厅里显得有些拥挤,坐在稍外圈一点的张氏就不显眼了。

    来的人多了,分散四处闲谈的人也就多了,女人谈的大多是家长里短往来是非,张氏也和自己熟悉的夫人们闲谈着各家的烦心事和子侄前程。

    本来张氏只在听着自己面前几位夫人说话,并不在意他人在谈论什么,可是渐渐的,她越来越感觉到有人在窥探她,她拿眼往四周一扫,结果发现好几位夫人竟然避开了她的眼睛,那心虚的模样,分明是有事。

    张氏顿时起了疑心,她面上没有异色,耳朵却已经在收集起周围那些夫人们的言语了,一句两句的,听的越多,张氏心中越怒,虽然那些话讲的很隐晦,但好几个指代的言语放到自家身上一套,张氏立马就知道了那些人在讲什么了。

    她们竟然在讲她家夏儿清白有污!

    可恶!卑鄙!

    到底是谁在背后散播流言,毁我家夏儿的名声?

    到底宋家和那人结了什么仇什么怨,就非咬死了夏儿不放,把她往死里逼?

    一次两次害不死她,这次竟然以言杀人,实在是卑鄙下作!

    张氏憋着一肚子的气,但她又不好与那些夫人们当面辩驳,毕竟那些夫人们说话都藏着掖着,没有在明面上指明是宋知夏,若是她当面与人辩驳,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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