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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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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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眼睛里透着的光,悠悠很不喜欢。
  她扭过了头,不再看他。
  陈默尔拿着一包大白兔,在悠悠的眼前晃了晃。
  悠悠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她伸出了小手,想要。
  爸爸管的很严,别说奶糖了,喝米粥都不给放点白糖,整天吃的都是原味的东西,她早就厌烦了。
  她想吃点有味道的。
  悠悠吧嗒吧嗒小嘴,把一大袋奶糖都抱在了怀里。
  苏雪桐一月会给刘山二百的零用钱,他自己还有奖学金。
  刘山并不缺钱,和陈默尔逛超市,也从来都不会让她花钱。
  两个人在水果区挑挑拣拣,刘山心细,昨天姐姐说想啃甘蔗,这超市里还真有切成段的,刘山买了不少。
  付款的时候,刘山将孩子递给了陈默尔。
  买的东西不算多,拎东西比抱孩子要轻松。
  超市门口,刘山一手接了悠悠,另一只手将东西递给陈默尔。
  变故就是这时候来的,从拐角那儿突然冲出来一个男人,一把抢过了悠悠,拔腿就跑。
  陈默尔下意识尖叫了一声:“抢孩子啊!”
  “站住!”刘山扔了手里的东西,猛追了上去。
  悠悠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撕心裂肺。
  小孩的哭声离得近了,都会有炸耳朵的效果。
  况且这孩子的哭声格外的炸耳朵,刘保国只觉声音从耳朵灌进了脑袋,他的眼前莫名其妙黑了一下,就连脚下的步子也跟着一顿。
  汽车就停在路的那头,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每一步都特别的沉重。
  刘保国跑过了马路,怀里的孩子越哭越大声,他愤怒地朝她大吼:“别哭了!”
  手上还使劲晃着她小小的身子。
  悠悠尖叫了一声。
  不远处的一个垃圾箱轰隆一声炸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气浪使得刘保国踉跄了一下,离汽车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刘山一个猛扑,死命地搂住了他的腰。
  刘保国的脑袋嗡嗡作响,像是有根棍子在敲打着他的大脑。孩子还在哭嚎,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他脑海里浮现出了种种画面,这两世的经历加速播放了一遍,心里的戾气越来越重,他举起了孩子,重重地摔了出去,一转身和刘山扭打了起来。
  陈默尔惊叫着扑了过去,差一点点……
  差一点点没有接住。
  陈默尔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这时候悠悠却不哭了,伸出了小手摸了摸她的眼睛,“不不!”
  陈默尔:“悠悠不怕,姑姑在呢!”
  后面又追上来几个不相识的陌生人,合力将刘保国围住。
  他像疯了一样和所有的人撕打,奈何双拳不敌四脚,被人扑到在地上,一下都动弹不了。
  不远处的汽车就是这个时候发动的。
  他绝望地大吼:“带我走!”
  汽车绝尘而去。
  口罩一撕扯下来,刘山怔了片刻,还是认出了他。
  就连陈默尔也认出了刘保国。
  她紧紧地抱着悠悠,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
  “刘保国!你疯了吗?”刘山吐掉了口中的血水,不顾众人的阻拦,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警察来的也算快,给刘保国上了手铐,然后押上了汽车。
  刘山要配合调查,他没敢给苏雪桐打电话,而是找了司铖。
  司铖很快就到了市分局,神色匆匆。
  他从陈默尔的怀里接过了悠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悠悠像是被吓住了,精神一直不太好,一见到爸爸,她呀呀了两声,立刻就趴在了爸爸的肩膀上。
  “这个人的神精可能有些问题,我们的同志问了他很多问题,发现他的眼神涣散……请你们也做好心理准备。”分局的同志和司铖沟通。
  司铖的眼神暗了片刻,“这个问题回头再说吧,抓捕的过程有什么伤害没有?”
  “抓捕的过程中,孩子的舅舅受了点轻伤,还有两个路人因为垃圾桶爆|炸也受了点轻伤……很奇怪,好好的垃圾箱怎么会自己炸了?我们派人简单勘测了一下,现场没有火|药残留。不过幸好垃圾桶炸了,要不然你内弟可能还追不上犯罪人。”
  司铖点了点头,看来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
  他偏头看了看怀里的悠悠。
  悠悠半合着眼皮儿,哼唧了一声,一到爸爸的怀里,她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司铖有些好笑,又替她拍了拍背。她倒是知道自己可能做的不对,不敢和他对视。
  反正,爆|炸查是查不出来的,八成是要算在刘保国的头上。
  刘山受的都是皮外的轻伤,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只不过,要伤在其余的地方还好,偏偏是伤在了脸面上,看起来很是惨烈。
  只要一回家,苏雪桐势必得知道今天这事儿的始末。
  刘山不想回家。
  陈默尔道:“那你去哪儿?”
  “找个小旅馆住几天。”
  “这都快过年了,哪有住小旅馆的!”陈默尔皱眉,今天这个事情可是多亏了刘山,可他明明救了悠悠,却连家都不敢回了。
  “没事儿!”刘山见她低垂着眉眼,明显的不高兴,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他揉了下她柔顺的头发又说:“我怕我姐担心。”没人对他不好,做人总是要讲良心的。
  司铖抱着悠悠出来,走到汽车旁边,见刘山原地不动还站在台阶上,催促:“走啊!”
  刘山还是没动。
  司铖将孩子递了过去,“回家。”
  “姐夫,我姐……”刘山欲言又止。
  “她知道。”司铖淡淡地说。
  刘山一愣,将悠悠抱在了怀里。
  先送了陈默尔回陈家。
  超市离大院本就不远,爆|炸的声音,大院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中午就传有人搞破坏,听说还炸死了人。
  哪儿知道这事还跟自家有关联呢!
  司慧茹探头看了看这一车的孩子……万幸万幸啊。
  她拍了拍胸脯说:“赶紧回家,我明天去庙里头拜拜,咱家得去去晦气。”
  司铖笑了一下:“姑姑,没事儿。”
  “怎么没事儿?”司慧茹想抬高调门的,瞧了一眼睡沉的悠悠,调门没抬上去,反倒压了下来,“算了算了,赶紧回家,雪桐不定得多着急呢。”
  刘山一听,下意识曲了曲手指。
  回到司家,苏雪桐倒显得不是那么凌乱,她看了看刘山的脸,“赶紧让温阿姨煮个鸡蛋,滚一下,消消肿。”
  刘山点了点头,“姐姐,我……”
  “刘保国是蓄谋已久。”苏雪桐板着脸说:“你不要自责,而且多亏了你,悠悠才没有被抢走。”
  刘山绷直的身体,这才松懈了下来。
  悠悠累得厉害,晃都没有晃醒。
  司铖送了悠悠上楼睡觉。
  苏雪桐安慰过了刘山,就紧跟了上去,她有一肚子的问题。
  “有东西炸了?怎么炸的?”
  司铖“嘘”了一声,示意她噤声。
  苏雪桐手臂环胸,站在门口,“你还是什么都不准备跟我说?”
  司铖眨了下眼睛:“说什么?”
  苏雪桐气恼,一转身又下了楼。
  刘保国的精神鉴定很快就出来了,他还真是得了精神病,连自己家在哪儿他都说不清楚。
  而且浑身上下,并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刘保国的所有资料,市公安局还是通过受害人了解到的。
  半个月后,公安局通知司铖,刘家来人了,司铖却不想和他们见面。
  这个事情就是个人所为,与刘家的其他人没有多少关系。
  可市公安局的人说:“犯罪人的家属指名了要见苏雪桐。”
  “见我妻子?”司铖皱了皱眉。
  “是的。”公安局的同志严肃地说:“犯罪人的家属说可以协助市局找到刘保国背后的犯罪团伙,但前提是她要求和苏雪桐见面。”
  “好的,我知道了。”
  司铖和苏雪桐略提了一下,心想着她要是不想去的话,自己就代她去一趟。
  苏雪桐想都没想,点头答应了。
  离过年还有五天,冷空气北上,全国大范围变天,首都下起了鹅毛大雪。
  出行很是困难,司铖却还是开着汽车将苏雪桐送到了市公安局。
  公安局安排的会面地点是二楼的会议室。
  苏雪桐和司铖在公安局同志的陪同下进门,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打扮时髦的女人。
  “赵翠儿!”
  赵翠儿的脸色僵硬了片刻,她费劲了力气装出来的优越感,在见到苏雪桐的那一刻,立马就垮掉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小半辈子和眼前这个女人在争什么,又在比较些什么。
  反正到头来,自己越过越惨,反倒是她,看起来还如十八那年离开家乡。
  赵翠儿的嘴唇蠕动了两下,艰难开口:“是你害了他!”
  “是吗?”苏雪桐淡淡地道:“是我让他抢我女儿的吗?”
  赵翠儿的怨毒到了她的跟前,就像跟羽毛,轻易就被撇开了。
  她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众人只觉莫名其妙,可她笑到最后,嘴巴在笑,眼睛却在哭。
  赵翠儿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脸庞,她拿了包面巾纸出来,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苏雪桐就站在那里,没有打扰她。
  等赵翠儿哭完,她擦干净了脸,和警察同志说:“半年前,刘保国在广东认识了一个叫彪哥的男人……”
  彪哥做的是皮肉买卖,可他有一个相好,常年在边境行走,干的是贩卖人口的勾当。
  男人女人孩子,她全部都卖。
  据赵翠儿说,刘保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彻底改变的。
  其实要真说起来,自打赵翠儿在广东重遇刘保国,他就不再是原来那个刘保国了。
  他满嘴的谎言,满心的钻营。他什么都干,哪怕是缺德事,只要能给他带来利益,他干起来就从不会眨眼。
  甚至到后来,他还鼓动赵翠儿在歌舞厅里贩卖摇头|丸。
  赵翠儿因此和他闹掰。
  赵翠儿一狠心,断了刘保国的经济来源。
  是的,这么些年,那个刘保国高不成低不就,压根儿就没挣回来多少钱。
  反倒是赵翠儿善于经营,凤仙歌舞厅从原先的两百个平方,扩建成了现成四百平方的大歌舞厅。
  赵翠儿喜欢这个男人,甘心情愿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倒贴给他。
  可这个男人,贪心不足蛇吞象,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正是因为没了经济来源,刘保国才和彪哥搭上了线。
  赵翠儿的信息只有这么多,其余的事情得交给公安局的同志来办。
  刘保国的精神鉴定已经出来了,一个精神病人是不具备完全行为能力的人,法律不会对他进行制裁。
  赵翠儿和苏雪桐见最后一次面的时候说,她要把凤仙歌舞厅转让出去,带着刘保国回家。
  苏雪桐沉默了片刻,道:“那我祝你好运!”
  赵翠儿轻扯着嘴角,一夜间,她似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多了好几道。
  她苦笑着说:“桐姐,我不瞒你说,我做梦的时候咱们两个人的生活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苏雪桐轻挑了一下眼睛。
  “我嫁给了保国哥,而你不知道去了哪里。”赵翠儿说到这里,低头浅笑,她笑自己当真是白日里发梦,紧跟着她叹了口气,幽幽地又说:“其实也没有多少区别,梦里我即使嫁给了他,他的心也从来都不在我这里。桐姐,我总感觉我不幸福了两辈子……”
  说着,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刘保国,苦笑:“不瞒你说,我也劝过我自己,追我的男人不是没有,可我就是放不下他。我后来一想,这就是命,别说是两辈子了,就是生生世世都跟他这样纠缠,我想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苏雪桐哑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宽慰赵翠儿。
  这时,赵翠儿站了起来,冲苏雪桐伸出了手:“桐姐,祝你永远幸福,也祝我们永远都不再见面。我的心眼儿很小,一见到你,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羡慕嫉妒恨!”我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看见乞丐我会尽力施舍,看见别人有困难我也会尽力帮扶,我不会无缘无故去诅咒什么人。可一旦见了你,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成为十恶不赦的人。
  苏雪桐深深地朝她看了过去。
  赵翠儿在笑。
  苏雪桐缓缓地说:“好!”
  这次和赵翠儿见面,真的可能会是最后一次了。
  刘山都已经上大学了,她总觉得自己也许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尽管,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想离开。
  赵翠儿搀起了一旁目光呆滞的男人,“保国哥,咱们回家。”
  刘保国迟疑了片刻:“回家?”
  “嗯,回家!”
  苏雪桐亲眼目睹了那两个人缓缓走上列车的背影,好几天都缓不过来劲。
  可日子依旧是按部就班地过着,新的一年在春晚的倒计时中,准时来临。
  外面的炮竹声一直响到凌晨时分。
  就是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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