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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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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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巴。

    然而当他看到站在酒店门外静静相拥的两个人,他奔跑的动作猛然停下来,就像是在跑步机上奔跑,突然停电了,有些猝不及防,他身体往前倾了一下,一脚穿着拖鞋,一脚光着,看起来格外狼狈。

    可再狼狈,也比不上他的心。

    那一瞬间,他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的,心拼了命想去靠近她,将她从那个男人的怀抱里拽出来,可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他一步也动不了。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酒店里时而有人经过,不免多看他两眼,可他的眼中,只有门外那对相拥在一起的男女。

    男人似乎正在柔声安抚她,然后车来了,男人护着她坐进后座。接着,男人跟着坐进去,似乎察觉到什么,男人朝他望过来,眼里掠过一抹诧异,然后从容的关上车门,车子驶离,尾灯很快消失在酒店外。

    沈存希闭上眼睛,胸口袭来一股股锥心般的疼痛,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右手按着左边心脏的位置,疼得似乎要炸开来,他抬步转身往电梯间走,刚走了一步,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倒在地上。

    ……

    车里,靳向南抽了两张纸巾递给贺雪生,他温声道:“擦擦眼泪吧,你这个样子回去,他们会担心你。”

    贺雪生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车厢里很安静,路灯的光芒洒落在她身上,忽明忽暗间,她的神情透着几分飘渺,她道:“靳先生,晚上真对不起,没有扫你们的兴吧?”

    靳向南轻叹一声,她自己都顾不好了,还有心情关心他们,“没有,我们也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对不对,倒是你,出了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吗?”

    贺雪生搁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紧握成拳,她淡淡道:“就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

    靳向南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是在避重就轻,她是个心重的人,有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不愿意说出来。恰恰是这样,才让人心疼,“雪生,我知道你现在不想提,我不逼你,如果有一天你想说了,你记住,我一直在这里,随时洗耳恭听。”

    贺雪生抬起头来,冲他感激一笑,“谢谢你。”

    车厢里沉默下来,贺雪生偏头望着窗外,眼中汹涌着激烈复杂的情绪,最后归于平静。

    靳向南将她送回贺宅,目送她进去,他才吩咐司机开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三少,夫人让你回去后,去她房间一趟,她有话要和你说。”

    “我知道了。”靳向南掐了掐眉心,偏头看着远远抛在车后的贺家大宅,他眸色逐渐变得深沉。

    贺雪生走进客厅,发现贺峰与贺东辰都在客厅,看到她进来,贺东辰连忙站起来迎向她,她立即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道:“你们还没休息啊,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了。”

    贺东辰快步走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变成了惊愕的问句,“你哭了?”

    大抵是哭狠了,她眼睛浮肿,泛着淡淡的粉色,在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她移开视线,不自在道:“没有,就是沙子进眼睛里了。”

    “你骗鬼去吧,你这样子还不是哭了?是不是沈存希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贺东辰气得不轻,像个热血少年一样,撸了袖子就要去和沈存希干一架。

    “哥哥!”贺雪生眼疾手快,连忙攥住他的衣袖,她吸了吸鼻子,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你上了一天班,晚上又去宴会,不累啊?”

    “再累也要给我妹妹讨回公道。”贺东辰声音冷硬,他就不该让她跟沈存希走,算一算,这段时间她和沈存希见面后,哪次回来开心过?

    “哥哥!”贺雪生不依的跺脚。

    贺峰在客厅里听到他们兄妹的对话,他扬声喊道:“雪生,过来坐会儿,爸爸有话要和你说。”

    贺雪生应了一声,仰头望着贺东辰,他俊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担心,她心里明白,他是怕她受到伤害。她倾身抱了抱他,“哥,你快上去休息吧。”

    说完,她放开他,转身走进客厅,在贺峰身边坐下。

    贺东辰看着她的背影,明明满腹的心事,偏偏要在他们面前装没事。其实他们都清楚,从沈存希回国那天开始,她失眠的次数就越来越多,心事就越来越重。

    她还是没有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以致于不肯说她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出现在那极寒之地,为什么会遍体鳞伤,她昏迷时嘴里念叨的那个名字,又是在喊谁?

    那么多的疑惑,他不是没有尝试着从她那里找到答案,但是她闭口不谈。而她曾经存在的痕迹,被人抹得干干净净,查不到一点蛛丝蚂迹。

    她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他直觉这里面大有文章。看来,就算是为了雪生,他也应该和沈存希联手,查出她失踪那两年在什么地方,受过什么样的折磨。

    贺峰看着贺雪生红肿的眼睛,眼球上布满血丝,那是大哭过后留下的痕迹。他的这个女儿啊,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他却保护不了她,想想他就心疼得厉害。

    “云姨,拿点冰块出来,还有毛巾。”贺峰大声吩咐道,晚上离开宴会时,他听东辰说了,雪生被沈存希带走了。对于沈存希,在事业上,他欣赏他的能力。在感情上,他却和他一样优柔寡断。

    要说他错,也未必是错,只是不够爱雪生。

    云姨很快拿来毛巾和冰块,用毛巾包着冰块递给贺峰,贺峰接过去,轻轻按在她眼睛上,叹息道:“雪生,来,用冰块敷敷眼睛,明天早上起来才不会肿得睁不开眼睛。”

    贺雪生按在毛巾上,眼周冰凉凉的,有些难受,但是她没有拒绝贺峰的好意,“爸爸,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和向南见过几面了,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贺雪生望着有些忐忑的贺峰,心里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她垂下眸,道:“爸爸,靳先生是个好人,他值得更好的女人,我配不上他。”

    “配不配得上,这你说了不算,今晚靳家两老看见你,很满意你,向南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他品性端正,性格温暖,与你再合适不过,我问过他的意思,他很喜欢你。我们的意思是,你们先订婚,订完婚再谈恋爱,如何?”贺峰笑吟吟地望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情绪变化。


第217章 我和他,从来没有爱情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贺雪生手里捧着包了冰块的毛巾,只觉得掌心冻得有些麻木了。她抬头望着面前的老人,他是出于一片好意,她也看得出来他对她的疼爱。

    她斟酌着,要用什么样的语气来回绝这个提议。才不会让老人觉得自己的心意被无视了,“爸,你知道山鸡与凤凰的故事吗?”

    贺峰狐疑地看着女儿,不过一眼,他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他没有戳穿,问道:“怎么说?”

    “对我来说,靳先生他们家是凤凰窝,我一只山鸡闯进去,总归是不合适的,再说我对靳先生也没有男女之情,当朋友可以。当夫妻恐怕有些勉强。”贺雪生换了只眼睛,冷冰冰的温度贴在眼窝处,冷得她头发丝儿都要竖起来了。

    贺峰被她的形容弄得哭笑不得,他瞧着女儿的脸,他的女儿是公主,长得漂亮。脾气又好,怎么就成山鸡了?“雪生,就算你要拒绝爸爸的提议,也不要把自己说得那样惨不忍睹,在爸爸心里,你永远都是最漂亮的凤凰。”

    贺雪生将毛巾放回茶几上,她轻轻握住贺峰的手,他手背上起了些褶子,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她声音软软道:“靳先生那样温暖的人,有些时候确实让人贪恋,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合适。不能勉强。”

    “唉!”贺峰沉沉一叹,这孩子怎么这样执着?“向南喜欢你,难道你就不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他一个机会?”

    “爸爸,有时候我很想放过自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每当我从梦里惊醒过来,我就没办法放过。有些感情太沉重,有些伤害太锥心,如果我没办法从过去走出来,那么对任何一个接下来要进入我生命的人都不公平。爸爸。我是受过创伤的人,我不能把我所受到的伤害加诸到任何一个无辜者身上。”贺雪生语重心长道,她的心还在地狱里苦苦煎熬,也无暇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傻孩子,你何苦为难自己?”贺峰心疼地望着她。

    贺雪生移开视线,看着落地窗外沉沉的夜色,她说:“或许是太刻骨铭心了,没法忘记。”

    二楼缓步台上,贺允儿站在那里,听着楼下客厅里那段对话,她轻轻一叹,转过身去,看到贺东辰就站在她不远处,她心里陡然一惊。

    贺东辰眸色沉沉地凝着她。半晌,他低声道:“来我书房一趟。”

    贺允儿跟着他进了书房,贺东辰站在灯光下,他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他盯着她,“允儿,刚才雪生那番话你听见了?”

    “是,我听见了。”贺允儿点了点头,“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七年了,我对沈存希只是青春时期的迷恋,现在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你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

    “最好是这样,我们是她的家人,我不希望你为了个外人去伤害她,你明白吗?”贺东辰道。

    “我明白。”贺允儿在心里有点怕贺东辰,她这个哥哥严肃起来,真的挺吓人的。

    贺东辰点了点头,“去休息吧。”

    “哦。”贺允儿看了他一眼,转身往书房门口走去,手搭在门把上,她转过头去望着他,问道:“哥,雪生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儿,去休息。”贺东辰淡淡瞥了她一眼,他没有说,问题的症结在于连他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贺允儿知道在他这里找不到答案,她打开门出去了。

    ……

    医院里,沈存希躺在病床上,就连沉睡中眉头都没有舒展开来。严城推开门走进来,看见他憔悴的样子,想起刚才医生说的话,他除了急火攻心,还有就是连续失眠造成的。

    在法国的时候,他还能勉强入睡,回国后,几乎整夜整夜失眠。他知道原因,可是却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够帮助他,沈太已经不是七年前的沈太了,沈总要想追回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在病床边坐下,想着先前他裹着浴袍就追了出去,想着白天他和贺雪生说起沈总的事,贺雪生一脸的漠然以及讳莫如深,他沉沉的叹了一声。

    “沈总,您知道吗?沈太已经不是从前的沈太了,您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非她不可呢?”

    沉睡中的沈存希给不了答案,严城起身,帮他掖了掖被子,他偏头看着输液管,这里面有安眠的成分,他能一觉睡到天亮。

    他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贺雪生打个电话。虽然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闹,但是沈总都进医院了,总要通知一下贺雪生,至少也得搏一下同情。

    这样想着,他起身走出病房,拨通贺雪生的电话号码,不一会儿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沙哑的女声,他连忙道:“贺小姐,你好,我是严城。”

    贺雪生刚洗完澡出来,声音被浴室里的热气氤氲得有些沙哑,她走到落地窗前,拿起自动窗帘遥控器按了一下,窗帘自动合上,“你好,有事吗?”

    “沈总进医院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严城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贺雪生眉尖一蹙,冷淡道:“他生病了,应该找医生才是,找我有什么用?”

    即使隔着手机,严城都差点被她语气里的冰冷冻伤,他道:“贺小姐,我不清楚你和沈总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沈总这七年来,为你守身如玉,再见到你后,又为你魂不守舍。就算念在过去的情份上,你来医院看他一眼总不为过吧?”上反记巴。

    “严大哥!”贺雪生心生恼怒,他们凭什么对她呼来喝去的?

    “沈太,既然你还叫我一声严大哥,那就说明你并不是绝情的人。沈总昏迷,或多或少都与你有关系,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良心何安?”严城的话说得重了,也不过是为了逼贺雪生来医院看看沈存希。

    如今的沈总,看着还是那样高高在上,但是却让人觉得特别可怜,爱而不得的男人,真是可怜!

    贺雪生还来不及说话,那端已经挂了电话,她攥着手机,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对不起她的人是沈存希,他一病倒,怎么什么错都成她的了?

    严城这是非观是和谁学的,摆明了无理取闹!

    贺雪生气哼哼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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