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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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 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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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嬗下班时就接到贺东辰的电话,让她回贺宅一趟,母亲去叫她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让母亲瞧出什么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二楼贺东辰的书房。

    她刚到书房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贺东辰严厉的声音,“今天的失误,若再犯,你们知道后果,出去!”

    门开了,保镖队长脸色泛黑的走出来,与云嬗对视了一眼,那人低声说了一句“云小姐,自求多福”,快步离去。云嬗站在门边,一时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还不进来,要我去请你吗?”

    云嬗正犹豫时,突然听到贺东辰冷沉的声音,她头皮一紧,连忙走进去。明亮的灯光下,男人扯了领带扔在书桌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衬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衣袖挽到手臂处,腕上带着一块名贵的腕表,右手两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她走进去才发现书房里的烟味很重,下午雪生小姐被交警大队的人带走的事,她已经从保镖队长那里听说了,警局对他们兄妹来说,都是一个有着不好回忆的地方,贺东辰会大发雷霆,她已经有所预料,但是他的情绪恶劣的程度,还是让她心里不安。

    书房门合上,云嬗有些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在距离男人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主动认错,“大少爷,今天的事是我掉以轻心,以后雪生小姐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绝不让她再出任何意外。”

    “掉以轻心?”贺东辰眉目泛冷,语气中隐约带着杀气,“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差点崩溃?我把她交给你,是出于我对你的信任,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信任?如果今天她开飞车出了什么事,你拿什么负责?”

    云嬗被他吼得连连后退,贺东辰大多时候都是冷静自持的人,只有事关贺雪生,他才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我……”

    贺东辰站直身体,慢慢踱到云嬗面前,看她明显带着惧意的小脸,他语气放柔了些,“云嬗,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形有多严峻,上次化妆舞会的事,我没有责怪你,但是被你保护的人接连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你难道就没有深刻反省过自己的不足?”

    “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贺东辰严厉地打断她,“不要再有下次,否则我另请高明。”

    云嬗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贺东辰这句话比他吼她骂她还要诛她的心。

    贺东辰已经背过身去,继续道:“利用你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去查一个人,查查他是死是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雪生信誓旦旦说看到连默了,如果这个人活着,不可能一点蛛丝蚂迹都没有留下。他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不能让他再在雪生面前故弄玄虚。

    还有赫医生那里,雪生的病情应该比他们想象的都复杂。

    思及这些,他眉峰蹙得更紧,太阳穴一阵阵刺疼。

    “查谁?”云嬗问道。

    “连默!”

    云嬗知道这个人,她接手贺雪生时,就查过一切与她相关的人物,不只是现在的,还有七年前的,连默是宋依诺的追求者之一,为她做过很多事,后来她“死”了,他也消失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给你结果。”云嬗望着他透着凝重的背影,点了点头。

    “出去吧。”贺东辰挥了挥手,他突然很害怕,害怕自己不能护她周全。


第239章 他根本就没进得去好不好

    云嬗下楼时,贺雪生正在陪沈晏白吃晚饭,看见云嬗匆匆从楼上下来,瞧着脸色不太好。她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定会让哥哥大发雷霆。

    刚从保镖队长才被叫上楼去,云嬗贴身保护她。也少不了被哥哥责备。

    这样想着,她本来胃口就差,为了陪沈晏白,才勉强吃了一点,这下是一点都吃不进去。她搁下筷子,叫沈晏白好好吃饭,她则起身,穿过客厅,向一侧的佣人房走去。

    她来到云嬗房前,抬手敲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走进去。云嬗正站在窗前发呆,时节已经入冬,入夜后。外面就起了雾,路灯传来朦胧的光线,映衬得她的神情有些飘渺。

    贺雪生在她身后站定,看她双手抄在黑色紧身裤的口袋里,小脸微微绷着,她道:“云嬗,我哥是不是发脾气了?”

    云嬗后背微僵,她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贺雪生,贺雪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刚要说话,云嬗已经移开视线,看着窗外浓如泼墨的夜色。“雪生小姐。你知道我们这行最忌讳什么吗?”

    “嗯?”

    “最忌讳当事人不坦诚。”云嬗说完,再度看向她,“上次,你在禁止停车区停车,下车冲向天桥,那时候就有所异常了,你为什么不和我沟通?我以为这两年来,我除了是保护你的保镖,我们也还算得上可以说话的朋友。”

    云嬗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也没有怨恨,她只是担心,担心她保护的人真的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那样的话,她没脸再见贺东辰。

    “云嬗,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幻觉,我并非有意隐瞒。”贺雪生叹息。

    “大少爷很紧张你,你对他对这个家都很重要,有些事情如果你不方便告诉我,请你告诉大少爷,至少很多复杂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

    贺雪生咬了咬唇,她听懂了云嬗的意思,她神情黯淡下来,“有些事情如果连你都没法说,又怎么可能告诉哥哥?”

    云嬗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她形容不出来那道背影里都蕴藏了些什么,她闭上眼睛,无力的垮下肩来。贺雪生不愿意合作,那么情况势必会复杂许多,她失踪那两年发生的事都成了谜,他们甚至不知道谁是敌人。

    贺雪生回到餐厅,沈晏白已经吃得饱了,挺着圆滚滚的肚皮靠在椅子上,说不出来的滑稽。看见贺雪生回来,他立即从椅子上滑下来,拽着贺雪生的衣角不放,生怕她再抛下他。

    “吃饱了吗?”贺雪生拿纸巾擦了擦他油油的小嘴,他害羞的垂下头去,应了一声。

    云姨过来告诉她,已经收拾好客房了,如果沈晏白困了,可以带他上去休息了。贺雪生谢过云姨,领着沈晏白上楼。

    上了楼,沈晏白紧紧拽着贺雪生的衣角,不愿意去客房睡,“花生,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一个人睡我害怕。”

    贺雪生垂眸看着他那张青紫交加的小脸,实在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她点了点头,“可以啊,但是你要先去洗澡。”亚大有巴。

    “耶!”沈晏白兴奋的跳起来,嘴巴张得太大,反而扯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的,贺雪生笑盈盈地看着他,带他去了她的房间。

    沈晏白走进去,就被满眼的粉色迷住了,他睁大眼睛,惊叹连连,“哇,好像公主的房间,我好喜欢哦。”沈晏白说着,踢了鞋子,就在粉色沙发上滚来滚去,不时抱起粉色的抱枕玩得不亦乐乎。

    别看他是个男孩子,其实他内心里还是住着一个傲娇的小公主。

    贺雪生靠在沙发上,看他在沙发上乱滚,也没有制止他。眼前仿佛看见了一个扎着小辫子,长得萌萌的小女孩,也这样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卧室门被敲响,贺雪生抬头望过去,就见贺东辰手里拿着一套睡衣进来。沈晏白见有人来,连忙从沙发上坐起来,小脸严肃地望着贺东辰,心里谨记,要在花生的家人面前表现得稳重一点,才能获得他们的认可。

    贺东辰瞧了一眼小不点,将睡衣递给贺雪生,贺雪生接过去,才发现睡衣是纯棉的,看上去有些年代了,“这是你小时候穿的?”

    贺雪生看见中间还是对襟盘扣的,但是睡衣的样式不过时,看起来也很新,不像穿过的。

    贺东辰摇了摇头,“没有穿过,一直放在柜子里压箱底,看他没有带衣服过来,拿来给他穿。”

    “哦。”贺雪生点了点头,想起刚才云嬗的事,她说:“哥哥,不要怪云嬗,今天的事是我太任性了,这两年她在我身边,付出了许多,为了保护我,连男朋友都没时间去交。昨晚云姨还在和我说,有没有认识的青年才俊,给云嬗介绍一个,转眼她就三十了,担心她留成老姑子了。”

    贺东辰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眉心蹙了一下,说:“三十很老吗?现在三十岁未婚的大龄女青年多不胜数,别人都不着急,就她急?”

    贺雪生听出他的语气有点冲,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只道是因为下午的事,他还余怒未消,她皱眉,“你都知道三十岁是大龄女青年了,云姨就这么个宝贝女儿能不着急吗?”

    贺东辰今天心情就不好,这会儿听到云姨着急把云嬗嫁出去,语气就更不好了,他说:“她不是还有两年才满三十,就这么缺男人?三十岁,三十岁我就让她嫁出去,行不?”

    贺雪生瞪着转身走出卧室的男人,哥哥说话怎么这么刻薄,什么叫就这么缺男人?这又不是云嬗的意思,是云姨的意思好不好?

    她回头,就见沈晏白趴在粉色沙发上,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她,问她:“花生,你和哥哥吵架了吗?”

    “没有。”

    “可是哥哥看起来好生气。”

    贺雪生想了想,还是没想通贺东辰在发什么脾气,她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清洗了浴缸,往浴缸里放热水,然后出去叫沈晏白洗澡。

    沈晏白蹦蹦跳跳进了浴室,等贺雪生进去时,他的衣服扔了一地,他则躺在浴缸里享受泡泡浴,一边泡澡一边说:“花生,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好香啊。”

    “薰衣草。”贺雪生弯腰捡起衣服,然后走到洗手池边,放手洗衣服。

    沈晏白趴在浴缸边缘,看她将内裤捡出来单独洗,他心里冒起幸福的泡泡,他一定不能辜负给他洗内裤的女人。

    贺东辰站在走廊里,想起贺雪生刚才说的话,他眉峰紧蹙,还没来得及细想,已经转身下楼,往一楼佣人房走去。

    云嬗一直生活在贺宅,她上初中后,就与云姨分开住了。贺东辰站在她的房门外边,原本想敲门的,手举起来又觉得多此一举。

    大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扭就推开,云嬗正在换衣服,冷不防听到开门声,她吃惊的同时,已经迅速捉过衣服挡在胸前,黑脸瞪着走进来的英俊男人,“大少爷,进门前难道不会敲门吗?”

    贺东辰一手握住门把,黑眸睨向站在身边的女人,柔和缱绻的灯光下,她双手抓住衣服挡在胸前,露出精致的锁骨与纤细的双臂。黑色的衣料,雪色的肌肤,黑与白极端的映衬下,透着说不出的性感。

    他喉结迅速滚动了一下,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下楼来是要干什么的,他上前一步,云嬗吓得后退了一步,脚后跟抵着床沿,退无可退。

    她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警惕地瞪着他,“大少爷,你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喊人了?”

    贺东辰停下脚步,瞧她一脸防备,他晒笑一声,倒是没有再往前走。他的目光充满侵略性的从她的。裸。肩缓缓向下移,然后定在一个点上,忽然道:“还疼吗?”

    云嬗腿心一软,差点跌坐在床上,俏脸一点点红了,像熟透了的西红柿,脸颊滚烫,她恼羞成怒道:“出去!”

    他是故意来这里羞辱她的吧?

    贺东辰瞧她反应激烈,心里盘踞着的那股怒气竟渐渐消下去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云嬗跌坐在床上,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她没有贺东辰那样心宽,能做到公私分明,刚才在楼上才吼了她,下楼来就能假模假样的问她疼不疼?

    疼他妹,他根本就没进得去好不好?

    ……

    沈存希刻意在公司待到十点半才不紧不慢的往家赶,他放了兰姨三天假,理由是他这几天休息,在家带带沈晏白,联络联络父子感情。

    兰姨终于盼到沈存希转了性,要给沈晏白点父爱,她怎么好杵在家里耽误他们父子俩培养感情?于是乐颠颠的收拾了东西,回家去了。

    他开车回去时,心里还在想,终于把依诺拐回家了,接下来没人打扰,他们才能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他到依苑时,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车子驶入依苑,依苑里除了路灯,别墅里黑洞洞的,他皱眉,也许他们已经睡下了,这样正好,他偷偷摸进去,还能陪她一起睡觉。

    此刻沈存希心里满是猥琐的心思,他下了车,穿过花园,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按了密码锁进门,玄关处的感应灯亮了起来,他换了鞋子,发现玄关处并没有女鞋。

    他没有多想,一边脱下大衣,一边上楼。

    一路上去,灯光亮起,他来到沈晏白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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