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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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 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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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刚驶离,云嬗从小卖部出来,手里拿着苏菲卫生巾,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喂?”

    “云队,贺总出事了,被警察以谋杀罪逮捕了,现在正送往警局。”

    云嬗心里一惊,手机差点从掌心滑落,她急道:“怎么回事?”

    那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因为现场被封锁,得不到最新的消息,云嬗只觉得喉咙干涩,“你是说在犯罪现场被抓获?”

    “是的,现在我们的人只打听到犯罪现场只有贺总的指纹,没有凶手的,所以这件事非常棘手,贺总这是被陷害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去警局。”云嬗挂了电话,快步奔向跑车,拉开车门时,她看到手里的卫生巾,她居然忘了公厕里的贺雪生,她爆了句粗,转身冲进公厕。

    公厕里哪里还有贺雪生的身影,一瞬间,她方寸大乱,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一间间的踹开找,没人,没人,没人……

    她头疼欲裂,长久以来养成的理智与冷静,在此刻几乎快要崩溃,贺东辰被抓了,贺雪生不见了,她脑子里满是这两句话,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她不能乱不能慌,贺东辰杀人的事情若是被陷害,她现在赶去警局也没用,帮不了什么忙。关键的是贺雪生,贺雪生才是她要保护的人,如果她出了事,贺东辰不会原谅她。

    冷静,云嬗!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错?贺雪生为什么不在公厕里,是被绑架了,还是她自己离开的?她脑子里有上百种思绪在碰撞,然后她慢慢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公厕里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贺雪生是自己离开的。

    沈晏白,对,沈晏白!

    她接了沈晏白的电话,然后就变得不对劲了,今天不是她的经期,她撒了谎,她是故意支开她的。云嬗猛地站起来,起得太急,她眼前直冒金星,她撑着门框,一边回忆,一边检查公厕。

    贺雪生不可能从公厕正门离开,那里有保镖盯着,所以她一定会从后面。她抬头,就看到尽头那扇打开的玻璃窗,将近两米的位置,是为了防止猥琐的人从外面偷窥。

    一般人很难跳上去,贺雪生居然能从这里翻窗逃走,云嬗心里对贺雪生的能力要重新预估了。她助跑了一下,然后身手矫健地跳上窗台,利落的跳下去。

    在公厕后面不远处,捡到了贺雪生手机。她朝四周看了看,已经没有贺雪生的踪影,她一边打电话,一边迅速绕过公厕,跑到前面去。

    云嬗打给交通部一个同学,声音很急,“老同学,你在交警大队吗?马上帮我查一下,南路天桥下的电子眼,大概十分钟前,有没有一个女人从公厕这边离开?对,身穿玫红色大衣,不,也有可能换了衣服,头发,黑色直发,对,她上了出租车?去了哪里?麻烦你帮我追踪一下。”

    云嬗挂了电话,已经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热的。她冲到停在马路边的跑车旁,拉开门坐进去,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拿对讲机,向跟在后面的保镖队长说明情况,他们的保护人不见了。

    一时间,众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云嬗掐断对讲机,她的手机又响起来,是她的同学打来的,说贺雪生在闵江路下了车,进了大厦,他们连忙在前面掉头,向闵江路驶去。

    一路飙车,云嬗还要分神接电话,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贺雪生对贺东辰的意义,她心里非常清楚。为了贺雪生,他不惜离婚,也要守护她到底。她应下贺东辰的请求那天,就是把赌注全压在了贺雪生身上,她死,都绝不能让她伤一根毫发。

    她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是她太过紧张了,贺雪生不会有事,可是该死的直觉,却让她无法自欺欺人。

    前面红灯,她被迫停下车,视线在车里扫了一圈,忽然看见橱物格里露出一角的一小课程表。她想起贺雪生刚才在车里接的电话,她连忙扯出课程表,她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与周四下午的课程表对照了一下,她低咒一句:“该死!”

    周四下午第二节课是自然,不是体育课!

    她居然眼睁睁地让贺雪生从她眼前消失,真是该死!她甩开他们,只有一个原因,沈晏白被绑架了!她迅速翻到沈存希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完全不理会身后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手机响了三声,那端接通,低沉悦耳的中低男音响起,“依诺,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沈存希,你儿子被绑架了,雪生小姐为了去救你儿子,甩开了保镖,我们现在全都像无头苍蝇一样找她,如果你回来只会给她带来灾难,麻烦你在我们找到她后,能离她多远就多远!”云嬗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出去,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在黄灯最后一秒冲了出去。

    ……

    沈存希“腾”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受到冲力,直接撞在了后面的书柜上,然后又反弹回来。严城望着他瞬间惨白的俊脸,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沈总,出什么事了?”

    “严城,给沈晏白打电话,不,你亲自去趟一小。”沈存希一手插腰,喉咙口像是有烟再冒,吩咐完,见严城转身离开,他才拿出手机拨了个从未启用过的电话号码。

    对方几乎是秒接,调侃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沈四少,你的女人果然有两把刷子,我差点被她甩了。不过你放心,她现在还在我的视线里。”

    沈存希的心缓缓落回原地,“跟紧她,她若出事,我唯你是问!”

    沈存希的话刚说完,电话那端伴随着沙沙杂音传来的低咒声,然后彻底没了声音。沈存希连喂了几声,那端都没有回应,然后通话断了。

    他接着再打过去,那端已经无法接通。

    饶是沈存希早有准备,此刻也不免紧张不安起来。从他知道宋依诺身边有寸步不离的保镖后,他就对她个人的安危十分上心,在她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确保她的安危。

    这么久以来,就是云嬗也没发现影子的存在,他的潜伏水平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有他跟着依诺,他很放心。

    但是那是抵御外敌,如果是依诺本人要甩掉跟踪,那么就另当别论。

    只是,如果连影子都被依诺甩掉,那么她……,沈存希拿起桌上的烟,依诺,似乎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依诺,她身上有着太多秘密。

    他吸了口烟,手机再度响起,他拿起来接通,就听那边传来影子的咒骂,“Shit,我被她甩掉了,沈四少,你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这辈子能甩掉我的没几个人,她就是其中之一,接下来我爱莫能助了。”

    烟雾呛进肺里,沈存希剧烈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依诺甩掉了影子的跟踪,这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居然发生了,他双手撑在桌沿,十指几乎将桌沿捏碎。

    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喂,你没事吧?”

    “影子,不要和我废话,继续追踪,她要是有什么事,我绝不饶你!”沈存希挂断电话,他拿起车钥匙匆匆出门,身后办公室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一天。

    沈存希坐上车,严城打来电话,“沈总,学校这边下午就不见小少爷了,因为小少爷经常缺席,老师也没有在意,看样子,确实是被人带走了。”

    沈存希愤怒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笛声,在地下停车场回荡。他只顾着保护依诺,竟忽略了敌人会从沈晏白身上下手。

    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绑架,否则他们怎么那么肯定,他们绑架了沈晏白,依诺就一定会过去救他。这个人是冲着依诺来的,还是冲着他?

    他闭上眼睛,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在他眼前掠过,他在脑海里迅速过滤出最有可能对依诺不利的人,最后锁定在老秦身上。

    他想起下午宋子矜要见他的事,还有她威胁他的那句话,他恨得快要咬碎了牙根,他已经确定绑架沈晏白的就是老秦。

    这个贼心不死的老东西!

    他拿出手机,拨通宋子矜的电话,“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咖啡厅里,沈存希走进去就看见坐在靠边位置的宋子矜,他大步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一句客套都没有,直奔主题,“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注意依诺很久了。”宋子矜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俊脸阴沉,一双凤眸里满含暴戾,可见依诺已经出事了,或者他不会来见她。

    她从包里拿了一叠照片放在桌上,然后推到他面前,“我去找你,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他,不过现在可能已经晚了,希望我这里的信息能够帮你尽快找到她。”

    沈存希拿起桌上的照片,有些是依诺一个人的,有些是她和沈晏白在一起的,还有一些是他们那天去逛超市的,这个老东西果真已经预谋很久。

    宋子矜拎起包站起来,走了几步,她回过头去,看着悔不当初的男人,她说:“我知道我做过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如果你给我一点信任,事情不会走到现在这样糟糕的地步。沈存希,如果你再次错过了援救她的机会,你要怎么原谅自己?”

    宋子矜走了,独留坐在窗边的沈存希,阳光透过高墙的缝隙照射进来,却捂不热他逐渐沉入冰窖的心。宋子矜说得对,如果这次她再因为他出事,他要怎么才能原谅自己?

    他心中暴怒,一手掀翻了桌子,咖啡厅里顿时砰砰碰碰的响起来,客人们都扭头看着他,却见他如地狱归来的撒旦,满身戾气,吓得纷纷噤了声。

    沈存希从钱夹里抽出一沓钞票搁在柜台,迅速离去。

    ……

    距离贺雪生甩掉保镖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她并没有出城,对方也没有再指示。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她的手机再度响起来,她接通,直接道:“我要听到他的声音,否则我不会再照着你们说的做。”

    然后,手机里传来沈晏白凄惨的大叫声,“花生,你快来救我。”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他再度大叫起来,“花生,你快跑,你别来救我了。”

    贺雪生心脏揪了起来,明显听到他的声音远去,直到消失,她咬紧牙关,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好,我去,不要伤害他,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当然,贺小姐如此重情重义,只要你来,我不会动他一根头发,如果你不来,该你承受的一切,我想这个孩子这么稚嫩,他肯定承受不住。”那端传来狞笑声。

    “你让我在城里绕了几圈,把该甩掉的人都甩掉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到底要去哪里换他?”贺雪生强忍着谩骂的冲动,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逞口舌之能的时候,沈晏白还在他们手里。

    男人说了一个地址,然后道:“只准你一个人来,要是让我们知道你报了警,我们会立即撕票。”说完,那端就挂了电话。

    贺雪生将手机揣回包里,她快步走出暗处,来到马路边上,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坐进去,报了地址,她抬手摸着脖子上的项链,过了一会儿,她扯下项链揣在大衣口袋里。

    车子驶出城,到郊区外面一个废弃的修理厂前,外面天已经黑尽了,郊区没有路灯,四周黑压压的,她给了车费,出租车司机连忙倒车离去。

    贺雪生怕黑,是因为她曾过了两年暗无天日的日子,此刻一个人站在荒郊野外,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想到沈晏白还等着她去救,她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她拿出手机,找到手电筒,然后往修理厂里面走去。

    这里长年空置,破旧的汽车层层叠叠的叠在一起,到处都散发出一股霉臭与刺鼻的铁锈味道。夜风刮过,在耳边忽啸着,气氛阴冷,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上,背上的寒毛倒竖起来。

    她走了一段路,远远地看见前面有灯光,有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看见她走过来,立即跑回去禀报。贺雪生目光轻手,她将手揣进了大衣里,旋转了一下项链上的钻石,信号发射出去。

    她走进修理厂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头上有数个日光灯,照得办公室里十分明亮。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魁梧大汉,里面还有四个。沈晏白被绑在角落里,嘴巴被胶布封着。

    看到她走进来,他眼睛里像燃了一簇火,倏地亮了起来。他激动的呜呜直叫,除了小脸有点花,蓝白条纹的校服有点脏以外,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她松了口气。

    然后她被站在门边的魁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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