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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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 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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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白马过煦,光荫似水,转眼已经到了17号,明天是歌剧回归的幽灵演出的日子,贺雪生早早就定了票,虽然已经看过剧本,剧本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既然已经定了票,就没理由浪费掉。

    沈存希晚上有应酬,贺雪生回了贺宅,她听说贺峰病了,这次病情来势汹汹,他在床上躺了快一周,病情没有好转,反倒是越发严重了。

    她特地回来探望他,见到贺峰时,贺峰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眼睛突出来,脸颊上已经皮包骨头。贺雪生没想到他病得这么严重,看见他时,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贺峰这会儿刚睡醒,精神很好,看见贺雪生站在那里流泪,他向她招了招手,“雪生,过来坐。”

    贺雪生心里难受极了,她快步走过去,握住贺峰瘦骨嶙峋的手,哽咽道:“爸爸,您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也不让人告诉我?”

    “年底事多,你很忙,我不想让你分心。”贺峰说着,忍不住咳嗽起来,直到咳得脸颊通红,才气喘吁吁的止住,贺雪生连忙倒杯雪梨水,喂到他嘴边,看他小口小口的喝完。

    她责怪道:“什么事情比得上爸爸重要?您不该让哥哥他们瞒着我。”

    贺峰靠在枕头上,看着女儿娇嗔的模样,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张面孔,脸上多了伤感,他握着她的手,取笑道:“爸爸以为你现在有了男朋友,就忘记爸爸的存在了。”

    贺雪生脸颊一烫,沈存希缠人得很,她每次说要回贺宅来,他都不放人。她低垂了头,歉疚道:“对不起,爸爸,不管我在哪里,您都是我重要的亲人。”

    贺峰心里欣慰不已,“你是爸爸的好孩子。”

    贺雪生瞧他脸色苍白,眼睛里也蒙了一层灰暗,她道:“爸爸,您生的什么病?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贺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这病是心病,去庄园回来后,染上了风寒,家庭医生开了几副药,病情却一直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再加上他回家后,又与银欢大吵了一架,他一时心灰意冷,才会导致久病不愈。

    “就是普通的风寒,没事,吃几副药就好了。”贺峰说得轻松,也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真的没事。

    贺雪生很担心他,“爸爸,您要快些好起来,不要生病!”

    贺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人老了,免不了有些小病小痛的,别担心,我没事。雪生,我听说了一件事。”

    贺雪生的注意力被转移开,她温声道:“什么事?”

    “我听说最近有位姓徐的夫人经常去找你,你和我说说她的事吧。”贺峰道,自那日离开庄园后,他没有再去庄园,哪怕心里疯了一般想要见到她,想问她当年为什么抛弃他离家出走,他都深深克制住了。

    他已经不年轻了,再也没有年少时的冲动了。

    贺雪生眨了眨眼睛,眼底有着疑惑,似乎没想到贺峰会知道徐卿的事,还特意向自己打听她,她说:“爸爸,你和这位徐夫人是旧识吗?”

    “没,就是听说她总去找你,就想知道,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贺峰连忙摇头。

    贺雪生心里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把徐卿给她送饭,还邀请她去庄园玩的事说了一遍,贺峰听着,神情怅然,他道:“雪生,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亲切、温柔、还有善良,我觉得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现在都很美,站在那里就像一副画一样。”贺雪生见过很多美人,但是像徐卿那样美得高贵优雅的,却极少见到。

    贺峰眼中透着向往,“要是有机会,我也想见见,能让你这么评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爸爸,您赶紧养好身体,等下次我们再去庄园玩的时候,您就能跟我们一起去了。”贺雪生不疑有他,兴奋的道。

    贺峰瞧着她,心里感慨万千,若是雪生知道徐卿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开心吗?五年了,自从东辰带她回来后,他日日见着她,却不敢与她相认。亲生骨肉就在面前,他却不能相认,这种痛苦犹如万蚁噬心。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惩罚他当年的懦弱。

    “雪生,等我病好了,有件事我想告诉你。”贺峰下定决心,等他病好了,他就告诉她,他是她的亲生父亲,他已经错过了32年了,不想再继续错下去。

    贺雪生迷茫地望着他,“您要告诉我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贺峰道。

    “哦。”贺雪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她又陪贺峰说了会儿话,贺峰精神不济,疲倦的睡过去。贺雪生伸手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去。

    她走进客厅,正好遇上从外面回来的贺夫人银欢,这几年,银欢看见她都是不喜,这会儿看着她的目光简直将她恨之入骨。

    贺雪生皱了皱眉头,银欢与她擦肩而过时,突然充满恨意道:“宋依诺,这里是我的家,你别想毁了我的家,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297章 一张母子照片

    贺雪生怔怔地望着银欢的背影,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银欢对她有这么深的恨意?是因为当年贺允儿的事么?可贺允儿已然不恨她了,为什么银欢还是没有一点改变?

    直至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贺雪生才收回目光,她的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未知的电话号码,她迟疑了一下接通。

    “你好,哪位?”贺雪生礼貌的问道。

    那端一阵静默,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贺雪生皱眉,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说话,她拿下手机,直接挂断。最近这几天,总是有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接通又不说话。

    她把电话号码拉入黑名单,然后过一天。对方又换一个号码打过来,简直烦不胜烦。她垂着眸,看着手机,还是将电话号码拉入黑名单,还标记上骚扰电话。

    她刚做完这些,手机再度响起来,这次上面有名字,看到来电显示,她唇边弯起,“喂?”

    “你爸怎么样了?他没事了吧?”电话那端传来男人关切的声音,他在应酬,周围应该很吵闹。可是他那边却很安静,像是在一个封闭的地方,还有淡淡的回音。

    贺雪生莞尔,“嗯,说是风寒,看样子还需要时间恢复。你长了千里眼么?我刚从家里出来,正准备回依苑。”

    “出来吧,我在门口。”沈存希说完,贺雪生就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她抬头眺望着大门处。果然看见那里停着一辆车,男人从车里下来,正望着她。

    即使隔着浓浓的夜色,她依然感觉到男人炙热的目光,她放下手机,小跑着冲过去,离得近了,她反倒放慢脚步,扬声问道:“不是有应酬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存希倚在门边,大手垂落下来,手里攥着手机,他笑吟吟道:“看不见你,想你了。所以我就来了。”

    贺雪生慢慢走出大门,来到他面前,对他的依赖,有种说不出来的甜蜜,她眉梢眼角都带着笑,轻轻靠过去,扑进他怀里,她皱了皱小鼻子,因为他身上有股浓郁的酒气,她问道:“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沈存希大手扶着她的腰,只有看到她,他一颗心才落回了原地。两人静静拥抱了一会儿,他低声道:“上车,我们回家。”

    说罢,他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贺雪生弯腰坐进后座,向老王打了声招呼,沈存希接着坐进来。老王发动车子,开车向依苑驶去。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车里开着暖气,温度有些高,她呼吸里全是男人身上的气息,有些微醺。沈存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她的头发散发出幽幽的香气,十分迷人。

    “累不累?”沈存希问道。

    “不累。”贺雪生摇了摇头,她抬眸望着他,昏黄的车厢里,他神情温柔,眼角带着疲惫。越是到年关,应酬就越多。他是能推则推,实在不能推的只能出席,结果出席也是打一圈就走。

    “沈存希,我是不是让你很累?”贺雪生低声问道,担心自己会让他感到累。

    沈存希挑高一侧眉宇,嗓音低哑的问道:“怎么这样问?”

    “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贺雪生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沈存希有更广阔的世界,可自从与她重逢后,他都在迁就她。

    “傻瓜,你不在我身边,才会让我感到累。”那是一种渴望拥有,却再也不能拥有的累,累得连自己为什么还活着都不知道,仿佛整个人生都失去了希望。

    贺雪生仰头望着他青色的下巴,上面冒出短短的胡茬,会扎人,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下巴,敏感地发现男人身体倏地僵绷起来,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捉进掌中,他将她的手递到唇边,张嘴轻轻咬了一下。

    一股酥麻从指尖遍布全身,她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要将手缩回去,他却不肯,细细密密的啃着她的指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她似乎很敏感。

    沈存希心里不安,来源于七年前,就是这个时候失去了她。所以哪怕是在热闹的人群里,他依然感到不安,只有看见了她,他才会安心。

    “沈存希,你别咬,痒。”贺雪生闹了个大红脸,她用力想要收回手,他却不放手,深幽的目光瞅着她,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贺雪生担心他会在车里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来,急忙坐直身体。下一秒,她又被他搂了回去,他放开了她的手,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乱动,让我抱抱你。”

    听出他嗓音里的深沉的欲念,她没敢再乱动,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车子一路前行,昏黄的路灯洒落在车厢里,时明是暗,两人靠在一起,相依的姿态十分唯美。贺雪生想起一件事,她道:“沈存希,明天歌剧要演出了,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

    他们之前说好的,要抽时间去约会的。

    沈存希点了点头,“好,明天下午下班后我去接你,先吃饭再去看。”

    这部歌剧之前让依诺的反应那么大,虽然已经看过剧本,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他心里却总是感到不安,仿佛这部歌剧会带来什么巨大的变化。

    很快,车子驶入依苑,沈存希率先下车,替她拉开车门。贺雪生跟着下车,他宽厚的大掌握住她的,牵着她的手往别墅里走去。

    ……

    晚上贺雪生洗完澡,沈存希在书房里开视讯会议,他比她忙多了,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她没有去打扰他,坐在床上刷新新闻。

    本是无聊打发时间,却看到一个新闻,是关于那位前任警局局长的,听说明天开庭审理,她看着新闻,男人穿着黄马甲,头发被剃光,露出圆圆的啤酒肚。

    不看到这则新闻,她几乎都要忘记这个男人的存在了。她迅速浏览了一遍内容,听见门外响起脚步声,她将手机搁回床头柜上。

    下一秒,沈存希已经推门而入。开了一晚上的会议,他看起来很疲惫,贺雪生起身跪在床边,伸手向他。沈存希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在床边坐下,他声音沙哑,透着疲惫,“在等我?”

    “嗯,很累吧,我给你按摩。”贺雪生跪坐在他身后,手指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

    沈存希闭上眼睛,享受地靠在她身前,卧室里是恒温,他们都穿得单薄。她刚洗完澡出来,里面没有穿内衣,软软的一团顶在他结实的后背上,让他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七年来了,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这么深的迷恋,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能让他热血沸腾。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止住她的按摩,一手反伸过去,扣住她的后颈,她趴在他肩膀上,他微转了头,薄唇压在她的唇上,一个高难度的吻。

    贺雪生眼眶湿热,他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她微微偏头,躲开他的薄唇,哑声道:“不是说很累么?”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碰上你,就一点都不累了,依诺,让我好好吻吻你。”沈存希长臂一勾,将她勾进怀里,热情的加深这个吻。

    越心慌就越想吻她拥抱她,看她在他身下化成一瘫水,她的呼吸被他主宰,他不安的心才会慢慢平复下来。

    贺雪生被他压回床上,感觉到他浑身炙烫的气息,她知道接下来的绝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她微微闭上眼睛,承受他给的风暴。

    翌日,不到六点半,贺雪生就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婚纱照,那么大片的白色,她最开始在这里醒来时,还会被吓一跳,难道他就一点也不觉得惊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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