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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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 第7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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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目光沉静又高深莫测。

    云嬗心跳有些失速,她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手指深深地按在了书页上。

    贺东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大概是独处,她衬衣最上面那颗纽扣并没有系上,露出一片胜雪的肌肤,隐约可见其中丘壑,他心里隐隐一动,低声问道:“在看什么那么专心?”

    男人似乎完全不记得三天前,他们才刚刚不欢而散。

    云嬗垂眸,不敢看他。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道:“是《飘》。”

    “你喜欢看这个?”贺东辰记得,云嬗不是个文艺的女孩子,她很叛逆,因为没有父亲的缘故,她从小就是个土匪头子,经常在外闯祸,要不是打掉高年纪男同学的牙齿,就是捉蛇去戏弄同班的女同学。

    每次家长会,她都不敢告诉云姨,怕云姨生气,更怕她会失望,自己不是个乖孩子。而他,每次跟在她身后给她收拾烂摊子,然后回去再把她训一顿。

    往往那个时候,她就乖得不像话,他说什么她都听。

    后来,他去从军了,24岁那年夏天,他休假回来,才发现以前的小土匪,居然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那样明艳动人。

    “无聊,看着打发时间,看了半天。没有懂。”女人苦恼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贺东辰的回忆,他点了点头,道:“这倒像你,你小时候就静不下来,总闯祸。”

    想起那段时光,云嬗尴尬的垂下眸,那个时候叛逆,总想做点什么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每次看见他无奈的帮她收拾烂摊子,却又舍不得教训她时,她就感到格外开心。

    那个时候,她还不懂,她的叛逆,只是一种深沉的爱。

    “对啊,要不是你帮我收拾残局,我现在肯定已经被我妈打残了。”云嬗笑吟吟道。

    说起过往,两人不再像刚碰面时那样剑拔弩张,气氛反倒融洽了一点,贺东辰很喜欢现在的相处,他道:“伤口还痛吗?”

    “不痛了。”云嬗摇了摇头,她忍耐力很强,一点小伤小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说完,两人顿时陷入无言中,贺东辰睨着她,看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眉顺眼的样子尤其乖巧,他说:“我买了菜过来,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随便。”云嬗对吃的也不讲究,野外求生的时候,连树根都啃过,也不挑食。

    贺东辰脸色沉了下来,“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那么随便做什么?”

    “……”

    云嬗以为他是不高兴给自己做饭,她站起来,黑色衬衣刚过大腿,掩不住衣下风光,她又连忙坐下去,脸红道:“要不我去做,你想吃什么?”

    就算是一瞬间,贺东辰也看见了那片密林,他眼里的光芒忽闪了一下,顿时有些口干舌燥,他移开视线,回了一句,“随便。”

    声音有些哑,莫名的叫人心颤。云嬗将耳边的头发抚向耳后,她忍不住笑了,“你自己不也说随便么,还说我。”

    贺东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他转身往门外走去,道:“还是我去做,免得有些人以为我虐待伤患。”

    云嬗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萦绕在周围的气压顿时消失,她心头一松。每一次他的接近,都让她感到不自在,甚至是别扭。

    贺东辰很快做好三菜一汤,他站在客厅,对着次卧喊:“饭做好了,洗洗手准备过来吃饭了。”

    云嬗垂眸看着身上的衣服,她个子比较高,一米七,贺东辰一米八六,她穿着他的衬衣,并不会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衬衣刚盖过大腿,只有小心翼翼的行走,才不会走光。

    此时她把衣袖挽起来,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肌肤,很健康的肤色,却又透着莫名的性感。她自己不自知,这副模样落在男人眼里,会是何等的风情。

    她去洗手间洗了手,别扭的将衣角往下拽,再怎么拽,还是露出一双长腿。

    好在她进餐厅时,贺东辰在厨房里盛饭,她本来打算过去帮忙端一下,又想起自己的模样,还是在椅子上坐下,以免待会儿尴尬。

    贺东辰端碗出来,放到她面前,他在她对面坐下,拾起筷子,道:“吃吧。”

    云嬗拿起筷子,男人已经开始吃起来,她一开始还挺拘束,看他从始至终都没注意她,她才慢慢放开,吃了起来。

    贺东辰吃到一半,忽然抬起头来望着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云嬗连忙咽下嘴里的东西,像小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拘束道:“等伤好了,我会联系组长,看什么时候让我归队。”

    贺东辰皱眉,“就这么想回去?不把命玩掉不罢休?”

    “我……”云嬗看着男人隐含怒气的俊脸,垂下眸。道:“我是军人,一切服从上级领导与命令。”

    贺东辰瞪着她,刚才还觉得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乖巧,这会儿就觉得她这样子特别讨厌,他道:“我之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你现在归我管,既然你要服从上级领导与命令,那好,我要你去保护雪生。”

    云嬗猛地抬起头来望着他,她知道雪生是谁,妈妈打电话来说过,是贺家刚收养的养女,被贺家人保护得非常好,除了发表声明,贺家正式收养贺雪生为斗养女,没有人能拍到她的照片。

    “我为什么要……”云嬗并不想去保护贺雪生,那意味着得时时与贺东辰碰面。

    贺东辰挑了挑眉,“不是说一切服从上级领导与命令么?”

    “可是你不是我的上级领导!”云嬗道。

    贺东辰扔了筷子,起身走到客厅,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西装,拿出一支黑色手机,走回到餐厅,“啪”一声扔在她面前,“给你组长打电话。”

    云嬗警惕地望着他,没有忘记组织里的训言。任何人都不能轻信,尤其不能暴露组织里的联络方式,贺东辰看见她那副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冷冷一笑,“防着我?”

    “没有。”云嬗心虚的低下头去,三天来,她用尽了办法,想要联络上组长,可这套公寓里没有任何可做联络的工具,网线没有,电话也没有,她甚至想过要离开这里,但是门从外面反锁了。

    贺东辰曾是特种兵里最优秀的中尉,他要把她关在这里,她就绝对逃不出去,除非是爬窗。好吧,窗外全是电网,她拿香蕉皮扔过去,立即被烧焦。

    这里就像是铁桶一样,除非走正门,否则她走不出去。

    她咬了咬牙,还是拿起手机往次卧走去,贺东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既恼怒又欣赏,落难时不相信任何人,这是特战队的训言,她倒是用得淋漓尽致。

    可是防备的是他,他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不一会儿,云嬗出来,脸色有些难看,她把手机放在餐桌上,闷闷不乐道:“好,我去保护贺小姐。”

    贺东辰瞧着她一脸的不情不愿,心塞不已,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她从刀口舔血的危险境地里拉了来,她倒是不领情了。

    “雪生不太信任别人,我也不相信别人,保护她是你的首要任务,你做的任何决定,都不能脱离这个宗旨,不能让她置身危险中。”贺东辰吩咐道。

    云嬗抬头看着他,他说到贺雪生时,神情格外温柔,不知为何,她心里冒起酸泡,有些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你这么紧张她,你老婆知道吗?”

    贺东辰一瞬不瞬地望过去,紧盯她的眼睛,似乎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来,须臾,他轻笑道:“我老婆知不知道无所谓,你知道就行。”

    云嬗皱起眉头,“我又不是你老婆。”

    “这谁说得准?”贺东辰心情好转,他重新拾起筷子,继续吃饭。云嬗看见他胃口大好的样子,知道自己又被他调戏了,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是还是觉得有些甜蜜。

    青春正好时,她不是没有想过成为他的妻,可是那个意外到来的孩子,却让她的憧憬瞬间破碎。

    “砰”一声,云嬗回过神来,见男人优雅的收回筷子,继续吃饭的同时,道:“吃饭发什么呆?菜凉了。”

    云嬗愣了愣,低头继续吃饭。

    半晌,贺东辰将碗与筷子一推,睨着对面的女人,道:“我做饭,你洗碗,我去洗澡了。”

    云嬗只听到后面那句话,她瞪大眼睛。急忙问道:“你要在这里住?”

    “这是我的公寓,我还住不得了?”贺东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回家去么?”他在这里,她会感觉不自在,会觉得空气都不流通,让她感到窒息。

    “太累了,今晚不回。”男人说着,已经往主卧室走去。

    云嬗愣愣地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画风有点不对,她住在这里,他也要住在这里,这房子是他的,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包养的……

    思及此,云嬗连连摇头,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不一会儿,贺东辰从主卧室里晃了出来,他手指上勾着什么,在手上转着圈,他倚在墙边,看着餐厅里正在收碗的云嬗,忽然道:“你翻过我抽屉?”

    云嬗心里一惊,手里的碗咕噜咕噜朝地上滚去,幸好她反应够快,伸手弯腰抓起一个。另一手抓起另外一个,还有一个盘子即将砸碎,她双腿往两边滑开,一个漂亮的一字马,盘子落在她腿上,没有摔碎。

    她终于松了口气,正打算把碗放桌上,去捡盘子,身后传来鼓掌声,紧接着是男人略带赞赏的声音,“漂亮,不过……”

    云嬗转头望去,瞧见他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她笔直修长的腿,然后恶劣的吐出三个字来,“走光了。”

    “啊!”

    “砰砰砰!”

    伴随着尖叫响起的是碗摔碎的声音,云嬗立即弹跳起来,刚才她只想着不能把碗摔碎了,完全忘记自己身上除了一件黑色衬衣,什么都没穿,一字马的动作……,她羞愤得恨不得死去。

    她脸颊一阵阵发烫,转过身去,才发现墙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以及男人愉悦的笑声。

    她恨不得扒条地缝钻进去,双手紧紧捉住衬衣下摆,脸颊火烧火辣的烫了起来。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必须让他给她一套衣服穿,否则迟早被他看光光。

    贺东辰站在花洒下,唇边的笑意越扯越大,心情愉悦到极点,水流从他古铜色的胸膛冲下去,他双手抹了一把脸,想起刚才看到的风光,那双腿的韧性极好,不知道……

    想着想着,男人感觉鼻端温热,他伸手一抹,指尖满是殷红的鲜血,他连忙微仰起头,心里“靠”了一句,却阻止不了满脑子旖旎的画面。

    贺东辰洗完澡出来,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他晃进厨房,厨房的流理台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滴水珠都没有,却不见云嬗的身影。

    想到她刚才瞬间爆红的俏脸,他心头一荡,连忙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下去,才勉强压制住心里的躁动。

    喝完水,他随手一扔,矿泉水瓶子呈抛物线状投进了垃圾桶里,他走出厨房,回主卧室,经过次卧门前时,里面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他抿了抿唇,走进主卧室,伸手用力一摔,将门给摔上。

    翌日,云嬗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大亮,这些年来,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一觉睡到天亮。她所经手的任务,哪一项都不敢掉以轻心,就是睡着了,也得时刻保持警醒,否则说不定就死在了梦中。

    所以外面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她立即就醒了,可昨晚,她睡得很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就在隔壁的缘故。

    她掀开薄被坐起来,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衬衣,她抓了抓头发,起身下床。打开卧室门,对面主卧的门也开了,贺东辰站在门边,一脸郁色,瞧着像是没睡好。

    她想躲回去,又觉得做得太明显,反而会让他怀疑,便故作落落大方,道:“早!”

    贺东辰抬了抬眼皮,看到对面那个容光焕发的女人,他就更加郁卒了,他一整晚都没睡着,她倒是睡得挺香啊,男人心里极度不平衡,懒得搭理她,转身进了浴室。

    云嬗皱眉,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云嬗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看见贺东辰洗漱完出来,她半个身子在里面,只探出一个头,尴尬道:“那个……大少爷,你能不能帮我买套女装,我背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贺东辰懒洋洋地看过来,“伤那么重,再养几天。”

    “可是这样很不舒服。”云嬗急道,昨晚的意外她不想再发生,尤其是与贺东辰相处,她更不想发生这种意外。

    贺东辰一晚都在不舒服的情况下度过,这会儿听见她说不舒服,他来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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