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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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 第7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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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看着窗外的男人,贺东辰冷声道:“你,下车!”

    云嬗皱眉,“我已经把你安全送到了,我要回去了。”

    “叫你下车你听不懂?”贺东辰声音冷冷的,语气中还多了不耐烦,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兴,望着她的眼神很淡漠。

    云嬗知道他的脾气很不好,这段时间越发的阴晴不定,她不敢惹他,只得熄火下车。贺东辰转身往大厦里走去,走进大厅,季林提着一袋新鲜蔬菜与肉类站在那里。

    见贺东辰进来,连忙将东西递过去,“贺总,您要的东西。”

    “辛苦了。”贺东辰接过去,朝他颔了颔首,然后拎着袋子径直往电梯间走去。季林看着跟在他身后的云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贺总泡妞,怎么不带人家去高档的酒店,反倒来办公室煮东西,真奇怪!

    他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贺总泡妞的段数,再看那边,电梯上的红色数字正往上升,他这才转身离去。

    电梯里,云嬗看着他手里的袋子,里面有蔬菜与肉类,她心里有些诧异,他晚上没吃饱?要来办公室煮东西吃?

    她没问,和贺东辰单独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她总觉得局促不安,想要逃跑。

    很快,电梯到底顶楼,贺东辰拎着袋子出去,云嬗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办公室北边有个小厨房,里面应有尽有,据说是公司的福利,晚上加班时,会有专人在这里煮东西给大家吃。

    贺东辰将袋子搁在办公桌上,伸手解开西装纽扣,脱下外套,然后解了袖扣,将里面的白色衬衣挽起来,又摘下腕表。

    看见云嬗站在办公室门边,他拎着袋子出来,经过她身边时,他道:“办公室里有些零食,你先吃点垫垫胃,我去做饭。”

    云嬗惊愕地望着他的背影,他却脚步未停的向北边走去,云嬗怔住,不可否认的,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原来他大半夜的折腾,是要给她做饭。

    可是为什么呢,他不是恨她么?

    云嬗走进办公室,办公室很大,正中摆着一张宽大沉黑的办公桌,桌上文件摆放得整整齐齐,给人一丝不苟的感觉,西侧是小型会议厅,东侧摆着几组沙发,整个办公室壕气惊人。

    她走到沙发旁,看见茶几上摆着两个果盘,其中一个里面放着新鲜的水果,另一个里面放着零食,上面都是英文,她饿得狠,见贺东辰不在,也顾不得矫情,拿了一个偷偷吃了起来。

    椰蓉的饼干酥脆可口,她吃了一个,又拿了一个,像一只偷吃的小老鼠,停不下来。

    贺东辰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她趴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地嚼着饼干,他突然就忘记自己为什么过来,他双手斜抄在裤兜里,倚着门看着她,心情突然就好转了。

    看她吃第四个时,他忍不住出声,“别吃太多,待会儿吃不下饭。”

    云嬗听到他的声音,一块饼干噎在她嗓子眼上,噎得她直翻白眼,贺东辰连忙走过去,伸手拍着她的肩膀,一手端起水杯,送到她唇边,道:“快喝点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吃个东西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云嬗捧着水杯,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水,简直无语凝噎,还说她呢,他要不突然出声,她能噎住么?好不容易将那块饼干冲下去,她才发现她捧着他的手,她心里不自在,连忙缩回手去。

    手背上那双柔荑迅速缩回去,贺东辰看了她一眼,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他才想起,他刚才过来,是想看看这丫头会不会趁机跑了。

    云嬗僵站在那里,俏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她局促道:“那个……天太晚了,我先……”

    “你会洗菜吧,一个人动作太慢,你过来帮我。”贺东辰打断她的话,怎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可他偏偏就不让她说出口,憋死她。

    “可是……”云嬗不想和他共处一室,心里别扭又尴尬,昨天两人还势如水火,今天就这样,她实在接受无能。

    “还不跟上?”贺东辰瞪了她一眼,继续转身往外走。

    云嬗抿了抿唇,看他盯着她的目光,就好像在说她吃白食不动手一样,她简直无语到极点,是谁要折腾来着?

    跟着贺东辰走进小厨房,云嬗看见案上的肉切了一半,刀扔在案板上,说明他刚才去办公室前,正在切肉,他想到了什么,切肉切了一半,就跑回办公室?

    是专程去逮她偷吃东西么?

    思及此,云嬗的脸莫名发烫。

    贺东辰站在流理台前,一手拿起刀,一手按着肉,切了两下,衣袖垮下来,他回头看着呆站在厨房门口的云嬗,将手伸过去,道:“过来帮我把衣袖挽起来。”

    云嬗慢吞吞地走过去,伸手捏住衣袖,尽量避免碰到他的肌肤。贺东辰垂眸,看她专注地给他挽衣袖,他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下来。

    其实就这样相处也不错。

    云嬗挽好一只衣袖,他又伸过来另一只手臂,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挽得很快,挽好了,她抬起头来,就撞进男人格外专注的眼睛里,她心里一震,连忙移开视线,问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贺东辰也回过神来,他指了指水槽里的蔬菜,道:“洗菜吧。”

    “哦。”云嬗穿着七分袖外套,不需要挽衣袖,她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菜。贺东辰侧眸望着她,看她乖乖听话的样子,他唇边掠过一抹笑意。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半个小时后,贺东辰做了两菜一汤出来,他并非娇贵公子哥,自理能力一流,做的菜不敢说世界第一,但是在这一群公子哥里,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小厨房里有餐桌,云嬗把菜端过去,贺东辰盛了两碗饭过来,放了一碗米饭多的在她面前,道:“吃吧。”

    云嬗默默坐下,其实肚子没有刚才那么饿了,她还是听话的吃了起来,不得不说,贺东辰的厨艺不错,比她的好太多了。

    贺东辰见她只吃米饭,没怎么夹菜,他夹过去放进她碗里,看她吃完了,他又夹过去。就像喂小猪一样,看着她乖乖吃饭,他心里特别有成就感。

    十多年前,他是这样照顾她的,那个时候,他只把她当成妹妹。什么时候这种感情变了质,大抵是她十五岁那年。

    那年他21岁,私下里没少和部队里的狐朋狗友看日本二人动作片,那时候狐朋狗友看着动作片激动得直撸,他却意兴阑珊,被他们取笑他性冷淡。

    他是不是性冷淡,他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愿意委屈自己。那年夏天,他休假回去,云嬗在家,一年不见,小丫头出落得越发标致,那小脸灵气逼人。

    那天云姨回乡下去了,家里除了他和云嬗没有别人。他在书房里看经济管理的书籍,书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云嬗一脸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扑在他怀里大哭特哭。

    独属少女的幽香蹿入他鼻端,他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他强行按捺住,将她推离,看她哭得死去活来。他皱紧眉头,好言好语的问她怎么了。

    女孩张嘴就哭,抽抽噎噎的说她流血了,是不是要死了?

    他问了半天,才知道她来初潮了。他尴尬的跑去超市给她买了卫生棉,他们都不会用,那个时候电脑还不是特别普及,他书房里就有,他上网搜索了一下,才知道怎么用。

    他示范了半天,女孩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懵,显然不明白她流血了为什么不止血,还要垫上这玩艺儿。最后,是他亲自给她垫上的,当时他紧张得不敢乱看,可还是不小心瞄到了,当时就一阵血气上涌。

    那天,他在网上搜到了有关注意事项,给她科普了卫生知识。可他表面再怎么一本正经,正值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孩,也受不了那样的刺激,那天晚上,他一整晚都梦见她,梦见他们变成了日本二人动作片的主角,一整夜鱼水之欢。

    翌日。他甚至没有等天亮,就收拾行装逃之夭夭。不敢面对她,更不敢面对如此卑鄙龌龊的自己。

    男人过于专注的目光,终于让云嬗淡定不下去,她放下碗,盯着盘子,道:“我吃饱了。”

    贺东辰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神色有些难堪,他站起来,道:“我想起还有一份紧急文件没处理,你洗碗吧。”

    云嬗看着他有些仓皇的背影,好像很少看见他这么不淡定。她摇了摇头,起身收拾餐桌,才发现他一口饭都没有动过。

    她动作顿了顿,然后端起那半碗饭,倒进了垃圾桶里。

    ……

    办公室里,贺东辰站在落地窗前,指间捏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尼古丁并没有让他心里杂乱的思绪平复下来。两年前,蓝草一语惊醒梦中人,后来他出了车祸,有一段时间神智浑浑噩噩,但是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后来他转入普通病房,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他想他一定是在做梦吧,等他完全清醒过来时,他就开始恨,恨那个女人的无情,他都要死了,她也从不曾主动出现来看望他。

    这两年,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那年,在军校外面,他冲进去,从那个男孩怀里夺走她,如今他们是否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他重重的吸了口烟,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走路向来无声无息的,是训练有素,除非是想让他察觉,脚步声在他身后几米处停顿下来,“碗洗好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贺东辰掐灭了烟,转过身来望着她,目光直直的,像是要望进她心里去。云嬗心里慌乱,垂在身侧的手指僵硬如铁,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她,心里很不安。

    “云嬗,为什么恨我?”这句话,他在舌尖滚了千次,从今晚看见她起,他就想问,一直没问出口。

    云嬗惊愕地望着他,唇瓣哆嗦起来,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恨、恨你!”

    “说谎!”贺东辰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谎言,昨晚,他将她压在身下时,她眼里分明闪烁着恨意,他绝对没有看错。

    云嬗移开视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真的没有恨你!”

    贺东辰直起身体,朝她走过来,他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她,带着些残忍,要将她的面具撕碎。云嬗被震得连忙往后退,男人身上气场惊人,落在她耳边的话更如惊雷,震得她魂飞魄散。

    “十年前那一夜,你为什么从来不提?”

    “贺东辰!”像是最后的遮羞布被他毫不留情的扯掉,此刻的她,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那么难堪,她声音拔高,有些尖锐,“那是错误的,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提!”

    贺东辰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他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里的惊慌失措无处躲藏,他越残忍,强迫她去面对十年前的事。

    这件事是盘桓在他们之间的毒瘤,不去触碰,他们永远都会这样不明不白下去。想要获得新生,就必须除去这颗毒瘤。

    “是错误的么?云嬗,我当时喝醉了,识人不清,你是清醒的,你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给我?”贺东辰强迫她去正视。

    云嬗浑身轻颤起来,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当时在想什么呢?她想,哥哥对她这么好,他想要就给她吧,所以当她被他劈开时,她除了痛苦,心里还是甜蜜的。

    她和哥哥终于在一起了,她终于拥有他了。

    可是短暂的放纵,给她的却是一生的痛苦不堪,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她最无助时打的那通电话,他将她彻底推入深渊。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睁开眼睛,望着贺东辰咄咄逼人的俊脸,漠然道:“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在你之前,我有交过男朋友,我只是想知道,和你做会不会很刺激。”

    “你说谎!”贺东辰怒声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是不是第一次。放纵过后,第二天醒来,他看见了残留在他身上的血迹,她是第一次。

    “我没有说谎,你放开我!”云嬗挣扎起来,她不愿意再和他争执下去,每说一句,不过是在她心上再扎把刀而已,什么也改变不了。

    “云嬗你在怕什么,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其实你……”

    “我恨你!”云嬗脱口而出,说完这句话,她彻底冷静下来,她望着他的眼睛,重复了一句。“我恨你,你满意了吗?我做梦都想把那一晚的记忆抹去,可是怎么办?我抹不去,所以我只能让自己恨你。”

    贺东辰颓然往后退了两步,他知道她恨他,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种感受,他怔怔地望着她,“云嬗……”

    “大少爷,两年前我留在桐城,你说过,以后没有必要,就再也不要见面。我做到了,请你也信守承诺,在外面,就算遇见,也当作不认识我。”云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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