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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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农女-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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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他的怒视,寒初雪冷冷一笑,果真是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只是自己会怕他吗?笑话!
    这时寒永松看罗老夫人不为所动,眼珠子一转,快速膝行的挪到了寒大爷爷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就嚎了起来,“大伯,你帮侄子求求情。这屋不能搜呀。玉祈今年就要下场考童生了,他先生说过,他一定还能更进一步,考秀才、考举人甚至是进士的。这屋一搜。我们家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这孩子的前程也得全毁了呀。”
    这去搜屋的可是罗家,这叫他们一家人以后还如何在镇上立足,事情一传开。还有哪个乡绅会肯给自己儿子作保举荐呀,而这两点正是寒永松最怕的,没办法呆在镇上,他就得回家种地去了,儿子走不了科举,他们一家人就得当一辈子的泥腿子。
    寒秀才也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寒大爷爷,“大哥,玉祈这孩子念书有天份,不能就这般毁了呀。”
    寒大爷爷一脸的为难,他也想寒玉祈能光宗耀祖,可是他压根就没在罗家说话的份量呀,不由的他看向了寒初雪,这事只能二丫出面才有希望。
    寒初雪却没看他,而是扭头看向了罗老爷,“罗老爷,初雪回家来时听说邻郡的郡守被满门抄斩了,可有此事?”
    罗老爷能管着这么大片的家业,自然是一点就透的厉害人物,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脸可惜的道,“确有此事,还不到不惑之年本来任满后是要回京入阁的,谁知竟毁在了一个贪字上,以致满门老幼竟全都身首异处,就连家族旁枝也受到了牵连全被斥贬为奴,可以说整个家族都完了。”
    罗夫人也懂了,立时配合着一脸意外的道,“老爷不会吧,听说那可是寒门子弟出身,很是干了些实事的呢。”
    罗老爷摇头叹息道,“刚入仕的时候确实不错,可惜乱花迷人眼,没能把持住,这不把一家子都赔进去了。”
    寒大爷爷到底是经过事的,人家这话是什么意思多少都听出来了,看看抱着自己腿哭得一脸泪的寒永松,又看看站在那边一脸不甘愤懑却没半点内疚悔意的寒玉祈,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寒大爷爷这边说不动,寒初雪就更不必指望了,寒永松有种大势已去的无力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
    寒玉华悄然的挪到寒永竹身后,扯了扯他。
    寒永竹不解的回头看着儿子,见他不断的朝自己打眼色,又朝寒永松那边意有所指的努了努嘴,又点点自己。
    寒永竹也不是个蠢的,愣了愣后,想起刚才寒永松说的话,立时反应过来了。
    转回身朝罗老爷叩了几个头,一脸诚垦的道,“老爷、老夫人、夫人、师太,咱知道自己干了混帐事,都怪咱一时鬼迷心窍,二丫你放心,欠你们家的钱咱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还上。”
    这话说得挺漂亮的,就是不知他是为了过眼前这一关空口说白话,还是真的悔过自新。
    罗老夫人跟他们这一家子接触过,怎么也觉得这话有些不靠谱,“一定还上,是什么时候你能还上?若是你一直说没钱,那这钱可是要一直欠着了。”
    呃……寒永松有些语塞了,他其实还真打着这主意的,只要把眼前这关过了,到时他说没钱,就二哥二嫂那性格,肯定不会非追着自己要,退一步说就算他们非要,只要自己到爹娘跟前哭一哭也肯定能说动他们的去压制老二的,寒玉祈毁了,可就只能指望自家华儿了,爹娘总不能不管吧。
    罗老夫人是什么人,虽然寒永松想极力掩饰又哪能逃得过她的法眼,当下脸一沉,一个乡下汉子居然还想在自己面前耍花招,这也太不放自己在眼里了。
    婆婆被一个乡下汉子糊弄了,罗夫人心里也有气了,“你是下棠村的村民?”
    寒永松忙伏身应道,“是的,夫人。”
    “一个村民一年能挣多少钱?就算你只还自己分的那一份,那也有十贯钱,你一年还一贯那也要十年,你这是当我们罗家全是傻子还是泥捏的?”
    说着,她生气的一拍椅子扶手。
    寒永竹吓得身子一抖,脖子一缩,慌张的道,“夫人咱家有十亩水田,还养了好些家畜,省着点,一年下来不只挣一贯钱。”
    寒初雪唇边噙起冷笑,一年不只挣一贯钱,自家不过两箩白米他老婆都眼红的花尽心思要弄走,这就是自家老爹的好兄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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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丁满

寒永松虽平日有些小聪明,毕竟还是个困于乡间的小民,大场面没见过,大人物也见得少,被罗夫人这么一唬一吓,便倒豆子似的把自家的家底给全泄了。
    罗老夫人听得眉头一沉,“寒姑娘,老身记得你们家才五亩旱地,如何他们都会是水田的?还是十亩之多。”
    自家会分到旱地寒初雪听大柱说过,是因为寒爹爹跟里正有怨,只不过寒永松都只有五亩水田,这寒永竹却有十亩,这似乎不太合理呢。
    一旁的寒大爷爷正愁不知如何跟罗家的人搭话帮自家三弟一把,这时见寒初雪回答不出,忙帮答道,“回老夫人,成丁的露田都是由里正划下的,永竹原本也只得了五亩,后来这几年才又多了几亩。”
    寒大爷爷的原意是想告诉罗家和寒初雪,这事不能怪寒秀才他们,可是说到后面,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对了,就那无利不起早的里正若不是有什么事,怎么可能又会给寒永竹添了五亩地呢,还是水田。
    寒大爷爷的话一出口,寒永竹就知道坏了。
    果然,罗老夫人听后,恍悟的一声冷笑,“原来如此。”
    罗夫人眉头一旋一放,便有了主意,“既是如此,那后面分得的那五亩露田从今往后就划到寒姑娘家去,你可有异议?”
    寒永竹很想说有,要知道大昌朝的税赋对农民来说可是一座大山,他们家也是多了那五亩水田手头才算是宽裕了一些。这才有余钱送儿子去学堂的,这也是他会咬牙花了五贯钱买通里正多划给自己家五亩水田的缘故,可是若说不,这罗家又说要搜自己的屋那可咋办呀?
    不过自家是在乡下,就算被搜,好象也……
    寒永竹还没衡量好,后背又被寒玉华戳了好几下。
    “爹,罗夫人正等您答应呢。”
    寒玉华没吃过苦也不清楚自家老爹担心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如果不答应罗家就要搜自己的家了。到时候自己就跟寒玉祈一样白念这么些年的书了。就算硬着头皮去学堂也会成为别人的笑话的。
    儿子是自己生的,寒永竹怎么听不出他那话的意思,想想刚才的事,再看看一脸颓败跌坐于一旁的寒永松。他也不由打了个冷战。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家儿子步寒玉祈的后尘。
    于是牙一咬,“回夫人,小民没意见。”
    罗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罗老爷更是大手一挥,“那好,来人拿纸墨给他,写下抵债文书。”
    虽说朝庭有明令除了自家开垦的荒田其他露田桑田不得私下转卖,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像罗家这般的大户人家总有他自己的一套办法让一切合法化的。
    这不下人拿来纸墨,一个文士打扮的人也跟着来了,问清寒永竹会写字后,他念寒永竹写,一份因欠债无力偿还自愿以五亩露田相抵直到出丁归还官府的合法文书就这么完成了。
    坐在一旁的寒初雪再次长见识了,也总算明白这些人是怎么侵占农田的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要这人头税不少,这地到底去了谁家,官府其实是不管的,至于说出丁后归还,那更是一个废话,到时只要拿几亩劣田甚至荒田一顶,又有谁会较这个真,毕竟这田最后还是要给农户耕的,到底是好田还是差田,跟那些官差压根就没半点利害冲突,谁也不会傻到去得罪人,这么一来二去的,良田可不就全集中到豪强地主手里去了。
    虽说此事极为不公,但寒初雪自认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热血汉子,这种大环境造成的问题,她也无心去管,只要别惹到自己家就成,而眼前这桩,那些田本就该是还自己家的,她更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于是接过那文书,快速的扫了眼,便当着众人面,一脸淡定的收入了怀中。
    而这时叶管家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禀,老爷、老夫人、夫人,福满楼的掌柜带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人,应声上前一步,躬身道,“小的丁满见过老爷、老夫人,夫人。”
    老夫人等轻嗯了一声,却没叫他起身。
    罗老爷啜了口茶,这才慢条斯理的道,“丁满?是了,因你的名字有个满字,当年才让你去打理福满楼的。”
    丁满笑着应道,“老爷好记性,确是如此。”
    罗老爷点点头,“老爷我是好记性,却不知丁满你的记性竟那般的差。”
    丁满脸色一白,“老爷还请明示,小的是不是有什么做差了。”
    叶管家也是个忠心的,没得主子同意,这一路上并没告诉丁满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带人去查了寒永松的屋,丁满多少还是猜到一些的,所以此时才会吓了一跳。
    罗老爷把手上的茶杯重重的往几上一放,“什么做差了?老爷我让你们去打理镇上产业的时候可有告诫过你们,不许欺压乡邻。”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罗家能到今天的地位,自然也是爱惜羽翼的,这么没品的事是绝对不会干的。
    丁满吓得直接跪了,“老爷的话小的一直记着,这些年都是和气生财,并没做什么欺压乡邻的事,老爷明察。”
    “没有?”罗老爷一指寒永松,“这人说是你那的帐房可是真的?”
    丁满瞧了眼寒永松,点点头,“是的。”
    “那老爷我问你,什么时候我罗家上工的帐房先生竟只有一百文的月俸了?”
    丁满一听急了,“老爷这不可能呀,在福满楼就是跑堂也有一百文工钱一月,帐房先生那可是一贯钱一个月的。”
    说完,他瞪着寒永松,“寒帐房我丁满自问没对不起你过,你怎么能这般信口雌黄的冤枉于我?”
    寒永松一脸的灰败,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罗老夫人又问道,“丁满,福满楼可是有乡亲们拿猎物去换粮,又是如何换的?”
    能当上食肆的掌柜,这丁满肯定不是个呆的,相反这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老夫人这般一问,他便猜到这里面肯定有事,急忙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寒秀才打子

“回老夫人,是有乡亲时不时拿些野物去铺上跟我们换粮食,小的想这样打来的猎物新鲜,也能卖得好价,所以就收了,只是福满楼毕竟是做生意的,小的不可能完全照猎物的高价格来换,所以一般是四升糙米换一只野鸡,若是有野猪可以换一石粮,其他的也是这般比市面上的高价低上那么一些,却不至于让乡亲们吃什么亏,毕竟除了我们铺子,其它铺子很少收这些,乡亲们就只能跟行商打交道,那些人甚少老实的,一般都会把价格往低里压。”
    罗老夫人点点头,看向寒初雪,“寒姑娘,你爹去福满楼换粮是如何一个价,你跟丁掌柜的说说。”
    寒初雪应了声是,这才道,“我听爹说,这十多年来他打到的猎物在福满楼都是一升糙米换一只野鸡,野猪是三四斗,听说若是打到老虎还能换一石粮呢。”
    丁满一听这话,冷汗都下来了,“不可能,老爷、老夫人小的从来没用这样的价格收过野物,请老爷、老夫人明察。”
    罗老夫人淡淡的瞥了寒永松一眼,“可是这十多年来有乡亲却是一直以这个价跟福满楼换粮的,这人还是你们帐房先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弟弟呢。”
    这满带嘲讽的话,听得寒大爷爷老脸火烧似的,要是到现在他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真的白活这么些年了。
    而丁满也恍悟了,当下喊道。“小的想起来了,这些年寒帐房确实经常会拿野物回铺上换粮,说是他兄弟打到的,乡里人不好意思上门来,所以就托他帮忙换些口粮,小的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把换价都往上提了一提,一只野鸡就有五升糙米,这事不止小的,就是全铺子的跑堂伙记也都知道的。老爷、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唤他们来问一问。”
    寒永松自是不想这事给人知道的,可是时间一长,总会让人看到的,所以丁满才敢这样说。
    这时叶管家也上前道。“老爷、老夫人、夫人。小的刚特意私下问过福满楼的伙记。丁满所言属实,还有小的在寒永松家里搜出了这么些东西,请老爷、老夫人、夫人过目。”
    说着。他朝身后的人打了手势,那两名家丁会意上前,把手里捧着的东西全放在了地上,还将那些盒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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