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凰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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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凰难嫁-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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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清浅,她对他说的话,他从未怀疑半分。那时,她告诉自己绍云铮对她吐露了心意之后,他虽然吃惊,但还是选择相信她,还为她与云铮闹翻,甚至于伤害了赵九儿。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开始犹豫,是不是清浅会错了意,而自己,则错怪了云铮。
  如果云铮对她真没有爱意,那自己就该考虑劝劝她适时放手,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自然知道凡事亦可求,亦不可强求。
  不可强求……
  李笑止念着这四个字,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日他与赵九儿下棋的画面。那段时间,正是他为了找罗烈买官卖官的证据而忙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再加上白清浅被金如才猥亵,一病不起。使得那时的他,没有一刻不忧思重重,烦恼困顿。却唯独在与赵九儿下棋的那个上午,彻底忘记了眼前的那些烦忧,一干二净。以至于在白生出现的时候,他都有些莫名的生气和惊讶。
  也许是因为他良久求而不得的宁静被打破了,也许是因为他发现,那时的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忘了去扮演那个深爱赵九儿的男人。而他不经意流露出的真实的一面,竟与扮演中的再无差别。
  他,爱上那个他以为绝对不会爱上的女人。
  然后,在短暂几天之后,他又永远的失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上)奇怪的人

  半个时辰过了。
  耳边是清远的钟声,女客们安安静静的收拾着自己做的功课,准备去用斋。
  赵九儿抄了法华经的初部,虽然不太明白其中含义,但抄经书毕竟是件安神的事情。神思一专注,半个时辰的晚课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虽然心觉说过,她可以不用日日都去参加香客们的功课,但赵九儿总觉不去不太好。一是清凉庵已经给与了她很多方便,她不能太与众不同了;二是她来这里,也抱着几分寻求安宁的意思,毕竟之前的事,实在是太过让她心累了。
  回到自己的客堂,赵九儿看到心觉已然等在那了,桌上是摆好的斋饭。
  “劳烦心觉师父了。”见了一下午,赵九儿也学会了佛家的合十行礼。
  心觉微微一笑,道:“贫尼接下来有晚课,就不打扰赵施主了。”
  赵九儿点头,站着目送她离开,却在她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急急叫住了她。
  “心觉师父留步!”
  心觉回身,“赵施主还有事么?”
  赵九儿知道背后打听别人不太好,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抵不过心头的诸多困惑,开口询问道:
  “心觉师父知道慧净师父这个人么?”
  没想到她开口提慧净,心觉愣了一下,脸上有些不尴不尬。
  “慧净是贫尼的师叔,赵施主可是见过慧净师叔了?”
  赵九儿嗯了一声,道:“今日慧净师父往斋房送柴火时碰见的,她好像很特别,我说不出来……所以想问问你,她是不是认识我,或者,认识心明居士?”
  心觉一脸疑惑,“慧净师叔是慧字辈唯一的弟子,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入我佛门,而且一直是一个人住在后山之中,应该不认识赵施主。不过贫尼资历尚浅,对慧净师叔的事也不甚了解,如果赵施主真的关心,可以去问问师父。”
  赵九儿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而且心觉年纪尚幼,慧净则快于她娘亲一般年纪了,心觉不了解也是正常。
  又客套几句,赵九儿将心觉送出了院门。
  与赵九儿道了别,心觉忍住心中的慌张,只道一会儿的功课要多颂几遍大忏悔文,以洗清罪孽。
  那边,赵九儿返回客堂,一个人边吃着斋饭,边回想白天的事,只觉人生如梦。半个月前,她还在做着可能会嫁人的美梦,可如今,却身在这山中古寺,每日诵诵佛法,抄抄佛经,再无其他要事可做。
  之前她总是想不通,为何李笑止喜欢白清浅还要说娶自己,想找他要答案,却又怕见到他。但是现在一看,好像答案又没那么重要了。
  想到这里,赵九儿突然就笑了。
  是不是爹爹早就知道这修身养性的好处,才叫她冒着严寒跑到这清凉寺里来。
  门外夜幕已降,璀璨寒星,倒是比她在王城的时候看的更清楚些。但哪颗是牵牛星,哪颗织女星,她却依旧分不清楚。
  看来那人教她是白教了。
  赵九儿轻摇着头,推门进了卧房。山寺夜间骤寒,而客堂的棉被又太薄,还好天意为她多准备了一条毯子,不然,以她偏寒的体质,恐怕是要冷的无法入睡了。
  山里的夜晚安静的出奇,无半点声响打扰,赵九儿吹了蜡烛,很快就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
  当——
  当——
  赵九儿揉揉眼睛,嘴里嘟囔着:大早晨的敲什么钟啊!天意,给我——
  话说到一半,她一个激灵翻起身来,待她清四周环境时,嘴里的嘟囔不由换成了哀鸣:
  惨了惨了惨了,还有早课,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闹钟啊!!!!
  匆匆收拾好自己,赵九儿跌跌撞撞的朝着上早课的地方跑去,谁知半路一不小心,一拐角竟迎头撞上了一位丘尼。
  “师父对不起,冒犯了。”
  赵九儿急急了道歉,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跑,却被那人一声喊住:
  “赵施主,你的经书!”
  声音有些熟悉,赵九儿一愣,回头一看,那人竟是昨日的慧净师父。而她手里正拿着一本法华经,看样子是她跑的太急蹭掉了。
  一边向慧净道谢,一边接过那本法华经。
  “施主有心向佛即可,不必事事都追求那么圆满。”慧净看着她温和一笑道。
  赵九儿只觉哪里怪怪的,但一时也想不出原因,只向慧净道声告辞,揣着经书继续向早课的地方赶。
  “……一释名、二辨体、三明宗、四论用、五判教,此为五重玄义……”
  没想到今日竟是清凉庵的庵主惠觉在主持早课,赵九儿拿着经书站在大堂门外,犹犹豫豫,不知是进还是走。
  偏偏赵九儿穿了一身红,惠觉一抬眼就看到了。
  微微一笑,惠觉冲她招了招手,一旁的小弟子便自觉为她铺上蒲团。赵九儿不好意思的笑笑,蹑手蹑脚的进去坐下。
  因为惠觉没有计较她迟到,带着点儿报恩的性质,一堂早课赵九儿便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还能与惠觉有些眼神交流。
  早课结束时,惠觉合上经书,给了赵九儿一个赞许的眼神。
  收到惠觉的夸奖,赵九儿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惠觉笑着问了一句:
  “赵施主,能与贫尼说一说你对这次早课的感悟么?”
  感悟……她能有什么感悟,苍天!
  赵九儿恨不得重来一次,她肯定一直低着头,再也不听着听着课就跟惠觉傻笑一下了。
  “我……我只觉佛法精妙,诸如我这般芸芸俗世之人,即使不入佛门也能受教,乃至于惠及心灵,终身受益。”
  赵九儿答的其实并非是早课的内容,而是她这两日的体会,但惠觉听了却若有所思。
  “心法妙,然后是众生法妙,再然后是佛法妙……赵施主能如此理解,实则慧根深种。”
  赵九儿有些愧不敢当,不过惠觉一句“慧根深种”,倒让她想起了慧净。慧净于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而赵九儿又不是那种能藏住心事的人,要是不弄清楚这种感觉为何而来,她会疯的。
  “惠觉师父,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师父。”
  惠觉笑道:“赵施主请讲。”
  赵九儿便鼓起勇气,询问道:“师父能跟我讲一讲慧净师父的事情么?”
  惠觉看她一眼,道:“慧净……施主是从何处得知慧净的?”
  赵九儿便将昨日的相遇如实相告,惠觉倒有些意外,道:
  “这么说来,是慧净先与你搭话的。”
  赵九儿点了点头,道:“我听心觉小师父讲,慧净师父不住在庵里,是么?”
  “是啊,她一心向佛,可惜俗世还有牵挂,所以就住在了一门之隔的后山之中。她皈依我佛已有二十三个年头,从未下过栖凤山,与赵施主应该不会有太多俗缘牵扯。”
  听了惠觉的话,赵九儿也不由开始怀疑自己,难道她对慧净这股奇特的感觉,与今生无关,而是前世因果么?
  “不过,慧净的确有些特殊。她是先师唯一一个慧字辈的门徒。”
  “唯一一个,惠觉师父不也是……”
  知她误会了,惠觉便笑了笑,解释道:“贫尼这一辈是恩惠的惠,而慧净,则是慧智性灵的慧。”
  赵九儿恍然大悟,音同字不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赵九儿直觉上觉得,惠觉的师父这么做一定有她特殊的理由。
  看到赵九儿对慧净很感兴趣的样子,惠觉便道:
  “慧净自从入门以来,除了做自己的功课修为,很少出现在庵中。而且,也不常与其他弟子一起。这次能与赵施主相遇,也算是一种佛缘。如果赵施主真的想知道她的事,不如去问她本人来的方便。如果施主与慧净真有缘分,她应该会帮施主答疑解惑的。”
  既然惠觉师父都这么说了,赵九儿也不好再接着问下去。而且看她与心觉昨日的态度,慧净的确是个带着些与众不同的神秘。她对慧净的特殊感觉,说不定就是这种神秘引起的,可能与她本人并无太大关系。
  辞谢了惠觉师父,赵九儿带着略微轻松一点的心情回客堂去吃早饭。
  路过根心堂时,她稍稍驻足了一会儿,却没有提防门突然开了。她急急躲到大树的背后,生怕让娘亲见到自己,打扰到她修行。待仔细一看,门里出来的是送斋饭的小师父,她才慢慢松一口气,从树后出来。
  “赵施主怜母之心,真是可嘉。”
  身旁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赵九儿转头一看,是慧净。她有些奇怪,惠觉师父不是说慧净不常来清凉庵中么,怎么她短短两天内就碰到她三次。
  “若是其他人,刚刚可能恨不得借着开门短短一瞬也要与母亲相见一面,但赵施主却闪身躲开,不愿令堂承受短暂欢愉之后的忧心忡忡……”
  慧净看着她,一脸慈爱的神情,可赵九儿却越听越觉奇怪。
  不对……不对!
  赵九儿终于发觉出那里不对了,先不论慧净长居山中,是怎么知道她与娘亲的关系,就说她一口一个赵施主,就可疑的很。
  昨日时至分离,赵九儿也没有告诉慧净自己的姓名,而慧净也一直都以“施主”相称,怎么今日一见面,她就开始叫自己“赵施主”了。
  “慧净师父……”
  赵九儿抬眼看着她,郑重其事的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求教慧净师父,请师父一定要为我解答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下)四人重聚

  临仙楼,二楼隔间里。
  “我不同意!”
  罕见的,年纪最小的叶锦先发了声。
  韩司安皱着眉看着李笑止不说话,而绍云铮则默默饮下手中茶,转头看着窗外。
  “云少,韩三你们说句话啊!”叶锦声音有些急。
  韩司安虽然早就知道了李笑止的打算,但他一直以为这般出格的事情李笑止只是想想而已,不会真的打算做,却没想到他竟是认真的。
  韩司安之前劝过他很多次,知道自己现在说话李笑止未必肯听,便抬眼望向绍云铮,希望他能出声阻止。
  绍云铮等了半天,见谁也不说话,回头一瞧却见所有人都看着他,撇嘴一乐,道:
  “看我做什么,我是没什么意见。”说着,慢慢悠悠的为自己斟满茶杯,“只要笑止能说服阁老大人和叶相。”
  听他提起爷爷和叶相,李笑止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这件事……之后再谈吧。一开始那番话,才是我今天最想要说的。”
  韩司安低头玩着手指,讪讪道:“不光是你,我也要道歉……”
  叶锦没有说话,脸上有些尴尬,绍云铮则静静的看了一眼李笑止,无甚表情。
  “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兵马司了,乱党的案子赵家老大还等着我审问的卷宗呢。”
  放下银两,绍云铮撩袍起身,黑色披肩一系,推门而出。
  李笑止叹一口气,对剩下两人道:
  “你们随意吧,我去看看他。”
  韩司安知道他和云少之间有些不能与外人道的事情,便点了点头。见叶锦还有些好奇的起身张望,韩司安一把将他拉回座位,道:
  “有什么好看的。快,帮我想一想该怎么跟赵九儿赔罪。”
  叶锦呵呵一乐,道:“赔什么罪?赵九儿不是不怪罪你么,哎,我一直弄不明白,你这么开罪她,她竟然还能帮你说好话,真是奇了怪了。”
  韩司安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她也不全是为了我,她帮我不过是顾全大局,外加宽宏大量罢了。”
  “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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