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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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农场-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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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虚道长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挥动拂尘对着蛇妖打了过去。他离蛇妖本来很远,可是陡然间那柄拂尘忽然伸长,就好像拉的变形的面条一样,拂尘的柄正打在蛇妖后背。

    蛇妖“嗷”地叫一声,松开春心向玉虚道长扑去。

    玉虚道长道行高深。手中拂尘使的出神入化,连击了三下就把蛇妖打得满地翻滚。

    她身上瞧不出有伤痕,却疼得不停翻来倒去,嘴里发出兽鸣之声。

    春心看得暗暗钦佩,这手降妖的本事可比师父都要强的,只可惜他定力太差。一点胭粉计就把他逼得无还手之力,这一点可比着师父差远了。

    她得了喘息,也不再过去帮忙,只在一旁看着。

    那妖怪进屋时,她就已经察觉。却并不急着进来,只想着玉虚道长既然知道妖精要来,想必做好准备的。

    她只是在外面打坐,等待着里面的动静,可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打斗之声,心里觉得奇怪,捅破窗户纸向里看,却瞧见了一场香艳至极的场面。

    没想到玉虚道长平日里道貌岸然,一做起这事来竟这般激烈冲动,其姿势所用更是出奇。两人翻来覆去,翻江倒海,好像扭成一团放在油锅里翻炸的麻花一样。

    她冲进去的时候,并不知道玉虚正处于危险情状,只是觉得这个时刻是妖怪防卫最松弛之时,也最容易得手。

    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她意外救了玉虚一命。

    此时,玉虚道长手下拂尘挥舞着,不过霎时功夫已经将妖怪缠在拂尘之中,就像她缠着他时一样。

    妖怪痛呼着,突然收了凶恶的嘴脸,低声哀求着,“小玉,你难道不念旧情了吗?”

    玉虚知道她不是春红,春红不可能是妖怪,也不再为之所动,冷声道:“说,你如何知道春红之事?”

    那是他心中的秘密,除了当年的师父和春红、还有她爹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几十年之后,这些人早死了,根本不可能还有别人知道。

    “快说,若不是你这妖物化成春红模样,本国师又怎么可能着了道?”

    蛇妖鼻腔轻轻哼着:“道长真是可笑,明明是你不堪挑逗却要怪罪在别人身上,你道我如何知道?是你的心告诉我的。你心中有情,脱不开旧人旧事,还要怪我吗?”

    她吸食男人元气多年,最能察觉人心,玉虚心中所想一探便知。

    玉虚被看破心思,恼羞成怒,手中拂尘勒紧,把个蛇妖勒的“嗷嗷”直叫。她痛呼着,挣脱不开,不由高声骂道:“你今日毁我,他日必遭报应,我诅咒你将来死在女人手中。”

    玉虚沉着脸不说话,手中拂尘越发勒紧,蛇妖刚开始还骂,到了后来,声越来越小,竟似被活活勒死了。

    见她不动,玉虚念动咒语,随后拂尘打开,定睛再看已经是一条纯白小蛇躺在地上。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出窗外,就好像甩一个没用的垃圾一样。

    春心看得心中一叹,该说他是有情呢,还是无情?有情之时情深似海,无情之时点滴皆冰。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人,还真是不好相与啊。

    妖精被除,玉虚打开房门,不知何时门口已经站了很多人,有道观里的道姑,也有玉虚的弟子。

    他一甩拂尘,口念道号,“无量寿佛。”

    铭心走过来,笑道:“道长真是好本事,这么厉害的妖精都被你抓到了。”

    玉虚微微颔首,“一只小虫而已。”

    他话音刚落,便有弟子高声叫好,有的弟子更是跪拜在地大唱赞词,还有的狠狠拍着手,一时掌声如雷。那拍马屁拍的夸张姿态,让人不禁莞尔。

    有人大着胆子问他其中经过,玉虚答的轻松,对于之间的险恶,春心的救命,却半句没提。

    春心也没指望自己会被感恩戴德,茅山派的祖训,但求无愧于心而已。

    泽惠马屁拍的正响呢,一抬眼忽然看见春心,叫道:“你这丫头怎么在这儿?”

    春心白表他一眼,这个不长眼的家伙,把她抓来,连在哪儿都不知道。

    她也没理他,只对玉虚道:“道长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玉虚轻哼一声,“且不用急,你在观中住上几日,和本国师一起研习道法吧。”

    春心才不想住在这儿,韩骄子若寻到这里进不来,肯定急得要火上房的。而这老道说要研习道法,还不定怀着什么心思呢。

    她道:“国师厚爱原不敢辞的,只是我在京中还有场官司要打,实在不能在此多留几日。”

    “什么官司?”玉虚皱皱眉,他对朝中的事不怎么关心的,所以对于京中闹的沸沸扬扬的两王官司也一无所知。

    其实春心刚才的猜测也有点小人之心了,玉虚想留下她,真的是想和她一起研习道法的。至于阴谋,目前还没在脑中成形。

    春心的与众不同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也是真心想与她切磋的意思,当然这是在他认为春心不如他的前提下。

    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尤其是身份越高,地位越高的人,更不容许有人超越他。若是某一天他发现春心某些厉害之处是他也比不了,便会突然换了另外的嘴脸,欲置人于死地了。而此时,他却还能装作很和善的样子询问。

    春心把京城里的官司简单说了几句,说自己的身份被人冒认,正打着官司,于明澜和明琪两方相斗之事却半句没提。

    她弄不清玉虚的想法,更不知道他心向着谁,还是保险点的好,省得这老道掺和进去,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玉虚略一思索,道:“你既有事,咱们改日再谈也好,今日夜已深,结界解除也需费些时候,明日一早再离开道观进京吧。”

    春心点头称是,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是不给面子,而不给国师面子的人,下场通常都很惨。

    厨房里已经有人点火做饭了,为了抓住妖怪,玉虚不许旁人出来,现在妖怪抓住,这些人也饿的前心贴后心了。

    饭菜摆在道观的后殿,似是庆功一般,所有人都围在殿中

    饭桌之上,玉虚一人独坐一席,春心被安排到小道士堆里,和泽惠坐在一起,至于铭心也只在次席之中。国师自然要有国师的谱,若是还别人同席,岂不大失身份?

    春心饿的够呛,埋头吃了个半饱,才开始询问起有关妖精的事。

    几个女冠告诉她,妖精是最近才来这附近,一直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害人,村里人被害了十数个。

 第二百一十四章 爱情的伟大

    方圆几十里就这么一个道观,村民就求到这里,让铭心道姑帮着抓妖。

    铭心风花雪月吟诗作画都很在行,但哪会捉妖啊?也是赶巧,国师玉虚正好驾临这里,便委托给国师了。

    这国师也是铭心的相好之一,无事之时他也会到这儿来坐坐,喝喝茶,做做男女该做的事。

    在说到这儿时,小道姑眉飞色舞的,很有些艳羡之色,居然厚着脸皮说若与国师修一次阴阳之术,立时便能增加十年的道行。

    春心暗嗤一声,什么狗屁国师,淫了人还得叫人立上牌坊吗?

    她又扒了两口饭碗已经空了,正要再盛一碗,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声音,似是有动物的爪子在挠着什么东西。

    那声音极为刺耳,咯咯吱吱的让人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声音持续了许久,随后一阵歌声响起,“今晚也在村子的山岗上,孩子们双眼燃烧在跳舞,断掉生气,草木亦休憩,飞鸟归故里……”

    是韩骄子?

    春心正在吃饭的碗瞬间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她听过这歌,这是狐狸的诅咒之歌,是一首恐怖歌曲,乍一看是一首儿歌,一边想着诅咒人的名字,一边优美地唱出这首歌,就可以让对方陷入狐狸附身的错乱状态。

    果然,殿里的人听到歌声,立时混乱起来,有的抱着头连叫着好疼,有的抽出宝剑,见人就乱砍一气,顿时殿中喊叫声,呼救声,混成一片。

    随着诅咒之歌唱罢,尖刺的挠动之声更响了。

    春心心里着急,难道韩骄子找不到她,才会用爪子划动结界。想要把这破坏掉吗?

    头顶上朦胧的,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狐狸影子,偌大的后殿似乎都罩他的身下。

    自她认识韩骄子以来,很少见现出原形。曾问过他为什么,他说不想让她看见他的原形。或者在他心里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潜意识里不想承认他和她有人妖之别吧。

    而现在,他以巨大妖狐原身出现,该是急到什么程度了?

    玉虚注视片刻,“噌”地站起来,喝一声:“妖精来了,众弟子退后。”

    铭心被各种声响搅得痛苦不堪,紧张的抓着他的袖子,道:“难道妖精没死?”

    “是另一只妖精。”玉虚一挥拂尘。见堂中弟子不动,喝道:“都出去。”

    堂中弟子立刻全跑了出去,一时间殿中只剩下玉虚和春心、铭心三个。

    铭心身子哆嗦着,问道:“道长,那是什么妖?“

    “应是一只狐妖。且等贫道去拿他。”

    玉虚一甩拂尘,盘腿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离得远,也听不清他念的什么咒,春心心里着急,若是他对韩骄子不利,她豁了命也要保全他。这么想着。静气凝神,也打坐在地,静静的感受着。

    空气中似有一种异动,似乎是什么东西被冲破的声音,她微微一怔,是结界。韩骄子居然把结界冲破了吗?

    慌忙睁开眼,此时玉虚已经起身立起,挥舞着拂尘四处撒打着,他似一时辨不清韩骄子方向,只能盲目的在劈打。

    随着拂尘打破。殿里的桌椅散的四处都是,那些装着饭菜的碗碟飞溅出来,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铭心早吓得缩在桌子底下,生怕被碎片打中,毁了她的花容玉貌。

    殿顶隐隐传出野兽的嚎叫声,不是受伤之后的惨叫,而是示威的叫声。

    春心稍稍放了心,只要韩骄子没受伤就好。

    她静心等着,手里抓住一根门插,好在危急时刻派上用场。只是却不是为了捉妖,而是要敲玉虚的脑袋的。

    铭心心里怕的要死,又不敢跑出去,在桌子底下抖如筛糠。

    玉虚见她如此,道:“你在那里不要动,且等我抓了妖怪再说。”

    铭心颤抖着点了点头。

    玉虚突然纵身从殿中跃出来,到了庭院之中,他高声叫道:“嘟,大胆狐妖,出来受死。”

    没有人回答他,周围死一般的沉寂。

    春心也跟着出了殿,对玉虚道:“道长可知妖精在哪儿?”

    玉虚哼一声,“你静等片刻,本国师自有办法叫他现身出来。”

    春心嘴上大赞着国师英武,法力高强,却在四处瞧着,寻一个最好的位置。她站在玉虚的身后,与他相隔不过两步。这个位置非常好,完全有机会在韩骄子危险时在他后脑勺击上一击。

    玉虚对空甩了几下拂尘,喝道:“徒儿且来。”

    没人应声。

    又喝一声,才见泽惠慌慌跑来。那些弟子有胆大的躲在左近,其余的早跑远了。

    玉虚凑在耳边低声嘱咐几句,泽惠忙跑下去准备,不一会儿把准备好的都拿了来,满满的摆了一地。

    这些东西有升筒、木板、饭碗、灯盏、灯芯、香、油(放灯盏内点灯用),一看就是施法用的。

    玉虚把升筒直立在地面,升筒上放木板,木板上放碗,碗上放灯盏,灯盏内放油和灯芯。灯盏内放七根灯芯,并点七眼光。他拿起三根点着的香,香火对着灯火,口中念咒语,“灯盏神灯,一灯二灯三灯,爬山过岭点灯光,点的亮亮光,照见踉踉转,左叫左转,右叫右转,若还不转,九牛拖转,铁车车转。”

    这是灯盏神灯法,用来判断一些事情,尤其是对寻人很有用处。春心对此术法甚是了解,当念到“左叫左转,右叫右转”时,香火也要同时“左旋转右旋转”,念五至七遍,木板(灯火)便可旋转起来。

    这时,如果问灯盏神,你所要找的人在哪个方向,灯停在哪里,那个地方就是要找的。

    玉虚念完咒语,那灯便如他所想的停下来,方向正是院中的花丛。他冷笑一声,拂尘陡的向前一伸,那拂尘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尘头所落之处只听到一声呼叫。

    随着呼声之后,一个人影从花丛中走出,正是韩骄子。他看起来似乎很是疲惫,一双眼圈红红的,神态甚是憔悴。那身雪白的衣袍沾染了脏污,在月光下两只袖子上斑斑点点的,也不知是血迹还是什么。

    韩骄子看见春心,脸露欣喜之色,春心忙对他使了个眼色,手指了指玉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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