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宋杀手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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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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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久频频点头,“你想法挺好。”
  李擎之更奇怪了,什么时候从她嘴里能蹦出好听话了啊!简直是天下奇闻,他有点忍不住想拉隋云珠来一起听听。
  “没事了,你继续练功。”安久一摆手,大步出了屋子,趁着这股子劲头去找高大壮,顺便把莫思归捎来的药给他。
  李擎之赶忙到隋云珠屋里,“你说不跟着行吗?上回在边关闹的风风雨雨,亏得有楚大人处理,这回楚大人可不在啊!”
  隋云珠也有点犹豫,“她精神力高,我们跟着一定会被发现。”
  “万一事情闹大了,我们都要被问罪。”李擎之道。
  隋云珠点头,“好吧,远远跟着。”
  两人影子一闪,便顺着安久离开的方向追去,但是早已失去她的气息。
  宫闱之中的紧要处都有龙武卫,他们与其他队的人不熟,到处乱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隋云珠沉吟一下,“去知会高大人一声吧。”
  瞎猫碰上死耗子,两人过去的时候,正撞上安久与高大壮在说话。
  当然她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要是平时,高大壮的刀子眼能剜死她,但是收了莫思归的大礼,心情好到没有边,于是也只翻了个白眼,哼唧道,“你大半夜的把爷爷叫起来,就是为得这个?爷爷平时有多忙你不知道吗!不懂事!”
  高大壮也不是今天心情才好起来的,他可不是肯吃闷亏的人,前几日憋着一股子邪火,已经趁月黑风高蒙着脸逮到几个常给他使绊子的太监狠狠揍了一顿,心中怒气才稍平。
  安久热血沸腾,丝毫不觉得遭受冷遇,很有兴致的猜测道,“你要是梦想小*再长出来,是有点难度,不知道莫思归做不做的到。”
  高大壮脸都绿了,脱下鞋子就往安久身上招呼,“你个小矬子、小地墩,神经病,你有时间管爷爷的小*,还不叫莫神医治好你的病!”
  安久闪的特别快,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隋云珠和李擎之生怕受到池鱼之殃,连忙悄悄撤退。
  安久虽然遭到挫折,但心情依旧大好,不管她想到的路子对不对,至少能够自己琢磨出一点无关杀戮的目标来了。
  突然一下子变得充实起来,这种感觉很好!
  隋云珠与李擎之猫着进了各自的屋里,装作今晚从没出去过。
  次日轮值的时候,隋云珠特地把安久拉到外面来和自己一起执勤,免得她一个人在屋里,忍不住跑去问太子有没有梦想。
  安久还沉浸在欢喜之中,李擎之贴身保护太子四次就抑郁了。
  安久看他的脸色,心知肯定是看见太子放浪形骸了!这半个月来,在她执勤期间,太子一共就漏下两天没有找女人,估计是一个月至少得有二十五天在做“运动”,被李擎之撞上四次实在太不出奇了。
  太子……在这方面比他爹更能折腾啊!皇帝修道,平时还比较注重养生,至少不会天天找人双修。
  “看着这样的储君,我真是一点效力的心思都没有。”李擎之蹲在隋云珠的田埂旁咕哝。
  隋云珠一面除草,一面道,“慎言。”
  安久道,“十丈之内无旁人。”
  “另投他主如何?”李擎之问道。
  隋云珠心里在想着这话的可行性,突然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压低声音道,“我记得在控鹤军的记录上看见过,从前龙武卫有服食毒药的规矩,怎么我们没有?”
  “那一队有。”安久指了指隔壁院子。
  三人都沉默。
  隔了一会,隋云珠向二人招了招手。
  李擎之和安久凑近,他悄声道,“是不是高大人扣下了……”
  还真是有这种可能!
  皇帝很信任高大壮,他的死忠恐怕在控鹤军指挥使面前都留下了深刻印象,毒药多半是发到他手上就被扣了,否则没有道理别人都服了,只有他们好好的。
  如果事实如此,那么高大壮一定是有别的心思!
  隋云珠看了李擎之一眼,“以后这种丧气话可不能再说了,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控鹤军都是永不见天日的人,除了执行任务,平时都是自扫门前雪,不过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里也一样,总有那些渴望权势的人会明争暗斗。
  “待高大人这几天气消了,我去问问。”隋云珠道。
  安久道,“万一不是他呢?”

    第二百六十二章 相见

  万一不是高大壮扣下了毒药,一旦去问,岂不是把他们没有服毒药的事情捅穿了?高大壮那么忠心,说不定会给补回来?
  仔细一想,还真是不能随便开口。
  三人商量半晌也没有拿出个办法,便先各自回去休息。
  安久进屋之后,发现桌上放了一封信。她瞧见信角写了一个米粒大的“楚”字,便打开来。
  楚定江已经安排好顶替的人,让她三日之后离宫,除了梅嫣然之外,与她一并离开的还有隋云珠和李擎之。
  原来楚定江不仅把隋云珠收归己用,还收了李擎之。
  这一队人里面,武功最高的是楼明月,邱云燑擅使毒,为什么楚定江偏偏收了两个实力平平的人呢?
  安久边想边点了灯,把信烧尽。
  叹了口气,三天时间,梅嫣然能跟她一起离开吗。
  嘭嘭!
  有人敲门。
  安久开门,看见梅嫣然站在外面。
  “我决定和你一起走,但在此之前我要见见久儿。”梅嫣然道明来意。
  其实她今天已经到了华府,但是华府不少守卫,她不能保证完全不会惊动他们,本想写个帖子请梅久出来,但心中有些顾虑,所以稳妥起见,还是回来找了安久。
  “好。”安久道,“你等等,我去请出行令。”
  “不必。”梅嫣然掏出一块令牌扔给她,“用这个也一样。”
  安久接了令牌,随她一道出宫。
  出宫时,天才微微亮,两人换了便服之后找了家茶馆吃点早膳。
  梅嫣然没有什么心思吃,看着带着人皮面具的安久一口一口往嘴里塞馒头,感觉有点心酸。
  这时茶馆里还没有多少人,梅嫣然问道,“你从前是做什么的?”
  安久咽下去一大口馒头,喝汤压了压。“与现在一样。”
  控鹤军里头多得是女暗影,或许因为如今安久顶着梅嫣然女儿的身体,让她多少有些触动,“家里父母呢?”
  “早死了。”安久感觉到她弱化的敌意,心道终于知道梅久的性子是哪里来的了,梅嫣然虽然聪明,但和梅久一样,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就会消除戒备。
  “你呢?”梅嫣然问。
  安久在想她到底是想问什么,沉吟片刻,轻声道。“执行任务时死的。”
  茶楼里上客很快。一会儿工夫便已经几乎满座。梅嫣然便不问了。
  安久三两口把一个包子干掉,然后喝完汤,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走吧。”
  梅嫣然以为安久有什么办法能把梅久约出来。谁知她直接大门口敲门,跟门房道,“找你们家大夫人。”
  华氏一共就两个女主子,一个是老夫人,一个大夫人。华容添位居高官,他的夫人也有诰命,所以为免弄乱,大家便尊称华首辅的夫人为老夫人。
  门房见两人穿着打扮不怎么样,但是颇有气度。也不敢怠慢,“两位来的不巧,我们家夫人病了,近来不见客。”
  “我们是梅氏的,就是听说她病了才赶过来瞧瞧。”安久道。
  门房往她们身后瞧了一眼。心道两手空空的来瞧病,还真是头一次瞧!不过大郎君曾经交代过,不可怠慢大夫人的客人,于是道,“那您二位稍候,小的这就去禀报。”
  梅嫣然奇怪道,“难道说,她还是梅氏人?”
  “嗯,是皇帝赐婚。”安久道。
  梅嫣然这才想起来,前段时间就听说圣上给华氏赐婚,但是那段时间一直都在外执行任务,对此事知道的并不详细。
  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大门才又打开,门房道,“两位请。”
  梅嫣然拢在袖中的手紧紧攥起,从大门走到二门,手心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梅久早已等在二门处,面色有些苍白,看来是真的病了,并非推托之词。
  梅久远远瞧见戴了人皮面具的安久,稍稍愣神。
  “是我。”安久走近道。
  她这才笑起来,快步迎过来,眼里噙着泪,“你总算来看我了。”
  梅嫣然瞧着这个面目陌生的华服女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有梅久的影子,顿时也湿了眼眶。
  梅久想过来拉安久,但顾虑到她现在是个男子打扮,伸出的一双手尴尬的收了回去,目光从梅嫣然身上掠过,微微顿了顿,询问似的看向安久。
  梅嫣然虽然还是个妇人打扮,但面上也戴了人皮面具,梅久一时不曾认出,安久怕她在人前失态,便道,“进屋再说吧。”
  梅久点头,边走边不住的看梅嫣然,走到阶梯处绊了一下,幸好身边的侍婢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才没有摔倒。
  进了屋,梅久挥退了所有侍婢。
  梅久这才仔细去看梅嫣然,四目相对,她的声音哽住,半晌才试探的唤了一声,“娘亲?”
  这都能认出来?!
  安久看了梅嫣然一眼,心想自己那个死去的妈,就算不糊成另外一个人,此刻站在她面前,她怕是也认不出来了。母亲瘦到脱形的样子在她心里的留下了太深的烙印,以至于母亲原来的面貌都已经模糊。
  “你们聊吧,我出转转。”安久转身离开。
  走出帷幔,她听见梅嫣然叹息,“久儿。”
  紧接着便是梅久的哭声。
  外面阳光大好,安久蹲坐在阶梯上,便有侍婢过来道,“郎君不如到那边凉亭里坐坐?”
  “不去,离我远点。”安久冷声道。
  冷煞的声音令侍婢身上的寒毛唰的立了起来,她连忙退开三丈远。
  这侍婢是个四阶武师,不是皇帝的人就是华容添的人,安久扭头看她,“退开十丈。”
  侍婢感觉到从安久身上散发的威压,但是咬唇站立不动。
  安久的精神力陡然爆发,直逼过去,那侍婢只觉得脑袋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身子瘫软在地。
  安久起身,亲自动手把她拖走扔在花园里,抬手又在她后脖颈补了一下。
  “屋顶上的那个,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离开?”安久扬声道。
  屋里梅嫣然和梅久的声音一顿。
  安久等那人悄悄退下,冲门内道,“继续,我在外面等着。”
  被这一打岔,屋内母女二人都收了眼泪,开始聊起别来之事。
  梅久的样貌与之前大不相同,梅嫣然刚开始看着很别扭,但是梅氏一组的鼻子都长得很像,小巧而高挺,仔细看,眉宇之间与原先也有一分相似,再加上说话时的神情,整体感觉就与原来有了三四分相似,梅嫣然也就当是不在女儿身边这段时间,她模样长开了。
  安久抱臂坐在廊下的护栏上晒太阳,感觉有个三四阶的武师正在靠近,抬头去看。
  一袭蓝袍的青年进了门。
  他携着一轴画卷,俊颜古月生辉,笑起来还是灿烂无比,但比之从前,身上多了几分沉郁之气。
  华容简看见安久面上的人皮面具,笑容更深,“没想到你现在还用着。”
  现在这个时间,华容添应该是在上朝,或在官署,安久劈头盖脸的就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会连自己嫂子都不放过吧?”
  华容简被噎了一下,“你就这么想我的?枉我一往情深,一直等着你。”
  安久不信。
  “真的!我一听门房说梅氏有人来,便猜肯定是你。”华容简探了探头,“你怎么在外面?”
  “关你屁事。”安久道。
  华容简不以为然,一屁。股坐到安久旁边,“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怎么样了?”
  安久想了想,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我没看上你,你不是觉得逃过一劫吗?”
  华容简嘿嘿笑道,“说的玩笑话,不要当真。”
  “你说过正经话?”安久眯着眼睛看院子里满树坠着的石榴。
  华容简展开画卷,用胳膊肘戳了她一下,“这是莫神医给我们画的定情图。”
  安久斜了一眼,“他画给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只是母的!”华容简指着其中一只道。
  安久不语,看白痴似的看着他。
  华容简放下画卷,面上的笑容渐敛,目光中透着落寞与苦涩。
  他未必是真的想娶她,只是身边能说知心话的人太少了,他明明告诉自己,好好过生活,忘记自己的身世之谜,可就是不受控制的会注意到。他没有刻意去查,可是刻意留意之后,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了。
  “梅十四。”华容简慢慢卷起画轴,“陪我喝酒吧。”
  安久满头问号,她最近的模式似乎不太对啊!怎么总是有人找她倾诉?难道楚定江“知心大叔”的属性还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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