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宋杀手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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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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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再次遭受重创。
  如此强悍凝实的精神力短时间内不可能屈服,精神力离了魏予之便是一股无主无意识的力量,它屈不屈服于安久的精神力已经与魏予之的意愿没有任何关系。
  好在魏予之被取血的时候是心甘情愿,所以这股力量目下看来还十分温和,不需过于忧心。让莫思归比较担心的是,安久现在与魏予之有了某种关联,魏予之的痛苦,安久似乎也得承受几分。
  死亡会因为这种关联蔓延到安久身上吗?
  莫思归不知道,这已经超过他所认知的医道范畴。
  思绪渐渐理清楚之后,莫思归兴奋起来,这个发现无疑为他打开了一道崭新的大门,他有预感,如果能够弄清这之间的关系,他的医术会上升到另外一个层次!
  一定要仔细观察这两个人!莫思归背起药箱,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午饭时少了两个人,早上还活泛的两个病号居然转眼又躺回去养病了。
  楚定江问莫思归,“阿久之前看起来并无异样,为何会突然病发?是否魏予之病发有所关联?”
  莫思归原不打算与他说话,但听楚定江一语道破,心里对他的敌意立刻少了几分,他这个人的情绪就是这么怪异且瞬息万变,“是啊,这件事情玄的很。”
 
    第三百六十四章 国恨家仇

  多一个人想事情会更全面,于是莫思归便把今日想到的都与楚定江说了,倘若能从他那里得到些许启发,莫思归可以考虑不记仇。
  楚定江听完便从中挑出一个问题,“既然你认为那血中携带的精神力已经不受魏予之控制,为何他们之间会有关联?”
  “这……”莫思归陷入沉思,片刻之后答道,“我的结论的确草率了一点,但是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我认为人不仅仅是脑子有记性,身体各个部位应当都有记忆,心头上的血应当也会有吧。”
  这些东西听起来很玄,莫思归以为不会得到一般人的认同,谁料楚定江却道,“或许吧。”
  有过他这种经历之后,面对这些事情比莫思归还要更信几分。
  “阿久与别人有了瓜葛,你心里不舒服了?”莫思归本意是想幸灾乐祸,但话说出口之后难免有种同病相怜的意味。
  楚定江抄手看着外面雪地里的鸟雀,半晌才答道,“人心,最难料。”
  莫思归砸砸嘴,“阿久的为人你还信不过?”
  “我信她。”楚定江道。
  他相信安久的为人,但是人心最易变,何况喜欢谁不喜欢谁也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住。
  他也想开了,不能因噎废食,如果想和一个人过一辈子,那就全力以赴,没有捷径可以走。
  “愁。”莫思归道。
  若是撇开感情,他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可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坠入了无底深渊。
  放又放不下,拿又拿不起。
  真是愁煞人!
  莫思归从腰间的袋子里又摸出药烟塞进烟斗里,一会儿功夫,屋里又升起了雾气。
  抽完神仙乐,莫思归才觉得身心放松了点,回屋里倒头就睡。
  一觉睡醒之后便开始一门心思的钻研药方。
  住在华府有个好处,就是想要什么东西。一般华容添都能帮忙找到,莫思归对华容添的办事效率十分满意,所以当楚定江提出离开时,他第一个表示反对。
  安久整日里就是吃睡长。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恢复如从前,只是精神力还得慢慢养回来。
  安久原定的重铸身体时间因为昏迷这半年要向后推迟一断时间,莫思归便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研究她与魏予之之间的关联上。
  “上次小魏魏昏迷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安久皱眉,同一个问题莫思归问了一个多月,而且对魏予之的称呼由“魏先生”变成“魏予之”,之后又变成“小魏”,这没几天又变成了“小魏魏”。这表示莫思归已经把魏予之看的很重要了。除了楼明月之外,安久这还是第一次在他嘴里听见这样喊旁人。
  “心口疼不疼?”莫思归伸手想指出位置,但总感觉一旁楚定江目光阴测测的。
  他只好忍住,继续问。“哪儿疼,怎么疼法儿?”
  “你至少问过四十遍了,我拒绝回答。”安久道。
  莫思归捧着记事用的羊皮卷,思绪不知道又飞到那里去了。这段时日,他寻了很多道家书籍。想看看能不能有所帮助。
  很幸运的是,楚定江极为了解道家,从道家起源以及各种主张、典籍都了然于胸,仿佛历经了道家的兴起与衰落一般,每次谈话莫思归都有所得,于是眼睛上的淤青还没有退,他便已经把仇抛到脑勺后去了。
  莫思归回过神。又扭头问魏予之。
  魏予之的耐心,天下难寻第二份,明明生命短暂竟然还愿意浪费时间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今日依旧耐心回答了,但是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安久似乎能看穿他平静表情之下的沉重心情。
  魏予之微微一笑,“无事。”
  他从不习惯倾诉。
  魏予之走的是一条崎岖险路。一着不慎大宋和辽国都容不下他,没有人能够告诉他在这条路上应该怎样走,也不会有人能够体会站在这条险路上的心情。
  二十天前,他拿到药便与下属取得联系,也得知耶律权苍将缥缈山庄交给了梅如焰。
  连耶律权苍都不知道。魏予之手里攥的除了缥缈山庄之外还有很多私人势力。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缥缈山庄最终会是一颗弃子,而他到时候也有可能会被一并抛弃,辽国人不是没有人才,岂能容得下一个宋人占据高位?
  耶律权苍作为一个君主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却不够狠绝。他不是一个心软之人,但是要鸟尽弓藏,对魏予之还是有点下不去手。
  当初耶律权苍恶疾缠身,几乎不能理事,全是魏予之独自支撑,甚至他还想办法为耶律权苍续命。
  那年耶律权苍命悬一线,眼看等不到取药人心头血的时候,是魏予之囚禁了魏云山,用魏云山深厚的内力和他自己的精神力救活耶律权苍。
  可以说,没有魏予之就没有耶律权苍。
  除此之外,早年间他们还不知彼此身份时,也曾有过一段情同手足的日子。耶律权苍年纪虽比魏予之大,但是因身子不好,平常都是魏予之多照顾他一些。
  耶律权苍之所以没有杀魏予之灭口,更多的还是记着曾经有过如此纯粹的兄弟之情,而不是后来的相互利用。
  “耶律权苍既然如此对你,何必要抓着辽国不放?”一个沉厚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魏予之回过神来,才发现莫思归和安久不知去了哪里。
  “你知道?”魏予之有些惊讶,毕竟这件事情很隐秘,但是旋即一想也就明白了,楚定江能够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却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定江摇头,“我早已不关注这些事情,只是想说一句话。”
  “请赐教。”魏予之道。
  “你不觉得空负了一身才华?”楚定江把那天魏予之问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此话怎讲?”魏予之问。
  “若不是顾忌某些事情,你的一身才华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这世上不止辽国一块地方,大宋新君登基,一切大有可为,你不会不清楚。”楚定江放下手里的书卷,看向他,“可你情愿热脸去贴冷屁股也不愿意效忠大宋,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仇恨?”
 
    第三百六十五章 过年

  被人猜中藏在心底的秘密,魏予之并未有丝毫惊讶,只是淡然一笑,“是。”
  他也理解了楚定江那句话的意思,家与国,究竟是哪一个更重要?对于稍有眼光的人来说,都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有国才能有家,可是魏予之早就没有家了,而最亲近的人就是因为这个**的朝廷才含冤,他空有一身才华,却不得为江山社稷施展。
  楚定江望着魏予之的满头银发,“你想做的终究不过是报仇,与江山,与百姓,并无任何关系。而你的仇人,究竟是大宋皇帝还是整个大宋?抑或只是大宋的腐朽?”
  楚定江的这番话,无异于当头棒喝。魏予之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其实心底一直都有数,眼下真相这样被人**裸的揭露出来,想装作不懂都不行。
  然而明白归明白,他苦笑道,“我在这里是罪臣之后,即使有办法隐藏身份进入朝堂,但纸终是包不住火。”
  有太多原因不去选择走这条路了,他说出来的只是极小极小的一点,就算他能够一辈子都隐藏住自己的身份,但在官场上想混到权倾朝野的地位,不仅仅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更需要有很长的时间。
  魏予之没有一个好的起点,亦没有任何关系、助力,想要走到权利的巅峰,哪怕一切顺利,至少也需要十几二十年的时间。
  可惜,他没有这般长的寿命。
  魏予之道,“我还有几年好活?能赌一把的时候,只好孤注一掷。”
  楚定江也烦透了大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孱弱的朝廷,外表花团锦簇,其实则屋宇将颓,更可气的是住在里头的人发现情况,不仅没有想着加固支撑,反而不断往上面装饰,虽看起来更加繁荣,但是沉重的负担也令它加速倾塌。
  “我已不再关心朝堂之事,但若看见希望,有能力帮一把的时候还是愿意伸手。”国之大事匹夫有责,楚定江看清了自己,对于名利、抱负不会再强求,可也不至于做一个游手好闲之徒,“大宋如我这般的人成千上万,辽国有没有你都一样不会成功。”
  大宋朝廷**,许多真正的有才之士情愿屡屡无为也不愿意效忠,而当有覆巢之危的时候,谁又能眼睁睁的看着国破家亡?
  “如果我是你,我情愿走仕途一道,也许有生之年不会看见寰宇肃清但总算做了点什么。”楚定江的语气平缓,话语却如尖刀每一个字都刺入魏予之心底。
  魏予之只觉得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开始刺痛,喉头一甜,有一股热流要喷涌出来,却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楚定江见他神情瞬间颓败,没有再说下去。魏予之精神力强大凝实,表明他必然是个心智极其坚强的人,不会不堪一击,只是此事太过重大,他一时心绪难平而已。
  砰!
  莫思归背着安久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小魏魏你怎么了?”
  方才他与安久闻到华府厨房里传出的阵阵香气,皆有些坐不住,于是决定过去借点过来,熟料安久刚刚到厨房外面便一阵心绞痛险些晕过去,莫思归知道肯定是魏予之出事了,连忙背着安久回来。
  “没事。”魏予之脸色惨白,但是神情平静至极。
  他看向楚定江,“多谢楚先生指点。”
  莫思归放下安久,左右手同时给两人把脉。
  指尖感觉到血液一下下的搏动,居然像是在为一个人把脉!莫思归讶异,先是松了魏予之的手,仔细探安久的脉搏,然后又去专心为魏予之诊脉。
  结果还是一样。
  “我就说……这几日觉得哪里不对头。”莫思归一边自语,一边点了魏予之几个穴道。
  一场谈话,魏予之病情加重了一些,随后便陷入昏迷之中。
  莫思归刚开始担忧他撑不过去,但见安久躺了一天之后又生龙活虎,而他的脉象也逐渐恢复平稳,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因为无聊,这个冬季显得分外漫长。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华府忽然变得忙碌起来,每个人都是脚步匆匆且面透喜气。
  安久蹲在墙头上看了好几天,忍不住问楚定江,“他们在忙些什么?”
  见多识广的楚定江表示不知道。
  又看了小半个月,楚定江才想起来,“他们是准备过年呢!”
  “过年?”安久皱眉。
  梅氏并没有华氏这样注重节日,安久住在梅花里的时候,大部分精力又都放在族学和弓道上,自然对这些没有太过在意,印象中过年就是整个梅花里聚起来吃一顿饭,而那一顿饭吃得血流成河,积尸如山。
  楚定江更是不在意这些。
  过了几日,梅久却带着一大批丫鬟婆子过来,亲自操持小院里年前的准备事宜。
  除了梅嫣然之外,满院子的人都不知道这么大阵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均拘束的蹲在莫思归的屋子里。
  梅久端了盏茶轻轻抿了一口,笑意盈盈的道,“快过年了,我带人过来打扫打扫,顺便给大家添置些东西。”
  四人俩虎都没有吱声。
  梅久略显尴尬,放下茶盏拉着安久的手道,“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好些衣裙首饰,女子应当好生打扮,跟我来。”
  安久木着脸被拽进了刚刚拾掇好的寝房里。
  一进屋,安久便愣了愣,感觉自己进错房间了。眼前一切华贵不可言,所有东西都换了新,大到桌椅板凳,小到一只茶盏。
  “你不是来添置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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