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宋杀手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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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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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不会死,甚至可能还有逃脱的机会。

    耶律凰吾瞳孔涣散,也不知听没听到这句话。

    也不知,是否悔恨。

    “我原也不过是猜测,是正是宁医之死,教我确定了你的谋算。”耶律权苍喃喃道。

    宁雁离对耶律凰吾忠心耿耿,没有她的授意,宁雁离就算私下为耶律竞烈做事也绝不至于为此牺牲自己的性命。这份心,也只有耶律凰吾一个人没有坚信而已。

    耶律权苍过去揭下那替身的面具,脱掉他的外衣,露出里面黑色劲装,后将其混入其他尸体。

    他套上外袍,脚下微一使力,掠身出了殿门。

    鬼影见他竟然还活着,立刻跪下,“参见陛下!”

    “公主为救朕而死,待处理完逆贼,定要追封厚葬!”

    方才进门时分明是耶律权苍死了,耶律凰吾好好的,怎么反倒是他活着走出来了?不过,鬼影知道宁雁离医术诡异,虽说人死了,但是留下什么以命换命的法子也不足为奇。

    “殿下忠义!”鬼影齐齐道。

    只有那些追随耶律凰吾的人心里明白,她死的蹊跷,可既然已经死了,他们还能公然质疑皇帝不成?

    耶律权苍凤眸威严冷厉,环视一圈,“活捉反贼耶律竞烈!”

    “是!”

    耶律凰吾已死,兵权自然而然的回到皇帝手里。

    这一场战,尚未结束,但所有人都已经看到了结局。

    辽国内乱的消息传到大宋,整个朝廷的气氛都是一松,有些官员恨不能弹冠相庆。

    圣上亲自拟旨,封凌子岳大将军领边防三路守军统帅。他觉得这是收回燕云十六州的大好时机。

    圣上还没有欢喜昏头,他这两年一直在关注辽国,知道那个辽国君主看似病歪歪的,整日深居简出,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情,可其实是个厉害角色,想趁机一举灭了辽国根本不可能。况且,以大宋眼下的情况就算灭了辽国也没有余力管控。

    整个大宋,唯一对辽国内乱不高兴的当属武令元了。

    原先辽国局势紧张,三股势力互相制衡,谁也不敢轻易把手下的大部分力量散出去。如此一来,对河西县的影响最小,若内乱一平。权利统一,加上战后财力消耗的厉害。辽国往后的秋狩定是凶猛百倍。

    “还好有个凌将军。”武令元自我安慰。

    魏予之猜到他心中所想,便接道,“凌将军也未必能起多大作用。”

    武令元想想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大宋的将军都不会长久的带某一支军队,所以军队的强弱与主将的实力没有必然联系,不管是谁在一处做事情也需要磨合,更逞论带兵打仗,要将那么多人使如臂指实非短日之功。

    “耶律凰吾真死了?”莫思归突然插嘴。

    “真死了。”魏予之道。

    武令元道。“这两日你已经反复不知问过多少遍了,究竟为何?”

    楼明月拼死拼活也没有杀掉的人,竟然就这么死了,莫思归的确是难以置信,而他心里更多的是高兴,这个女人死了,楼明月也就解脱了。

    “人生如此峰回路转。”他叹了一句,起身道,“我收拾收拾去!”

    他哼着小曲,乐颠颠的在屋里转悠。飞快的拣出一个包裹,百忙之中还顺手拍拍小月的头。

    武令元不甚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见状诧异不已。在武令元印象里。莫思归一向疏狂但不失风度,这会儿却是有些忘形了。

    “予之,药我配了十几罐都放在药架上了。你们聊着,我出发了。”莫思归带上小月和大久一阵风似的出门了。

    “十几罐。”魏予之微微扬起唇角。

    看样子他是打算找到楼明月之后到处去游玩一番了。

    “她竟然如此容易败在了耶律权苍手里。”魏予之想起耶律凰吾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可惜,明明看起来能斗个十年二十年。

    他也不禁想,自己若是同耶律权苍斗起来,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耶律凰吾竟然就这么败了。”

    在城郭营中的安久也是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自古以来,但凡有谋权篡位之事发生都有人要死,有什么奇怪。”楚定江对此不感兴趣。他现在脑子里想更多的是耶律权苍有如此手段,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安久的身体还在恢复中。被楚定将勒令躺在床上不许乱跑,此刻她正翘着二郎腿接受他的投喂。“可是她看起来很厉害。”

    “锋芒外露的人往往撑不到最后。”

    “嗯嗯,有道理,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安久前段时间从营里听人说了这句,立刻就学以致用了。

    本来并用的也不算错,但她好死不活的非要列举个某某某,“就像你和魏予之。”

    安久一见他气场不对,忙道,“血煞来了。”

    楚定江比较给她面子,在她的下属面前从来不数落。

    隔了一会儿,血煞果然在门外道,“主子,属下看见神医带着两头虎出城了。”

    安久一点都不意外,“知道了。”

    “主子若无别的吩咐,属下告退。”

    “嗯。”

    “有几分上位者的气派了。”楚定江笑道。

    安久不禁撇嘴,“血煞自从再见着你之后就心心念念的要跟着你,也不知你怎样把他迷得三魂五道。”

    “又胡扯。”楚定江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把另外一个大老爷们迷得三魂五道!亏她说的出口。

    安久思绪又跳回去,感慨道,“这回莫思归和楼明月可算能好好在一块了,我以前过的也不如意,可不知怎地,看着他俩我还是累得慌。”

    楚定江削了一大块苹果塞进她嘴里,“看把你操心的,你有功夫还是仔细想想自己。”

    “我自己?我的觉得现在可好呢。”安久把苹果拿着,腾出嘴来说话,“又能当好人,又完成心愿,放了一群羊。”

    她说的是自卫军。

    楚定江大笑,“可不能当羊放,要当神兵利刃般打磨,不然难道等辽骑兵来狩猎?”

    “哼哼,我的羊,谁敢逮?”安久哼道。

    楚定江瞧着她小得意的样儿,心中好笑。抬手便把削好的苹果整个塞到她嘴边。

    安久伸手去打他。

    她现在皮肤嫩如婴儿,稍微一用力就能掐出印子,楚定江不敢动手。只能任她打,嘴里还道。“莫用力莫用力,万一把手打疼了呢,要不你看我打自己几下可好?”

    安久听着笑的厉害。

    两人闹了一阵子,安久有些乏了,倒头就睡。

    楚定江看着她越发柔嫩漂亮的脸上还残留着笑意,心中亦分外柔软。

    天色渐黑。

    楚定江起身走到窗外,目光沉沉的看着天上的星斗,隔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交代几个信得过的人守着院子。只身潜入城中。

    不出两刻,便携着两个昏迷过去的人返回,丢进一间空屋子里。

    他洗了个澡,换一身衣服,才又慢悠悠的去见那携来的两个人。

    血煞在前面掌灯,一进屋便瞧见两中年女人,再仔细一看,其中一个可不是梅氏的老夫人吗!

    血煞把灯放下,忍不住问道,“大人。您绑梅老夫人,主子知道吗?”

    他知道安久和梅老夫人关系不好,但不好归不好。她那个人颇为奇怪,就譬如她自己骂莫思归骂的可欢了,但绝不允许旁人说莫思归一句坏话。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绑了她?”楚定江缓缓问。

    老夫人确实没有被捆绑,但是此绑非彼绑啊!不过楚定江的语气倒是提醒了他,眼前这位爷也不是善茬。

    血煞索性头一埋,装自己不存在、什么也没看见。

    “去泡壶茶。”

    血煞领命出去,片刻之后端了茶水过来,放下之后正要默默退出去,却闻楚定江道。“把她带到西屋里看管起来,她在你在。”

    “是。”血煞认命的抗起灵犀出去。

    这一片屋子是楚定江令人在几个月内建成。时间仓促,所以只着重修饰正屋。而这些偏房虽然都是空的,但也都很整齐干净。

    这间屋子挺大,屋里却只有几把圆腰椅和两个高足几。

    梅老夫人微哼一声,有了意识。

    后颈隐隐作痛,让她突然想到昏迷之前的事情,于是继续装睡,用精神力去感觉周围是否有人。

    “醒了就睁眼吧。”楚定江拆穿她。

    梅老夫人没想到还有人,心中微讶,也依言睁眼抬头看向声音来处。

    屋里没有点灯,但是外面月光明亮,大致能看见屋里的情形。对面的圆腰椅上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身着黑色广袖,衣领处露出白色的中衣衣领,蓄须整齐,头发半披着,似乎刚刚洗过。

    他抬手倒了两杯茶,亲自将其中一杯送到她手边的高几上。

    站的如此近,梅老夫人才发觉他比自己想象中更高大。

    “楚定江。”梅老夫人最近一直在关注他的行踪,自是认识,“你为何将我绑到此处?”

    楚定江端起茶,微抿了一口,“老夫人先别说的这样难听,某请您过来,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哪怕是动手把人打晕携过来已经得罪了对方,楚定江还是打算先礼后兵。

    “既是请教,为何又做这般小人行径。”梅老夫人笑问。

    她的面相看上去很温和,然而目光却拒人千里,并非是个好接近的人。

    “算上您做的事情,我想我的做法已经十分有礼了。”楚定江道。

    梅老夫人这才知道自己传消息的事情已经暴露。

    “你的主子现在忙得很,约莫着些天没空管你。所以老夫人千万要仔细想想自己的处境再回答我的问题。”楚定江道,“他命你过来盯着我和阿久,有何目的?”

    “你竟然知道我是为陛下办事,实在不简单。”梅老夫人不得不重新评估楚定江此人。

    “过誉。”楚定江并不着急催促,他有足够的耐心。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不知道。”梅老夫人敛了敛衣服,如往常一样端坐,没有任何不安,“只是听命办事而已,哪有机会听主子解释原因?”

    楚定江点头,不怀疑她的解释,“那就请老夫人说说耶律权苍和萧澈吧。”

    “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梅老夫人似笑非笑的问。

    “我现在还不想说一些强硬的话,只不过我若是顾忌什么,您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说是不强硬,其实已经是强硬的不能再强硬了。

    梅老夫人舌尖发苦,端起茶喝了一口。她不是怕楚定江威胁,只是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泛着苦,不慎就冒了出来。(

409
  梅老夫人在控鹤军中的代号是洪酉,而原本的名字,早已经记不得了。

    她是控鹤院培养出来的杀手,背后没有家族,犹如一片飘萍,随波逐流。她的武功很平常,可是在众多杀手之中顽强的生存下来,靠的是心计。

    杀手之路,冷酷而血腥,只有心计远远不够,她还记得离开控鹤院之前的最后一场试炼不是执行任务,而是像刚刚进来一样,一对一的厮杀,这时候全凭实力,有再多的心计也是枉然。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等到那一日,她将成为这一场试炼中微不足道的牺牲品。她不甘心,于是她在上场之前,用各种毒计把分在同组里的三个高手都弄死了,就算因为违规被处死,也强过在场上被人轻轻一剑抹了脖子!

    出乎意料,事发之后,上面不仅没有惩罚她反而在所有人面前大加赞扬。

    那时候她就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这条路本就没有任何规则可言,只有活下来的人和死去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上头注意到她,并打定主意把她送进控鹤军家族做内应。

    “我是在梅花里遇见耶律权苍,可能我说了你也不信,为他办事这么多年,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他。至于那个国师,我就更不了解了。”梅老夫人道。

    楚定江问,“你为什么要替他办事?”

    “为什么……”梅老夫人有一瞬的失神,垂着眼自语道,“不为他办事还能为谁办事呢……”

    原来是一棵菟丝子,非要依附才能站立。

    控鹤军中这样的人很多很多,包括安久也是,习惯了接受命令。习惯被人指挥,心里向往着自由,真正得到自由的时候又开始茫然。梅老夫人是在那种环境长大。离开了熟悉的规则,已经不能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

    “我知道当今是明君。但我们从来没有回头路,一步陷落,步步沉沦。”

    虽然她现在总是说着惆怅,到处去依附别人才能生存,但楚定江可不不会误认为她只是个柔弱的女人,那仅仅是一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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