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外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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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外姓女-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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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娆点了点头。原本她就打算去找沈嫣问苏卉瑶与洪洛之间的隐情,这下二夫人的异常表现,更是让她非走这一趟不可了。
  “从前你与大姐姐、二姐姐还有卉姑娘……”洪洛仍不习惯改换对苏卉瑶的称呼,脱口而出她的闺阁之称,当着沈娆的面儿,还是注意了,立即改口道:“现在是皇婶婶了。你们四人那样要好,如今各自婚嫁,各有各的忙,见上一面实属不易。你下次出宫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你们只管姐妹尽兴叙话,不必挂念我而急着赶回来。”洪洛贴心地嘱咐到。
  洪洛言语间关于苏卉瑶的那份不自在沈娆自是察觉到了,面上不动声色:“这可是殿下说的。那我明日去找大姐姐,后日再去卉姐姐府上叨扰,殿下可不许怪我贪玩。”
  “你啊……哈哈……”无论洪洛是为何要娶沈娆,对她的情分并非完全没有。听见她孩子气十足的话,不由得大笑了起来:“不单有你去叨扰姐姐们的道理。待到大后天,我与辰濠的事务处理也会告一段落,莫不如请了她们回来,大伙儿再聚上一聚,岂不是更痛快?”
  搁在从前,姐妹聚会,沈娆乐意之至。而今,洪洛的这份邀约明里是顺着她的话说出来的,背后不知计划了多久,为的怕也是见一见苏卉瑶吧。
  “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待我见了她们,问一问她们何时有空。怕只怕她们家事缠身,咱们又回宫在即,凑不了那么巧。”沈娆对洪洛提议不置可否。
  “这倒是。”言谈至此,沈娆已为洪洛将衣裳都穿置妥当了。眼见沈娆有失落之意,洪洛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一次不成,以后总有机会。”
  “殿下说的是。”笑意重回沈娆的面庞。
  在这样一段看似家常实则各怀心事的对话后,沈娆与洪洛共同用了早膳,继而分头行事去了。
  距文侯府不远的一条街道拐角处,沈娆的轿子停了已有好半天。沈娆坐在轿中,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进去府里。她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得到解答,有太多的不安需要得到消除,可她的胆怯亦是不少,她担心结果比她预想的要糟糕,担心自己会失去两位好姐姐……几股思绪纠缠之下,她不禁自嘲连她自己也是开始与从前不同了。就在十天之前,她还是那个咋咋呼呼、想到就去做的小丫头,现下做任何事却都不得不仔细思虑一番,曾经的那份率性是一去不复返了。
  “细珠,告诉他们该去哪儿吧。”终于,沈娆下定了决心。逃避是解决问题的下下策,心结不除,她总有一天会无法面对周遭的人和事,倒不如趁着此时弄清楚来得好。
  “是,娘娘。”细珠应了一声,转而向其他人传达了沈娆的吩咐。轿子重新动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便到了文侯府的门口。一早有守门之人迎了上来,细珠上前递上拜帖,那人不敢耽搁地疾步进了府中通报。约是一炷香的时间后,报信的人在前头躬身引路,后头紧随着匆匆而来的男子,正是文侯爷的庶长子,沈嫣的丈夫——文清。
  “文清见过娘娘。”文清在轿前十步开外站好,行了大礼拜道:“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听到是男子的声音,本打算出轿的沈娆只得继续坐在轿中。听到那人自报了家门,她隔着帘子露出了笑意:“今日是自家亲戚的走动,姐夫不必如此拘礼,妹妹受不起。”
  沈娆说的并非是客套话,她让细珠递出的拜帖的确只是平常姐妹间来往的便帖。文清慎重待之,一是顾着场合,二则是有旁的原因在。沈娆不与自己见外,文清依然不敢太过随意:“娘娘说的是,可惜今日不凑巧,嫣儿她去了普愿寺进香,此刻人不在府中,下人就直接报到了我那儿去。虽说我出来迎接实属不妥,但娘娘的身份摆在那儿,庶长房中除了嫣儿这个做主母的,只属我最恰当了,这才敢斗胆唐突娘娘。”
  文清说了那么多客套话,沈娆只听进去了一句:“姐夫是说二姐姐不在家?”
  “是,嫣儿今儿个一早出的门。”文清准确地回答了沈娆的问题,而且答话中没有要留客的意思。
  沈娆想着沈嫣不在,她进去确是不妥,即是说道:“那只有等下次了。姐夫请回吧,我这就走了。”
  轿夫们将轿子抬起,沈娆一行离开了。文清行了礼后起身站好,直到看不见沈娆她们了才是回了府。
  普愿寺的厢房之内,沈嫣临窗而坐。她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一片,她开了口,既是在对书儿说话,更多的是在喃喃自语:“四妹妹该是去过了。”
  “夫人,外头有贵府之人求见。”沈嫣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小沙弥的声音。沈嫣示意书儿出去照应,书儿福身领命,回来后禀话道:“侧妃娘娘去了府中找夫人,是老爷接的驾。听到夫人不在,侧妃娘娘说只能等下次,没下轿子就走了。”
  “知道了。你收拾一下,咱们也该回去了。”沈嫣没有回头地对书儿吩咐到。她是为了躲沈娆特意来的普愿寺,沈娆走了,她无需再久留。
  书儿即刻下去安排。不久后,沈嫣坐在了回程的马车上。
  听说沈娆受了准予回门小住的恩旨,沈嫣便晓得她必定会过来找自己——出嫁前还不可一世、目下无尘的母亲变得谨言慎行、谦卑有礼,换做谁都会有疑问。沈娆只要稍加打探,就会知道自己除了三朝回门之外,还去过国公府一趟。尽管二者没有必然的联系,但沈娆来找自己,为的不仅是答案,更多的应是想要听她怎么说。然而这一次,沈嫣却是不能与之相见。
  沈嫣以为自己对那件事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到了即将事发的关口,掌控局面仍是让她心慌。母亲愿意收敛旧日的嚣张无疑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可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对沈娆说出真相。她想着,只要没到不得不说的地步,能拖一日是一日。
  沈嫣这边心事重重,沈娆心里也不轻松。她的轿子没有往国公府的方向折返,而是直奔善王府。再过一条街,就到了,沈娆突然喊了停。她踟蹰了片刻,坚定地说道:“回文侯府,今儿个说什么也得等到二姐姐回来。”于是轿子再次转了方向。
  沈娆没有直接去到文侯府门口,而是在原先思虑的地方候着,直到细珠禀报说看见沈嫣下了马车,她才下令轿夫们赶紧上前。待轿子落地,没有等细珠来扶,沈娆自行出了去,冲沈嫣笑道:“二姐姐好,回去的路走到一半儿,我发现给姐姐与姐夫的礼物还在我这儿,便是急急往回赶。谁知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竟见着二姐姐了。”
  没有料到沈娆会去而复返,沈嫣很是意外。然到底是心思机敏之人,很快反应了过来,也是敛了心事,笑脸相迎地走上前去:“早听说你回来了,知道你会在国公府多住些日子,正打算明后天的去找你说话。你自己来了,省了我一趟车马费了。”
  沈嫣这话明显是打趣,沈娆忍俊不禁:“二姐姐待字闺中时就极是会持家的,今时今日必是更甚一筹,姐夫可是太有福气了。”
  沈娆的话让沈嫣想起当初苏卉瑶与沈妍问她要茶喝那一回彼此间的逗趣,她没好气地笑道:“嫁了人,倒是把你卉姐姐那一套挤兑人的功夫学得青出于蓝了。”
  沈娆轻笑道:“卉姐姐的本事我可学不来。”
  沈嫣不明前因,提起苏卉瑶,只是单纯地想到了从前,话至嘴边便溜了出来,不曾想会触及沈娆的心事。她心里有事儿,没有注意到沈娆面色微动,对她这句回应里的深意也没有发觉。
  “瞧我,是高兴坏了,在这儿大门口就与你聊了起来,还请娘娘恕罪。”沈嫣说着,半认真半玩笑地要向沈娆行礼。
  沈娆忙是扶住了沈嫣,不愿承她的礼:“原本回家是开心的事儿,无奈境况与从前不同,我也不能违拗礼数。这儿只有咱们,求二姐姐别这样,怪生疏的,娆儿不喜欢。”
  听出沈娆言语间的落寞,沈嫣握住了她的手,应道:“好,咱们进屋自在说话去。”
  沈娆笑着点了点头,姐妹二人携手朝府内走去。

  第六十六章

  吩咐底下人去文清那儿说了一声,沈嫣便只留了书儿与细珠在外屋伺候着,自己与沈娆进到了里屋叙话。
  将屋子打量一番,又细细看了看沈嫣,沈娆有感而发地对她说道:“方才来时姐姐不在家,是姐夫亲自来迎。碍于男女之防我不好下轿相见,但听他言语之间的分寸,足以知晓他对姐姐是极看重又亲近的。这门亲事,姐姐想是再满意也没有了。”
  若是说实话,文清不是沈嫣心中做夫君的最初人选。然而成亲这几个月来,文清待她确是不错,她亦是恪守为妻之道,将屋里的事儿管理得有条不紊。夫妻二人谈不上鹣鲽情深,但能相敬如宾,总算是一桩美满婚姻。听到沈娆这样说,沈嫣递过去一杯茶,笑容温暖地说道:“他官职不高,又是庶出,文侯府的爵位他也没份儿沾上,可他是个实诚的人,与他过日子我觉着十分踏实。对我而言,这便够了。”
  沈娆接过茶,捧在手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杯口,接话道:“姐姐说的是。以前我对这些没有具体的概念,如今成了亲,才体会到‘踏实’二字是多么难得。”
  沈娆说得平静,沈嫣却感到了不对劲儿,忙是问道:“你与太子殿下起争执了?”
  “没有没有,”沈娆摇了摇头,“成亲不过十几日,殿下又忙得很,哪里有时间与我起争执呢?”
  “那你刚刚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沈嫣仍不放心。
  沈娆回答道:“入宫了那么些日子,好容易回了家去,发现许多事情都变了,很多人也与从前不尽相同。听府中人说起姐姐前几日曾回去过,母亲的变化想必姐姐也见到了,可知道其中缘由?”小小感叹了一句,沈娆问出了今日前来想要得到解答的第一个问题。
  “见到了。跟你一样,我是既担心又奇怪。问旁人,打听不出原因。私下问起母亲,她只说是自个儿忽然想通了。回来后我细细想了想,不论母亲的改变源于什么,终归是好事儿。往日你我不是一直担心她会哪天惹出事端来,吃苦受罪么?现在这样,咱们倒是可以安枕无忧了。”
  “母亲对我也是这样的说法。”沈嫣早有准备,回答起来不慌不忙,神态自若,沈娆看不出丝毫不妥,即是相信了她的说辞,即是暂时按下此事不提,转而问起了另一个:“卉姐姐与殿下之间的牵扯,姐姐清楚么?”
  这个问题是沈嫣始料未及的。她神色一变,皱了皱眉,说起话也有些不太流畅:“怎么……突然这么问?”
  “原来姐姐是知情的。”看到沈嫣的反应,沈娆的心上不由得冷了半分:“怪不得当初在普愿寺时我看出殿下对卉姐姐有心思,姐姐会训我胡说。后来卉姐姐说想出去看雪,我要跟着去,二姐姐还阻止了我。卉姐姐出去没多久,殿下也跟着出去了。现在想来,姐姐是特意留机会让他们单独说话的吧?”
  沈娆句句属实,沈嫣无言可辨,只得承认:“当时我的确看出了不寻常,只想着瑶儿她向来是个有分寸的,做事自有她的道理,才给她行个方便。等回了国公府,我去找她问过,她便将殿下对她有情之事悉数告诉了我。他们之间,是殿下一厢情愿而已,瑶儿绝没有回应过分毫。与他出去,正是为了把话说开,断了他的念想。”
  沈嫣的解释让沈娆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你们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
  “并非我们故意隐瞒,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这是沈嫣与苏卉瑶的共识。
  “没有必要?”沈娆苦笑道:“如果我在出嫁之前知晓殿下对卉姐姐有情,会有更大的余地去确定殿下对我的心意。不会像现在这样,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沈嫣很容易想到,沈娆旧事重提,必是从洪洛那儿看出了端倪。这下听到她这句话,沈嫣更是心惊:“发生什么事情了?”
  洞房之事对沈娆来说是耻辱,让她如何启齿相告呢?她憋了十几日的委屈在沈嫣那一问之下,顷刻间奔涌而出,化作一行行泪水滑落而下,她却是紧抿着双唇不讲只言片语。
  沈嫣已然猜到大概,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道:“竟是我们错信了他!”
  “二姐姐,我该怎么办……”沈娆再也忍不住地趴在沈嫣怀中哭出声来,泣不成声。
  沈嫣气愤洪洛的虚伪,心疼妹妹的无辜受累,对自己当日轻易相信了洪洛的话懊悔不已。大错已经铸成,此刻再多的安慰之言都是苍白无用,只能轻抚着沈娆的背,让她尽情发泄心里的苦楚。
  良久之后,沈娆从沈嫣怀中离开,望着沈嫣时仍是泪眼朦胧,好在情绪已经逐渐平复下来。“姐姐说错信了殿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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