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外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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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外姓女-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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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说了道理又顾全了大家的体面,她们真心受了教,全都低头不语。李嬷嬷上前一步,面露愧色地说道:“姑娘说的话我们记着了,我保证以后再没有这样的事儿了。”
  红药笑着道:“这便是了。”转身打起帘子出去了。回到屋里跟大夫人说了李嬷嬷的话,大夫人问道:“那位呢?”
  红药回答道:“我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估摸着是二夫人带着疏梅亲自去兴师问罪了。可我说完话出来的时候没瞧着一个人,想来夫人教我说的那些话她也多少听进去了些。”
  沈妍说道:“那李嬷嬷不是没轻重的人,二房里的素日里得罪了人,偏巧遇着这样的事,她们可不要借着机会发发怨气了。”
  红药道:“姑娘说的正是。幸亏提前得了信儿,不然又要闹一个不可开交了。”
  大夫人叹道:“眼下卉丫头跟娆丫头都还在宫里,且不论太后心里属意的是谁,咱们沈府都成了万众瞩目的地方,切不可因着这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生出了让人谈论的笑柄来。红药,你传我的话下去,让她们都警醒谨慎着些。”
  “是。”红药领了话出去了。
  沈妍少不得要说些话宽慰一下母亲,略过不提。只说那苏卉瑶被召进了宫中,一转眼已有七日之久。期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除了太后召见时讲上几个段子逗她老人家开心一笑或是陪着她逛逛皇家内苑之外,都是待在芳华园里打发时间。她早已打定了主意,不管是在沈府还是在皇宫,她都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做个存在感极低的人。所以不管沈娆怎么缠她,她也坚决不与她去园外乱逛,遑论独自外出了。让她倍感庆幸的是,洪洛与沈辰濠也没有来找过她。她的日子过得一如自己希望得那样风平浪静。
  “卉姐姐卉姐姐,你瞧我带了什么好东西来?”身在皇宫这样的地方,沈娆活泼欢快的性子没有被消磨半分,依旧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苏卉瑶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越来越近,等近到跟前时,沈娆的额上已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了。她拿出手帕替她擦拭,无奈地问道:“我说四姑娘,虽说国公府无法与皇宫大内相提并论,你到底是养尊处优着长大的,什么样的稀罕玩意儿值得你这样不要命地狂奔过来?”
  苏卉瑶嘴里这样数落着,擦完了汗,还是递过去一杯凉茶。沈娆将茶一饮而尽,笑道:“你看。”说着摊开了手掌,苏卉瑶一看,是一个圆形荷包,小巧精致,用的是云锦的料子,周边嵌着五□□线,针脚细密,她不得不叹服这女红的精妙。然而再好也不过是一个荷包而已,何至于沈娆这般激动?
  眼见苏卉瑶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沈娆得意地问道:“卉姐姐你一定是在想这荷包有什么好稀奇的对不对?”苏卉瑶忍住笑,点了点头,沈娆解释道:“这荷包是二姐姐亲手做的。你不知道,她的女红活计是咱们姐妹里最好的,可是她做的东西从来不肯与人。饶是她那样疼我护我,也从没例外过。谁知道啊,我刚才去找三哥哥,他那里竟有好几个这样的小玩意儿,说是每年他生辰的时候二姐姐送的。他见我爱不释手,便送了我一个,还嘱咐我不要告诉二姐姐,免得她生气。”说到这里,沈娆嘟起了小嘴:“哼,我还以为二姐姐最疼我呢,原来她和其他人一样,最疼的也是三哥哥。”
  苏卉瑶问道:“娆儿吃三哥哥的醋了?”
  沈娆看着苏卉瑶,笑容明朗:“这倒没有。我也很喜欢三哥哥啊,不过是有些意外罢了。我与二姐姐几乎天天在一块儿,却从不知道她与三哥哥这般要好。”说完,便是一手托着腮,赏玩起那只小荷包来。
  苏卉瑶看看沈娆,又看看那只荷包,再想想沈娆刚才的那番话,心里也觉得十分奇怪:自家姐弟要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做什么弄得这样隐秘呢?很快,她就想出了答案:沈嫣是个十分骄傲的人,又是庶出的小姐外加有个那样一位不得人心的生母,她心里跟沈辰濠亲近,但不想被人说成是攀附正房的人,才不得不如此小心翼翼。
  苏卉瑶暗暗感叹,当朝嫡庶之别不比前朝,可这嫡出庶出的身份对沈嫣那样心性的人而言,又何止是“重压”二字可以形容得尽的?如沈娆这样万事无忧的豁达性情真可谓是大福了。

  第十二章

  苏卉瑶与沈娆正陪太后说着话,忽然听到有人报传太子殿下与沈三公子到。太后面露笑意,沈娆很是开心,苏卉瑶微微蹙起了眉头,转而又平整开去。
  洪洛与沈辰濠大步流星而来,行至珠帘外头,款衣停步跪了下去,磕头请安。太后让他二人起身,侍立在珠帘两侧的宫人分别打起了帘子,他二人方进到内殿,立于太后跟前。苏卉瑶与沈娆忙上前行礼,二人回了礼后,各个回到原位垂首而立。
  太后问道:“这个时辰怎么过来了?”
  洪洛拱手回话道:“回皇祖母的话,近日风露颇重,孙儿听得母后说起皇祖母咳疾偶有复犯,一直牵挂着。无奈学业紧,下了学又恐扰了皇祖母休息,一直未曾来探视。今日父皇找师傅议事去了,故而下学比平日早,这便来了。”
  太后欣慰道:“难为你的孝心了,哀家已经全好了。”
  洪洛道:“看见皇祖母精神颇佳,孙儿便放心了。师傅留了课业,孙儿这就回去了。”说罢,他与沈辰濠便要跪安离开。
  太后叫住了他们:“你身为未来人君,专心向学是好的,只也不可太过了,伤了身子岂非得不偿失?今儿好容易来了,哀家就做一回主,陪哀家在这儿用了晚膳再回去。”
  听说苏卉瑶被再度召进了宫,洪洛与沈辰濠心中都放心不下。今日前来,一是来探视太后,另一方面也是借机来看看苏卉瑶的情况。听到太后这样说,二人连忙应了下来。
  太后瞧了瞧外头,说道:“坐了这大半日,也该动一动了。你们与娆儿自幼相熟,瑶儿亦不是外头人,倒也不需避嫌,且陪哀家去外头走走吧。”
  众人应了一声是,早有宫人扶着太后起了身,想给她添上一件衣裳御风,太后却是不肯,只命那人拿在手中跟在后头,等起风了再披上。
  皇家内苑里,奇山怪石廊腰缦回,秀美精致之处自是不必细说。难得太后在此处活了近一辈子了,还能如此兴致勃勃,一路上与洪洛、沈辰濠、沈娆、苏卉瑶四个说说笑笑的,好不悠然惬意。
  其余三人都当太后今日心情好,不作他想,苏卉瑶心里却没办法想的这么简单。今日洪洛与沈辰濠前来显然不是太后所召,但一定与自己有关。好在洪洛对自己守礼守份,从始至终都未曾私下打量过。沈辰濠亦是克尽兄长之分,全然没有别的心思。可是,苏卉瑶一直提着心吊着胆,总觉得这御花园逛得蹊跷,太后心里必是有什么主意的。事实上,从再度被宣进宫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没有安稳过。
  “卉姐姐,你在想什么?”沈娆在耳边的一句问话将苏卉瑶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距离太后已有几步之遥,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瞧。苏卉瑶懊悔地快走了几步,到了太后跟前,行礼请罪道:“太后恕罪,都是昨儿没睡的好的缘故,精神有些难以集中了。”
  太后没有怪罪,让沈娆扶起了苏卉瑶,笑道:“是了,哀家只顾着自己高兴,忘了你们已经陪着我说了大半日的话了。说起来逛了这许久我也有些乏了,去前头的沁玉亭里头歇歇吧。”
  于是众人都跟着去了沁玉亭,早有宫人备好了座次茶点。太后在上方主位坐下后,洪洛坐在太后左手第一位,沈辰濠坐在左手第二位,沈娆坐在右侧第一位,苏卉瑶坐于右手第二位,侍候的宫人则分站于亭子的四角,人不少,但个个敛气屏声,极是安静。
  太后喝了一口热茶,觉得心中又是畅快了起来。环视了一眼面前的四个孩子,俱是生得不俗,眼角眉梢渐渐流露出笑意来。那笑在旁人看来是亲切温和的,苏卉瑶瞧着却是难测太后心意。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太后放下杯子,问沈辰濠道:“宸儿,沈老夫人还未曾给你许下亲事吧?”
  沈辰濠闻言,忙站起身来回话道:“不曾结过亲。”
  太后看了一眼苏卉瑶后继续说道:“那我给你说一门,就将瑶儿许给你,如何?”
  一句貌似不经意的话扰乱了所有人的心绪——
  事出突然,沈辰濠不知如何应答。太后赐婚他自然没有说不的余地,他也觉得苏卉瑶与众不同,若是与她结为夫妇不失为一桩美事。可要是应下了,以后自己在太子跟前如何自处?而且苏卉瑶对他似乎是不太上心。太后如果是认真的,自己可以遵旨,她那样心性剔透的人,岂是勉强的来的?他,亦是不愿因为自己而委屈了她啊。
  太后话音刚落,洪洛霍地就从位子上站起了身,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苏卉瑶并未与他有过什么许诺之言,也干干脆脆地拒绝了他。万一唐突将他的爱慕之意说了出来,上次普愿寺之事怕是难以再瞒下去,有损佳人名节声誉不说,苏卉瑶对他的误会只会更深,那他们之间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洪洛与沈辰濠各怀心事地想了一番,不约而同地都用余光去打量苏卉瑶。让他们不禁有些诧异的是,苏卉瑶没有吃惊或是惊惶,只是很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早已知晓太后会有赐婚之举,又仿佛太后所要赐婚之人与她毫不相。他们原本对她就知之甚少,这下越发看不透了。
  沈娆没有其他人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经过一开始的讶异之后,十分开心地对太后的旨意赞成不已:“真是太好了!我与卉姐姐这样要好,有时候想到以后她要嫁人、我们要分隔开去,好不伤心呢。若是她做了我的嫂子,我们可不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到底是孩子心思,竟忘了她自己也有出嫁之日,分离是迟早的事,好在眼下无人有心思拿她打趣,没得羞红了她的脸。
  众人的反应太后悉数看在眼里。尽管一早看出了苏卉瑶的不简单,她的无动于衷仍是叫她有些意外,意外过后亦是有些赞许。太后心里百转千回地算计着,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也不去深究沈娆那话里的漏洞,只看着苏卉瑶笑得一如平常:“瑶儿,你说哀家这个媒做得如何?”
  洪洛极是紧张地看向了苏卉瑶,生怕她真的一口应了下来。沈辰濠心中存疑,对苏卉瑶的接下来的回答竟是起了几分好奇与期待了。
  苏卉瑶环视了一下众人,跪地回话道:“臣女斗胆,恳请太后收回成命。”
  太后早有所料,佯作薄怒之意,问道:“沈府的公子可也会玷辱了你不成?便是你瞧不上沈府的门第,看在老太太待你的情分上,也断不该拒绝才是。”
  “正是因着老太太疼惜臣女,臣女才斗胆恳请太后收回成命。”苏卉瑶低着头,没有人看得到她此时的神情,只听得见她平静的陈述:“臣女父母双亡,族中已无亲人倚靠,门庭潦倒不济,自身又是多病之躯,若不是老太太疼着爱着,哪里还有今日栖身之所,更不能有如今侍奉太后的福分。自入府至今,臣女心中只将三哥哥当成嫡亲的兄长那般敬着,万万不敢生出别的心思来。否则,老太太也是白白疼了我了。”
  无论哪个朝代,越是位高权重者的婚配越是看重门第。沈氏一门深沐皇恩,沈辰濠又是万里挑一的少年才俊,深得皇上器重,未来自有门当户对的贵重千金相匹配。不论那人是谁,都绝不会是苏卉瑶——原来的,没有相当的家世;现在的,压根儿没想过。至于那番说辞,戏假情真。沈府是她在这个陌生时空的家,这些日子下来,她是真的把那里面的人当成了亲人。
  苏卉瑶的话使得大家心里五味杂陈。沈娆最是年幼心软,早已心酸地滴下泪来。洪洛并非愚笨之人,一来二去也弄清楚了皇祖母是在借此提醒自己与苏卉瑶的不可能,心里对苏卉瑶却是愈加舍不得放下,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着紧,不只有爱慕之情,更多了几分怜惜。沈辰濠默然,深知此生无缘,那份不为人知的心思必须收拾起来了。然而,拿起容易,放下何难?
  独独太后很是满意苏卉瑶的回答,亲自扶起了她。“哀家不过一时兴起随口一说,倒招的你伤心了。”
  “是太后疼爱臣女,臣女都明白。”
  在太后开口赐婚那一刻,苏卉瑶已然明白今日这一出绝不是如太后所说的那样是一时兴起。便是洪洛不曾透露过,普愿寺之事太后怕是早已知晓了。在太后心中,她苏卉瑶配不上身为臣子的沈辰濠,与当朝太子、未来的皇上洪洛更是云泥之别。太后此举,不单单是在试探她的心意,也是在旁敲侧击洪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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