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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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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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对,应该还有一块玉珏。也是这样的白玉云纹。”

    “也是被那人拿了?”,

    “不是!泰业……大约泰业三年的时候。我送人了!”

    “我刚到霍城的那一年?送给谁?是男是女?”,萧泓的脸上终带上了些吃着酸果的表情。他记得那会儿的周曼云对着自个儿不加辞色,送的最多就是白眼。

    “嗯……送给个俊俏的小和尚当信物!”

    “周曼云!”,明知妻子是有意撩拨,萧泓还是忍不住气恼地将她拦腰抱起。城里城外地短暂分开了不到十日,从见面起就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的女人纯是欠了收拾。

    “不行!”,周曼云死搂住了萧泓的脖子。对他想把她扔上榻教训的意图严辞以拒,贝齿直接啮上了他的耳垂。

    “不行也得行……好,听你的!”,男人故作的狠戾在曼云爱娇的低喃声中终化了虚无。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榻上,牢牢地握紧了她的一双柔荑。

    曼云偷笑,俏皮地眨了眨眼。

    “那……我应该……我可以做什么……要不……”,节节败退的男人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周曼云忍俊不住地笑得更欢。尽透着没心没肺的不厚道。

    六公子从城中回来的当晚与六奶奶小吵怡情,只砸烂了一张小桌和一块佩玉,接着小两口又重归于好,继续甜甜蜜蜜地腻歪。

    这样的结果透出去,能让人满意吗?

    周曼云毫不顾及形象打了个大呵欠。紧紧巴着萧泓的胳膊,接着继续沉沉睡去。

    被箍着胳膊的萧泓不敢轻动,一双迷乱无措的眼瞳直盯着帐顶,却是尽夜不得寐。

    用以休沐的初十,萧泓打从早晨在徐夫人跟前请过安后就被连串儿没完没了的家事绊着没再回了六房的小院。

    他老实地尽着孝,述着兄弟情,但举手投足还是隐带反常。

    落在暗处几双探究的眼睛里,再细细推想,难免会觉得神思恍惚,走路打飘的萧六公子象是在夜里被上过了私刑。

    过了未时,萧渊笑邀着几个兄弟一起返回城中,本还大度地放过了原本说明日一大早再走的萧泓,可他却主动提了要跟着三哥一起回去。

    然后,萧泓火急火燎地赶回院子细细暗嘱了妻子几句,就居然真甩手走了。

    心下明白因由的曼云觉得正常,但身边却有人不安。

    “六公子就这么走了?奶奶,不是说想六月十五与六爷一道去大慈恩寺?”,娄娴英操心地皱眉塌眼,尽显苦相。

    “战事筹备忙着呢!总不能让他因私废公挨骂吧?”,周曼云闲闲执卷靠在罗汉榻上答得轻巧。

    “但总归奶奶是第一次要去了寺里。要不,还是挪了日子到二十,等等六爷?”

    “十五是我父亲忌日的正日子,再说夫人也一早就准了我出门,何苦改来改去。”

    娄娴英忧虑满满地还想再劝,心急就怕没法早点出门的小桥呲牙瞪眼硬是直接伸手将她拖了开。

    坐在身边正安静打扇的流水,抱着紫晶在院子里跟游魂似晃来晃去的吕守……

    大约感知了下周遭正“护卫”着自己的暗卫侍女能听到的范围,周曼云直起身将手中书卷狠狠往地上一掷。

    “大慈恩寺离着金穗园又不远,怎么走也丢不了!我们就自己去,才不带着他!”

    突然发脾气的怒喝和瞬间变红的眼眶,立时让身边诸人担忧地围了过来。

    “他萧小六有什么可横的!不就是说了他几句!又没有怪他,犯得着把我的玉砸了!霍城周家诸女的周岁玉,贴身戴了十几二十年,又那是乱寻了个别的就能顶的……”

    俯首在膝,可以省些眼泪。曼云索性赖趴着,任谁来劝,都不肯起身。

    和萧泓假意吵得激烈,他不肯,她也不愿。怒伤肝,忧伤肺,她才不会糟践了自个儿金贵的身子。

    所以,也只能将错就错地先轰走了正巧拧傻了的萧泓,遂了他人意。

    不管送出消息的人是谁,再接着总会再来些什么。按着现下的情形,越早来越早解决倒更好。

    静等了两日,平静的院子终又迎来了执着的访客。

    这一次,周曼云没再打发满脸羞愧的娄娴英赶人,而是清了一室侍从,让她单独唤了娄巧英进来。

    在人前恭谦施礼的娄巧英,看到室中只剩下她与曼云两个,施施然地站直了身,清傲鄙夷地斜睨向了上座的周曼云,淡粉唇紧抿,一言不发。

    这才象点记忆中一直冷清到死的小梅妃。

    周曼云嗤笑一声,狠狠地瞪了回去。

    “周曼云!”,娄巧英傲然笑道:“你我命运生变皆因父丧,虽说现在你尊我卑,但我觉得你实在可怜!”

    “娄巧英,有话直说。这么耗着玩,我只能让人叉你出去,送到大嫂跟前了!”

    “但求苟活,不识应仇!”

    “仇?象你这样的人,又识得什么?”

    “你不必再提你哄我妹子的那一套!”,娄巧英喝道:“天香苑、张绍雄、你们周家……欠我娄家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周曼云别过头,但笑不语。非亲非故没交情,对执念已深的疯子,她没半点规劝的想头。

    “你呢?”,沉浸在哀怨中的娄巧英继续叹道:“你知道泰业帝杀你父。可是为什么?你知道泰业帝为什么会在当时抽剑捅了他吗?疑似猎物,但为池殃……”

    “你给我说清楚些!”,周曼云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怒火盈目。

    “周曼云!十五日就是你父忌日。你不是向夫人请了当日到大慈恩寺中上香?寺中西林塔院有老僧贤空,正是当年知情者。到那一日,六奶奶何不去寻他一问究竟?”

 第296章 防备

    “何必如此麻烦!不如……你直接跟我讲!”,周曼云攸地一下狠擒住娄巧英的手腕,眼露凶光。

    随着喝声,曼云空着的一只右手快速地摸向了自个儿的云鬓,一根乌黑的发针拈在了指尖,亮在了娄巧英的眼前。

    娄巧英的眸子快闪过一丝惧,迅速地又重换回冷静,看着曼云的笑容依旧透着轻蔑,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尽显着任打任杀也不会轻易泄底的硬性子。

    “不想开口?”,曼云微微一笑,纤指轻翻,针尖一点寒芒直刺向娄巧英的耳后根。

    过了大约半刻,原本倔强直立的娄巧英神志模糊地伏在了地上,象条将涸死在沙滩上的鱼儿一样,随着曼云的逼问无意识地开合着嘴唇……

    不知过了多久,丢魂少魄的意识终于回归了娄巧英的体内,她困倦地扶住个绣墩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红着眼儿瞪向了前方。

    宴息室一片死寂,靠倚在罗汉榻上的周曼云睡着了一样紧闭双目,冷如玉雕。

    “你刚才说的尽是假的!”

    娄巧英伸手摁了摁额角,阴冷笑道:“六奶奶刚才是对我用毒诱供了?既如此,应当知道我尽吐的都是实情。当年事,我也不过是在皇宫的那几年听人讲过。奶奶若想确认,还是去大慈恩寺找了贤空,那一年你父亲在塔院画壁,都是他在一边伺候着的。”

    “是假的!是你一心报复,所以故意设伏!”,曼云痛喝,沙哑的嗓子象是刚刚恸哭过一场。

    “是真是假的,六奶奶何妨自去验个清楚!唉……”,巧英带着几分嘲弄,长叹道:“世上生儿养女就尽是虚的。如今富贵,又怎么会为了亡父事,去伤了枕边人!”

    “娄巧英!我要杀了你!”。被撩起了火气的周曼云腾地一下坐直,手中抄起案上茶盏狠狠地向着娄巧英砸去。

    “奶奶!”。门外响起一声模糊不清的急呼,娴英扑了进来,冲劲未歇地直接拦在了巧英的身前。她本就没弄清怎么回事,就不知被谁暗中一把突然推了进来,一见室内的剑拔弩张,就更慌了。

    “奶奶饶命!”,颤抖的求饶伴着叩头声颤抖。娄娴英仓惶告饶,发汗的手心直扯着还傲气十足立着的姐姐,“阿姐!你向奶奶认个罪……”

    耳光啪地在娴英的脸上大力地抽了一记,娄巧英高抬下巴冷言喝道:“娄娴英!你是六房奴才。我可不是!”

    “我倒忘了你是长房的……娴英,带你姐姐下去!”,曼云气恼地靠坐回了罗汉榻上,握拳砸着几案,怒吼道:“让她滚!滚得远远的!”

    被娴英惶恐地拉着的娄巧英。冷冷地瞪了曼云一眼,目光又特意在被曼云拍在案上的发针上流连瞥过,才不情不愿地顺势被妹妹拖出了门。

    室悄人静。周曼云的长睫闪了闪,蹙眉抿唇,异常认真地伸手从乌羽间抽出固定鬓环用的小发针。一支连着一支……

    “她果然用了杏言!你确定她对你下毒时是用细针?”,吕守仔细在娄巧英的耳际寻了半响儿,伸指揩下星点姜黄,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是!还多谢小吕公公前阵儿帮着奴家试药,我才能勉强抗住。”,确认了自己身上已无余毒的娄巧英也同样放松下来,对着吕守敛襟施礼,透着大功初告成的淡淡喜悦。

    傻子!吕守暗自讽评着眼前自以为得计的女人。

    用以诱供的杏言对人体的伤害极低,但是为使娄巧英在遇审时保持一丝清明好说完整那些经了事先编排的言语,他却是连续几天反复给她试用了几种毒用以预防。诱供毒,防御剂,每一种毫无顾忌的尝试组合都对她的脑子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只是现下未发出表征。

    爷爷吕正有交待对六房的这对要杀妻保夫,而世子萧泽同样交代他努力完成着同样的目标。现如今,景革陈鼎已不可逆转,听萧泽的话才能真正保住萧泓的命……

    经了几日思虑,吕守已竭力将背主的负罪感压到了最低。

    夜渐深沉,月光下深郁的假山象个正豁着牙的怪物,随着风拂林动发出阴森的暗笑。比白日里更显忙碌的吕守蹲在怪物嘴里,静等着需暗里再见的另一个女人。

    窈窕身姿由远而近地走来,在假山洞口站定,似若无意地将一个妆盒并着手上灯笼放在了一块大石上。

    吕守一声不吭快速地打开了盒子。盒中细绒布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堆大小不一的发针暗簪。

    女子习毒比起男人更在藏字上占了便宜。衣服配饰,香囊绣帕,再到各式各样的首饰头面。周曼云现在所用的物件几乎都是由萧家统一采办统一定制的例品,平日她也半点不上心地由着让丫鬟们收拾,吕守查过都没淬过毒。

    因此巧英傻愣愣地找上门,还有个用处就是确认了曼云习惯的藏毒所在。

    周曼云的毒除了徐讷父子,也只有见过银子的萧泓详知内情,而搁在别人都当她将毒隐蔽外藏得高妙。当年泰业帝身死诡异,无论是天香苑还是吕守,至到现在还当曼云不过是混进夏口行宫玩了几天,救了徐羽就溜之大吉。

    挑出了八支淬着各色不同毒药的发针,吕守小心翼翼地裹在了丝帕里,对送发针来的人挥了挥手,“我明日一早就将这些送回来给你收好的!”。虽暂未辨清毒,但大约能判定都是需刺皮见血的毒素,吕守心中更显笃定。

    袖好毒针,吕守并没走回自己的小屋,而是绕着假山走了半圈,呆呆地立在了座等人腰高的小木屋前。

    关在里面的紫晶听到脚步声,一个蹿身,机敏地攀在了布网格金丝网的顶窗上,琉璃眼干净明彻。

    吕守幽幽地长叹一声,瘦长的身影一片模糊不清的寂廖凄冷。

    天还没亮,细查过所含毒素的细针重又送回到了曼云的房里。

    可比前几日起得更迟的周曼云不但压根就没发现。甚至看都没看,白让吕守等人瞎担了半天心。

    曼云根本就没有梳头打扮的心思,一起来就蓬头垢面地扯嗓子唤人。靠在榻头委屈欲哭似的,非要人去洛京城里把萧泓立刻叫回来。

    再接着。前脚派出的人不过才出发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又折腾着派出了第二波,古里古怪地闹着脾气。

    将近申时,有一群甲胄分明的兵士夹着穿戴整齐的衙役,从洛京城中来了金穗园。人马被喝令在园外等着,带队来的年轻男人只带了几个侍从进园,拜见母亲。

    不一会儿。周曼云就被徐夫人请到了主院。当然,按着婆媳两个相处的惯例,还饶上了曼云的几个妯娌。

    徐夫人吩咐要让她们面见的萧家子,不是周曼云正三催四请的萧泓。而是受王命领了公务在身的萧家老二萧潭。他伺立在徐夫人身边的身体笔挺近僵,也还保持着一如在云州时的棺材板脸。

    见曼云杂在一众女眷中姗姗来迟,萧潭无奈地暗叹了嫡母的大阵仗,清咳一声,开宗明义地再次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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