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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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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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意见,照杨坚的脾性,再次暴跳如雷是必然的事。
  估计杨坚正懊恼缘何又把李德林招了回去,苏威喜欢修改政令,素来与李德林政见不一,这时候递了把梯子过来要把李德林搞下台,杨坚便顺势下来了。
  一对相互折磨的冤家,每一次凑在一起都是对彼此的折磨伤害。
  贺盾朝杨广问,“那先生身体没事罢。”
  杨广点头,“父亲原本是要把先生贬去赤地当刺史的,我因着拜了先生为师,上表给父亲请先生来扬州,父亲倒是大笔一挥同意了,月前与先生通过信,该是无碍的。”
  贺盾有点不放心,“阿摩,能不能派人快马加鞭去迎李大人一段,六十岁的老人家了,我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尤其是满怀希望,却又一次和杨坚闹翻了,杨坚这次做得更绝,李德林只怕心情也好不起来了。
  杨广沉吟道,“不若让暗七带着些你的药去,用不用得上有备无患。”
  贺盾点头,当下便把先前制备好的药瓶拿出来,写好功效用量塞到里面,准备好递给暗七他们了。
  马车一路行进,路途颠簸,做不了其他的事,贺盾经了岭南一役,医术可谓突飞猛进,现在闲下来,留宿的时候就把途中所见所闻的记录下来,地州志地貌风情描述算一种,医术草药算一种,剩余的时间基本都待在马车里制药。
  陛下也很忙,每日都在僚佐们的马车里商议政务,留宿后有时也彻夜不归,只一回来便缠人得很,偏生又对‘环境要求’特别严格挑剔,每每擦枪走火又不会来真的,硬生生把自己憋成了个活神仙。
  不肯在驿馆、客栈、马车里碰她,偏偏又欲'火焚身,几次都想暗中沿途把宅子买下来,被贺盾强行制止了,也不给他亲她了。
  一个多月的路程,她真是过得啼笑皆非。
  贺盾正坐在案几前捣药,粘得一手都是,手臂推了下越挤越近的陛下,喘息道,“阿摩,马车这么大,你别坐这么近。”
  因为喜欢晒太阳,在哪她都喜欢靠窗坐,这马车的窗本就开在了尾巴边,陛下身形又高大,这时候她被挤得贴着墙,操作十分不方便。
  杨广亲她的后颈,贺盾受不了这美色的诱惑,给他亲得脸色绯红,拐了他一手肘,无奈道,“阿摩你哪里来的怪脾气,客栈怎么了,也很干净的。”
  不知道。
  他就是不想她甜美的气息沾染在外头,甚至不想她的肌肤沾染过别人的床榻。
  客栈也不隔'音,他不想有一丁点旁人能听见她声音的可能,宁愿晚上抱着她欲'火焚身,也得回扬州的宅子里,回自己的地盘去再碰她。
  杨广自背后环着她的腰,低声笑道,“阿月你弄你的,我不扰你,我每日也就这会儿能和你待一待了。”
  再过一日便能到扬州了,贺盾拗不过他,便随他了,自己专注做自己的事,渐渐入了神,倒也无关外物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铭心叩门说有长安来的急件。
  杨广拿了进来,拆了看,将信递给贺盾道,“皇嫂亡故,让你回去参加丧葬的。”
  接着又有一封信送回来,这次是私信,内容便详细了许多。
  元氏突然暴毙,独孤伽罗震怒,是因为元氏死的蹊跷,和侧妃妾室有关。
  杨坚不悦,是因为太子膝下子女众多,却无一人是元氏所出,这意味着太子无嫡子嫡女。
  贺盾看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她两年前在长安的时候也给元氏看过病,配了药嘱咐她调养身体,却不想她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贺盾点头,朝杨广道,“阿摩你坐镇江南的重任在身,去不了,我肯定是要去的,不过先回了扬州,我给李大人和颜大人看看身体再说。”
  李德林五日前已经到了扬州,只是身体染恙,得先看过病再说。


第99章 笑得见牙不见眼
  贺盾口里说的颜大人,是当年与李德林共为文林馆判事的颜之推,北齐灭亡以后,颜之推被杨坚命为学士,与李德林是至交好友。
  因着当年颜之仪不肯在矫诏诏书上签字,杨坚虽是佩服颜之仪忠臣之心,但颜之仪对杨坚始终不冷不热,杨坚用尽耐心,对颜家便不甚热心了。
  颜家虽多出才子,颜之义才学斐然铁骨铮铮,颜之推少小名扬四方,却不得杨坚重用,这些年贺盾又东奔西走,是以她此前无缘得见这位享有千秋盛名的家,大教育家。
  接到暗七送回来的急件,贺盾到了扬州还没歇下脚,便直接去寻了李德林。
  颜之推沉疴重疾,李德林带着老朋友一道来江南,便是找贺盾寻医看病的。
  贺盾知道颜之推,得益于那本著名的《颜氏家训》。
  作为大天﹉朝传统社会的典范教材,家训鼻祖,《颜氏家训》开了后世家训的先河,对后世的教育思想产生了深厚的影响,是天﹉朝文化史上的一部重要典籍,传世之作。
  述立身治家之法,辨正时俗之谬。
  行道以利世,颜之推的思想理论讲究的是学以致用,培养的既不是难以应世经务的清谈家,也不是空疏无用的章句博士,而是于国家有实际效用的各方面的统治人才,这在传统儒学君子圣贤论的基础上,颜之推可以说有了突破性的创新。
  早教胎教、虚心务实,勤勉惜时,广闻博记,学以致用,分教分类,诸如此类的教育思想,放在什么年代都适用,这大概《颜氏家训》万古流芳的原因之一。
  历代学者对《颜氏家训》推崇备至,颜家的子孙多出品德高尚的才学子弟,颜思古注写《汉书》,颜真卿书法为世间楷模珍品,颜杲卿凛然大节,为国捐躯,即使到了宋元两朝,颜氏族人也仍然入仕不断,位居朝廷要员。
  贺盾自己在文学上没什么天赋,却十分倾慕敬佩这些有才有德的名世大家,就希望他们能免受疾病的折磨,安安稳稳的活到寿终正寝,是以她一路赶过去,给已经重病昏迷的颜之推和李德林把了脉,确定还来得及,真是比修出一百本传记还要高兴一百倍了。
  杨广杂务缠身,过来探过病,没留一会儿,先去处理政务了。
  两人都是旧疾沉珂,李德林因着这些年吃药调养,身体没什么大碍,风寒发热,用了医师的药,已经在醒转了,颜之推的就麻烦一些,再加上他生性潇洒,好饮酒,常年下来对五脏六腑都有损伤,用药便需要极其谨慎小心,贺盾多以针灸之技,梳理经络排出淤血,这些事做起来十分耗时,等人脱离危险情况安稳下来,已经是三日后了。
  贺盾把方子和一应应急的办法以及针灸之法都交代给了看护的医师,等颜之推情况稳定下来,和卧床养病的李德林告过别,这才与前来探病的杨广一道回了扬州的新家。
  这是李德林和颜之推的死劫,能帮他们渡过这一劫,贺盾很高兴,一路都在跟杨广说颜之推颜之仪兄弟二人的事,听得杨广又想笑又好气,握了握她的手提示她多注意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夫君大人,没得回应,转过巷子里便把人压在墙上吻了一通,吻得她满面通红地窝在他怀里喘气,心里这才气顺些,搂着她低声命令道,“你夫君很生气,今晚陪我,明日一早再启程去长安,不得反驳。”
  贺盾挠挠头,原本是安排好了午间便走的,不过她回来一直忙,两人都没能好好说上话,贺盾算了算时间,觉得自己快马加鞭也能赶得上,探出脑袋看了看四周无人,便垫着脚在他下颌上吻了一下,“阿摩莫要生气了,我明早再出发也来得及。”
  晋王府的格局布置和在长安的一模一样,贺盾倒是挺惊喜的,两人在府里逛了一圈,只贺盾这一去便是两三月不能见,念及此杨广便心情阴郁,也没心情看风景了。
  贺盾看见熟悉的景致便能想起许多以前的事来,说着见身旁的人一言不发,便停了下来,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会,纵身吊去他身上吻他,“阿摩,阿摩,你在江南好好的。”
  杨广揽住她,手臂紧了又紧,嘱咐道,“葬礼完了立马回来,不许在路上逗留,也不许在长安逗留,不许见高颎,你若是不能在一个半月以内赶回来见我,我就生气了。”
  贺盾听得他这不许那不许的,看他脸色不好黑沉沉的吓唬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摆摆袖子笑眯眯道,“阿摩你莫生气了,哈哈,你生气了也舍不得拿我怎么样,反倒要气着自己,划不来,嘿。”
  杨广见她有恃无恐,笑得见牙不见眼,气笑了,把人往怀里一勒,搂着她长长缓缓舒了口气,静静待着不说话了。
  两人黏黏糊糊在花园子里逛了一天,第二日贺盾差点没起来,本是要骑马,没力气,身体不适,也只好乖乖待在马车了补眠了。
  跟着她的还是暗十一和暗七他们,暗七先前受了杨广的嘱咐,路途遥远赶不上仪式也无什么干系,是以一路都不让贺盾骑马走夜路。
  一行人多半还走的水路,等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只还未进得城,贺盾倒是庆幸自己没有胡来赶路了,她本子上记着这个月该来月事的日子,到时间没来也没想太多,只给自己把了把脉,倒是先呆了一呆,反复确认几遍连心跳都蹦蹦蹦快起来了,心里真不知是狂喜还是慌乱多一些,总之真是六神无主了。
  孩子,十之八,九是有孩子了,但月份太浅,还不是很确定……
  贺盾强忍住现在就想和暗十一他们说的冲动,自己在马车了平静了好半响,耐心等着进了宫,再找别的医师帮忙确认了。


第100章 这下却是不成了
  因着临近秋末冬初,长安天气转凉,早晚霜降,再加上有丧葬,宫婢仆人们埋着头急匆匆走过,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东宫里就显得十分冷清。
  七七四十九日,祠堂里来悼念的都是些从州郡上赶过来的亲人下属,以命妇居多。
  贺盾和崔氏一道,是太子杨勇亲自接待着的。
  东宫里十几个皇孙皇女们正替元氏受孝守灵,独孤伽罗下了令,就算是皇子皇孙,也非得要孩子们给元氏守满三个月不可。
  杨勇面色疲乏,末了出来见崔氏精神恍惚哀泣不已,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只朝贺盾拜了一拜道,“枉费阿月时时提点她注意身体,照看了两年多,有了点起色,却终是没留得她一命。”
  贺盾摇头,元氏的死各执一词,东宫里一些人以为元氏是郁郁而终,自己生疾暴毙,有些则认为元氏是被害死了,贺盾不知其中缘由,对着杨勇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杨勇说着倒是朝贺盾一笑,引着她往前面走,“倒是阿月你,快些给阿摩生个儿子才是,阿摩都二十二岁了,成亲十年微有子嗣,别有用心之人,都要用七出之罪来弹劾你了。”
  贺盾点头,又给自己把了把脉,朝杨勇道,“我估计是怀上了,只是月份太浅,还不太确认,等一会儿安顿下来,请了太医来看看就知道了。”
  杨勇闻言呀了一声,眼里都是惊喜,围着贺盾转了一圈,朗笑道,“这可是个大消息,阿月你不知道,我和父亲母亲这些年都担心阿月你生不出孩子来,阿摩又痴性,不肯碰旁的女子,那可就麻烦了。”
  成亲十多年,是够晚的了。
  贺盾有些不好意思,莞尔应了一声,见还有些官员来吊唁的,便与他告辞了。
  杨勇摆手让贺盾帮他送崔氏一截,贺盾便与崔氏一道走了。
  崔氏是杨俊的正妃,杨俊现在坐镇并州,来吊唁的便是崔氏了。
  小姑娘年不过二十,容貌姣好,只比两年前瘦了好多,容颜憔悴,再不若以往明艳逼人的模样了。
  婢女仆人在后头远远跟着。
  贺盾给她递了个帕子,崔氏擦干净了,边走边苦笑道,“大哥是半点不待见我了,可见皇嫂的亡故,大哥是半点不会伤心不说,还怪皇嫂善妒贪心。”
  贺盾摇摇头,看崔氏面色灰败,给她探了探脉,拿出小本子给她写了个方子,撕下来递给她了,嘱咐道,“往后切莫忧思了,这个可以调养身体,用上两个月,婉婉你睡眠会好一些。”
  崔氏收了,笑道,“谢过二嫂,恭喜二嫂,二哥和二嫂的事传遍了大江南北,大家都说二嫂好福气,得二哥相守一生,婉婉和几个弟妹们,还有皇嫂,时时说起来,都艳羡不已。”
  贺盾知崔氏说的是杨俊,杨俊这些年喜好女色,原先在长安的时候还有独孤伽罗管一管,现在去了并州,天高皇帝远,府里姬妾就多起来了。
  杨俊原本也是仁恕慈爱的孩子,平陈的时候因为担心有伤亡,并没有冒然进攻,不争功不抢功,只是后来离开父亲母亲身边时间久了,逐渐奢侈,违反制度,放贷于百姓,收受利息,大修宫室,穷奢极欲。
  杨秀杨谅也很有些相似之处,长着长着就变坏了。
  陛下大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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