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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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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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她迟迟不到,他还设想过她是不愿见他半途跑了。
  让他等到了。
  杨广凝视着贺盾的笑颜,看她眼下都是青黑,哑声问,“赶路很累么?”
  贺盾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摆摆袖子笑道,“不是累,是冷啊,一路都是下雪,冻死人了。”
  杨广又觉得不好。
  她冷她该扑来他怀里的,大概是因为周围有闲人在了,才离着他这两步之遥。
  杨广勉强压下心里起来的涩意和烦躁,朝贺盾道,“杨昭在后头的马车上,不过不是我非得要带他来的,他自己要跟着我来接你的。”
  杨广说完便有些后悔,仔细看着贺盾的神色,见她没有在意,又才稍稍定了神。
  贺盾呀了一声,伸手拽了下杨广,笑道,“走,我们快上去罢,在这站着还受冻。”
  杨广被她拉得麻了半边身子,酥麻自被她触碰的手腕上直直透进心里,热流涌动,连在雪地里站太久冰冷僵硬的身体都跟着回暖了。
  杨广被贺盾拉着走了两步,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听她惊呼了一声,低头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声音发哑,低低道,“雪地里湿,我抱你上去。”
  铭心他们都别过脸看天,贺盾脸上卷起了一层热浪,重重咳了两下,挣扎着想下来,“阿摩,阿摩,放我下来,十一他们还看着呢。”
  杨广紧了紧手臂,径直抱着她上了马车,“管他们做甚,当他们不存在便好了。”
  这话比较强大,贺盾彻底没话好说了。
  马车里杨昭大概是因为等得久了,已经趴在小案几上睡着了。
  案几上头放着纸和笔,马车被布置得温暖如春,这么睡也不会冻着,贺盾四处看了看,还是拿了个薄毯子给孩子轻轻盖上了。
  长高了不少,她记忆力好,杨昭的眉目看起来和缩小版的杨小英一模一样,只光阴如梭,孩子一晃眼都快要四岁了……
  贺盾坐在案几旁出神,杨广握了握她的手,只觉和往常一样冰凉凉的,便包到掌心里握住了,给她暖和过,看她只瞧着杨昭发呆,便低声道,“阿月,你莫要扰杨昭,他这一月一直掰着手指数日头,这几日就没好好睡过觉,你让他好好歇息,莫要扰他。”
  贺盾嗯了一声,轻轻起身坐到一边,朝杨广笑道,“昭宝宝长得很像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现在也不想管杨昭像谁,像谁都没有意义,他只想好好抱抱她,以解相思之苦。
  这一月他就格外想她,辗转难眠,思念成疾。
  再不见到她,他大概也不能好好做正事了。
  杨广握着贺盾的手把她揽来怀里,搂着她静静坐着不说话了。
  马车里温暖如春,贺盾有一月未得好眠,这么放空脑袋的待了一会儿,慢慢困顿起来。
  “睡罢,到了我叫你。”杨广低声说了一句,把往后靠了靠让她能睡得舒服些,等贺盾睡熟了,这才示意外头的铭心赶车回宫。
  雪很厚,马车走的缓慢,并不算颠簸,贺盾睡了一会儿,醒来就已经入了长安城。
  杨昭见了她欣喜不已,这两年贺盾虽是没入京看他,但自杨昭会写第一个字起,两人便时常有信件来往了,她一天天看着杨昭字越写越好,书越读越多成长的,是以两人见面了并不生分,只杨昭被杨坚独孤伽罗教成了一个知礼懂礼的小君子,再不像以前那般看见她会要抱抱了。
  杨广将贺盾送至宫中,因有政务要处理,被人请走了,贺盾便带着杨昭一道去见杨坚和独孤伽罗。
  杨昭一路挺直着小脊背,被贺盾拉着走了好大一截,渴盼和想念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一般,松了手站到了贺盾面前,仰头道,“母亲看,孩儿长到这么高了,昨日皇祖母给孩儿量过,孩儿有四尺高了。”
  贺盾用手比划了两下,小孩眼睛亮晶晶,见贺盾看过来,背不由自主地绷得笔直,力求再高一点。
  贺盾看他实在可爱,忍不住背着手弯腰用额头碰了碰他,赞道,“宝宝厉害,母亲看宝宝读书写字都有进益,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等长大了不得了。”
  杨昭得了贺盾的夸赞,终是忍不住笑开来,站在贺盾面前高兴得不行,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米牙,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孩儿好好读书习武,将来孝顺母亲。”
  贺盾听得莞尔,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孝顺,不过这并不妨碍贺盾觉得孩子可爱透了。
  贺盾低头看向孩子,笑问道,“昭宝宝,母亲想抱抱你,亲亲你,可以么?”
  杨昭小脸卷上一层红,手臂伸起来又在胸前握成拳乖乖垂下去了,眼里羞涩渴望挣扎之色一闪而过,终是左手握着右手答道,“宝宝已经长大了,需得要稳重行事……”
  贺盾听得想笑,只小团子再见就长大了这么多,多少让贺盾有些怅然,她总希望那些时光还在,他的一点一滴她都能待在身边,不错过一分一毫,贺盾轻捏了下杨昭精致的小鼻头,笑道,“是的,宝宝长大了,母亲很高兴。”
  杨昭看着贺盾,终是母子天性占了上封,靠过来一把抱住了贺盾,绯红着脸道,“孩儿明日再长大,今日还是小孩子。”
  “哈哈哈……”贺盾四处看了看见无人,飞快地在孩子额头上亲了一下,看着小宝贝瞬间就红了一张脸,紧紧靠着她眼里满是羞涩亲昵和想念,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即怀念又失落,四年真是一晃而过,孩子渐渐长大,缺失错过的时间是再补不回来了。


第128章 大兴以继承帝业
  杨坚独孤伽罗废立了太子; 就算立的是喜欢的儿子; 也耗费了许多心力和感情; 两人都是年近半百之人; 经过杨俊杨勇杨广的事以后,彷如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垂垂老矣。
  贺盾问了石云; 说是杨坚独孤伽罗这两年来时常心情不虞,越发不爱吃药了; 也闻不得药味了。
  贺盾一去才行过礼,杨坚独孤伽罗便开口说让她不要给杨勇求情,也不要去见他,贺盾心里苦笑一声; 东西都抢了,说什么不都无力么,如若做不到,还不如不说。
  贺盾本也没打算再见杨勇,便点头应了,“我知道的。”
  眼下还是寒冬,外头风雪肆虐,杨坚正坐在一旁烤火; 闻言看了贺盾一眼; 嘱咐道,“你莫要把你母亲的话当耳旁风,江山社稷分量不轻; 一山不容二虎,杨勇若非彻底失势,不单是他,还有朝中暗藏的贰心之人,必定心存妄念,将来易生事端,现在冷落他,是为他好,兴许还能留得一命。”
  “好。”贺盾点头应了,她哪里还能坦坦荡荡地去见杨勇,因着杨广暂时还住在长安附近的大兴县,今日她和杨昭晚上也要回那里住,杨勇暂时被圈禁在东宫看管起来,大概是碰不上的。
  杨坚问了些江南的政务,贺盾一一答了,陪着说了会儿话,她打算先出宫去看看自并州调回长安的王韶,还有随杨广一道上京来的李德林,便把杨昭先放在宫里,自己先出宫一趟。
  东宫离宫门更近一些,在路的另外一边,贺盾没打算过去,只隔着大老远远远地看了一眼,东宫外是一大片清水湖,早年杨勇挖出来避暑用的,眼下里头都是枯枝败叶,再加上结了冰,看起来十分萧索寂静,贺盾沿着湖边走,没打算在这里多待。
  只那头的人眼尖,还未等贺盾把视线从远得快看不清的东宫上收回来,就听见寂静空荡的雪地里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唤声,唤她的。
  围在外头的禁军纷纷骚动起来,贺盾听出来是杨勇的声音,却没辨别出他人在哪儿。
  是杨勇叫她过去。
  贺盾毕竟不是问心无愧,被他这么喊了一下,脑袋当真懵了懵,一时间当真是想转身就跑,回过神走了两步又堪堪站住了。
  杨勇的声音就有点气急败坏的,几乎可以说是用吼的了,“杨二月!你给我过来!”
  他现在是被幽禁的罪臣,但毕竟前太子的身份还在着,守在外头的卫戍倒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只言语上让他赶紧从树上下来云云。
  贺盾往那一株自东宫里冒出头老高的榕树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个晃来晃去会动的身影,远远看着只觉他偌大一个人踩在细枝丫上,枝叶摇动,积雪扑簌簌落下来,淋了下头的卫戍一头一脸。
  贺盾忙绕过湖泊跑过去,守兵不给她进,杨勇说他在树上,她站在墙外,两人这么说话也是一样的。
  站过去必定要淋雪,贺盾现在身份是太子妃,卫戍倒也没太拦她,左右看了看叮嘱了几句便让她进去了。
  杨勇三两下自树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大步走到贺盾身前站定了。
  贺盾是心虚,看杨勇这架势,当真觉得打她一顿她都不意外的。
  杨勇身上穿着粗布衣衫,脸色憔悴,彻底失去以往张扬爽朗的笑容,身形比起两年前,也瘦了许多,想来是这段时间吃尽苦头了,尤其是精神上的。
  杨勇看贺盾站着一动不动,倒是哈哈笑了一声,“你跑什么,怕我打你不成?”
  现在还笑得出来,贺盾看着杨勇默然无话,听说先前太子被废、诸子诸女皆被贬黜为平民时,杨勇给杨坚上表请罪,没得原谅,伤心失望都差点癫狂了,现在这两月过去,他大概比先前平和许多了。
  凭心而论,贺盾很喜欢杨勇这个人。
  他和其他杨秀杨谅都不同,杨勇玩乐归玩乐,但天性洒脱爽朗,没什么坏心眼,心地也善良,没因为玩乐闹出过什么人命,也没有烂杀忠臣良将,杨勇的署臣里有一个叫李纲的,用中人二字形容杨勇,说杨勇这样脾性的人,即容易被人教导成好人,也容易被人影响成坏人。
  杨勇的失败之处,一来是他自己本身没有什么开创盛世名留青史的雄心,二来又缺乏父母亲的正确管教,身侧各自为利的佞臣太多,昆弟之中杨广又太拔尖。
  若非如此,杨勇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外头风冷,杨勇带着贺盾进了里头,里外两层卫兵围着,倒也没人管他们。
  杨勇就坐下来道,“说真的,高熲一直跟我说杨阿摩不得不防,我没放在心上,不过这两个月我想了想……呵,我就算防,又如何能防得住。”
  贺盾摇摇头,未答话,一个处心积虑苦心经营,一个大大咧咧毫不设防,到高熲提点的时候,已是木已成舟。
  杨勇似乎也不需要贺盾回答,就自顾自说道,“你看这次打突厥,五弟统三路大军,都没敢上前线,杨二不一样,一路斩兵过将,打仗的谋略手段不肖说……”
  “我是后来才听说他是大周战神宇文宪和王轨的徒弟,我过了这么多年,没长什么本事,杨阿摩却偷偷摸摸这么厉害了,先前累积下的战功姑且不说,坐镇江南把江南变成富庶鱼米之乡,连带着天下百姓都跟着受惠不少,他除了皇子这层皮,靠自己的才干本身也能封王拜相,我哪里拼得过他。”
  杨勇说得面色怅然,“你看他,一颗心真是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了,年年送我东西,儿子大大方方搁在我这里让我半养着,事到临头说翻脸就翻脸……他半点风声不露,等我长废了他趁火打劫,缺不缺德……我若是上进些,他赢了大概还光彩些。”
  杨勇说着顿了顿,朝贺盾问,“他这两月不在我面前露面,阿月你说他是不是跟你一样,因为愧疚不安不好意思见我了。”
  这哪有可能,贺盾见杨勇看着她还真像一回事,噗嗤笑了一声,摇摇头老实道,“肯定不是,大哥你想多了,阿摩铁石心肠,他不来估计是真忙。”
  杨勇被噎了一下,丧气道,“我翻遍史书,再也找不出一个比我更惨的前太子了,朝中文武大臣,一边倒朝着杨二,同情我的没几个,他当上太子,佛道两教争相庆贺,可把我气得差点卧床不起。”
  贺盾听他说气,不知为何却没从他这些话里听出气和恨来,不由有些怔忪,无论是她知道的史料,还是现在正发生的事实,都明明白白昭示了一件事。
  杨勇从被废至死,想见杨坚都只是想认掉他自己的过错,并且辩解自己身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他对杨坚并没有不轨之心,孩子也是杨家的子嗣,他也没有要害弟弟的意思。
  从始至终都没有攀咬过其他人,包括夺宗的杨广在内。
  贺盾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轻声道,“大哥定是很气很恨阿摩了。”
  杨勇道,“当然恨了,他抢走了我的东西,那不是普通的东西,是滔天的权势和江山,我现在被幽静在这生死不知,父皇绝情绝义,杨二大概还想要我的命,我不恨他我是不是傻。”
  他就是傻啊。
  贺盾心里闷闷的难受,问道,“那大哥你为何不朝父亲揭发阿摩处心积虑。”
  杨勇朝外头的禁军抬了抬下颌,端着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我也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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