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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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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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猎的范围也广,但在朝堂政事上,还不如杨广十分之一呢。
  知道也无用,他一个小小的太史令,有主意也做不成的。
  杨广这么想着,说了也无妨,“新帝可不是什么什么好相与的人,保命简单,保权势就难了。”
  家族权势什么的不是贺盾关心的,贺盾来了兴致,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撑着手臂支起脑袋,高兴道,“保命就成了,阿摩。”
  天真,杨广简直要笑了,“那还不简单,让他们都辞官,托病的托病,守孝的守孝,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主动给皇帝腾出位置来,皇帝又保全了名声,岂不是皆大欢喜。”
  当然还有另外一条更简单方便的路,大周宗室也不是没人,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储君。
  现在的齐国公宇文宪。
  太'祖皇帝的第五子、灭北齐的头一号大功臣。
  有硬功,善计谋,多谋略,知人善任,通达机敏,有气量,还是保先帝夺'权诛杀权'臣宇文护的第一大功臣,在军中振臂一呼万军相随,在朝野辈分高,名望大。
  若站在大周这一面,在杨广看来,这真的是大周现成的、并且能成为下一位大周圣君的皇位继承人。
  可惜了。
  皇伯父知道却拘泥于血统继承权,势必要将皇位传给儿子,对宇文宪视而不见。
  皇伯父驾崩得突然朝臣来不及往这方面想,现在想也无用。
  他知道,却提也不会提。
  宇文宪是有大智,但于杨府有仇。
  宇文宪智谋深远,早先便与皇伯父说过他杨府不能留,只风云激变,事到如今,宇文宪自身难保,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宇文赟诛杀这些又能有才之士,是自掘坟墓,杨府又不是疯了,会趟这蹚浑水,救下自己的劲敌和仇敌。
  所以诸如废掉宇文赟,另立宇文宪的话,杨广连提也不会提的。
  想这些事总能让他心头发热,血液滚烫,杨广吸了口气,暗自平复胸腔里翻滚的情绪,将小奴隶搂来怀里紧紧抱住,心说残缺就残缺罢,不都是会说话的人,有他在,还有个说话的伴儿。
  杨广说了没几句话,贺盾听了却有醍醐灌顶之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忍不住哇了一声,“阿摩,你真厉害。”
  杨广心里笑了一下,心说把另外一条告诉你,你会觉得更厉害。
  杨广心情愉悦,又将小奴隶搂了回来,心说小傻子你就傻乐罢,要不说权势好,一个人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你纵是当真去劝人家,任你苦口婆心口水说干,别人也不一定能接受,有的是放不下权势,有的是放不了,操心也是白操心。
  杨广懒洋洋想着,又把小奴隶搂回来了,盛夏炎热,还是抱着他睡舒服一些。
  顶多事情办不成,心愿实现不了,伤心了哭鼻子,他学着他哄旁的小孩的模样,好好哄哄他便是了,杨广想着那情形,兀自乐了一声,命令小奴隶不许说话了,闭上眼睛,打算舒舒服服睡一觉了。


第18章 贺盾有个好办法
  宇文邕给的圣旨上还赐了个宅子,贺盾虽是不知宅子长什么样,但对太史令这样的小官来说,皇帝开金口御赐住处,已经是皇恩优待了。
  贺盾第二天便与杨广说了搬出去住的事,杨广点头表示知道了,让铭心给她准备了吃穿用度,帮她收拾东西。
  杨广应得这么爽快,贺盾反倒有些适应不过来,毕竟先前还连单独睡都不成,现在倒是一口应下了。
  杨广正誊抄老师留下的课业,贺盾在旁边收拾自己的细软,等他收了笔,这才道,“阿摩我这就要搬出去住,真是有些舍不得你了。”毕竟不是待在一起,也不能随时听陛下说朝政国政,分析局势了。
  盛夏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暖意和愉悦透进了心里去,晒着舒服得很。
  杨广伸了个懒腰,瞧着贺盾眼里都是戏谑的笑意,“阿月你是不是想着接下来会听到一句我也很舍不得你……哈哈,我是不会上勾的。”
  这真是……陛下这么聪明,哪里会不知道她有官身不能住在杨府了。
  贺盾失笑,只说了句阿摩你以后作诗便记下来,也不再理他,开始专心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杨广也没再多说什么,铭心过来说时辰差不多了,他便换了身衣服,出院子去了。
  铭心就带着贺盾去住处。
  铭心一路脸上都是笑,几步路把贺盾送到了宅子门口,见贺盾一脸吃惊诧异,笑得都忍不住了,“公子说的果然不假,阿月你当真不知道宅子在哪,哈哈哈……”
  贺盾没想到圣旨上说的徐家旧宅就在隋国公府的隔壁,这么近……就隔着一堵墙。
  原来陛下是早知道了,看她一个人收拾东西忙进忙出,给这个道别,给那个道别,贺盾想着陛下那美人颜,心里有些郁闷,难怪笑得那么欢实,真是看笑话不要钱。
  铭心忍住笑,领着贺盾往里面走,“旨意才传回长安,公子便让人来打扫宅子了,花园子全铺排上,家具帷幔什么的也一应换了崭新的,还买了两三个婢子来给你使唤,正赶上安排好了,否则这宅子空了好几年,急匆匆也住不了人。”
  贺盾听了就忘了方才的郁闷,目露感激,“铭心谢谢你,回去也替我谢谢阿摩。”
  铭心又笑,“公子说阿月你不必太感动,你们晚上要同寝,这宅子他也要住,自然是要布置的舒服些。”
  贺盾这下是真有些手痒了,从铭心手里接过自己的小包袱,无奈道,“铭心你也跟着他作弄人。”
  宅子不大,但收拾得舒心整洁,进来就是院子,里面一院墙的珍珠梅从上头垂下枝叶来,细细碎碎白白'粉粉的,阳光里煞是好看,这宅子小,夹在左右两边一应的高门大户里,实在是稀罕得很,难怪一直空置到现在,不是单身汉也住不了这样的小院。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贺盾倒是很喜欢,进进出出全都看了一遍,铭心跟在后头,又要说话,贺盾好笑道,“铭心你家公子还说了些什么你一并讲完。”陛下这会儿估计在城郊十里之外,去接杨坚的。
  一则是要参加宇文邕的葬礼,二来杨家长女晋升皇后,杨坚因着国丈的身份,宇文赟手中无人,暂时还要仰仗他,封了他为大后丞。
  杨坚成了四辅官之一,受此皇宠,自然是要面圣谢恩的。
  铭心嘴皮子和做事一样利索,一面帮贺盾收拾东西,一面道,“公子说知道阿月你喜欢书房,旁边给你留了一间,只架子还没打好,你喜欢什么样的与工匠们说,明日弄好就能送过来摆布上。”
  “还说让你晚上天黑了便过去,公子他等着你。”
  铭心说完笑嘻嘻自己走了,贺盾听了心里发愁,相处了两三年,陛下的性情她多少也摸清了些,固执得很,他要做的事,你不给做,他非得要做成了不可,争执是没用的。
  这件事愁也没用,好在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她有些营养不良,倒还能再撑一段时间,办法以后再想了。
  只是贺盾也没空为这件事愁多久,宇文赟已经开始作妖了。
  先是将大他十来岁的婢女朱满月册封为天元帝后,接着便大肆搜刮美女,除却原太子妃杨氏之外,又一口气立了四位皇后,里面有些是大臣的女儿,有些干脆就是他侄媳妇什么的,一并抢进宫收编,把宫中制度搅合得一塌糊涂,美酒美人伺候着,每日春光迤逦,过得好不逍遥。
  他纵情享乐之余,也没忘了自己的独'裁统治,上台没多久就开始给朝廷大换血。
  贺盾官职小人小,说话不抵用,但好在还有李德林和王轨在。
  贺盾第二天便将杨广的主意告诉了两位大人,王轨是朝廷元老不用说,便是李德林,原先也是冠绝天下的名士。
  他两个一武将,一文臣,都是振臂一呼德高望重的人,说话分量自然非同一般。
  短短一年的时间,上大将军王兴,上开府仪同大将军独孤熊、卢绍,宇文孝伯,宇文神举、尉迟运等人,纷纷辞官,族里的势力能收便收,能回乡的回乡,能隐世的隐世,至此武帝时期的朝堂重臣纷纷落马,空缺职位都由宇文赟的亲狎侍从出任,宇文赟见这些大臣们如此识趣,龙心大悦,那些辞官归故的,封赏都厚重了许多。
  在用了些类似预言的讖语将宇文宪骗出来一聚,让王轨李德林,乐岩,王韶说服宇文宪交出兵权装病卧床后,贺盾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朝堂上被诛杀清洗的人当然不止这些,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方便劝,劝得动的,眼下也只能救一个算一个了。
  杨坚回来后除却忙政事,也没忘了考察儿子们的文学武功,杨坚性情严厉,近来朝中风声鹤唳,他让儿子们安生在府里待着,杨广自然不会胡乱出府,两人就连面也难见上。
  杨广忙,贺盾也忙,等宇文赟将皇位禅让给七岁的幼子,当起太上皇,这一场清洗势力的浪潮才慢慢平静下来,局势不是那么紧绷,贺盾和杨广才有了些空闲。
  两人快有一个多月没见,等杨广过府来,就看见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正躺在他买的摇椅上,体格威严健壮,脸色虽蜡黄,手里还拿着兵书,旁边石桌上茶香缭绕,瓜果齐全,看书看得好不悠闲自在。
  这人他也认识,大名鼎鼎、前几个月他还算着此人必死无疑的宇文宪。
  杨广有一瞬间当真是不知道作何反应,和他同寝同食的小奴隶,竟是把他杨府的大仇人宇文宪也给救来府里伺候起来了。
  这一年来他不得不承认小奴隶很有些奇特之处,这等异想天开的事都给他办成了,连宇文宪这块难啃的骨头他都敢去啃,光是勇气这一块上他就得佩服一二。
  杨广还未发话,宇文宪倒是先看见他了,招手让他过去。
  杨广只得过去行礼,“小子见过齐国公。”
  “我现在不是齐国公,只是一介庶人,阿摩你不必多礼。”宇文宪在军中呆惯了,自有威仪,他素来神色严峻,这会儿看着杨广倒是缓和了两分,“我听阿月说主意还是你出的,阿摩你家与我是这等关系,你还能如此,气量当真不凡,将来必成大才,我宇文宪蒙受你救命之恩,铭记在心,但有用得上某的,阿摩你自管开口,忠孝仁义之内,我定给你办成了。”
  那主意他就随口一说……忠孝仁义之内的事他也不用谁帮忙,他杨家要的是忠孝之外的事,一句话便堵死了,齐国公不愧为齐国公。
  只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益,杨广行礼,直起身子,笑了笑温声回道,“父亲常说世伯您淳厚孝顺,文韬武略有安邦定国之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让小子和大哥多与您学习……”
  杨广说着又恭恭敬敬行了一次大礼,“世伯统领三军,威吓四方,世伯若是得空,能指点小子和大哥一二,小子定然感激不尽。”
  这时候什么都不说反倒落了下乘,宇文宪是光明磊落之人,杨广便也坦坦荡荡,如此才是君子相处之道。
  宇文宪听了哈哈大笑,爽快应了他,让他随时可以过来找他,精神奕奕威武不凡,哪里像病重之人,惹得贺盾从内院里跑出来,见到杨广道惊喜地唤了一声,“阿摩,你来了,好久不见!”
  杨广不发话,贺盾正想再说点什么,门外铭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朝杨广道,“公子快回府去,圣旨到了。”
  铭心说完又看向贺盾,“恰好阿月你也在,皇上召见你们两人入宫,传旨的宫人还等着,快去接旨罢。”
  贺盾和杨广对视一眼,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宇文赟把朝堂弄成他想要的模样,心满意足,这段时间都在后宫里声色犬马,这时候召见他们俩,指不定又要做什么妖。
  时间也不等人,和宇文宪告了辞,两人便回了府。
  接了旨意宫人就催他们赶紧进宫,杨坚与独孤伽罗纵是有话也只得压回去,答谢传旨宫人的银钱比往常翻了好几倍,嘱咐他两个谨言慎行,莫要冲撞了皇上,旁的再多的是不能说了。
  那几个宫人得了一大包银钱,乐得合不拢嘴,不住道,“大人放心,是好事,皇上宣了二公子进宫,是让二公子享福的,咱们这便走罢。”
  杨坚与独孤伽罗皆道了谢,请近侍大人们多多照看相帮,杨广朝父亲母亲行过礼,与贺盾一起,跟着宫人走了。
  宫里贺盾来过无数回,除却比之前奢华鲜亮,亦没什么分别。
  宇文赟是个动辄就要杀人的疯子,贺盾忐忑了一路,近侍将他们领到了皇帝的寝宫,天色将晚,就是不知这个时候叫他们进来做什么。
  宫人弓着腰走得急,到了寝宫前神色暧昧不已,脸挤成了一团,笑起来粉扑簌簌的往下掉,有些渗人,“你们可规矩些,听皇上吩咐,否则搅扰了皇上的兴致,掉了脑袋可没人收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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