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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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妹-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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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腿上坐了。
    只是她哪里还坐的稳?一到了他腿上,便上半身都歪倒在他的怀里了。
    但她偏生还不肯老实的坐着,而是继续抬手摸着他的脸颊,一边摸,一边还笑道:“哥哥,你长的可真好看啊。”
    然后她白皙柔嫩的手指又滑过他的眉眼,鼻端,双唇,最后停在了他下巴那里,反复的摩挲着。
    李惟元现年虚岁二十,已经开始长胡子了。长了就会刮掉,所以虽然他下巴上现在看着是光滑的,但若用手仔细的摸,依然能感觉到稍微有点戳。李令婉便是感觉到了,所以手才不停的在他下巴这里摸着。一面摸,她还一面惊奇的说着:“哥哥,你长胡子了啊。”
    李惟元只觉方才李令婉的手指所摸到过他脸上的地方都滚烫一片,心中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滚烫,酥麻,酸痒,只恨不能将他怀中的人万般爱怜才好。
    他抬手,捉住了还在他下巴上惹火的那只手,低下头,一面轻轻的啃咬着她软柔的指尖,一面低着声音回答着:“嗯。因为哥哥长大了,是男人了,所以就有胡子了。”
    李令婉略略睁大了一双眼看他,仿似很惊讶他竟然长大,是个男人了的事。
    李惟元见着她这样又迷糊又可爱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他低下头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声的问她:“婉婉,等你待会酒醒了,你会不会记得你现在说过的话,发生过的事?”
    问出这样的两句话之后,李惟元也觉自己真是魔怔了。
    哪有这样问人话的?
    但他实在是太想亲吻李令婉了。自从那一晚知晓自己与李令婉并不是亲堂兄妹,且尝过了她双唇的柔软和甜美之后,这些日子他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上次在葡萄架下他也不过是浅尝辄止,且依然还是趁着她在睡的时候偷偷的亲的。但现下,李惟元心里想着,她虽然醉酒了,不清醒了,可至少她还是会叫他哥哥的。
    而且,便是待会她酒醒之后记得现下发生的事又如何?若非极力忍耐,他早就想告知她,他其实已经知道这事了。
    “婉婉,”他望着她的眸光温柔专注,声音低沉,“你说哥哥长的好,那你喜不喜欢哥哥?”
    “喜欢啊。”李。小白兔。令婉尚且不知道李。大灰狼。惟元已经在开始挖坑了,还傻乎乎的笑着点头。
    李惟元闻言,眸光便幽深了起来:“那婉婉想不想要哥哥吻你?”
    李令婉听了他这话,就微偏了偏头看他。
    在她这样纯真目光的注视下,李惟元只觉得心中发紧,手心汗湿。
    而李令婉看了李惟元一会之后,目光便落在了他的双唇上。
    他有一双形状优美的薄唇,但唇色偏淡。难得的却是他有唇珠。当他这般微闭微张着双唇的时候,唇珠很明显不说,而且还显得双唇很性感。
    李令婉也不知道为何,但现下她眼中便只有李惟元这一双弓形弧度都异常优美的唇。随后她想也不想的,仰头就一口咬住了他上唇正中微向前突起的那处。
    那里正是唇珠所在的地方。
    李惟元只觉心中一震,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不过他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
    霎时他心中狂喜,巨浪一般的迅速冲刷过他的全身。然后他迅捷的抬起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原本只能算是碰触的亲吻。
    彼此四唇紧紧相贴,但李惟元显然还不满足。舌尖扫过她的牙关,勾住她的丁香软舌,狠狠的吮吸着。
    李令婉只觉得舌尖上刺痛,眼泪水都要下来了。
    她开始挣扎,口中小猫似乎的不住轻哼着,又含糊不清的叫着哥哥,让他放开她。但她此时这又娇又媚的声音只如吹响了开战之前的号角一般,李惟元只觉心中激荡,越发的欲罢不能了。
    到最后也不晓得到底是过了多长时候,李惟元才放开了李令婉。
    但李令婉已经晕睡过去了。
    她原就醉酒,头晕沉沉的,极想睡的。后又被李惟元这用力发狠的亲吻,只觉呼气都困难,于是最后头一歪,整个人就晕睡了过去。
    李惟元见她双目紧阖,只吓的心中猛跳,忙伸手到她的鼻端来探她的呼吸,感觉手指上有温热的气息,他这才心中稍安。又见她呼吸清浅,这才晓得她竟然是睡着了。
    他不由的失笑。可随即他又眸光一暗,低下头来,温柔缠绵的亲吻着她的额头,鼻端,双颊,最后在她柔软的双唇上流连。一面这样的亲吻着她,还一面声音低沉的唤着她:“婉婉,婉婉,婉婉......”
    他真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便是这样抱着她在怀里,这样的亲吻着她,他就只觉得心中欢喜的仿似要炸裂开来一般。
    等李令婉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边火烧云,只映得半边的天空都红彤彤的。
    醉酒的后果就是,纵然现下她都已经醒了过来,可还是觉得一颗头似是被什么给紧紧的勒着一般,真是头痛欲裂。
    她难受的轻哼了一声,然后起身爬了起来。
    目光四面一望,四角立柱架子床,悬着淡青色的帐子,这是李惟元的床啊。她怎么躺这上面了?
    而李惟元见她醒了,早就是放下了手里的笔,快步走过来,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伸手就去抬她的头,眉宇间满是关切的问着:“婉婉,你觉得怎么样?”
    李令婉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然后又伸手捶了两下,这才含含糊糊的说道:“不怎么样。”
    李惟元见她这样,又听她说这话,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心生怜惜。
    伸手握了她捶自己脑袋的手放在掌心里,他语带埋怨的说着她:“往后还喝不喝酒了?”
    一听他说起这个李令婉就觉得心塞啊。
    为什么以前她那么能喝,现在却沾酒即醉?还有以前她那样的喜欢吃桃子,但现在沾着桃子毛都能浑身起小红点?她不喜欢这样。
    于是她就心生悲愤的说着:“酒量是练出来的。只要我往后多喝几次,必然就不会这样容易的就醉了。”
    李惟元听了,直接就给气笑了。
    “你这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了?好,好,待会我就去将剩下的那一坛子梅子酒都拿了来给你喝。若你喝不下,灌我也要全都给你灌下去,到时我倒要看看你的酒量练不练得出来?”
    李令婉闻言立时就怂了。她伸手拽住了李惟元的衣袖子摇了摇,面上做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出来,问道:“哥哥,你这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李惟元绷着一张脸,不理她。而且还将自己的衣袖子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起身一语不发的就出屋去了。
    李令婉一见他这样,心中立时就慌了。
    李惟元真发起火来的样子她是知道的。就是这样,沉着一张脸,一语不发。
    她忙掀开被子要下床,最好是趁李惟元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赶紧的回她的怡和院去,不然指不定待会真要被他给灌酒。
    不过她原本酒意就没有完全消散,而且这会心中因着害怕又有点发慌,所以这身子就是个软的,双脚也是个虚的,踩在地面上就如同踩在云端上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过是刚迈开一步,整个身子就往前扑了下去。
    青砖地,又没有铺毯子,这样猛然的膝盖扑通一声着地还是很痛的。当下她只痛的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
    李惟元这时正好手里端了一碗醒酒汤进来。一见她一脸痛色的坐在地上,又伸手摸着膝盖,便晓得她这必然是摔倒了,而且还摔到了膝盖。
    他赶忙的快步走过来,将手里的醒酒汤放在床头的小方桌上,然后俯身下来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坐好了,又伸手来揭开她的裙子,卷起她的裤脚。
    就见她膝盖那里已经有一小块乌青了。
    李惟元见了,真是又气又心疼,都不晓得该如何了:“我不过是离开了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你就又给你自己身上弄伤了?”
    “不是你说要拿一坛子梅子酒给我喝嘛,我不想喝,自然就想着要跑了。还能傻乎乎的真在这里等着你拿一坛子梅子酒来灌我不成?”李令婉反倒开始埋怨起他来了,“可我一跑,双腿就使不上力,然后就这样了。”
    李令婉双手一摊:“所以哥哥,这都要怪你啊。”
    又笑着讨饶:“那我能不能不喝梅子酒了?”
    李惟元抬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拿了小方桌上放着的瓷碗,沉着一张脸递给她:“喝了。”
    李令婉心中立时警铃大作,双手撑着床,身子就往后不停的倒退:“什么东西?真的是梅子酒?我不要喝。”
    开玩笑,她先前才喝了那样五小杯的梅子酒而已就醉的睡了一下午了,到现在头还痛的要裂开一般。若这样一大碗的梅子酒喝下去,依着她这身子的尿性,怕不是要醉的睡上个好几天?
    “在你心里,哥哥对你就这样的狠心?”李惟元咬了牙看她,“这是醒酒汤。快喝了。”
    李令婉探头看了过去,就见白瓷碗里是乌褐色的液体,而梅子酒是清澈透明的,可见这确实不是梅子酒。
    她这才伸手接了碗,凑到唇边小小的抿了一口。
    入口意外的酸甜,而且显然一开始是用井水湃过的,但也不至于太冰,而是微凉的正正好。于是她便喝了半碗解酒汤,随后将碗递给了李惟元。
    李惟元接了过来,叮嘱着她:“好好的坐着别动,我就来。”
    随后他拿着碗出去了,不过很快的就手中端了一铜盆温水进来。
    用手巾浸湿了温热的水,拧干,又敷在她膝盖的那处乌青处,如此反复多次之后,他撇了手巾到铜盆里,起身坐到床沿上,搬了她的腿架到自己腿上,力道适中的给她揉着。
    李令婉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按摩,一面又问他:“哥哥,我喝醉酒之后就直接倒头就睡下了?有没有说些什么?”
    她就担心自己喝醉了说了些什么事,到时教李惟元听到了,可了不得。
    李惟元闻言,揉着她膝盖的手便一顿。
    看她这样,想必是她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事了。
    说不清心中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李惟元又一面继续的给她揉着膝盖,一面语气平淡的回答道:“没有说什么。”
    他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李令婉心中就有点忐忑了,难不成自己其实真的说了什么话不成?
    以前她都没有醉过的时候,所以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酒品是个什么样。李令婉想了想,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哥哥,你不高兴?”
    一双纤细的远山眉不自觉的就蹙了起来,又轻咬了下唇,目光中更带了些许不安。
    看她这样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李惟元心中的那点不自在立时就没有了。
    “是不高兴。”他轻叹着,“我才离开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你就又将自己弄伤了,若接下来我要离开几个月,你可该怎么办呢?”
    离开几个月?他要去哪里?
    李令婉紧张的立时就伸了双手来握他的胳膊:“哥哥,你要去哪里?”
    见她这样紧张的神情,李惟元心中不自觉的就觉得高兴,也觉得心底柔软了不少。
    他伸手安抚似的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温声的说道:“今年汛期太湖流域周边大水,朝廷向朝臣征集治理之法,我上了一道有关如何治理水患的奏疏,已被皇上依了,着我随同工部尚书一起前往疏浚太湖流域下游河道,只怕这几日就要动身走了。”
    想必朝臣中是有不少上奏疏阐述自己观点和意见的吧?但皇帝独独青睐李惟元的这份奏疏,还让他同工部尚书一起前往太湖流域治理水道,等事成回来,他这官位肯定会往上升的。
    “哥哥,你真的好厉害。”李令婉就真心的赞叹着。
    “哪里有多厉害了?”李惟元虽然心中觉得极高兴,可面上还是很平淡的神情,“不过是我平日看的书多,晓得太湖流域周边地形,下游所有水道的流经去向而已。再有治理水患的方法许多前人都有说,书里都有,多看看,再自己多想想,就不难了。”
    你确定你这真的不是在炫耀?李令婉默默的无语了。
    李惟元又给她揉了一会,随后才轻柔的给她放下了裤脚来,又问她:“现在感觉如何了?”
    其实多少还是有点痛的,但李令婉还是笑道:“都好了,一点都不痛了。”
    李惟元将信将疑。但他也晓得她这是在安慰自己,心中只觉欣慰。
    随后他又握了她手,细细的交代她:“我这一去,只怕是要一两个月的功夫才会回来的。这几个月你尽量少出院子,若非迫不得已,最好不要和你父亲,还有你三姐接触。你也知道的,三叔原就对你一般,最近他又刚失去了儿子,心中正不舒服,若这时候看到你,只怕又要寻了莫须有的事由来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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