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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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同堂-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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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教主说,他认错人了!况且你也跟我们处这么久了,何曾见我行过医?我连草药也认不全几样,哪里来的医术?”
  开玩笑,她只是利用血液救了个人而已,怎么就变成神医了?还要让她去什么白莲教当神医,那岂不是为了救人把她一身血都要流光?那跟被吸血道士抓回去有什么区别?
  “不会吧?”柳如风疑惑地看着她,说道:“我们教里的消息一向准确,很少出错的!”
  柳如风不相信自己跟了这么久,谋划了这么久要渡的人,居然不是神医,那他这段日子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想到这点,他挥了挥说道:“管你是不是神医,既然教主相信你,你就入我教吧,就算不能救人,当个普通教徒也是可以的!”
  柳如风想好了,不管宁小丹是不是神医,他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务,渡得神医入教里,去教主那里领赏就成。
  “真是跟你说不通!”宁小丹白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说,心想:反正我不入你什么白莲教,看你奈我何?
  不想一旁发愣的展谓突然指着宁小丹,冲柳如风喝声说道:“柳如风,你既是白莲教的人,我就将她暂且交给你保护!”
  宁小丹一愣,不明白展谓的意思。柳如风也不明所以地看着展谓。
  只听展谓继续吩咐道:“你先带她回客栈,然后去你教里待我回来,但得好生敬她,若她少了一根毫毛,我拿你是问!”
  “啊?……好……我一定照顾好宁小弟!”柳如风虽然没有完全听懂展谓的意思,但听他说自己可以带宁丹回教里,忙不迭答应,至于展谓说和不准宁丹入教之事,那还不好办?到时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展谓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小丹瞪着展谓问道。
  “主母!”展谓躬身冲她作了一个揖,必恭必敬答道:“在下决定去将主子追回来。带着你们兄妹二人实在不便,所以就托柳兄照顾一二,等我找到主子。定会回来接你们!”
  “啊?……”宁小丹耳朵里听到“主母”二字,愣愣地看着展谓,一时脑袋反应不过来。
  柳如风反应却比她快得多,他狐疑看着展谓,问道:“展兄。你为何称宁小弟为主母?”
  展谓不答,又向宁小丹作过揖,歉意说道:“主母,恕在下鲁莽,既然决定将你托付给柳如风,所以就不得不向他透露你的真实身份了。”
  说完。他转身看向柳如风,说道:“其实宁小弟是个女人,只因与兄长一路逃亡诸多不便。所以不得已女扮男装,我和主子早已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而且她已经与我家主子定下终生,所以便是我的主母!”
  宁小丹听得哭笑不得,她都还没有答应朱复呢。这展谓就将称号给她送上了。
  “什么?展兄你说什么?!”柳如风仿佛听到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瞪着展谓问道:“宁小弟他怎么可能是女人。我明明……”
  他本想说在天香楼亲眼看见绿儿摸过宁丹的男性特征了,但想想似乎又不便说出自己偷听的事情来,于是顿住话头。
  “展谓,你明知柳如风居心叵测,为何还要将我托给他,你这样做岂不是养羊送虎口?”
  宁小丹皱眉冲展谓说道,她现在已经顾不得关心柳如风听到真相过后的反应,也顾不得澄清她与朱复的关系。
  既然柳如风接近自己的目的已经明确,她没有必要在柳如风的面前再假装男人,如果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骗子,打消非要她入白莲教的想法那才好呢!
  如今她最紧要的是说服展谓别丢下她和呆瓜独自去寻朱复,一来她不想失去展谓的保护,二来朱复被人绑走,她心里也很难过。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且不说她扮作男人时,与朱复有亲密无间的朋友关系,就说自从朱复向她求婚以来,她渐渐试着接受他,考虑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直至昨天与朱复沟通说明心意,最后她心甘情愿把他当男朋友,乐意与他交往,这些都让她在知道朱复被绑走后,担心不已。
  朱复遭受意外,处于危险,其实她心里的痛苦不比展谓少多少,只不过她不比展谓莽撞罢了。
  她,并不比展谓更想打听到朱复的消息,并不比展谓更想尽快找到朱复。但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唯一冷静沉着,才能将事情办得更好。
  所以她不想跟柳如风去入什么白莲教,她得跟展谓去寻朱复。
  自己没有功夫,要想独自去寻朱复很难,而展谓做事既莽撞又呆,有自己一路跟着提醒,会事半功倍,而且若朱复真出了什么意外,被人谋害,她还能用自己的血将他及时救活呢!
  所以她必须跟着展谓去寻朱复,不过首先得说服展谓这个榆木疙瘩才行。
  “那倒未必,”展谓说道:“主母既是教主亲自要的人,柳如风他没那个胆子乱来!”
  宁小丹皱眉说道:“我倒不是怕柳如风,我是不想入那个什么白莲教,我要与你一起去寻朱兄。”
  展谓听宁小丹这么一说,有些诧异,看向她问道:“主母既是荆襄举事中逃出来的叛贼子女,难道不知家中与白莲教的渊源?”

☆、第114章 朱复身份

  … …
  宁小丹愣愣问道:“什么渊源?”问完,她又有些后悔,担心展谓怀疑她那个杜撰的身份。
  还好展谓并不怀疑半分,只是点头道:“只怕是你家中怜你是女子,所以并不曾告诉你这些吧?”
  “就是,”宁小丹忙点头道:“我和兄长一直都快乐地生活,直到有一天父母被害,有人连夜助我们兄妹逃出来,我们才知道自己是朝廷追捕的叛贼。”
  “这也在情理之中,”展谓点点头,说道:“其实荆襄举事之领导者,刘通、石龙等人,他们都是白莲教骨干,所以主母的父母也应该是白莲教徒。虽说他们举事失败,如今教主之位已经易人,但如果主母随柳如风到白莲教中,向教主说明身世,教主敬你父母为白莲教作过的功勋,必然抬爱,谁也欺侮不了你们兄妹。”
  “原来如此!”宁小丹总算明白过来,却不由暗暗苦笑。
  她是叛贼的事,不过杜撰而已,如何向白莲教教主说出父母之事?胡编乱造个名字,别人会信?
  她正想着,见展谓又躬身说道:“而且主母还有所不知,我们和白莲教其实早有往来也,一直有联络。当初刘通、石龙等白莲教众在荆襄举事,也曾派人到我大理来与主子商量举事,虽因一些原因未联合行事,后来却也互相响应,他们还借用我们的旗号,所以应该说是一向交好,等我寻回主子,去向教主要人,他定不会为难。”
  听到这里,宁小丹想起朱复昨天说的那半截子话来,心想:怪不得朱复说跟自己是同一类人,这么说来他们也是叛贼?
  正想着。柳如风在一边插嘴说道:“等等……展兄,我怎么越听越糊途了?”
  他指着宁小丹,一脸不可思议,问道:“你说她是女人?”
  展谓点头。
  柳如风吸了一口气,却并不在此事上纠缠,又问道:“你还说你们与我们白莲教是交好,有联络,那请问,展兄你和朱兄到底是何身份呢?”
  提到自家主子的身份,展谓显然很是自豪。只见他将下巴一抬,说道:“我家主子可是……”
  但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却及时顿住。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了尘和尚,似乎有些忌惮他听去什么秘密。
  “阿弥陀佛,”了尘将手里看完的纸条收进袖中,双手合十道:“出家人只讲佛理,求证因果。不问世事,贫僧去也!”说完,他便转身出门去了。
  虽是如此,展谓还是未说出朱复的真实身份,只是说道:“我家主子的身份并不方便讲,但去岁广西瑶民的举事。其背后组织者就是我家主子和我父亲大人。”
  说到这里,他眼神黯了黯,叹了口气。不无遗憾说道:“只是可惜朝廷鹰爪太过狡猾,两次举事都未成功,还连累不少无辜百姓,主子宅心仁厚,每每念及此事。常常内疚不已!”
  听他如此说,宁小丹这才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前几天看见那些叛贼的小孩子被送进宫里,朱复和展谓有那么大的反应,还想着救他们,原来有这渊源,也怪不得朱复他跟自己是同一类人了。
  她还以为朱复姓“朱”,怀疑他是什么王爷呢,如今看来,却原来是混“黑/社会”的。
  意识到这点,宁小丹倒有几分高兴,如果朱复是什么王公贵子,必然被要求妻妾成群,那么她和朱复约定好的一夫一妻必然阻碍重重,那么她和朱复的坚持必然犹如逆水行舟,也不知道到底能坚持多久?
  但如今知道朱复是江湖人士后,她便觉得好办多了,依据以前看武侠小说的经验,她判定,所谓江湖人士,都是不拘礼教,我行我素的,所以朱复不说只娶她一个,就算不娶,只怕也没什么人来说三道四。
  正想着,只听柳如风沉吟说道:“记得初初入教之时,听教主说过当初刘通、石龙举事,以‘汉’为国号,还秘密拥立了一人为汉王,并说这汉王大有来头,难道那汉王就是朱兄?”
  “正是我家主子,”展谓点头道:“那刘通、石龙要举事,师出无名,当然得打着我家主子的旗号才成!”
  “可是朱兄到底是何来头呢?”柳如风好奇问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展谓瞪眼说道:“你只需知道不得欺负我家主母,小心待她就是,不然我和主子回来找你白莲教算帐!”
  宁小丹先前听他二人说什么举不举事,汉不汉王的,不太懂得,所以并不曾插嘴,此刻却听展谓还是要将她交给柳如风,她便急了,说道:“展谓,既然你将我当主母,就该敬我的决定。什么白莲教,我是不会去的,你必须得带着我一起去找朱兄才行!”
  “主母……”展谓显然很是为难,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并非在下存心不带你,只是你也知道,如今主子危在旦夕,我就怕迟一天找到他,他便……”
  说到这里,展谓不再说下去,显然他也怕提到可能发生的最坏的结果。
  “展谓,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宁小丹说道:“不过正如刚才了尘所说,据今天发生的情形推测来看,朱兄一时半会儿并不会有危险的,这个你可放心。”
  展谓惊讶问道:“主母为何如此断言?”
  宁小丹分析道:“如果那些太监有心害朱兄,哪用费什么力气偷偷绑架,只怕我们迟一秒冲进这禅房中来,首先见到的便是朱兄的尸首,但事实并非如此,这只能证明他们暂时并不想害朱兄的命,不过是为了某种我们所不知的目的而绑他去而已!”
  “可是……”
  展谓想说什么,宁小丹作了个手势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当然,朱兄是被他们绑走,并非请走,所以朱兄迟早都会有危险,我们也应该迟快找到他!但如无头苍蝇似的一阵乱追乱寻,显然是不明智的。”
  说到这里,宁小丹看了展谓一眼,又说:“这金陵四通八达,水路旱路不少,我们到底该往哪一条路追去?这个是难以确实的事情,而且若不小心一个判断失误,反而会南辕北辙,耽误行程,所以我们不如不追!”
  “不追怎么行?”展谓有些不服气,说道:“那些阉狗是不会自动将主子放回来的。”
  宁小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稍安勿躁,听我分析!”
  展谓这人行事鲁莽,耐心不够,她真是不放心让他一个去寻朱复。
  “咱们不寻朱兄,并不是什么事也不做!”宁小丹继续说道:“既然掳走朱兄的是一群太监,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有太监,那便是皇宫!那些太监不过奉自家主子之命行事而已,所以他们逮到人,起码得回京城宫里,禀过他们的主子,或是将朱兄交给他们的主子后,是留是放,要他们的主子才能做决定,因些我们要想寻朱兄,只需赶往京城,然后设法去宫里打探消息,及时营救才是正事,不然反而耽搁了正事。”
  “这……”展谓沉吟片刻,点头说道:“主母分析很有道理,那我马上起程赶往京城,潜入宫中探查消息,无论如何要救出主子!”说着他便要走。
  “且慢!”宁小丹叫住他,严肃说道:“展谓你看,多一个人,多一份智慧,多一份力量,带我兄妹二人上路也并非只是包袱,关键时刻我总是能帮上忙的。”
  “可是……”展谓依然犹豫。
  柳如风一边见宁小丹口口声声要跟着展谓走,很是着急,劝她道:“宁小弟,呃……不……宁姑娘,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儿家,又带个傻兄长,既不方便,行程也不快,跟着展兄实是有些拖累,不如跟我……”
  “放屁!”宁小丹瞪向他,骂道:“你给我绝了那念想吧,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回什么白莲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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