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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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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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是怎么赢那么多钱的!”
  “不会是托吧?”
  然而还是有人因为壮汉的话产生怀疑,各种声音渐起。
  沈南瑗微微蹙了蹙眉,“我能赢,靠的是记牌。”她顿了一下,“每个游戏有它自身的规则,掌握规则,常胜也不是神话。”
  就像21点,是赌场里最可能赢钱的游戏,也是唯一相对公平的游戏,在采取最佳玩法的情况下,玩家的胜率能高达半数。而她用的就是高低法的记牌方法,算不上完美,但它至少不容易错。
  那自信张扬的美,映在众人眼里,甚至有人开始打探起这位。
  然而江潮已经到了她身边,“在下这是小本营生,‘女侠’手下留情,楼上请?”
  沈南瑗听出他语气里的打趣,顺着台阶和他一块往楼上去,只不过在经过那壮汉身边时,沈南瑗故意整理了一下衣物,腰间的勃朗宁若隐若现。
  这年头能配木仓的都不简单,何况有谁不认得赌坊的当家江潮江爷,那是人都得卖面子,如今却哄着那小女娃,不免得引人猜想。
  是江爷腻味了成熟御姐,开始喜欢上女学生那一款的?
  沈南瑗跟着江潮进了二楼的包间,可以说是VIP室。
  要想看下面大厅的情形,门口就有两把真皮沙发,升起卷帘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现在,卷帘下放着,沈南瑗也没有一窥众生百态的兴趣。
  她来找江潮,还是为了严三娘。
  苏氏说严三娘是本地人,然而她用自己的人脉去查却是一无所获,所以才想拜托到江潮这儿。
  她开门见山:“我想请江爷,帮我查一个人。”
  “我以为你第一时间会找……那位。”江潮意有所指,同时目光放在了不远屏风隔断方向,那儿不大不小,正好能容得下一个人。
  不晓得那人现在知道来找自己的是这丫头,该是个什么心情。
  应该是不痛快的,可只要能让那人不痛快点儿,江潮的心情则是非常爽的。
  沈南瑗知道他指的是杜聿霖,蹙了蹙眉,“江爷就说做不做这一笔生意罢?”
  “做,怎么不做,怕是有人巴望着做都做不来,沈三小姐且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沈南瑗下意识就往她后方的屏风隔断那看,并没有发现,只当是他一个目光的着落点,“还望江爷把这当成南瑗家里的私事,无需告知杜少帅。”
  她说这话,是顾虑到了江潮和杜聿霖的关系,并不想事事都在杜聿霖的掌控之下。
  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江潮挂着的那笑,很不对劲似的。
  江潮是憋的,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旁人都上赶着巴结杜聿霖,而这小姑娘却把杜聿霖当洪水猛兽。能看到杜二少遭人这么嫌弃,江潮觉得此生很值。
  “你且放心,我一定不会说。”
  沈南瑗点了点头,正好赌坊里的伙计端上来沈南瑗先前赢得的筹码。不多不少正好六条小黄鱼。
  “这些权当做定金,若能把严三娘的底细查清楚,我再来付尾款。”
  现赢的定金,颇是少见。
  江潮还是想笑,可在小姑娘认真谈生意的架势上好歹是忍住了,道了个“好”字,心里则想,杜聿霖是哪儿挖到的宝贝,着实是非常有意思了。
  沈南瑗谈完了‘正事’就不打算久留,说不上为什么,这VIP室内总有一股让她觉得不自在的氛围,倒不至于说和江潮孤男寡女,或是江潮那儿有什么不得体的。
  单纯来自女人的直觉本能。
  再待下去会有危险!
  等沈南瑗离开赌坊,一身材颀长的男人就从屏风隔断后面走了出来,步伐沉稳,面容肃冷。
  “啧,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孩子,还摊上你这么个活阎王,你说小丫头是倒了什么血霉?”
  杜聿霖面若寒霜,看向了他。江潮与他对视,一脸无畏,怎的了,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上一个这么敢说的还沉在五浦江。”
  江潮一噎:“……”暴君。
  要说沈南瑗离开赌坊,大概是室内的温度和外头的有差,一出来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遂穿上了大衣,裹紧。
  电车是敞开通风的,黄包车也是,站在路口正犹豫选择哪个交通工具的时候。
  一辆贴了军政府牌照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这么巧?三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呀?”许副官招财猫式的招手,让沈南瑗的小心肝无端地颤了颤。
  她回头看向了轿车行过来的轨迹方向,和赌坊似乎并不在一条直线上。
  “回家。”沈南瑗道。
  “天这么冷,我送您回家吧。”许副官从前面下来,殷勤地替她打开了车门。
  沈南瑗:“……”已经一眼看见了里头坐着的黑面神。
  “二少。”沈南瑗硬着头皮坐了进去,只觉得车子里头的温度和外面也差不离,杜聿霖那副样子不知让谁给得罪了,寒气放得那么足。
  许副官透过后视镜不断往后看,心底想,总算不是我一个人抗冷受冻,把始作俑者逮上也不费他这番苦心了。
  沈南瑗心底惴惴然。
  杜聿霖也没有开口说话,双臂环胸,整个车厢里的氛围难得无比沉默。
  而直到井岸胡同口,杜聿霖都没发话,沈南瑗无由地吊着一颗心,坐立难安的坚持到了下车。
  车门还是许副官打开的,沈南瑗下来,朝杜聿霖又点头致意,“谢谢二少。”
  也是这时,杜聿霖的目光终于移向了她,直把沈南瑗看得一个咯噔。“除了谢,就没别的相同我说的?”
  沈南瑗本来就给吓了一路,摸不准他是闹哪门子脾气,可这么明摆着诈人的话,沈南瑗自是不会上钩的。
  其实她倒是想起了冬儿的事情,有心想要问一问他有没有养细作的小癖好。
  不过,要是现在问的话,她很可能就回不了家了。
  沈南瑗略一踌躇,只摆了摆手,“二少一路好走。”
  回到车上的许副官哭丧了脸,这下可好,冷气都能把人给冻住了。
  你说他们家少帅好好把话剖开来说不行吗,非得自个别扭着,结果,还不得自个别扭死!
  ——
  沈南一进家门,就闻到家里一股子药味儿,调养身子的除了苏氏,还多了俩姨娘。只是叫沈南瑗惊奇的,是薛氏从奉天观回来居然没闹。
  哦不对,作还是作了,听银霜说,回头就给苏氏下药了,只是没过严三娘那,给拿出去倒了。
  这不巴巴给苏氏送把柄去,还不如大吵大闹一场呢。
  这样的脑回路不是正常人沈南瑗能够理解的,也无需自己拉低了智商去配合。
  回到房间里,一拉开窗帘,看到杜聿霖的车还在巷子口。
  她颦起了秀眉,又仔细过了一遍杜聿霖今个的反常,然而就同薛氏没跟苏氏死掐一样无解,一个两个的都让人十分闹不懂。
  这般为难的还是自己,索性不如不去想。
  沈南瑗拉开了抽屉,在里头一阵摸索,拆下来块小木板,露出最里面的小黑匣子。
  这才是那个叫李肃的塞给她的东西,冬儿盗走的不过是她后来偷摸去买的仿版,除了里面没东西,其他是一模一样。
  从她知道有人动她的抽屉开始,沈南瑗就想了个局以防万一,谁能想到却把冬儿钓了出来。
  她无意识地往窗户外看了一眼,车子已经不在。
  冬儿说是受杜聿霖指使,照她的意思那个假的匣子已经到了杜聿霖手里,照那死变态的德行不得炸上一回,哪会这般容易就把自己放回来?
  就不是寻常的置气闹别扭这么简单。
  一想到这,沈南瑗自个先愣了愣,她何时……这么了解杜聿霖了?
  手里硌着的东西却提醒她,这烫手山芋还在。
  杜聿霖说是几方势力都想要,自然也包括他,她甚至动到了拿这么一个东西去跟杜聿霖换自由的念头,随即就想到,最后的结果,是‘人财两失’。
  “但只要东西在手里,将来还是有一谈的机会吧?”沈南瑗不确定地自问,就在这时听到了外头轻轻的叩门声,麻溜地把东西又藏了回去,才去开了锁。
  门外头站着的是银霜,正拿着本书,一手扶着头,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沈南瑗问,随即目光落在了银霜拿着的那本书上,赫然是她曾经想要落跑时收集的‘资料’——泷城美食见闻录。
  “你认识字?”沈南瑗最先问。
  银霜迟疑点了点头。她跟三姨太,这书是三姨太那压衣服边角的,她拿了会儿看,越看越心惊。
  沈南瑗看她那样子,便也仔细看她拿着的那一页,说的是西福胡同的糖炒栗子——桂花季新下的栗子,糖砂炒了吃有桂花味儿。她家最好的就是用迁西紫玉板栗炒出来的,越小个越甜糯,还有种天然的油香……
  书上的描写旁边还搭着手绘市井的图。
  “你可想起什么了?”怎么偏偏是西福胡同?
  银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但那儿莫名吸引着她去。
  “我觉得这地儿眼熟,我、想去看看。”
  沈南瑗压下了心头的疑问,“……好。”
  但是,不是银霜自个去的,沈南瑗另外找了两个人跟着去。
  直到天黑,她以为银霜不会再回来的时候,人却又回来了,带着和去时一样的茫然。
  手底下跟着的人同她也汇报了,说人在西福胡同来来回回走了两三个时辰,逛遍了角角落落,最后又回了沈公馆,显然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就没想起来罢,等你好全了,说不准就能想起来了。”
  银霜仍是维持那踌躇迟疑的神情,喃喃说道,“我看那名字很熟悉,可真去了那儿,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胶……胶卷……”
  “什么?”沈南没听清,只听得一个什么卷的,春卷?又想起冬儿说银霜口音不像本地人这桩,再问她,也只是仓皇地摇头怕是自个也不清楚,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安慰了。
  而银霜眼神涣散了一刻,仔细嚼了沈南瑗的话,随即在她面儿跪下了,把人吓了一跳。
  “银霜的命是小姐救的,若不是您也未必会有现下安稳的处境。不管银霜记不记事儿,都记得您的恩情!”
  仿佛是知道她心里想的,银霜的话句句说在了她心坎儿上。沈南瑗谨慎惯了,就在刚刚一瞬亦是动了把人送离开的念头,可眼下却开不了这个口了。
  银霜是她随意取的假名字,这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跑马场都是个谜。
  而西福胡同会不会是个巧合又因为她的失忆而变得未可知。
  同沈南瑗一般陷入前路迷茫的还有薛氏,从奉天观回来,她当真是气昏头了,所以让巧儿加了两味相冲的中药,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慢慢折磨死这个恶女人,却没想到前脚刚动了手脚,后脚就被人发现。
  为此,薛氏狠狠瞪了巧儿一眼,认定是这丫头做得不仔细!
  可眼前,她还是得打起精神,憋着满肚子怒火,应对苏氏的先发制人。
  “太太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害太太的事儿来?”
  苏氏冷笑哼哼了声,“误会?可要我叫巧儿亲自跟你对峙啊?”
  “巧儿?”薛氏不置信的声儿都变了调儿,这丫头跟了自己,自己待她可是掏心掏肺好的!
  “二、二姨太,您有什么就跟太太招了吧。那、那害人的招儿,都是您吩咐我做的!”巧儿噗通跪在了苏氏跟前,一个劲儿磕头,“太太饶命,太太饶命啊!”
  苏氏眉眼都是冷然的笑意,仿佛欣赏这一幕欣赏够了似的,才同‘死不瞑目’的薛氏解释,“药房的伙计认得巧儿,抓去了警察局,谋害当家主母的罪起码得治个死,还有什么不能招了的。”
  “你——”薛氏差点给气了个心肌梗塞。
  “你也别急,别怪巧儿,手底下的人蠢笨,那是随了主子的。主子蠢成了这样,还妄图跟我斗,你凭什么?”苏氏站着,薛氏坐着,一手抵在了她的肩膀处,跟能戳死她似的用了劲儿。
  不待薛氏反抗,苏氏就道了另一桩,“不过是让你当几天家,你还以为这能当上一辈子了?亏空家用,自以为做的周全,想不到是我挖了个陷阱等你跳罢!我呢,这儿有两份账本,只要这两本一并到老爷那,你猜一向视财如命的老爷,会怎么对你?”
  薛氏这才瞪圆了眼珠子,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你——你个毒妇!!”
  她也是这时候才觉察到苏氏的可怕,这女人早在十来年前就给自己跟三姨太下绝子药,是何等狠毒的心思。而在沈南瑗来之前,这个家无疑是处在她掌控之下的平衡。
  这番心机让她陡然发凉。
  苏氏笑盈盈的,似乎对这称呼很是满意,“就今儿,这话摆在明面上,只消我拿了账本一去,甭管你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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