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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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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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帝年幼无子,群臣想在宣帝曾孙五人中推立一人,王莽借口五王都是已故平帝的兄弟,不能相继为帝,应在宣帝的玄孙中选立。宣帝玄孙有二十三人,王莽却找了一个年仅两岁的刘婴为皇太子,号为孺子。 
这时谶纬禅让之说盛行,符命、图书,层出不穷。武功县长孟通在井中得到一块白石,上有红字:“告安汉公王莽为皇帝。”王莽派王舜将此事转告王太后,太后作色说:“这纯是欺人的妄语,不宜施行!”王舜说:“事已如此,无可奈何,沮之力不能止。又莽非敢有它,但欲称摄以重其权,镇服天下罢了。”王太后无奈,只好下诏封王莽为“假皇帝”。从此王莽身穿天子衮服,戴天子的冕旒,南面受朝,出入坐銮驾,自称为“予”。年号称为居摄元年。 
又有齐郡临淄县亭长辛当,夜里梦见天使对他说:“摄皇帝当为真皇帝,如若不信,亭中发现新井,便是确证。”第二天早晨辛当起来,见亭中果然有一口深百尺新井。巴郡也有石牛出现,上有红色的文字,大体都是上天命王莽为帝之类的话。王莽便改年为初始,以应天命。 
在长安求学的梓潼人哀章是一个地痞无赖,他投合王莽,私下制了一个铜匮,上刻传位王莽的谶言。哀章穿黄色衣冠,扮成一个方士,趁黄昏将铜匮交给高祖庙里的守吏,然后装神弄鬼地匆匆离去。守庙官忙报知王莽,王莽打开铜匮,上刻摄皇帝王莽,应为真天子,并署佐命大臣十一人,其中当然少不了哀章的名字。次日王莽率群臣入太祖庙拜受金匮禅位,定国号为“新”。废孺子婴为定安公,西汉就此灭亡。接着王莽照金匮策书按名授官。只有王兴、王盛两个姓名,是哀章捏造的,王莽遣人四处寻访,不久找到一个城门令史叫王兴,还有一个卖饼的叫王盛,当即把他们封为将军。 
王莽自称为黄帝虞舜的后裔,尊黄帝为初祖,虞舜为始祖。他仿行原始社会的井田制,称天下田为王田,不得私下买卖。如一家不满八口,田过一井,应将余田分给乡里。严禁私鬻奴婢,违令重罚。百姓养生嫁娶、宫室封国、刑罚、礼仪、田宅车服等仪式皆遵照西周制度,官职多半改为古代的名称。所有郡县名称,朝夕三变,连当地官吏都记不住。 
王莽废除使用已久的汉五铢钱,别造金货一种、银货两种、龟货四种、贝货五种、泉货六种、布货十种,共货币六类二十八种。种类错杂,名目纷繁,民间都搞不清,仍旧用汉朝的五铢钱。王莽将所有的五铢钱销毁,若民间敢使用五铢钱的便全家充戍。为了提高他颁布的布钱的地位,规定官民出入都带上以做合法的证明,没有布钱的旅馆不接待食宿,渡口可以加以拘留。公卿出入宫门时,也必须出示所带布钱。 
公元九年,王莽派使者收回汉朝赐给匈奴王的印绶,改授新朝印绶,又将匈奴改为“恭奴”、“降奴”,将“单于”改为“善于”、“服于”,匈奴单于改名为“降奴服于”。匈奴单于怒不受封,派兵攻打云中郡,杀死雁门郡、朔方郡都尉。这些无端的挑衅使一度平静的边塞又引起了战火。王莽召募天下囚徒、丁男、兵卒三十万人,分十二路攻击匈奴。公元十九年,王莽又一次大举集重兵于边境。但可笑的是两次发兵,都停留在边境上不出击。其实王莽是想借此将内地的穷人,送到边境上战死或饿死,以使国家显得很富裕,成就他一代尧舜的美名。王莽又贬西域诸国王为侯,多次无故侵侮诸国。并下令断绝西域诸国与内地的交通。公元十二年,王莽征高句丽兵击匈奴,高句丽侯率众逃遁。王莽诱杀高句丽侯,又改高句丽为下句骊,引起高句丽、夫余、诸族的不断反抗。句町国在西南,汉昭帝时封句町国君为王。王莽却改句町王为侯,又诱杀句町王。公元十六年,王莽发动二十万人击句町,兵士死亡约十分之六七。西南地区各族纷纷起兵而反。 


  

 


第20节:愚昧的书呆子

第14节 王莽杀子邀清名之谜(2) 
王莽连年挑起战事,所需入不敷出,于是只有课重税于民间:盐税、酒税、铁税、山泽采办税、赊贷税、铜冶税等等多如牛毛。贫民无法谋生,富人也朝不保夕。揭竿造反的流民,四处攻城略地。王莽正与匈奴作战,顾不上这些,便亲自去南郊祷天禳灾,用五彩药石烧了一个北斗形的铜斗,号为“威斗”,用来象征性地平息天下的叛乱。 
一天,他梦见长乐宫铜人站起来走,醒来后看见铜人刻有“皇帝初兼天下”的文字,便命人磨去铜人的撰文。又梦见汉高宗庙里有神灵,就遣虎贲武士在高祖庙拔剑四击,户牖全被砍坏,以煮沸的桃汤洒在屋的四壁,令轻车校尉住在里面。 
有人说黄帝时曾造华盖以登仙,王莽就造了华盖九重,高八丈一尺,金银装饰,以安有秘密机括的四轮车装载,穿黄衣衫的力士三百人在车上击鼓,口里不停叫着“登仙”二字。 
王莽征集天下的奇能异士,有许多人应召前来。有的说自己渡水不用舟楫,只用马匹就可渡百万兵士过河;有的说吃了仙丹,打仗时不饥饿;有的还说自己插翅会飞,一天远翔千里。王莽让那个会飞的当场试演。那人取出两片鸟羽编成的翅膀系在身上,两翼间有机关,用手一扳,徐徐飞起十几米,接着堕落在地。王莽为了夸示外国,就让这些人留在军中为将。后由韩博保荐了一个人,用四匹马拉的大车运入都城。这人叫巨毋霸,身长一丈,腰大十围,睡觉时枕鼓,吃饭用铁筷子。王莽让巨毋霸充当卫士。 
但这些奇能异士与巨毋霸并不能挽回新朝的分崩离析。天凤四年,全国发生蝗、旱灾,饥荒四起,王莽叫百姓煮草根以代粮,饥民起而暴乱,赤眉、绿林军相继揭竿而起。更始帝刘玄在绿林军支持下即位,派王凤、王常、刘秀进攻昆阳等地。莽军一触即溃,在昆阳之战以四十余万军不敌万余兵力的刘秀,巨毋霸也掉进河里被淹死。地皇四年,王莽率群臣至南郊,举行哭天大典,称“天生德于予,汉兵其如予何?”绿林军另一支劲旅攻入长安,王莽赦免城中狱中的囚徒,授给他们兵器,并饮血盟誓说:“有不为新室者,社鬼记之!”更始将军史谌攻占渭桥,这些囚徒都跑得无影无踪。城中起火,王莽逃到渐台,渐台四面皆水,王莽还抱着符命、威斗等一些不管用的玩意,公、卿、大夫、侍中、黄门郎从官千余人随他上了渐台。城中少年响应,商人杜吴在渐台杀了王莽,校尉公宾斩其首,起事军将首级悬于宛市之中,王莽时年六十八岁。当时有人割王莽舌切碎分食,因为他的长舌一度欺骗了天下。 
白居易曾有诗:“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后人多偏袒刘汉,曹操尚不能免去白脸的指责,何况王莽。除《汉书》有一篇《王莽传》外,其他严谨的史料已荡然无存。《太平广记》云:“近共人读书,与言及王莽形状,有一俊士自许知史学,名价甚高,乃云:‘王莽非直鸱目虎吻,亦紫色蛙声。’”意思是王莽不只长着鹰眼虎嘴,而且紫色脸,声似蛙叫。 
鲁迅先生曾说:平民大众做奴才久了,连自己的利益和帝皇将相们的利益都分不清。指责王莽者对王莽最大的攻击理由就是王莽当了皇帝。其实王莽篡汉不具备道德的是非,平心而论,把王莽搁在两汉皇帝之间,也算得上一位有作为的贤君,只不过运气差了一点。说王莽沽名取直很难成立,他未在位时因自己儿子杀了奴婢,要儿子抵命;当了皇帝后,其禁止买卖奴婢的法令对前期的行为最具有说服力。而且若王莽并没有表面吃素菜,背后喝参汤,也没有公开将钱财散发,暗底下又去搜刮回来,绝不会逃过东汉史臣的刀笔。即使东汉史学也没有对王莽的清廉怀有异议。当时人把王莽当成圣人、周公来称颂多是出于诚意,王莽把儒家经典中描述的古代社会当成了可以实现的目标。如果王莽称帝前的作为只是为了篡权,为了给人看,那么在他当了皇帝后完全可以为所欲为地耽于逸乐,所以“表里不一”的评语王莽可以原璧奉还。王莽的所言所行,让人徒觉可笑,但从王莽个人来说却是真诚的,“侮食自矜,曲学阿世”非王莽的本质。若非要给王莽一句评价——愚昧的书呆子——应该比较合宜。 


  

 


第21节:邓太后擅权祸及九族

邓太后(81~121年),即邓绥。东汉和帝皇后。南洋新野(今河南新野)人。和帝死,她先后迎立殇帝、安帝,临朝执政近二十年,其兄居要职,掌握大权。执政期间,崇尚宽简,不事奢华。兼用外戚、宦官,尊理三公,又使其兄荐举杨震等人。建光元年(121年)死。同年,安帝与宦官李闰合谋,诛灭邓氏。 
邓绥是东汉护羌校尉邓训的女儿,前太傅高密侯邓禹的孙女,她的母亲阴氏是光烈皇后阴丽华的侄女。邓绥五岁时已知书达礼。年迈的祖母对邓绥很是钟爱,一次亲自为她剪发,因年高目昏,剪刀误伤到她的前额,血顿时就淌下来。邓绥却忍痛不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剪发完毕,旁人见她额上流血,惊问她为何忍耐不说。邓绥答说:“不是不知痛,实在因为太夫人是因为喜欢我才给我剪发,如果喊痛,转伤老人初意,所以只好隐忍!”五岁的幼女,就能体贴别人至此。邓绥六岁时便能写篆书,十二岁时可以背诵和讲解《诗经》及《论语》,她经常提一些很难的问题请教兄长们,而诸兄长也答不出来。邓绥志在典籍,不问当时女子应熟悉的居家之事。母亲阴氏委婉地劝她说:“你不学女红针黹,专心文学,难道想做女博士么?”聪明的邓绥体会母亲的意思,于是白天学习女红,夜里读典籍,家人戏称她为“诸生”。父亲邓训对她也另眼相看,事无大小,都听听她的意见。 
邓绥十三岁时,其父因病去世。当时汉和帝刘肇渐渐长大,到了大婚的年龄。后宫里面已选入数人,其中前执金吾阴识的曾孙女入宫最早。阴识是汉光武帝皇后阴丽华的兄长,外戚阴家是东汉的名门望族。阴女年少聪慧,知书识字,善解人意,面貌也极为秀美动人,因此一选入掖庭,即被和帝宠幸,受封为贵人,永元八年再立为皇后。邓绥与阴后同时入选,门阀不亚于阴家,姿色却比阴后更美。但邓绥因守丧而暂时不能入宫。 
她日夜哭念父亲,三年不吃盐菜,以致姿容憔悴得别人都认不出。邓绥曾几次梦见自己用手扪天,还仰起头,舐饮着青天上的石钟乳。醒后与家人说,家人都觉得奇怪,便问占梦者主何预兆,占梦者说上古时尧帝也曾梦见过登天,夏帝成汤也曾梦中仰头吮天,这是帝王的吉梦。当他看见邓绥的长相时,不由得极口夸奖,说那是成汤之相,吉不可言,只可惜是个女孩。家人听说后,都私相庆贺,不过对外未敢明言。太傅邓禹在世时,常自叹说:“我统兵百万,未曾妄杀一人,后世邓氏家族必兴!”邓绥的叔父邓陔也说:“我听说活千人者,子孙有封,兄长邓训生前修石臼河,每年不知保全了多少河工的性命,天道若有知,邓家阴德所积,必有后福。” 
三年后守孝期满,邓绥除去了丧服,日常生活渐渐走向正轨。这时她十六岁,出落得越发明艳不可方物,她性格娴静,身材修长,肌肤若雪,秀骨姗姗,绝异于众,见过她的人皆疑为仙女。宫中再一次将她选入,六千后宫粉黛,一时间被邓绥比得失去了颜色。 
和帝年轻好色,一见邓绥的姿容,早已三魂被勾去了七魄,当晚即共入寝室,帐帏内鱼水偕欢,娇羞之态别有风情,两人如胶似漆,片刻不忍分离。第二天邓绥就被册封为贵妃。 
然而邓绥并不恃宠而骄,为人处世谨慎依旧,举动皆有法度。她平时进谒阴后,必定小心伺候,谦损自抑,如履薄冰。对与她地位相等的嫔妃都很谦逊照顾,就是对侍女隶役,也都没有一点架子。因此宫里的人对邓绥都有好感,只有皇后阴氏一个人因嫉妒而暗中将她视为仇敌。 
邓绥偶然患了感冒,病情越来越重,和帝忙令邓氏家属前来探望,并且破例允许他们自由往来,不限时日。邓绥却屡次劝谏和帝说:“宫禁至重,而使外舍久在内省,上令陛下有幸私之讥,下使贱妾获不知足之谤。上下交损,诚不愿也!”和帝不禁赞叹说:“他人以得见亲属为荣,今贵人反以为忧,深自抑损,真是难得啊!”由此和帝对她越加宠幸,甚至超过了正宫的阴后。 
不久邓绥病好,并不因和帝的宠幸而有所矜张。每当六宫宴会的时候,诸嫔妃都攀比修饰,簪珥光彩照人,衣衫鲜明一新,只有邓绥淡妆浅抹,却自有高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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