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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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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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男人的话要能相信。除非母猪能上树。

    “母猪怎么可能上树?”月芽轻摆着摇篮,小脸懵懂地问。

    “所以说男人的话靠不住嘛!”卫嫦顺口就解了她的惑。

    月芽掩唇轻笑。

    围坐石桌另一端的叶槿澜,手里飞快地穿针引线,上扬的嘴角也显示着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对了,槿澜。我那里有匹软烟色的九宫丝罗料作,很适合男人春末夏初的季节穿。可我的手艺你也晓得了,要我一个人从头做到尾做到底,很可能就把好料子给搞坏了,可我又不想拿去外头的成衣铺加工,不如你陪我一起做咯,照样画葫芦我还是在行的。”

    卫嫦花了五天时间,总算搞定儿子的和尚里衣、开档裤衩,以及天气热起来穿的肚兜。剪掉边角处的线头后,搁下剪子,接过月芽递上的六和茶,边喝边说。

    这几天天好,虽然还没出正月,可晌午时分,又没有风,坐在庭院里晒晒太阳、做做衣裳,也挺惬意的。

    自从住到这里后,小家伙每天用过早膳,就会眨着晶晶亮的黑眼睛,四处搜寻青焰几个叔叔的身影,每逢这个时候,阙聿宸就很阿沙力地让风书易抱去前院,将儿子交由青焰几个照顾。

    直到快晌午时,小家伙自觉肚子饿且又想睡觉了,才又被风书易抱回后院。

    看到卫嫦,他就在风书易的怀抱里雀跃地颠着,挥舞着如藕似的小肥胳膊,直到被卫嫦接过,动作迅捷地钻入她怀里,满足地享用上午的点心。

    喝到睡着,放他到专属他的小床——摇篮,摇篮上罩着一顶碧青色的细纱帐,既能挡光,又能隔离落絮花粉。

    卫嫦习惯在做活的时候时不时看他几眼,凤栖城的正月,如果开太阳不刮风,白日的气温,庭院比屋里头暖和得多,所以自从入住这里后,她喜欢整个上午都待在庭院里,做女红、逗孩子、喝茶聊天。

    儿子睡着后,也被安置在石桌旁的摇篮里。轻柔的聊天声,并不影响他的睡眠,偶有翻身、梦呓的举动,月芽会轻摆摇篮,很快又会让他沉沉安睡。

    人一充实,时间过起来也就更快。瞧,马上又到膳点了。

    等用过午膳,她会被书房里的某只家伙押上了床。说是午睡,五次里有三次会被他缠着在床上再上演一次吃……吃喝喝,累到极致一觉醒来,多半又快申时了,她还要在书房整理记忆里的那些现代育儿知识呢,晚膳又不在一起吃,基本上是碰不到叶槿澜的了。

    所以,她得抓紧时间,争取赶在午膳前敲定这个事。小家伙接下来直到盛夏之前的衣裳都不用愁了,明儿开始她打算给阙聿宸做几身春夏衣衫,希望能拉着叶槿澜一起做。

    “怎么样?反正你也要给乔世潇做衣裳的嘛,就用我那匹料子好了。让他们兄弟整套兄弟衫出来。不也挺好?”

    今儿她的任务,就是说服身旁的女人,给就快过生日的某人做身新衣,不惜贡献出整个凤栖城也仅此一匹的九宫丝罗。红娘做到她这个份上,是不是也忒称职了?

    唔,既然都贡献了,不如给盈然也留块料作,成全了他们三个异姓兄弟的情谊一场。

    叶槿澜被她说得两颊飞红。嘴里依旧固执:“我……我干嘛要给他做衣裳……”

    拜托!卫嫦翻了个白眼,她就不信叶槿澜前阵子在布庄挑的那块天青色织锦缎,是给她自己裁的。

    “那就当是陪我嘛,顺道也给他做一件,正好三月初五是他生辰,聿宸正筹备礼物呢,做好了就一道送去嘛。”好让某人睹物思人,彻底地放不下牵挂。

    三月初五是他的生辰?

    叶槿澜持针的手一顿,想起过去的两年间。每逢三月初五,他都会上门找自己,说有事也不见他聊什么。可若说没事。硬是赖到星子满天才肯离开,至于晚膳……是了,面条,他要她下面条给他吃,无论她那里有没有适合下面的佐料。

    如今才知,原来那日是他的生辰。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好面子呗!”

    卫嫦一语点破她苦思冥想的缘由。

    原来不经意间,她竟自言自语地问出了口,醒过神的刹那,羞赧和无措害她自己的指尖被绣花针刺到,疼得她倒抽一声:“嘶……”

    “没事吧?”卫嫦见状。忙拉过她的手,见她左手食指的指尖正冒着汩汩血珠。忙让月芽取块干净的纱布来,自己则拿了个空杯子,倒了杯已经转温的茶水,握着她的食指,淋去了上头的血珠,然后举高过她头顶:“这么举一会儿,血就不会流出来了。”

    “麻烦宁歌了。”叶槿澜满脸的自责。

    “什么话!”卫嫦白了她一眼,这时,月芽也取了纱布回来了,她见刺破的伤口没再出血,拿纱布裹了几层,绑好后,对叶槿澜说:“暂时不要碰水,幸而伤口小,应该不会发炎,过两日就好了。”

    “不用的,这点伤不要紧。”叶槿澜忙摆手摇头。

    既然三月初五是他的生辰,就照宁歌说的,送他一套衣衫当贺礼吧。可凤栖离逐鹿,隔山跨江的,路上最快也要五六天吧?时下又已临近正月底,也就是说最多也只有一个月时间了,她的针线活虽然很利索,可一想到是给他做衣袍,她就没来由得紧张。

    “别慌,来得及!”卫嫦看出她眼底的紧张,忍着笑安抚。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非得逼着她在余下的个把月里给乔世潇整出一套里中外三衣齐全的正式春装来?

    其实阙聿宸也就那么一提,似乎并没有想在三月初五之前、给乔世潇送去生辰贺礼的打算,不过看槿澜对此事如此重视,这份贺礼还真得办一办。

    于是,用过午膳,卫嫦照例被阙聿宸抱上床午休,顺便提了这个事,末了,提议说:“如果你没空备礼,我和槿澜去采办好了,再不然,上回那套端砚送给他也行……”

    阙聿宸还没听完,俊脸就黑了大半。

    “你要把端砚送给阿潇作贺礼?”

    且不说这套端砚相当珍贵,关键是,这是她淘宝似的跑了好几家文房四宝店才挑到的,还说要放到南域的新家去用,这会儿竟然说要送给其他男人作寿礼。哪怕那个男人是他兄弟,他也不许。

    “唔……”

    被某人惩罚性地在唇上狠啃一口,卫嫦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说错话了。

    “聿……聿宸……”

    她想解释,可被他狠狠吮住了唇,一手扯下帐幔,然后撕开她身上的衣衫,一手已经探入纱裤。

    “佑……佑佑还没睡着呢……”她探头想看帐幔外的摇篮。

    “很快就会睡着。”某人精虫上脑,哪里还顾得上兀自在摇篮里吮着手指自得其乐的儿子。

    俗话说:酒足饭饱思淫欲。她现在就脑袋昏昏沉沉的,手脚也不听使唤地主动缠上他的身,引来他更激烈的索吻。

    外头春日高照,帐内春光无限。

    月芽从厨房出来,见主屋的大门半开着,想到主子爷和夫人在卧室午憩,就走上台阶想把堂屋的门给掩上。

    孰料,刚踏上台阶,还没碰到堂屋门呢,就听到里屋传出一阵极为迅猛的“啪啪”声,其间还夹杂着夫人可怜的呜咽,以及主子爷粗重的喘息。

    “愣在门口干嘛?还不快离开。”风书易站在回廊外朝她低喝。

    “啊!风……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夫人又在里头哭呢……”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主子爷,正遭鞭笞呢。月芽的脸色都惨白了。上回在农家院也仿似听到过一回,但也没这次的严重啊。

    风书易神色古怪,一把将她拉到身侧,半揽半拖地带她往东厢房走。

    “风大哥?怎么走了?不去管夫人吗?”

    “嘘!噤声!夫人没事,和爷闹着玩呢。”

    “……”

    里屋的床上,卫嫦小死了一回,就已浑身无力。可身后的男人,却像一台永动机似的,依旧不知疲倦地运作着。

    他趴在她细腻的雪背上,从后方进入,在她绵长又悠扬的呻吟声中,顶进又抽回。她的身体、意志早就不由她控制,除了感受,只能任他在她体内予取予求……

 175 不死心的玉三少

    晕厥又醒来,醒来又晕厥,直到他总算餍足,才放过虚软无力的她,抱她进内室沐浴净身。

    回到床上时,原先黏湿的床褥已在她泡浴时被他换下了。

    一触到枕头,她就昏昏欲睡。

    “下回不许再把我和母猪混为一谈,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耳畔,依稀传来某人不悦的轻哼。

    “还有,端砚送礼,想都别想。”

    随之是句霸道十足的宣言。

    卫嫦意识昏沉地被他搂在怀里,前一句还能理解,后一句呢?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呜呜……男人吃起醋来好恐怖……

    ……

    既然端砚不能拿来当生辰贺礼,手头又没有其他价值相当的物件,只得再逛一次街咯。

    这也正和卫嫦心意,听说今儿茶楼里还有场别出心裁的曲艺表演,逛街累了,正好去喝茶看戏。

    于是,用过午膳,趁儿子睡着,阙聿宸又一大早带着风书易出去办事这会儿还没回来,她拉上叶槿澜也出门逛街去了。

    身后依旧跟着青焰和白云。

    不过看他俩肃然着脸、寸步不离的谨慎样,心知那日的事被阙聿宸知晓后,必定私底下训过他们了,一路上也没为难他们,一出胡同,就直接转入专售各类文房四宝和书画作品的书林街,打算速战速决少出错。

    挨间逛了几间铺子后,最终相中一幅前朝遗留下来的墨宝作乔世潇的生辰贺礼,要价虽高。却也值得了。前朝遗物唉,哪怕墨宝本身并非出自大家手法,可这样的遗物,只会越来越少,物以稀为贵嘛,收藏总不会错。

    解决了乔世潇的生辰礼,卫嫦又买了几本誊写用的空册子。用来摘录现代育儿经。隐隐有个想法,希望有朝一日能把这份育儿经大量被人拓印,从而在大同朝广为流传,也不枉她穿这一遭了。

    当然,这只是她的愿望。就算达不成也没关系,至少写出来的内容可以让身边的亲朋好友分享。

    再者,就当是练字了。

    她的字其实还满清秀的,圆润的字体,虽够不上任何一家的风骨,却也算独树一帜了。幼圆嘛。她打小就喜欢的字体,连带着毛笔字练起来也满是这个韵味。可幼圆的字体要写得稍微大些才好看,所以一本誊写册子。她写不了多少内容就满了。说不定等她从怀孕初期一直写到孩子六七岁,写满的册子得用箱子来装了。

    “宁歌喜欢练字?”

    一旁的叶槿澜,看她上回来也买了好几本誊写本,这回来又买了厚厚一摞。不禁好奇地问。

    “不喜欢。”卫嫦回答得很轻快。

    不喜欢还买这么多?

    叶槿澜和身后的青焰、白云都表示很无语。

    “不过我另有用处。”

    卫嫦付好帐,一旁的青焰已经眼明手快地接过那摞誊写本,提在手上了。

    白云只好退而求其次——小心翼翼地接过礼盒包装的前朝墨宝捧在怀里。

    五百两银子啊,关键还就这么一份,不像青焰手里的,整摞掉了也不值一两,还能随处可买。

    “等你怀了孩子。我再给你看,保证很有用。”

    卫嫦才不管身后那两只暗潮涌动的护卫,挽起叶槿澜的胳膊,边说边往店外走。

    似是打趣的耳语,一下就惹红了叶槿澜的耳根。

    孩子?有可能吗?

    虽然和他在一起后,她没喝过避子汤,可这种事,毕竟是可遇不可求的,想爹娘在一起那么多年,也就只得她一个孩子啊……

    呀!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呀!叶槿澜下意识地拍拍火烫的脸颊,想逼自己清醒一点。

    没怀孩子对目前的他和她来说是最好的。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会在半年后来接她回逐鹿,并迎娶她过门,可半年那么久,两人又分隔两地,谁都无法保证这半年内会发生什么事。何况,她的身份也委实配不上他。若他最终选择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她想她会退得远远的祝福他、不去打扰他……

    卫嫦见她脸上神色喜忧参半,最后却以些微的苍白收场,不禁暗叹一声,傻妮子八成又在钻牛角尖了。可感情的事,旁观者看得再清,也没法替当事人做决定。只能通过旁击侧敲的法子,尽量促成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出了文房四宝店,日头已经逐渐往西斜了,估摸着已经未时过半了。

    “走!我请客,去茶楼喝壶茶,听会儿戏曲就回家。”卫嫦阿沙力地扬手指向前方不远的热闹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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