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千金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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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千金影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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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们的总经理预约好晚上七点半见面,请带我直接过去。”宁蝶说着,像十分赶时间,“你们总经理说要亲自签我到贵公司,今晚如果谈不妥,我会直接坐飞机回南京。”
  前台小姐努力回想眼前的女子演过什么电影,竟需要总经理亲自出马,她实在无法将宁蝶的脸和眼下大火的明星重合,可是看这女子气质相貌不俗,说话咄咄逼人,搞不好真是哪位她不知道的大牌。
  “请您稍等。”她说着,喊来一位男员工,“你带这位小姐先去下接待室,我让人和总经理确认一下。”
  男员工听清吩咐,对宁蝶道:“小姐,请往这边请。”
  宁蝶拉了拉狐裘领子,目不斜视地跟了过去。
  男员工在前头带路,走廊深深,墙壁两边都挂有公司艺人的照片,宁蝶一幅一幅地看过去,时不时感兴趣地驻足看几下。
  那男员工渐渐失了耐心,一遍一遍道:“小姐,接待室就在前面了。
  宁蝶充耳未闻,继续我行我素的态度,终于走到接待室了,宁蝶放下钱包,“我想去一趟洗手间,你先给我倒杯热……”她看见桌上就放有暖水壶,改口道,“热咖啡。”
  男员工感觉她像个不好惹的贵客,没有怨言地下去准备。
  他身影一消失,宁蝶伪装的高傲态度和泄气的皮球一样顿时失去。
  她抚了扶胸口,重新拿回钱包,左右看走廊没人,飞速地走到楼梯口,趁着前台小姐不注意,蹑手蹑脚地跑上去。
  在二楼楼梯尽头遇着其他人,她装作初来乍道的小女生搭话,“总经理要我去他办公室,我刚来没两天,不知道他办公室在哪。”
  那男人说了门牌号,在四楼。
  宁蝶继续往上走,四楼遇见两位年轻的小女生在嬉笑交谈,她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听到“英租界”三个字方放缓步子。
  那两个女生边走边聊得开心,一位道:“前日孟导拍的戏出了点状况,被英租界抓走不少人呢。”
  另一位不以为然,“被关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小角色,你看我们公司的薛雪儿,是她起头用中文骂英国贵妇丑女,哪料那位英国人听得懂中文,才出了这场闹剧,可是现在人家照样拍戏自在得很。”
  “那关的人怎么办?”
  “留着给英国人出气啊。”
  “这可真是可怜。”
  然而语气里是感受不出半点怜悯。
  宁蝶听得火冒三丈,她找准了总经理的办公室,推开门,不等看清里面坐着的是男是女,张唇质问道:“堂堂的乐星影视就是这样处事的吗?拿无辜的人去替别人挡罪!”
  坐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子在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扶了扶鼻翼上的眼镜,颇为困惑地问:“什么事?”
  “这次孟导拍戏出事,被带走的人里面有我的一位好姐妹,我来找您,就是想让您给个说法,乐星影视在西南鼎鼎有名,我不希望这件事让乐星的名号蒙尘。”宁蝶说得掷地有声。
  中年男子脸上不为所动,他个子矮小,给人气势不足,不过他的身份足以弥补这份遗憾,他继续埋首文件中,语气不咸不淡,“发生这种事我深表歉意,但租界的事十分复杂,我没有理由为一个毫无价值的人浪费我的时间。”
  宁蝶顿感失望,人性的悲凉莫过于此,她说:“你是用什么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你有想过我好友的家人吗?你有想过林莱玉对于我的意义吗?”
  “小姐,乐星不是做慈善机构的地方,我们有我们的原则,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混进来的,现在请你出去。”
  “你……”宁蝶脸色胀红,像把自己最珍惜的宝石捧在人面前,却遭到践踏和嘲笑,有自尊心的受伤,有对人情冷漠的悲愤,她真想猛扇面前的人几巴掌,再好好告诉他,林莱玉比他那些臭钱都重要。
  “抱歉总经理,是我们的失误,我这就将人带走。”前台小姐满面慌张地进来,一同来的还有之前带路的男员工,以及身后两位黑衣保镖。
  他们得到告知总经理根本不认识宁蝶,去找人发现人不见了,所以寻到这里来。
  宁蝶不甘就这么离去,她往前大走两步,只差一点要碰着中年男人的办公桌,刹那间两位保镖眼快手快地把她架住,宁蝶怒喊道:“你们乐星这样办事,总有天会遭报应的。”
  没有人在乎她的喊叫,两位保镖一路把她架下楼,狠狠地丢出大门。
  积雪已能淹没鞋面,宁蝶缓慢地从地面上坐起来,她搂住双腿,把脸埋入膝间,苏梅说女人的眼泪在外人面前不要轻易地掉落。
  雪花如飘絮,过路的人不免对她投来讶异的目光。
  无所谓这些,她累了,就保持这个姿势坐着,直到头顶上方出现一把黑色雨伞,她不解地抬起头来,入目是一个俊雅的男人站在雪中,对她递来一块柔软的湛蓝色手帕。
  ……
  “陈先生?”宁蝶讶异地接过手帕,怎么自己每一次的狼狈都会被这个人撞见。
  陈粤明一身黑色的风衣,衣摆随风猎猎地吹动,他伸出手扶宁蝶起来,两人共在一个伞下,街道上的华灯琉璃,宁蝶脸上犹带着泪痕,她难为情地别过头去,嗡声瓮语地说了声谢谢。
  “宁小姐,真正能帮你的人可不在这里。”陈粤明将宁蝶递还的手帕接回,绅士地做出邀请的手势,软语着,“如果宁小姐相信我,不如跟我走一趟。”
  她看着他笑得和善,暗想道这人又想打什么主意,可她确实别无选择了,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有救林莱玉的希望,她也毫不犹豫。
  于是她坐上陈粤明的车,看司机把车开离闹市区,然后再开到郊外,车窗外土坡上种植的树木被风吹打得乱舞,雪粒敲在玻璃窗上,一路沙沙沙的声音。
  长久的暗黑中行路,总算再次见着灯光,是一栋复式洋楼里散出的白色光芒,车停后,陈粤明亲自为宁蝶撑伞,雪下得比之前更大,洋楼自带的花园外面,有警卫笔直地立在铁门前站岗。
  司机故意连按几声喇叭,不一会有人从屋里走出来,人未至笑声先到,“哎呀我说大晚上是谁呢,原来是陈先生,贵客啊贵客。”
  走近宁蝶才看清对方的全貌,是位个子娇小穿深紫色洋裙的贵妇人,纤细的脖子上系有纱巾,视线再落在她的瓜子小脸上,脸擦抹了□□,白腻中透着青色,菱形的唇上描的是西南上层女人爱描的“桑子红”,据说是巴黎新拟的流行色。
  应有近四十岁的年龄了,即便美人保养得再好,听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睛,却难掩时光侵蚀。
  贵妇人熟络地挽起宁蝶的胳膊,先是夸赞宁蝶的相貌和举止,又接着道,“陈先生你快进去,要是那群姑娘看见你,还不高兴得要睡不着觉。”
  陈粤明似乎是和贵妇人常常见面,得体地寒暄几句,走过楼前小石子铺的路,大门一开,宁蝶便被客厅里的场景震得微微错愕。
  西式客厅被完全改造成舞场了,外面风雪交加,里面温暖如春,地上铺得是绒毛红色毯子,墙上是金色的墙漆和大片碎花的壁纸,满屋子放着靡靡之音,男女互相搂住腰间跳舞,沙发那边坐着一众男女在玩骰子赌喝酒,好不热闹快活。
  难怪刚才贵妇人对自己表达亲切,想来是误以为她是陈粤明带来的舞伴。
  宁蝶趁贵妇人和其他人交谈的工夫,压低声问陈粤明,“这里是哪里?”
  “秦公馆。”
  简单明了的三个字,宁蝶有所恍惚,西南的公馆近几年越来越受到上流人士的青睐,但秦公馆可谓是最著名的社交场地之一,这里的女主人据说是西南上一任市长的情人,和不少达官显贵有交际。
  陈粤明带着她往楼上走,“你要是随便认识一个人,你要办的事就好解决了。”
  贵妇人追上来,喊着:“陈先生,打吊牌吗,楼上有房间正好三缺一。”
  “不用招呼我,许太太,我想带着宁蝶先熟悉熟悉。”陈粤明回复完,继续给宁蝶带路。
  许太太不敢多打扰陈粤明,在座身份显赫的人居多,但要达到陈粤明地位的少矣。
  宁蝶踩着脚下松软的地毯,这种落不到实地的不安让她蓦然抓住陈粤明的袖子,问,“我认识你,找你帮忙行吗?”
  她的眼睛像鹿的眼睛一样透着无辜,陈粤明不着痕迹地把她的手拂开,“宁小姐,我是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
  在宁蝶眼底的星光黯淡下去之前,他复道,“最能帮助你的人,在这里。”
  说着他打开面前的一扇房门,吊牌声喧闹,一袭军装的男人正在和三个妙龄的女子搓牌,他肩上的金色流苏随着动作晃悠,一闪一暗,亮时如坠落的流星,暗时像一柄带鞘的寒剑。
  军装主人的容貌,也在灯光下一面朝光,一面朝暗,光的一面轮廓硬朗,卸去少年的青涩,透着成熟的野性,暗的一面如潜伏在黑夜里的毒蛇,散着阴冷的危险气息。
  “霍先生,玩得可开心。”陈粤明一手搭上男人的肩,亲热地寻了话题。
  霍丞把他的手打开,“爷们摸牌只能女人摸肩,不然好运全没,”说着他丢出一张条子,语气散漫,“看,刚打出去的又回来了。”
  在桌其余三位女子纷纷发笑,其中甚至有百乐门的“皇后”莉丽。
  “霍将军,”莉丽打出一张筒子,媚眼如丝,“你的好运在我这呢。”
  美人情,怎有不吃的道理,霍丞顺利胡牌,却冷笑,“站在门口不动,是想当门神吗。”
  这时除了陈粤明,都把目光看向门口。
  宁蝶垂下头,没有说话。
  “我打累了,想下去跳个舞,宁姑娘你替我摸几把吧。”莉丽是何等精明的人,能在百乐门的舞场里坐上头把交椅,光靠一张漂亮的脸蛋可不行,察言观色没有比她更懂的人,只一眼她便看出猫腻,又联想上次霍将军可是为这个宁蝶请全剧组的吃饭,她迅速起身离开椅子走到宁蝶的身侧。
  说着又把宁蝶往前推,让她坐好在牌桌旁。
  霍丞始终盯着手中的牌没有抬眼,那日宁蝶说的话他可是耿耿于怀。

☆、第9章 深吻

  想着是来求人,宁蝶忍住离开的冲动。
  “人凑齐,我这就先下去了。”莉丽说着,扭着水蛇般的腰肢走出房门,走到门前冲陈粤明勾勾手指,“陈先生不陪我跳一支舞吗?”
  陈粤明了然一笑,由着莉丽领路。
  房间里又恢复成四人在场的格局,宁蝶坐在霍丞的右手边,对面和自己旁边的女子不知是哪家的千金,穿着欧式的洋裙,模样和身材俱是出挑。
  霍丞的艳福真是不浅,宁蝶开始搓牌码“长城”,前世被霍丞一张皮囊蛊惑的女子不知多少,更何况今世还是位有权有势的将军。
  她丢出一张自己用不着的牌,霍丞将这牌拿过来,“碰。”
  宁蝶再次摸牌,这次打出,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碰。”
  “七条。”
  “碰。”
  “三筒。”
  “碰。”
  气氛诡异,另外两位女子面面相觑,心里都道难怪莉丽跑得早。
  宁蝶声色不显,她把桌上打出的牌仔细瞧了一遍,选了一张桌上已被人打出两张的牌。
  “胡。”霍丞摊牌,“清一色。”
  另外两位女子笑骂着从抽屉里拿钱,宁蝶打开钱包,按照别人给的数目一并给霍丞。
  她发现有人在用鞋尖摩擦她的小腿。
  隔着旗袍,酥□□痒。
  宁蝶先是看向自己旁边的女子,对方注意力全在牌上。
  她再看向霍丞,霍丞更是眉眼淡漠,一本正经。
  宁蝶把腿往后移,那鞋尖如影随行。
  料定她不敢声张,一寸一寸地往上挪。
  隐忍,大概是宁蝶最明显的个性。
  她忍着不发。
  一直一直往后挪着。
  再退无可退,她不可能一个人坐到离桌子半尺外的地方。
  那鞋子已经毫不犹豫地滑上她的大腿,故意在她敏感的地方蹭了蹭。
  她脸色发红,却不料她轻微蹙眉的正经模样,落在恶作剧人的眼里,该是怎般的诱人。
  但宁蝶不会任由人欺负。
  “啊,不好意思,”她抱歉地笑了笑,俯下身去捡被她弄落的一块吊牌,桌布下那只碍事的脚早已经收回。
  不过没关系,只要看谁穿的是又硬又宽的鞋子即可。
  宁蝶看完心中有数,她又道:“等一下,牌去里面了。”
  她伸手朝桌子底下摸了摸,摸上一条结实的大腿,然后食指和大拇指组合成钳子,夹起一层细肉,顺逆时针用力地一拧——
  无效。
  那长年累月锻炼出的扎实肌肉,岂是宁蝶的手指能撼动分毫。
  霍丞得意地看着宁蝶气闷地坐直,还有些心疼她的玉手。
  趁摸牌的空挡,霍丞靠近她耳边坏笑道:“宁小姐想摸在下,何必钻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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