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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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上榻- 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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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挂我挂!我马上就去挂!”
    亲眼看着那一对苦命鸳鸯被一棍子打散之后,皇甫长安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不由得小声地哼起了曲子,将“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条至理名言诠释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看得伺候在一侧的女婢抖抖着肩膀,埋着脑袋不敢吭声,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会被折菊公子扒光了扔到树上……
    “你过来,把这张纸收好,随本公子去一趟大门。”
    指了指写满字的宣纸,皇甫长安邪邪一笑,对着女婢吩咐了一声,尔后转身便朝王府大门走去。
    那厢,听说皇甫长安要去大门口,花贱贱几人立刻催着南宫璃月去拦截!
    行至半道,两拨人马就撞在了一起。
    南宫璃月到底是王府的主人,狐狸眼儿一挑,即便先发制人:“走得这么急,公子是准备去见谁?”
    “本公子去见谁,你还能不知道吗?”皇甫长安不甘示弱,跨前两步,“看璃王殿下这架势,莫非是要拦着本公子不成?”
    南宫璃月也不否认,笑着迎上前一步,目光锋锐如刃。
    “是,本王不想你再跟那个人有任何的瓜葛。”
    “呵呵……”皇甫长安幽幽一笑,又逼近两步,“你想阻止本公子也可以,只要……”
    南宫璃月跟着迈进一步:“只要什么?”
    “只要……”皇甫长安一抬手,示意女婢将宣纸取出,尔后缓缓摊开,双手奉在南宫璃月的面前,“你能将本公子所写的这十个字,都念出来。”
    垂下眼皮,南宫璃月正要伸手去接——
    “哎哎哎……我来!我来!”
    宫狐狸立刻赶上前,从皇甫长安的爪子上接过宣纸,剩下的三只则不动声色地跟上前来,见缝插针,妥妥地挡在了南宫璃月和皇甫长安的中间,哪怕冒着被两人嫌弃的风险,也……坚决不让他们有任何眉目传情的机会!
    取过宣纸,南宫璃月对着上面的字迹提眉一扫,竟是十分顺畅地将那几个字逐一念了起来。
    皇甫长安顿时心头一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赶脚,正暗暗后悔着,却忽然听到南宫璃月淡淡一哂,道:“你去吧……有两个字,本王不认得。”
    皇甫长安喜出望外。
    “你蒸的……肯让本公子出去?!”
    南宫璃月幽魅一笑,款步走上前,正要对着皇甫长安的耳朵说悄悄话,宫狐狸却是非常不识相地扭着小蛮腰挤了进来,森森地把他们两人的距离拉了开!
    “没吃药?”
    “活腻了?”
    皇甫长安和南宫璃月齐齐开口,各自投去万分鄙弃的目光。
    “哎,我怎么可以长得这么美……”宫狐狸充耳不闻,一手抚着脸颊,假装看风景。
    南宫璃月懒得搭理他,便用内力对着皇甫长安隔空传话。
    “有机会,就杀了太子。”
    闻言,皇甫长安不由脸色微变……在这之前,她虽然知道南宫璃月早有这个意思,但因为他一直没有明说,皇甫长安也就没放在心上,眼下南宫璃月说得如此赤果,那就说明他们两个人的争斗……差不多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72、你来就是为了送请帖?

抬眸对上南宫璃月酷厉高冷的眼神,皇甫长安表示灰常不爽丫颐指气使的态度,不由撇撇嘴角哼了一声,对他的嘱托不以为意。
    “切,本公子干嘛要听你的?虽然本公子是很想抽那厮一顿,但也轮不到你来命令好吗?再说了……你的那笔帐劳资还没算呢,回房等着,今晚上洗干净些……说不定本公子心情一好,就来找你探讨人生奥义了……”
    料到皇甫长安不会答应,南宫璃月也不计较,只细细拉长了眼尾,在那张精致如画的面容上勾出一丝魅惑万千的笑意,刹那之间……就连口吻都变得意味深长了许多。
    “那好,本王等你。”
    话音一落,不再等皇甫长安再度开口,南宫璃月就紫衫一飘,转过身款步走了开,端的是高高在上的架子。
    “喂……”皇甫长安踮起脚尖,对着他俊秀的背影招了招爪子,邪笑着提醒了一句,“记得洗白白啊!对了!别忘了在水里加点花瓣!窝喜欢桂花味的!不行的话……蔷薇也可以哦!”
    哟西!她就知道!
    南宫璃月傲娇归傲娇,但在跟太子殿下势均力旗鼓相当的情况下,肯定会按捺不住向她求助嘚有没有?!
    之前她一直不动声色地游走在璃王和太子两人之间,就是为了守株待兔,顺带煽风点火!
    有鉴于她跟南宫璃月勾搭在先,那么不管她如何示表忠,太子都不会百分百信任她,而自从她进了东宫,传出了各种各样跟太子殿下的绯闻之后,南宫璃月显然也不可能对她绝对放心……所以,与其她拼命地在两头讨好却不讨巧,还不如什么都不做,等到时机成熟了……哦呵呵,自然会有人沉不住气来找她的嘛!
    这不,还没等她夜闯寝殿,高冷不羁的兔王爷就主动地、乖乖地……送上门来了……
    等了大半年,终于等到璃王殿下投怀送抱,皇甫长安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颇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慰,就连对太子殿下的悲愤之情都在刹那间消匿了不少……但,多多少少,还是心存芥蒂!
    不管怎么说,那天在御花园里,太子殿下无情远去的背影,蒸的让皇甫长安觉得很心塞,很受伤!甚至于让她头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对一直以来坚定不移的断遍天下之宏伟目标,生出了几分犹豫和迟疑……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了克服这种踌躇不前的心理障碍,为了在采遍天下美草的康庄大道上继往开来勇往直前,皇甫长安暗暗下定决心,必须要……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连教父大人那么难搞的她都挖到手了,难道还怕区区的一只太子殿下吗?切……孔雀公主神马的都是浮云,有种放学别跑!
    待皇甫长安行至王府大门,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两盏茶的功夫,远远的……那个时常伺候在南宫重渊身边的小太监还没有走,只心急如麻地在街角转圈,一副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没完成任务又不敢回宫复命的模样。
    不经意间抬头见到了皇甫长安,小太监立刻面色一喜,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迎了上来。
    “公子……太好了,你终于肯粗来了……”
    然而,还未等他走近门前,就被守门的护卫横着两杆长枪“锵”的一声冷酷地拦在了外头。
    “站住!”
    小太监顿时鼻子一缩,一副快要哭粗来的神态:“公子……救救小的!求您了!要是您再不搭理小的,小的就蒸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微挑眉梢,皇甫长安却没那么好心,既没有开口让那护卫退开,也没说要放他进来,只剔着眉梢笑得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程公公嘛?怎么,你不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着,跑到璃王府来给本公子磕头是什么意思?”
    “这、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殿下特地让小的来请您出一趟门,说是要……要……”
    左右转了一圈,见两步的护卫都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小公公苦着脸,欲言又止。
    皇甫长安微抬眉梢:“要什么?”
    小公公还是不敢明说,立刻口风一转,将方才那个话头给圆了过去:“要是您不去的话,奴才的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然而,皇甫长安显然没那么容易糊弄,当即目光一凛,嗖地射去一记眼刀!
    “到底要什么?!”
    小公公正忧心忡忡着,被她这样一喝,不由吓软了退,一个不留神就说漏了嘴:“那、那个……孔、孔雀……”
    不等他说完,皇甫长安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孔什么雀!劳资管他是孔雀还是山鸡,就算是凤凰来了,劳资都不稀罕!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除非他把孔雀煮了蒸了,否则……哼,劳资跟他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不,不是!”小公公果断急哭了,眼巴巴地瞅着皇甫长安扭头离开的身影,在被门口的护卫架着抛向半空的那一瞬,忍不住扯着嗓门大喊了一声,“是孔雀草!”
    听到“孔雀草”三个字,皇甫长安顿而眸光一闪,对着门外的护卫下令:“接住他!”
    两护卫闻言一愣,即刻出手,却是晚了一步,只见小公公“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疼得各种鬼哭狼嚎,差点没痛晕过去。
    “属下无能……没接住……”
    护卫大哥摸了摸鼻子,乖乖回过身来,向皇甫长安请罪。
    “你以为本公子是瞎子吗?你们两个分明就是故意的!”冷飕飕地瞟了两人一道,皇甫长安随手往边上一指,哼道,“去,到那棵树上挂着!在本公子回府之前,不许下来!”
    “这……”两护卫面面相觑,露出难色。
    皇甫长安凤目一扫:“难道你们想脱光了再去挂?”
    “不想!”
    护卫大哥异口同声,赶在皇甫长安发话之前,立刻闪人!
    “公子……”见皇甫长安走下台阶,小公公不敢怠慢半分,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面前,笑得又痛苦又殷勤,“殿下说,在观雪楼等您,不、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皇甫长安微抬眼睑,颇为狐疑地低笑了两声,“呵呵……是吗?”
    皇甫长安虽说脸皮比城墙还厚,但这并不妨碍她要面子,先前南宫重渊那样冷落她,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皇甫长安自然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一听说他要见自己,就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这一次,皇甫长安走得特别慢,不过是半炷香的路程,硬生生被她东走西顾逛了将近一个时辰。
    到了观雪楼附近,皇甫长安也没急着上楼,而是就近选了一家酒楼,挑了个恰巧能看见南宫重渊的厢房,点了一脸盆的小龙虾,一边吃,一边监视南宫重渊。
    就酱紫,从日照当空,一直到了日落西山,皇甫长安吃了整整一盆的小龙虾,而太子殿下在观雪楼的雅间里,也等了整整半天。
    “搞什么嘛……一会儿翻脸就不认人,一会儿又杵在那儿装情圣……”丫之前难道是看错剧本了吗?!
    撇了撇嘴角,皇甫长安剥完最后一只小龙虾,对南宫重渊反复无常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鄙夷,心下却是忍不住在想……嘤嘤嘤,太子殿下果然还是爱我的!
    掩不住欢天喜地,皇甫长安一边骂自己犯贱,一边却是忍不住拔腿奔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南宫重渊颇为凝重的神情转而一喜,几乎是飞快地扭过了脑袋,张嘴就想叫皇甫长安的名字,然而话到嘴边,却是硬生生地顿住了,一直等到皇甫长安走到桌边,南宫重渊才淡淡开口。
    “你若再不来,本宫就要走了。”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一颗热切切的小心肝儿,瞬间就凉了一截,只还不肯服输:“你不说是不见不散吗?才等这么一会儿就走,算什么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南宫重渊狐疑地重复了一遍,继而摇头,“本宫没说过这样的话,八成是下人多嘴。”
    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顿时又凉了一截,连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都有些僵硬。
    “那一百株孔雀草呢?”
    “刚刚送到,就在城西的客栈里,你带人直接去取便可。”
    左右瞟了一圈,皇甫长安微微压低声音,小声道:“除了你的人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孔雀草的事?”
    南宫重渊淡淡一笑。
    “没有了,这批孔雀草是托民间的镖局运送的,走的也不是官道,想来不会引起什么的注意。”
    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由挑起眉头,将信将疑地反问了一句。
    “连皇后也不知道么?”
    南宫重渊点点头:“母后的眼线虽然遍布整个皇城,但只要小心避开,也不是瞒不住。”
    “那就好……”皇甫长安这才欣慰一笑,抬手帮南宫重渊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递了过去,“纵然一百株孔雀草算不上什么,但礼轻情意重……殿下为了此事想必费了不少精力,本公子多少总该说个谢字。”
    “比起公子所赠的神镜,一百株孔雀草确实不足挂齿。”
    南宫重渊淡笑着接过茶杯浅酌了一口,言行举止之间,看起来都有些疏远,搞得皇甫长安浑身都不自在,顿了一阵,正要开口打破僵局,却见南宫重渊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金帖,双手呈到了皇甫长安面前。
    “这是什么?”
    皇甫长安眼皮一跳,狐疑地看了一眼南宫重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耳边,南宫重渊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温和亲善……然而听在耳里,却有种钻心刺骨的疼痛,气得皇甫长安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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