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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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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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这日他正跟着潘子在屋里说话的时候,主院里传了话来,竟是说他老子娘已经在京里替他求了太太院子里的素霞,只等着回家再办了婚事。

  冬子一时如遭雷劈,心里是万般不信的,还当自己耳朵出了差错,愣愣地回头问了潘子一遍。潘子也是一脸不忍,吞了口唾沫才点头说道,“哥,说的是这么回事哩。哥,你想开点啊,娶谁不是一样哩。”

  冬子眼睛一下子便红了,站在那儿许久没有说话。潘子见他这样,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挠挠头,掩上门出去了。还没走出多远,身后忽地一阵脚步响,他扭头一看,冬子正往主院跑哩,多半还是不肯认命,要去争一争罢了。

  潘子叹一声气,家里有老有小的,就是这样麻烦。哪里像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谁也管不了他,乐得了无牵怪,自由自在。一时又想起穆氏那张冷冰冰的脸,腹下热了几分,连忙抹一把脸,往厨房劈柴使力气去了。

  穆氏正交代秀芝摘豆子,听见外头熟悉的劈木声,眼里波动了下,右手下意识地摸到袖袋里的一对金子,打定了主意今日一定要还了他的。心里记着事儿,她三言两语打发了秀芝去,见四下也无人,才放心掏出那一对金子,远远地朝潘子扔了过去,不等对方反应,转身就跑。

  潘子也不追,只露出一口白牙呵呵傻笑,呆呆地看了半天穆氏近乎踉跄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低头从柴坢里拣出那一对细巧的金耳钉来。她喜欢扔东西,下次便再买个好扔些的镯子罢。潘子这样想着,捡一根青草在嘴里嚼着,又闷头劈起柴火来。

  且说冬子一口气跑到了主院里,守门的认得他,也没拦,只往里头通传了一声,立时就放他进去了。因此徐明薇得了消息的时候,冬子已经在屋外跪着。她叹口气,见婉容也是红着眼儿要哭不哭的,只好说道,“到底是要做个了断的,避着也没办法,你自己去同他说了吧。”

  婉容朝她做了个礼,一时擦着眼角出去了。婉柔看了倒叹,“既是想嫁的,又何苦作此。”

  老赖家的也是满眼不赞同,只是对徐明薇屋里几个丫头的事情,向来不敢吱声罢了。

  徐明薇摇头说道,“一个人一个活法。子非鱼,我非子,你们既然是心疼她的,往后这事就别再提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101


  婉容一直到晚上才红着眼睛回了来,众人看她的面色,就晓得和冬子的事情还是没有说通,也怕惹她难过,全守着默契只闭口不提这一茬,只当从不晓得有这么一回事情罢了。

  好在婉容心情低落了两天,很快便自己收拾振作了起来,在人前也全是没事人一般,撞见傅恒身后的冬子,还能好不介怀地说上几句话。众人都当她是想开了,渐渐地也没那般着紧在意,唯有冬子,回回见了她,痴痴盯着瞧了不说,遇着没人的时候,总想法子要再劝说几回。

  婉容忍了几次,见他竟还是拎不清犯浑来纠缠,当场冷笑道,“你叫我别守了规矩嫁进你家来,那太太屋里的素霞怎么办?你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成主,叫我嫁你,却是给你做小?我没那么贱!”

  冬子教她堵得全无话说,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心里晓得这次真是毫无转圜了,一时落下几滴男儿泪来,怔怔地看着婉容渐渐走远,再不好追。

  自从这一次后,冬子也算是彻底死了心,再不做了妄想。倒是潘子,还耐心攒着月钱,存够了便去买副首饰,路上撞见穆氏便往她身上扔,扔完也学她一样撒腿就跑。穆氏过后又得寻了法子还她,一来二去的,哪个不在背地里当作个笑话来讲,到后头连着徐明薇都知道了,听了也是笑着劝穆氏,说潘子看着算是个好的,若是能看得上眼,自己也替她出嫁妆体面嫁了。

  穆氏同平日一样冷着一张脸,谁也瞧不出她心里到底是一番什么心思,说的多了,众人也觉着没趣,任凭他们两个你扔来我扔去的,渐渐的竟也都看习惯了,不以为奇。

  除去这两桩,傅恒和徐明薇借住在徐家,成日里看书赏花,请了房师傅和段云平一同摇琴下棋,再陪陪娇娇玩乐,逗逗猫逗逗狗的,徐太太和吴主簿家的也经常过来相陪着坐坐,日子也算是平静悠闲。

  倒是二姐姐徐明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忽然间忙了起来,不是汪家的请了赏花,就是王家的请了品茗,名头都起得十分高雅清贵,徐明薇事后稍微一打听,其实也不过是租个小船过湖心看荷花,听听戏曲罢了。一开始她心里还奇怪,像徐明茉这样自傲的人,竟也有耐心陪着这些没有品阶的乡绅太太们交际,过后听了徐太太的笑话,才晓得原来这些人家都以为徐明茉还是郡公府的奶奶,所以全弃了在知州跟前“失宠”的傅恒,拼着命地来巴结了徐明茉。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也怪不得她们这样。只不过打错了算盘,注定是要一场空罢了。”徐明薇晚间同傅恒玩笑着说起这事,又点评道,“我说难怪二姐姐这样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肯纡尊降贵同汪太太她们一起进出起坐,原来还是想着那样被人巴结讨好的滋味。只怕日后这事情一捅破,头一个受不来的又是她。”

  傅恒正打湿了手巾擦汗,回头说道,“这个也是她自找的,见识过一回,以后或许性子也能收敛些,你便不要管,多说也是无益。万一后头事情捅破了,她反过来还要疑心是你看着眼热,背地里暗暗做鬼,教她下不来台哩。”

  徐明薇想起徐明茉定亲那一回,自己不是也劝过她的?只不过徐明茉一心向着荣华富贵,把自己一番真心实意当作驴肝肺,回头还推了她一把,摔了个结结实实,全落不得好处罢了。前事不忘,有这教训横在眼前,她是吃饱了撑着才去惹人讨厌,只盼着到时候徐明茉不要发疯,叫她难做就好。

  说过这事,傅恒解了清凉,也有了精神说话,“那徐家送来的奶娘你看着可还好?今儿收到信,说是两个兰娘子的船已经到京口了,想来是不会有失,也同你知会一声,免得心里还惦记着。”

  徐明薇叹口气,说道,“原本用着好好的,若不是有上回那乱子,我也不想连人大着肚子也要赶了回去。说起来还是小兰娘子躲懒,做事不够细心……”

  送了人走是傅恒的意思,听徐明薇言语里还有些自责,他笑道,“她大着肚子,心里总还是想着自己家中的,趁着有人回去,顺带送了走岂不是正好?你且宽心,她心里也明白着,信里还感戴你的恩情,问娇娇好哩。那个小兰娘子送回去才是正好,一路上只嘴碎个不停,全没自己半分错,只是大兰娘子不做事,拖累了她哩。”

  “这样的性子,的确是送走了好。”徐明薇点点头,心里不无失望,说到底,还是自己屋里规矩太松,才纵得下人如此劣性。一时又觉着对不起傅恒,原本这些都该是她的事情,眼下却全是傅恒在操心。

  傅恒看出她的几分脸色,柔声说道,“我一县都管得,区区后宅,也不过探囊取物一般罢了。”

  徐明薇朝他笑笑,两人就此和衣睡下,一夜无话。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102
 

  且说徐明薇叫婉容爹爹打听的事情,过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是有了回音。虽说婉容自己也不晓得她爹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只同徐明薇应诺道,“奴的爹爹来送信时,信誓旦旦地说这里头说的事情全是真的,他敢拿自己人头来保,叫奴千万要同奶奶转告了,一字都不好落下。”

  一时说完,婉容自己心里也做不得真,只忐忑道,“奴爹爹那样的赌鬼性子,漫天的谎话也同吃饭喝水一般稀疏平常,信不信得过,奶奶且看了信,再做决议。”

  徐明薇晓得她是半点看不上自己那赌鬼爹爹,点头说道,“我理会得,你先出去,守了门别叫人进来。”

  婉容听话去了。徐明薇心底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拆了信一看,里头分明是徐明梅的亲笔书信,拿着信纸的手便是一颤,连忙捧着一字一句地仔细看了。

  原来早在一个月前,天顺帝便重病不起,朝政一直由三个皇子,齐王,秦王和燕王一同代理,杨阁老和徐阁老共议,消息只瞒得紧紧的,只说天顺帝炼丹闭关,才有此策。修仙问道之事,到底失了些光彩,因此朝中大臣也闭口不提,世人也才不知罢了。

  开始也全无异象,三个皇子虽说各有异心,势成三足鼎立,也能相互制衡,再有两个阁老从中把握着局政,朝中诸事也是井井有条,比着天顺帝在朝理政时也差不了多少。

  但半个月前,几道圣旨忽地连迭而出,先是荣尊了傅宏博等武将护国公,毅勇侯等虚制,干脆利落地收回了京城附近的禁军兵权。又有边线撤防减兵等一干旨意发往北狄边界守军处,毛将军等人虽是心有不甘,但为着忠君之心,也不敢另有造次,如今减裁下的二十多万兵力正全速调往凉州等地,做屯军之用……这半个月京城局势动荡起伏,秦王虽有异议,但在齐王和燕王的齐力打压之下,便是有徐阁老在后推持,也是回天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王高举着“内传圣旨”,将北狄边界绵延三百里疆线赤(裸)裸地曝露在北狄蛮子的眼皮子底下。

  徐明梅在信的末尾叹道,“英韶担心,皇上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如今他也是懊悔不已。如果当初没有拿住了傅宁慧从二公主处得来的迷迭香,恳请皇上重视先皇后病死一案,齐王或许还没有这绝地死战之举。我观眼下之朝政,只怕我肚子里怀的桐儿,是没有能见天日的一天了。秦王府也有所制,前后门都教人看管严实了,眼看着我这平儿是注定要跟着我同生死,你见着这信,若是不幸日后真一语成谶,咱们家里自然少不了也受一回清算,你离得远,又是外嫁女,也不比我……往后清明时候,记得替我两个孩子立个八字牌位,好歹受些人间香火,下辈子不要再托生到这样人家,安安生生过一辈子便好……”

  一封信看完,徐明薇已是泪眼朦胧,落下的几滴眼泪早将信上字迹化开,她又是不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却是白纸黑字,全瞒不过自己罢了。

  人间一回堆锦,到头来却不过是黄粱一梦,全是一场空不成?徐明薇细细嚼着徐明梅的最后一段交代,更是悲从心来。这半个多月京城的动荡,已有亡国之象,六姐姐心里定然是十分清楚,不然也不会作此悲音。可她一介深闺弱女,在这灭顶狂潮之前,也不过是溺水沉浮的蝼蚁一般,家族生,她生;家族灭,她灭。

  哭过一回,她也渐渐冷静下来,将徐明梅的信好生拿箱子锁了,只等傅恒回来,再同他细瞧。虽说在此危急之前,傅恒不过一小小县令,也做不得什么,也或许早从秦王那儿了解了底细,但一想到能有个人分担了,徐明薇总觉得心里更踏实些。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103


  徐明薇心神不定地熬过半日,总算等到同段云平打猎回来的傅恒,正拖着细犬,手里还提着只灰白色的野兔子,同段云平有说有笑的样子。若是平时,她或许还会追问几句,但眼下这样情形,她哪里还有心思,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傅恒。大概是她的脸色实在难看,傅恒和段云平两个双双一愣,后者善解人意地提傅恒换过手,自己牵了狗拎着兔子去了,好留他们小夫妻两个仔细说话。

  傅恒见伺候的也都知意退下,担忧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哭过了?”

  徐明薇教他瞧出异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微侧过脸说道,“六姐姐来信了,你看了便知。”

  傅恒心里便有了大概,晓得事情终于瞒不住,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当下还是跟着徐明薇进了屋,一时摊开信仔细看了,半晌,才做声说道,“这信里的大概,黑炭说过一回,秦王那头我也一直有消息,多少知道些,不同你说,也是怕你胡思乱想,心里害怕。咱们毕竟离得远,什么消息传递到此处,京中早翻过了篇,已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样说完,傅恒也知道并不能起到多少安慰作用,索性将他知道的都摊开了说。

  “宁慧用的那回药,你虽未同我说了,但由着阁老递上去,便等同于秦王知晓了,我自然也会知……不管你是顾忌着宁慧到底是我妹妹,怕我为难,还是担心这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我不信你,只偏着宁慧,我都不怪你。京里这回的乱象,便是从此开始。”

  徐明薇不晓得自己对贺兰氏说的这么一句话,竟会带来如此的后果,一时怔楞在原地,全忘了反应,却听傅恒又继续说道,“曾有听老一辈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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